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起,接起,一把清脆的聲音。
“一會,我陪我哥一起過來。”
“歡迎戴同志前來檢閱。”
“以前真沒想到你這么貧。對了,和你先下,我哥他們一家人都是部隊大院的,那個怎么來著,就是比較嚴肅一點。待會見面的時候可別太貧了。”
“被你得我都有點緊張了,怎么有點見家長的感覺?”
“我啐!剛不要貧就來勁了,不多了啊,一會我們準時過來。”
戴玉倩提前掛斷了電話,單間的辦公室里,她不用擔心自己泛起紅暈的臉被人看到,但還是將手機壓在了自己那曲線曼妙的胸口,好像這樣就可以讓突然跳得有些急的心平復下來。
“這個壞家伙,話來肆無忌憚了。”她的嘴上聲抱怨著,卻還是忍不住站起來,在房門口的穿衣鏡前,仔細端詳著今天換上的新套裝是否得體。
很快,她就要帶著她哥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明明是公事,為什么她真得覺得有點見家長的感覺呢。他哥在部隊表現(xiàn)優(yōu)異,這幾年在家族商討中也逐漸有了話語權(quán),她挺在意他哥對他的第一印象。
……
陳文浩看著已經(jīng)結(jié)束通話的手機,微微笑著,將手機放回了桌上,身體往椅背上放松一靠。似乎,戴玉倩在他面前,展露出女人姿態(tài)的時候來多了。作為過來人,身體的接觸固然美好,但是從精神感覺上,男女之間最微妙最美好的時刻,就在這個階段。
和戴玉倩的一番對話,讓他心里的一絲焦急也平復了不少。
前一天的深夜,卡操控的鯤鵬號按時到達了月球軌道。為了節(jié)約能量,卡和陳文浩的通訊和地球航天通訊一樣,也是采用無線電波,只不過信號被卡做了分解加密,確保不會被地球上的監(jiān)聽設備所捕捉。
由于科考船失事的位置在月球背面,卡救援科考船的期間,無法在和陳文浩保持實時通訊。從通訊中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整整一天,還沒有任何訊息傳來。陳文浩難免有些擔心。
此刻,在陳文浩的體內(nèi)只保留了極部分的勘察器,其他部分都隨著鯤鵬號去了月球,以確保盡可能多地將能量傳送給科考船。按照卡所,科考船上自帶生產(chǎn)和修復模塊,關(guān)鍵是闖過黑洞后能量耗盡,才休眠在月球背面,得到足量的能量注入,就可以自我修復。不過需要多少能量,它也無法確定,要視科考船的損毀程度而定。
陳文浩使勁搖搖頭,暫時不打算去想這事了,畢竟發(fā)生在黑暗太空中的事情,他也插不上手。他能做的事情早就做了——要求李建國那邊的電池廠不惜成,提升產(chǎn)量加快生產(chǎn),并且先以大容量的鋰電塊為主。
接下來,他的精力,要應對戴玉倩的堂哥,作為軍隊代表的首次試探和來訪。
……
該來的總要到來。
下午4點差5分的時候,行政部新招的助理輕輕敲響陳文浩的大門,“陳總,戴律師帶了一位客人在樓下,是已經(jīng)和您預約過了。”
“請他們進來吧,來我辦公室。”
自從將這幢樓部租下后,再加上公司老板在美國經(jīng)歷了遇襲的事情,母公司行政部制定了一套嚴格的出入門禁制度,還雇傭了幾名退伍軍人作為安保人員。
4點整,陳文浩見到了戴玉倩的堂哥:戴軍鵬。雖然是堂兄妹,不過從外貌看,絲毫找不到兩人的相似之處。戴玉倩長著一張充滿古典氣質(zhì)的鵝蛋臉,而戴軍鵬卻是一張典型的國字臉,濃黑的劍眉,眼神堅毅。
戴玉倩作為搭線人,給兩邊做了個簡單的相互介紹后,便尋了個借口離開了辦公室,將單獨談話的空間留給他們。
陳文浩看向戴軍鵬,他穿著休閑便裝,但卻讓人很容易就能猜想到他的職業(yè):即使坐在松軟的沙發(fā)上,他的坐姿依然無懈可擊,腰桿挺直,雙手掌心向下放在雙膝上。據(jù)戴玉倩之前介紹的情況,她的大伯在家中排行老大,所以她的堂哥年齡也要比她大上一整圈,正值男人年富力強最容易出成績的四十不惑。
兩人的話題從一開始的客套寒暄,很快就轉(zhuǎn)變到陳文浩公司已經(jīng)推出的軟件產(chǎn)品。談話漸漸深入,陳文浩發(fā)現(xiàn)戴軍鵬對人工智能技術(shù)的了解頗為專業(yè),若不是最近一直在充電這部分內(nèi)容,加上從卡那也開了不少灶,恐怕今天就要被他問倒。
大半個時后,戴軍鵬滿意地收回了話題,“華清大學的徐院士是我們部的技術(shù)顧問之一,也是國內(nèi)人工智能領域的權(quán)威,他對你推出的產(chǎn)品評價非常高,知道我這次要來拜訪你,還特意囑咐我問了幾個問題。”
戴軍鵬停頓了一下,見陳文浩并不接話,只是微笑著示意他繼續(xù),便也不賣關(guān)子,“這次我的拜訪有點冒昧,不過有因可原。目前部門的一項重要工作遇到了瓶頸,徐院士向我們推薦了你,單位領導派我作為代表,想征詢下你的意見。”
這就到了表態(tài)的時刻了嗎?
陳文浩坐直了身體,認真地表示,“我這一代人,有句話形容得好,叫做‘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里’,見證了國家一步步的繁盛富強。現(xiàn)在社會上的確有很多異議,一些奇怪的三觀也有人推崇,但作為我個人來,還是有點英雄主義和愛國主義的情結(jié)。”
“不過……”陳文浩沒等對方插話,就繼續(xù)了下去,“我希望上面也能考慮到,現(xiàn)在畢竟不是特殊的年代,我也要考慮到公司所有股東和員工的利益。”
戴軍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點頭回答,“我會把你的回答如實地告訴上級。”
隨后,從進門開始就一直表現(xiàn)得客氣禮貌,卻因此顯得有些刻意疏遠的戴軍鵬,突然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公事完了,我必須要和你聲,謝謝。倩的事情家里人都知道了,很感謝你在危機關(guān)頭保護她。”
此刻的戴軍鵬,身形也放松了不少,“我父親這一輩是三個兄弟,到我這一代,除了倩,其他也都是男丁。她是我們家的明珠公主,絕對不為過。倩也非常優(yōu)秀,從讀書就很出色,沒有依靠家里的幫助,拿到了國外名牌大學的額獎學金,畢業(yè)后又進了知名的律所。”
戴軍鵬笑得有點促狹,“她一直都很好強,不肯動用家里的關(guān)系。所以,這次她在美國卻向家里求助,我們都有點意外。”
他站了起來,笑著拍了拍陳文浩的肩膀,“我比你虛長幾歲,經(jīng)歷可能也稍多一些,在這就托大叮囑一句,‘倩是個好姑娘,值得珍惜。’”
“好了,就不麻煩送了,單位有車在外面等我。或許,很快我們就會見面。”戴軍鵬擺了擺手,灑脫地徑自告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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