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記茶樓,荊州廳。
陳行走進這個包廂的時候,就看到白天見到的那位女子正背對著自己坐在窗邊。于是輕咳一聲,女子聞聲轉(zhuǎn)過身來。
這一次,她沒有再戴面紗,廬山真面目顯露在陳行的面前,即使心中已經(jīng)隱約有了猜測,卻依舊不由的瞪大了雙眼。
“柴靜菲!”
佳人站起身來,眼眶有些微紅,看上去像是落過淚一樣。但是臉上卻洋溢著抑制不住的喜悅笑容,緊走幾步到陳行的面前,一下?lián)溥M陳行的懷里。
“陳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柴靜菲的情緒稍微平復(fù)下來,兩人在桌前坐下。陳行依舊有些不敢相信:“沒想到你竟然也參加了這次的場景,真是不可思議。”
柴靜菲的笑容,自見到陳行之后,就沒有停歇過:“我也沒有想到,還能夠再見到你。”
陳行聽了,眉頭微微一皺,然后注意到了柴靜菲白皙的脖頸上,只有一條燦白的珍珠項鏈,卻沒有屬相信物的吊墜。
白天的時候,陳行并不是沒有懷疑過她是被選中者。但是由于陳行被被選中者無法丟棄信物的特性的慣性思維迷惑,在沒有看到她的脖子上有屬相信物吊墜,就再沒有往這個方向深想。
“你應(yīng)該也是作為被選中者參與進場景的,你的信物呢?”
到這個話題,柴靜菲凄苦一笑,然后將自己的經(jīng)歷娓娓道來:
柴靜菲進入到了場景之后,其屬相信物乃是“未羊”,而她的陣營同伴是“午馬”。
和陳行不同,身為菜鳥的柴靜菲,在這樣的場景之中,自然是要選擇抱團取暖的路線。因此就主動去找到與她同一陣營的被選中者——午馬。
但是,因為地球意志的尿性,這次陣營的劃分很明顯是一名資深者搭配一名菜鳥。柴靜菲是菜鳥無疑,而那“午馬”,自然就是一名資深者了。
柴靜菲的姿色外貌自是不須贅言。因此身為資深者的午馬,就起了一些旁的心思。提出了一些過分的要求,而作為交換,就是他愿意罩著柴靜菲度過這次場景。
對于午馬的無禮要求,柴靜菲自然是直接拒絕。被拒絕的午馬臉上掛不住,大概是看柴靜菲是菜鳥的緣故,便想要用強。
然而柴靜菲雖然只是第一次參加正式場景的菜鳥,卻有陳行給她的惡魔之旗護身,于是唰唰的召喚出惡魔來,表現(xiàn)出了極其強硬的態(tài)度。
于是,局面就陷入了僵持。
此時的情況就是,柴靜菲變成了一只棘手的刺猬,午馬想解決她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肯定也要付出一些代價。面對同陣營的同伴這樣做,未免太過得不償失。
但是讓他與柴靜菲和解,他也是拉不下臉面,后者也未必會肯。
而對于柴靜菲而言,召喚惡魔已經(jīng)是她最后的底牌,并且召喚惡魔所付出的生命值的代價讓她外強中干,再僵持下去,變數(shù)多多。
于是,兩人只得達成協(xié)議:柴靜菲交出自己的信物,而午馬則就此退走。
于是就這樣,柴靜菲沒有了屬相信物,積分為零。度過場景的主動權(quán)完掌握在了他人的手上。
陳行聽完柴靜菲的經(jīng)歷之后,也是唏噓不已。然后問道:“那你又怎么會和那個伯特萊姆中校混在一起?”
柴靜菲嘆了口氣,“我現(xiàn)在的積分為零,度過場景的主動權(quán)完看午馬。如果他能橫掃群雄,將陣營積分列到前三,那倒還好,我也能渾水摸魚的度過場景。但是如果他被其他人殺掉或者信物被搶,那么我度過場景的希望就十分渺茫了。
對于這種情況,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斃。我仔細分析了現(xiàn)在的時代背景這個時代,雖然武術(shù)家遍布,但是武術(shù)再強,終究是抗不過槍炮子彈。那個伯特萊姆中校身為英租界董事會鮑威爾董事的兒子,有一定的兵權(quán),如果能借助他的力量,運作的好話,我自己拿個積分前三也不是不可能!”
柴靜菲道:“所有參與此次場景的被選中者,皆有不能離開城市的限制。而在城市之中,其實勢力和實力最強的,就是這些擁有洋槍火炮的外國人。我只需要隨意煽動一下,讓其他被選中者與伯特萊姆發(fā)生矛盾,就能輕易慫恿伯特萊姆調(diào)動士兵去逮捕這些被選中者。
以被選中者的性子,自然是會反抗。但一旦他們反抗,我就有理由讓伯特萊姆城通緝他們。被選中者雖強,但是還沒有強到可以抵擋軍隊的地步吧?若是那些被選中者不反抗,那么就更簡單了。抓到牢里之后,更是隨意可以揉圓搓扁。”
陳行聽了之后,倒是耳目一新。沒想到柴靜菲看似已經(jīng)被半淘汰出局,但是卻另辟蹊徑,找到了這樣一條可行之路。
“只不過,你這種方法真正實現(xiàn)起來,可不容易吧?”陳行問道。
柴靜菲苦澀一笑:“那是自然,但是我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放手一搏
我故意找機會靠近那個伯特萊姆,稍施計便讓他對我產(chǎn)生了興趣和好感,也正是借此才有機會利用他的勢力甚至我已經(jīng)默認了他的追求,這樣他才肯賣力幫忙。
今天我讓他去韓慕俠的武館,就是想要與武林圈子的人交好,畢竟這些武林中人的戰(zhàn)斗力還是有的,不定回頭在抓捕那些被選中者的時候,有用到他們的機會。”
陳行恍然。難怪那個伯特萊姆會對韓慕俠這些武林中人釋放友善的信號,原來是因為柴靜菲在背后推動的緣故。
同時,陳行心中也有一種莫名的不舒服。雖然知道柴靜菲只是利用那伯特萊姆,但是聽到她默許伯特萊姆的追求,陳行的心里還是有一種酸酸的滋味。
柴靜菲仿佛是看出陳行心中所想,狐媚般的笑了笑,眼睛瞇起來像是天上的月牙兒,輕聲道:“怎么了,吃醋了?”
陳行語滯,不知該怎么回答。不自然的撇過頭去:“沒有。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柴靜菲將身子探過來,在陳行耳邊道:“雖然我默許了伯特萊姆的追求,但是我可是手都沒有讓他碰過一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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