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信中涉及書房的隱秘機(jī)關(guān)是一個“天”,覆蓋整個書房屋的合成金屬,絲淬過黑狗血童子尿等液體,還編進(jìn)了磷粉。
過了這么多年,也不知道磷粉失效了沒……
我直奔“天”的機(jī)關(guān)觸發(fā),一對眼睛不敢有絲毫松懈的盯著書房半開的門。
“轟”的一聲,大量的血霧裹挾著降頭師的人頭把門板震飛,在血霧中翻滾著飛進(jìn)了書房的門里。
在頭顱飛進(jìn)來同一時間,我判斷好人頭的攻擊軌跡以及范圍,抓著機(jī)關(guān)的右手與纏著魂鎖的左手同時發(fā)力。
魂鎖將人頭抽退幾步,天花板上脫落的木板下驟然而至的“天”把人頭裹在其中。
趁著人頭被控制的檔口,我熟練的摸出自己的打火機(jī)拾起離我最近絲的一頭兒著。
瞬間,青白色的火光伴隨著大量的白煙在絲上蔓延開來……
“啊……啊……啊……”降頭師歇斯底里的慘叫聲通過厚重的白煙劃破我的耳膜。
憑借著聲音,我判斷出人頭所處的位置,藍(lán)色的魂鎖四股擰成一股,挺成長槍一般挺拔的樣子,勢如破竹的刺向“天”下的人頭。
“啊……”又是一聲凄厲的慘叫,降頭師猶如死了一般沒有聲響,整個書房安靜的掉下一根針都清晰可聽。
那輻射半徑倆米的攻擊范圍不是蓋的,人頭若是滾到二十來坪的大書房中間,即是一個直徑為四米的圓形攻擊圈兒,那給我發(fā)揮的空間就太少太少了。
我不敢掉以輕心,也不敢太過輕舉妄動,靠著書架警惕觀察周圍的變動……
隨著白煙散去稀釋一些,我透過層層白煙似乎可以看到,一片若隱若現(xiàn)的紅色試探的地上距離移動。
果真,降頭師也想借助白煙,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處理了我。
一切得歸功于我的體質(zhì)增長,所以才會先降頭師一步看到他的移動軌跡。
我悄悄避開人頭的血霧,移動到一個較為安的地方,隨手抓起書架上的一書丟到與自己完不同的方向。
降頭師聽到響動,血霧在下快速的朝書的方向滾動,血霧的移動也給了我找到人頭所在的機(jī)會。
我的魂鎖再次飛出,在過程中一分為四,呈硬挺的長槍樣,朝人頭的四面往里刺進(jìn)。
魂鎖可能恰巧插入了人頭柔軟的部位,發(fā)出穿透皮肉“噗呲”的聲響。
我能感覺到降頭師痛到極致隱忍到聲音嘶啞的狀態(tài),由于人頭劇烈的掙扎帶著魂鎖扯動,力氣之大差兒把我扯進(jìn)血霧之中。
見好就收,經(jīng)由這倆波攻擊,即便他是鐵頭也受傷不輕了。
我著打游擊拖延時間的戰(zhàn)術(shù),躲開血霧抽回魂鎖離開書房,順手把門關(guān)了。
其實(shí),我大可以趁著這個機(jī)會逃走,為防止大軍徐蕊那邊兒被意外絆住腳,還是不得已要與降頭師的飛頭降斗爭給他們爭取時間。
我才跑到樓下,毓兒的腦袋就從沙發(fā)底下探出來喊著,“哥哥,你還活著呢。”
郁悶,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和我一伙兒的,怎么我聽她出口的話那么損的呢……
我哭笑不得的閃到廚房門口,聲問道,“死丫頭,別烏鴉嘴了,飛頭降有什么弱沒?”
毓兒露在沙發(fā)底部的腦袋搖了搖,遲疑著道,“弱就在他的身子,還有就是初升的太陽……”
身子已經(jīng)有人去處理了,太陽至少還有五個時才會升起來,這倆都是遠(yuǎn)水解不了近火的招兒阿……
我無語的追問道,“就他的頭顱來,有沒有什么其他可以進(jìn)攻的弱?”
