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緩緩抬起頭，望向眾人，不由道：“你在開玩笑嗎？一群鬼，居然有人能到達五星九階？”
眾人頗感無奈，而諾拉和路西亞兩個暴脾氣一直被這樣鬼鬼的喊，老早就想懟回去了，只是礙于阿爾莉亞和安德烈斯，沒敢發作。rg
“我不是開玩笑。”少女趕忙道：“老師你有所不知，這一屆的帝國大賽異乎尋常，排名前列的個個都是天才人物。”
老者聞言，微微皺眉，隨即道：“你們，誰是那個五星九階的？”
“是我，前輩。”阿爾肯納恭敬有禮的道。
“你是想查探自己的能級精度嗎？”老者問。
精度，是指魔導能級探測的精細程度，因為高階的魔導能級數額就大，如六星魔導師是十萬數量級，要精確到百位、十位乃至個位是非常困難的，大部分魔導能儀都只會給出一個大約數。
精度探測實際上意義并不算很大，畢竟當魔力到達一定數量級的時候，細枝末節幾乎可以忽略，但自古以來就是有人喜歡探根究底，而研究魔導能儀的人也以精度被標榜，能夠做出體積，精度高的魔導能儀，往往被看做是一種榮譽。
這是魔導工藝的體現！
“前輩手上這個魔導能儀，能探測接近六星魔導能級的精度？”阿爾肯納有些驚訝。
“當然！”老者傲然道：“我所制造的魔導能儀，乃是當世精度最高的，如果你只是五星九階的話，我可以精確到個位數。”
眾人聞言，皆是驚訝不已，能將魔導能儀做到這種體積，還能測算出五星能級個位數的精度，可謂驚世駭俗。
“前輩果然厲害。”阿爾肯納淡淡一笑，道：“但這次要測試的并不是我。”
“不是你？”老者哼了聲，道：“你也只是勉強夠給我做試驗而已，其余的就算了吧。”
“若他們的魔導能級比我更高呢？”阿爾肯納道。
“比你更高？”老者不屑一笑，“你想告訴我有人能在高級部達到六星魔導師的境界？老夫活了這么多年，還從未聽過這種事。”
“一切皆有可能。”阿爾肯納話間，“要做測試的，是他們。”
阿爾肯納罷，伸手指向萊茵菲爾和安德烈斯。
老者目光隨之一動，觸及安德烈斯時，神色微變。
他剛剛沒有看仔細，此時認真一看，方覺安德烈斯氣質獨特，深邃如海，渾然不似尋常少年。而萊茵菲爾雖然不似他那般深邃，但以老者的老到經驗，卻也看出他那看似輕描淡寫的站姿中，蘊藏著千錘百煉的氣場。
“你們兩個？”老者目光微闔，仔細打量起兩人來。
“是的，前輩。”安德烈斯淡淡一笑。
“前輩的魔導工藝確實厲害，竟能將高精細度的魔導能儀縮減至如此體積，屆時三大帝國的魔導科技峰會，定能揚名立萬了。”萊茵菲爾不無贊嘆。
“你還關注魔導科技峰會？”老者不由側目。
“一點點。”萊茵菲爾沒有多言，雖然他當年也是被逼的，不過成長后倒確實對那些東西感興趣。
老者點點頭，道：“你們，站到那里吧。”
他指了指左側的一片空地。
萊茵菲爾和安德烈斯相視一眼，一起走到了那片空地。
眾人見狀，齊刷刷的退到了一旁。
老者將那圓柱型魔導能儀豎在地上，只見流光浮動，輕柔緩和，圓柱體飛速旋動，散發出魔力波動將萊茵菲爾和安德烈斯籠罩。
萊茵菲爾盯著那圓柱細細揣摩，發現其運作機制和那些大型的魔導能儀差不多，顯然內部魔導經過了優化，才能保證體積的縮減。他心下感慨，或許假以時日，魔導能儀可以縮減到便攜的地步，乃至鑲嵌到眼鏡戒指項鏈之類的飾品中，隨時調用。
到那個時候，要判定一個人的大體實力倒是容易的多。
至于魔力輸出、效能、回收和控制能力，那就不是一個魔導師站在那里就能測量出來的了。
光芒浮動間，老者手撫上眼鏡，似是啟動了其中的魔導回路。
萊茵菲爾見狀，不由道：“顯示機制鑲嵌在前輩的眼鏡里？”
“是的，老夫老眼昏花，為了方便調試，就先將顯示機制分離了出來。”老者隨口著，視線卻是集中在了眼鏡上。
此時，只有他才能看清楚那魔導能儀所探測到的能級變化。
他看到兩組數字在不停躍動，直線往上提升。
那速度一直突破，絲毫沒有停下的跡象。
老者的臉色是平靜之極，但隨著那數字的變化，卻逐漸流露出驚訝。
驚訝之后，是駭然。
“不可能！”老者驚呼一聲，卻看到那數字還在不停上漲。
老者雙眼瞪得滾圓，仿佛要掉出來一般。
眾人看的好奇，不知道老者究竟看到了多少，只是看到他的臉色發驚駭。
而此時，魔導能儀陡然停下。
老者眼鏡中的數字，也終于停了下來。
但此時老者瞪著雙眼，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
“老師？”那少女見了，趕忙碰了碰老者。
老者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猛的取下眼鏡，仔細翻看了一下。
“前輩，結果如何？”萊茵菲爾不由問到。
“你們……”老者皺了皺眉，似是想到了什么，道：“回去吧。”
“什么？”路西亞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前輩……”安德烈斯正欲話，老者卻是吹胡子瞪眼道：“叫你們回去就回去，我這魔導能儀故障了，測不出真實數據來。”
眾人面面相覷，路西亞卻是道：“前輩，不定你測的就是真實數據呢。”
“不可能！”老者斬釘截鐵的否定。
“前輩到底測出了什么數據，來聽聽總可以吧？”萊茵菲爾道。
“不行，發布沒經過驗證的數據，就是不負責任！”老者明顯是個頑固派，“等我檢查完魔導能儀，你們再過來測試一次。”
“前輩……”萊茵菲爾還想話，老者怒瞪了他一眼，道：“這里是我的地方，我了算，你要是不滿意，下次大可以不用再來。”
老者怒聲罷，朝那清秀少女道：“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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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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