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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宋末之山河動 正文 第668章 以筆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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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中的悶熱和對藍天碧海及無數(shù)海鮮的向往,還是讓趙忍不住誘惑,宣布自己要前往博鰲避暑,但是此次出行少了倪亮這個憨瓜,又沒有了侍衛(wèi)營那幫伙伴,不免讓他有些寂寞。1xs不過好在還有一幫‘大叔’們每日無微不至的呵護,讓他的日子還算舒服。

    “呵呵,真是好笑,這種把戲竟然還有人信!”出其不意的一場暴雨,讓趙去海邊游泳的安排泡湯,他躺在廊檐下的搖椅上舉著份兒報笑著道。

    “官家,又看到趣聞了?”王德在一旁陪著笑道。

    “你看,報上稱在萬寧縣新辟的農(nóng)屯點,一場雨后,突然在地里長出一尊佛像,眾人十分詫異,不知福禍。恰有一游方僧人途經(jīng)此處,稱平地生佛乃是吉兆,是佛祖顯圣應建寺供養(yǎng),于是屯聚于此的百姓捐資三百貫,建起一座顯圣寺,一時間香火旺盛,周邊幾十里的信徒紛紛前來上香!”趙指點著報道。

    “官家,這是祥瑞啊,按照規(guī)定地方官理應上報朝廷,經(jīng)有司點驗撥款建寺的!”王德言道。

    “狗屁祥瑞,朕若是真的賜銀建寺,才是最大的傻子!”趙冷笑著道,現(xiàn)在他每個月都會接到所謂的祥瑞出現(xiàn),什么海中出現(xiàn)金龍,哪個山旮旯突現(xiàn)鳳凰,再就是神龜馱著一塊奇石送上了岸等等,反正沒有一件靠譜的,不是沒法證實,就是就知是胡編亂造,騙錢的。

    “官家不可亂語,佛祖會怪罪的!”蘇嵐也一臉緊張的擺手道。

    “亂語?朕明日便讓這院子中長出一片石墩,你們可信?”趙笑笑指著身邊擺放的一只石墩道。

    “的當然信,官家乃是天子,有通天之能的!”王德愣了下馬上道,顯然還是有些含糊。

    “這院子中生出石墩來,奴婢……”蘇嵐雖沒有出來,可也知她不信。

    “看來朕不出手,你們是不信的了,兩日后再看!”趙笑笑并不以為意,用手指點點他們兩人又摸過案幾上的一張報道。

    經(jīng)過一番調查,趙很快查明現(xiàn)在瓊州市面上共有七家報商,但是發(fā)行量并不大,輻射的范圍也只限于瓊州一地。他便要求進奏院改版邸報的事情也在三月如期發(fā)行,報名改稱《帝國日報》。平時為對開四版,分為政策要聞、瓊州建設、各地資訊和外埠新聞,遇有大事發(fā)生專發(fā)特刊。而與此同時,還有一份只限五品以上官員才可觀看的內(nèi)部資訊,通報一些不宜公開的資料,以供他們參考和了解。

    這份報紙每天打樣后必須經(jīng)過輪值的宰輔審查后才能印刷、發(fā)行,成品在每日清晨第一時間送到各個衙門,外部州縣則通過驛站分送各個州縣,并在市場上公開發(fā)售,每份的價格定價二文錢。刊行以來由于這份報紙代表著朝廷的權威言論,并能讓人們及時了解外埠形勢,因而受到中下級官員及士人階級的喜愛。不過趙也不指望這份報紙掙錢,每日的報紙都會在城門和繁華地段的及鄉(xiāng)里專設的報欄中張貼,讓大家免費觀看。

    與此同時,趙也在御前辦又成立了一個宣傳室,暫由陳識時和莊公從兩人負責,給他們設定的任務是不少,但當前的只有一件事辦報。不過他要辦的報紙卻非權威刊物,但也非以主打庸俗淫艷情事和花邊新聞贏得銷量的報,而是既有娛樂性、趣味性及實用性,又敢于揭露時弊,為百姓發(fā)聲的雅俗共有的刊物,針對的也不僅是特定的人群,卻是要面對所有階層。

    這份刊物趙取名《瓊臺資訊》,平日四版,逢五、十擴大為八版,時政方面的以外埠為主,朝廷為輔,主打經(jīng)濟和民生及娛樂信息,并穿插些什么天氣預報、治病的驗方、農(nóng)作物的種植新技術、傭工信息、物價變化,觀眾來信等等。有事務局遍布海內(nèi)外的探子提供情報,內(nèi)容方面不愁短缺,只需從中篩選一些不涉及機密的可以公開。