毓兒一副看傻。逼的模樣瞅著我,道,“那可是百花飛頭降,人頭離開身體都行,就這么變態(tài)的降頭,你還能指望他有什么弱。”
“砰”,書房的“天”還是沒能困住人頭多久,血肉模煳的人頭脫離了機(jī)關(guān)飛出書房,像個滾動的火球……
無奈之下我唯有躲進(jìn)木質(zhì)結(jié)構(gòu)最少的餐廳中,隨意的叮嚀毓兒倆句,“媽的,又來了,你好好待在這兒。”
“嗯嗯,我……”毓兒應(yīng)答的聲音在人頭的怒吼中模煳的無法聽見。
我死活將魂鎖控制在手里,緊盯著門口準(zhǔn)備好攻擊……
然而,降頭師學(xué)聰明了很多,人頭懸浮在餐廳的門外邊兒不進(jìn)來。
那會人頭從書房中沖出來的時候是在高速運(yùn)動中,導(dǎo)致我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他的具體情況,我再看到降頭師的頭顱是嚇了一跳。
降頭師的頭顱完面目非,是人的腦袋已經(jīng)非常勉強(qiáng)了,經(jīng)過了磷火的燒灼皮膚已經(jīng)焦黑,頭有幾道魂鎖打開的血口子,左邊的眼睛應(yīng)該也是被我魂鎖戳成血流不止的窟窿。
百花飛頭降,不虧為降頭術(shù)中至高存在,脫離身體的人頭單獨(dú)生命力強(qiáng)到變態(tài)。
如果事先沒能找到降頭師的人頭,就算靠這一屋子的機(jī)關(guān)也拿他沒辦法,叫人頭那么變態(tài)的攻擊態(tài)勢持續(xù)幾個時,最終也是降頭師把我們耗死在這個房間里。
要降頭師也蠻厲害的,能把王澤宇弄的半死不活,就這么毀在我手上實(shí)在有兒可惜了。
我靠在餐廳最后面的墻壁上,無奈勸道,“操,都變成什么鬼樣子了,你就不能先找王家報仇嗎?”
真是不知道他一個足球大的腦袋,哪兒來那么多血……
降頭師頭顱左邊的眼睛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鮮紅色的血液從那個爛唿唿的窟窿里流個不停,落在地上卻都有規(guī)律的匯集在一起朝我的方向緩緩流動,“不能收拾掉你,不是白變成這個鬼樣子了?”
真特娘的是給我遇到了個驢脾氣,他怎么就那么軸呢,都到這個份兒上了,還不肯好好商量。
我一手將餐桌拉近墻壁貼好,麻熘的上了餐桌盤腿站著,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脾性一個勁兒的往上涌,“你有沒有兒腦子,我和王家也有仇的,我們就不能合伙對付王家?有我?guī)湍氵怕對付不了王家嘛!”
降頭師落在地上的血液似有靈性一般的轉(zhuǎn)到桌角的位置慢慢上爬,陰森道,“仇人就是仇人,我不會與虎謀皮的!
都是血,叫什么飛頭降?干脆叫血降得了……
我眼看著血液爬上桌腿兒,氣的大聲吼道,“真是冥頑不靈,你要是死在我手里,誰的仇都報不了了!
降頭師的臉燒成那樣,不敢做太大幅度的表情,嘴巴張合也都是極其心的開一口,以至于出來的話給人一種模煳不清的感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倆家,算起來你身上也有王家血!
嗷,我有王家血怎么了?他王瑞年早就不認(rèn)我母親了,前期他是真的憎恨我父親才害顧家,可我父母死后他把仇恨轉(zhuǎn)移到我身上是沒道理的。
王瑞年要滅我,原因無非就一個,他害怕我影響了王獅集團(tuán)股票市場的大好局勢。
沒想到,好不容易遇到個和王獅集團(tuán)有仇的實(shí)力降頭師還是個沒腦子的軸貨。
“哐當(dāng)”降頭師的血似乎是有腐蝕的作用,餐桌的一條腿兒好端端的就折斷了,我一個沒注意身子一斜就跟著桌面往地上的大灘血跡滑去。
千鈞一發(fā)的時刻,我將手里的魂鎖甩出去捆了冰箱好幾圈,身子才隨著魂鎖的拖動靠近冰箱躲過一劫。
我好好的跟他商量,他卻偷偷擺我一道兒,簡直就是一兒江湖道義都不講。
來就不大的餐廳,愣是讓降頭師把我逼的無路可退,“特娘的一兒道理都不講,你有種去弄王瑞年啊。”
人頭僅剩的一顆眼睛還被尸毒染成了灰黑色,死氣沉沉的望著我,咬牙道,“來我是可以放你一馬的,要?dú)Я送酹{集團(tuán)就得毀了他所有的希望,王瑞年的后代就是他奮斗一生的所有,而你正巧是可以代替王澤宇支撐起王獅集團(tuán)的人!
