三個孩子圍坐在老人的身旁,對于桓祖的故事發(fā)感興趣,聽得也是完入了迷。而那老人,則是聲音依舊帶著重重的回憶感覺,不斷傳出。
“在桓祖消失后不久,我們白虎部的人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于是立馬組織大量的族人搜索。可是,任憑我們?nèi)绾螌ふ遥踔涟颜麄圣殿都仔仔細細的查了個遍,卻也沒有找到半點兒桓祖的痕跡。那時候的我們還不知道桓祖是憑空消失的,只以為桓祖已經(jīng)遭到了噬虎部的毒手,隕落了。”
“桓祖的消失,對當時的我們而言打擊太大。沒有了他這樣一位能人,我們的法器來源又斷掉了,于是很快又變得不是噬虎部的對手。而且,當時的噬虎部那邊也有一位神秘的強者,噬虎部在他的秘法幫助之下,戰(zhàn)力不斷變得更加強悍,也更加難纏。于是,只在桓祖消失以后不久,我們白虎部好不容易看到的些許希望又快速湮滅,甚至一度還陷入了完的絕望當中。”
“噬虎部很快就朝著我們發(fā)動了猛攻,而在他們那絕對的實力壓迫之下,我白虎部的陣線只能被迫的一退再退,直至在一段時間以后,完退出了圣山,又退到了我們自己的大后方,再無可退。”
“在最后的決戰(zhàn)以前,我不知道那時的部落之中有幾個人還在想著桓祖。不過,當時的我是時刻都在想念他的。因為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是他給了我一件強大的兵器,讓我痛快一戰(zhàn),讓我打贏了一場原不可能贏的決斗!”
“對于我而言,那一次的戰(zhàn)斗就是一次奇跡,是一次由桓祖賜予我的奇跡。所以或許也是從那一次起吧,我把他看成了一個能夠創(chuàng)造奇跡的人。所以,我在決戰(zhàn)以前,依舊期待他能再現(xiàn)奇跡。”
“只是那個時候,哪怕在我的心中,也不相信桓祖會再出現(xiàn)了。因為他已經(jīng)消失了太久,我想不到他還能存活的理由。而且我也清楚,以他當時的修為和手段,是無法改變整個極北大地上的戰(zhàn)局的。”
“那桓祖他最后出現(xiàn)了嗎?”一個孩子有些急切的問到。
老人點了點頭:“是的,他最終還是出現(xiàn)了。這么長的時間之中,沒有誰知道他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只是聽那些與他一起出現(xiàn)的人偶爾提到,他似乎是進入到了一個神秘的地方,獲得了白虎神的傳承!”
“白虎神,是我部落神靈,也是噬虎部根就不相信存在的神靈。而時至今日,我始終認為,桓祖就是那個受到了白虎神認可的人,甚至可以他已經(jīng)接過了白虎神的光輝!”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在我們被噬虎部逼入絕境的最后一刻,在我白虎部就要慘遭滅族的前一刻,桓祖出現(xiàn)了。他傲立于圣山之上,在他的身旁,是一只強大的白虎,而在他的背后,是無數(shù)強大到足以改變整個戰(zhàn)局的修士。”
“那一刻的我處在戰(zhàn)場之上,顯得極為狼狽。我已經(jīng)做好了受死的準備,可當我看到他的時候,仿佛看到了救世主,看到了白虎神顯靈!”
“桓祖帶著大群人馬突然出現(xiàn),直接從圣山之上沖殺下來,強大的戰(zhàn)斗力很快就將之前還不可一世的噬虎部打得落花流水。在桓祖的帶領(lǐng)之下,我們在那一天直接反敗為勝,將沖殺過來的噬虎部戰(zhàn)士部剿滅以后,打過了圣山,打到了噬虎部的老巢。”
“我白虎部與噬虎部戰(zhàn)斗多年,我還從沒去過噬虎部的老巢。可那一次,只是不到一天,桓祖就帶著我們做到了。那個時候我才真正知道,桓祖的事到底有多大,他能創(chuàng)造出來的奇跡,我根就無法理解。”
“最后,在桓祖的帶領(lǐng)之下,我們一舉消滅了噬虎部,真正成為了這極北大地的主人。而我也清楚的記得,消滅最后也是最強禍患的,正是桓祖和他帶出來的那只白虎。他們之間有默契,有情誼,所以他們所向披靡。想我白虎部族人都修御靈之道,可那一次的最終戰(zhàn)斗,桓祖真正讓我們明白了,什么才叫做是御靈。比起我們的操控之法,桓祖與那白虎之間如同至親般的真正情誼簡直讓我們感到羞愧,他對御靈之道的理解,要高出了我們太多太多。”
到這里,老者眼中的回憶終于是慢慢消減下去,顯然他的故事也差不多到了尾聲。他突然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然后摸了摸身旁孩子的頭,又到:“若是沒有桓祖,我白虎部早就滅了族,也就不會有你們了。我白虎大部信仰白虎神,可在爺爺我看來,白虎神太過遙遠,雖可敬,卻不可觸及。而桓祖是我親眼見過的人,他不但可敬,而且就在我的身邊,在我的眼前。在我的心中,他也是一個神!”