    趙知道要占據(jù)市場第一炮必須要打響,才能擴大影響力增加銷量,如此才能左右民間輿論,進而影響官方的政策方針,保證廣告的投放量。為此他特意讓劉黻題寫了報頭,先打了一個名人效應,而頭刊不僅對當前時政進行報道,還發(fā)表了評論。另外對經(jīng)濟發(fā)展方向也做了分析。

    此外為了產(chǎn)生轟動效應,趙還選了兩起民憤極大,卻又沒被朝廷察覺的案子進行了報道。一則是在移民安置過程中,有一縣尉克扣移民安置費的事件,而那些初來乍到哪里敢得罪其,事情就瞞了下來;另一則是參加征北之役,受到嘉獎的都頭使自恃有功,吃霸王餐,強買物品,那些商販敢怒不敢言,衙役不能禁止,更不敢告官。但是這兩件事情皆被事務局偵知,并匯報上來,又被刊登在報紙上。

    當然只敢于發(fā)表還是不行的,藥好不好還得看療效。事情被報道出的次日便有消息傳出,稱皇帝獲知此事后大發(fā)雷霆,著令有司立刻察明。結果第五日兩名罪官便被押到府城,貪污安置費的縣尉被判斬立決,家產(chǎn)充公,并給移民補發(fā)被其貪污的款項;而那個都頭被撤銷職務,當眾打了五十軍棍,并加倍賠償了商販的損失,且其上官也被追究責任。

    如此一來,朝野上下一片嘩然,誰都沒想到一張剛剛發(fā)行的報只是報道一下就引起了朝廷,甚至皇帝的重視,并迅速查辦。官員們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買一份看看,立刻發(fā)現(xiàn)這份報有背景,不僅劉知事題寫了報頭,且能直達圣聽,就是為了能獲知報紙上是否刊登了有關自己的負面消息也得趕緊買一份,若是陛下問起也好有個準備。

    平民百姓的反應卻是這份真話,不畏**勇于為民請命,另外上面還有些與生活息息相關的信息,識字的便也會擠出幾個銅板買一份看看。而那些商家對于上面有關經(jīng)濟的時評和供需信息很感興趣,考察之下又基屬實,為了搶得商機也要買上一份看看。

    其后趙再發(fā)力,先免費為族船民打了個廣告,一下子過去難以銷售的海貨都被搶購一空。接著又為都作院發(fā)布招聘信息,結果前去應征者皆被錄取。于是憑借著趙的一番運作,《瓊臺資訊》一炮走紅,取得了各個階層的信任和喜愛,一個月內(nèi)發(fā)行量也從起初的幾百份暴增到數(shù)千份。并出現(xiàn)了專門躉購報紙,然后向島販賣的專業(yè)戶,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利用各種手段將報紙送到用戶手中,反而使他通過驛站販運的計劃落空。

    報業(yè)市場突然殺出一匹黑馬,自然搶占了有限的市場份額,其它報自然不甘心,紛紛采用降價和克隆版面的方式競爭。但是他們卻無法獲得辦報的精髓,無論在內(nèi)容制作上,還是消息的及時性和發(fā)行渠道上如何能與趙掌控的國家秘密機器相比,只是掙扎了兩下便敗下陣去了。

    兩個月之后,趙的報紙便開始盈利,廣告收入也穩(wěn)步增加,不得不每日專發(fā)副刊才能滿足需求。但是他要求無論刊登什么消息,尤其是對重大事件的報道,都要堅持內(nèi)容真實性,就是廣告也要經(jīng)過現(xiàn)場考察,有疑問寧可放棄,也不能勉強,絕對不能自毀聲譽。對于時政的評論一定要站在客觀的角度上,絕不能以自己的善惡標準進行評判,要持中立的態(tài)度。

    唯一例外的就是有關蒙元方面的報道,就是要多發(fā)負面消息,以激發(fā)他們對韃子的仇恨情緒。且要對蒙元的統(tǒng)治者,尤其是忽必烈進行丑化,而對那些降臣叛將要不斷進行聲討,加深敵對意識,增強民族和國家意識教育,為它日的復國之戰(zhàn)做好輿論上的準備,形成上下一致,同仇敵愾之勢。