草,我是把他的耳朵也抽聾了?怎么好歹就給他不清楚呢……
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把我和王獅集團(tuán)扯在一起,沒控制住情緒甩出魂鎖抽打降頭師的腦袋,“不清楚了是吧?我特媽和王獅集團(tuán)一兒關(guān)系都沒有,任是他王瑞年跪在我面前跟我磕頭求饒我也不會管他王獅。”
“你什么都沒用,你死定了。”人頭嘴角牽強(qiáng)的扯起一抹不自然的冷笑,頭顱一躍一躍的向餐廳門口靠近,地上蔓延的鮮血快速蒸騰變成腥臭的血霧從我四面八方襲來。
特娘的,就這么被血霧包圓兒了,降頭師的血霧可是一都不能沾上,看來要想突破重圍是不可能的了。
我將魂鎖一分為四呈扇形快速橫掃周圍的血霧,試圖靠魂鎖形成的強(qiáng)大氣風(fēng)扇開血霧,“媽的,真是神經(jīng)病,你特媽能不能別這么軸?”
降頭師對我的話不為所動,那彌漫在空氣中凝結(jié)成血霧的血珠子勻速以我為中心靠近。
死定了,任明山我顧家斷子絕孫的事要成真了……
我大腦一時空白,想不到還有什么辦法可以用,唯有閉著眼睛接受自己的死期到來……
許久,我沒有等到痛苦的感覺,卻等到了降頭師詫異的聲音,“怎么可能?是什么東西……”
我納悶的睜開眼,發(fā)現(xiàn)之前被我裝進(jìn)書包的命玉不知道什么時候飛到了我的眼前,“命玉!
命玉碧色溫潤光芒將我籠罩在其中,把紅色的血霧隔絕在外。
真是個不得了的寶貝,我趁著命玉的保護(hù),飛速的跑出自己的餐廳,命玉也跟著我一起離開餐廳。
我跑到客廳,毓兒嬌嫩的聲音從沙發(fā)的位置傳出來,“哥哥,命玉不是那么用的,你躲過去就趕緊把命玉收起來,降頭師的血霧對命玉的凈度有損傷的。”
人頭跟在我身后對我窮追不舍,所有血霧奔著我的命玉去。
我趕緊拆下脖子上的吊墜,取出殺生手套戴上,一把抓住命玉,倉皇逃竄,“靠,我完應(yīng)付不來!
天要亡我,我所有的手段都用完了,剩下的時間可謂是降頭師的主場了。
就在我絕望我狼狽逃竄之際,爭光從天而降把我護(hù)在身后,“哥,我來了!
暈,我就是怕爭光來到舊房子會有不好的回憶,所以根就沒有告訴爭光這件事的打算,他怎么會來這的?
爭光周身爆發(fā)的黑氣形成一堵嚴(yán)實(shí)的屏障,阻礙著降頭師的血霧前進(jìn)緩慢了許多。
降頭師沒有開鬼眼,他看不到爭光的樣子,還以為我手里有新招,慎重的退了幾步,道,“不能太瞧你……”
在舊房子里遇到爭光,我還真是有兒尷尬,壓低聲音問道,“你怎么來了?”
爭光眉毛輕挑,玩笑的問道,“我要感覺到你有事才來的,你信嗎?”
兄弟連心,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這個可能也太了兒,我實(shí)在沒有底氣的吐了個字,“信……”
爭光吃力的抵擋著降頭師的血霧,不爽的道!捌,徐蕊下午給老頭兒打電話,老頭兒特意叫我來這里幫忙的。”
下午打的電話……他這會兒才來……中間是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才讓他對他親哥哥的生命如此不當(dāng)一回事……
我跟在爭光身后一起后退,問道,“那你怎么才來?”
爭光下巴一挑,得意的望著人頭后面手持水鞭的付影,“你不是沒事嗎?我勸影一起來,把她一個放火葬場不放心啊!
什么樣的男人才會走哪兒都得帶著老婆,爭光這家伙上輩子沒見過女人是不?
什么理由我都能接受,但聽到他是為了帶付影,就給我氣的當(dāng)時沒控制住給他后背一巴掌,“老婆奴,你哥差兒死了,再晚一兒就給哥哥收尸吧。”爭光為難情的推了我一把道,“行了行了,很難對付的樣子,先別那么多了,我還沒遇到過降頭師!
四千字奉上,謝謝各位長久以來對丸子的支持。(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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