三個孩子早就聽得完入了迷,如今聽到老人得差不多了,卻是意猶未盡。于是一個孩子問到:“拉克申爺爺,那后來桓祖帶著他的白虎離開我們部落了嗎?”
老人點了點頭:“后來他走了,因為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是帶著他的白虎一起走的。后來他去了紫胤宗,成為了天下第一大派中的絕強修士。我聽,他在紫胤宗千步梯上曾僅靠雙腿一路往上,是除了陸壓真人以外第二個做到不用手去爬完千步梯的人。”
“不過許多年后,我又在紫胤宗里找到了他,請他回了我部落一趟。那一次,他帶著白虎回來,就把白虎留在了我們部落之中,并沒有帶走。而那白虎,其實就是白奎啊。”
三個孩子同時一驚,尖叫到:“虎祖白奎?”
老人點頭到:“不錯,就是守護了我們部落幾百年的白奎。”
孩子們又齊聲叫到:“虎祖白奎修為通天,竟然是桓祖的……的御靈?”
老人到:“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白奎留在我們部落,那是在等著桓祖,等著桓祖回來帶它一起離開。只是不知道,那一天還有多遠。”
一個孩子立馬又問:“拉克申爺爺,那桓祖丟下白奎去了哪里,現(xiàn)在還有他的消息嗎?”
聽到這個問題,老人的臉色很快就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不過,他還是盡量壓制,不想讓孩子們看到自己的這種表情。
其實老人心中很清楚,部落之中,但凡見過桓祖的老一輩,都永遠不可能會忘記他,甚至可以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他,也仰慕著他。然而這么多年以來,卻很少有人愿意提起他,甚至只有在喝醉酒的時候才會偶爾上幾句,只是因為大家都知道,雖然談起他的過往,總是充滿著一段段的傳奇,包含著令人心驚動魄而又不得不心生敬佩的色彩,可最終卻避不開一個連孩子都會問出的問題,一個極其簡單的問題:他現(xiàn)在去了哪里?
不是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而恰恰相反的,其實所有與他有過交集的人都很關(guān)心他到底在哪里。所以當年他被神秘強者一掌打得灰飛煙滅以后,大家很快都知道了,那個對自己部落擁有大恩大德,充滿傳奇色彩的絕代強者,最后卻是死了。與他傳奇的一生不同,他的結(jié)局來得很突然,也很讓人感到措手不及。
這樣的事情,就仿佛是一個跌宕起伏的精彩故事,主人翁締造了無數(shù)神話,可最后卻突然消隕。
一時之間,老人沉默了下來。他仰頭望天,想要進一步在孩子們面前掩飾自己的不自然。可是,他的臉上卻逐漸堆起悲哀,讓他的逃避顯得有些無力。
老人不知道該怎么措辭了,他覺得那個人的傳奇一生,不應該有這樣的悲慘結(jié)局,可事實卻偏偏又那么的殘酷。他也不想在孩子們的幼心靈里留下悲哀的創(chuàng)傷,因為他知道那會消磨他們對英雄的憧憬,可他又不想對孩子們?nèi)鲋e。
此時此刻,老人恨不能喊上一聲:“為什么會這樣?”就像他以往無數(shù)次嘶喊時那樣。
一直到有一個聲音,一個帶著遙遠熟悉味道的聲音突兀在老人的背后響了起來:“他后來去游歷了,他走了很多的地方,走到了很遠。然后,他又回來了,來看一看他曾經(jīng)深愛過的舊友,瞧一瞧曾經(jīng)戰(zhàn)斗過的土地。”
老人渾身猛的大震,這個聲音仿佛讓他聽到了那一段傳奇的再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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