    此外趙還準備針對淪陷區(qū)發(fā)行報,但是他知道在蒙元統(tǒng)治下公開發(fā)行肯定是不行的,而秘密散發(fā)也不一定達到效果,反而可能引發(fā)韃子的血腥屠殺,那群野蠻人可是沒有絲毫民主意識的,只知道用殺戮解決問題。所以他打算通過走私的渠道,將報作為包裝紙,甚至直接以讓百姓不舍得丟棄的物品為傳播介質,將大宋的聲音傳播出去,號召淪陷區(qū)的百姓反對蒙元,起碼提高下他們的反抗意識。

    當然這一切尚處于保密的狀態(tài),劉黻也只知道陛下辦了份兒報紙,但是如何運作卻是一知半解。待鬧出了動靜,他才知道陛下又在下一盤棋,而自己不知不覺的就成了陛下的一顆棋子,而他也意識到陛下送給自己的那對玉麒麟鎮(zhèn)紙哪里是什么潤筆費,分明就是封口費。

    所以劉黻也只能替陛下背下了這口鍋,有人向他打聽也都是三緘其口,不敢露半點口風,結果就是自己被同僚疏遠,擔心稍不心就上了報紙。而他的尷尬處境趙當然清楚,自己利用他拉大旗作虎皮,就是借用其地位使其他人不敢覬覦,暗中調查。

    為了補償其精神損失,趙除了免費贈送報紙外,還按期送上‘津貼’作為保護費。這讓劉黻更是泥足深陷,有苦不出,可其還是有操守的,著無功不受祿的原則,每當陛下他不在的時候,審核樣的工作便由其負責了,真正成了趙的合伙人,也是御用的地下‘宣傳部長’。當然在宣傳室領錢的不止是劉黻,還有為他們提供線索的事務局探子們的稿費,誰跟錢也沒仇,如此也能讓他們更加賣力的提供有用的情報。

    在趙精明的運作之下,僅僅花費了三個月的時間,他便將《瓊臺資訊》辦成了瓊州最具影響力的報紙,并有了不菲的利潤,更重要的是取得了各界的認可,使他除了掌控軍事力量外,還獲得了輿論工具,通過報紙傳遞自己的聲音和意圖,得到可以筆為刀與保守的士人們一較高下的第二戰(zhàn)場。

    現(xiàn)在有了報紙,趙也恢復了前世的習慣,每天傳送公文的侍衛(wèi)們會將市面上各種的報紙一同送到自己的案幾上,過上了一張報紙、一杯茶的日子,同時掌握朝野輿論動向,還能從各式報中獲得些樂趣,千萬不要忽略了大宋百姓的娛樂精神啊……

    “陛下,院子里真的長出石凳來了!”次日早晨,趙剛剛從后院練功回來,手里的木槍還沒放下,王德就跑過來興奮地道。

    “是嗎?難道朕的話應驗了!”趙故作驚訝地道,而在將木槍拋給身邊的侍衛(wèi)時卻沖他做了個鬼臉。

    “哇,行宮院子中長出石凳,恭賀陛下了!”近衛(wèi)也驚叫一聲,連忙施禮道。

    “免禮,咱們快去看看!”趙拍拍其肩膀道,心中卻暗叫大哥咱們演戲也不要這么夸張啊!

    “參見陛下!”趙剛剛穿過回廊來到昨日‘發(fā)愿’的天井時,便發(fā)現(xiàn)這里聚滿了人,有人見他過來急忙行禮道。

    “呦,幾位先生何時到此?未能相迎實在是失禮!”趙一看正是被自己派去考察的那幫歸朝的名士們,趕緊迎上前回禮道。

    “陛下,昨日吾等便到了樂會縣,聞知陛下在行宮避暑便欲前來請安,可昨日風雨太盛難以渡海,今日清晨風雨一歇就趕過來了!”鄧光薦奉旨陪同這些名士游覽瓊州,見陛下問起急忙解釋道。

    “在下等為及通稟便闖入行宮,還請陛下責罰!”馬廷鸞失禮請罪道。

    “碧悟先生幾位皆是高士,當朕前往拜訪,怎敢有勞!”趙伸手相扶道。

    “在下等聞聽宮中平地生出石墩,皆以為奇事,一時忘禮,驚擾了陛下,真是該死!”舒岳祥也施禮賠罪道。

    “無妨、無妨!”趙連連擺手道,心道你們一幫人輪著請罪,卻要老子一個個扶,存心想累死我啊,干脆都免了吧!

    “幾位對此奇相如何看,是吉還是兇呢?”鄧光薦知皇帝不喜煩節(jié)瑣禮,看其樣子這是有點不耐煩了,連忙引開話題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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