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賤爭光見狀,識趣兒的悄悄離開……
我抓緊時間休息倆三個時,就被自己人用擔(dān)架抬上車,送到特別組的停機坪,踏上去酆都的旅途。
由于是酆都派來的飛機,自然是停到酆都特別組的辦公室附近。
我因為是一個人去的,隨行的都是見不得人的家伙,所以飛機落地是酆都組的成員上來抬的人。
一下飛機,就聽到一串銀鈴的笑聲……
“呵呵呵……呵呵……”
燕煞雙手背在身后,老神自在的走到擔(dān)架跟前,得意洋洋的仰著脖子取笑道,“你跟酆都緣分真是不淺,躺著都要來逛逛。”
賊,堂堂一組組長,怎么就那么閑呢?
我尷尬動動身子,試圖坐起來,“你怎么知道的?”
結(jié)果,才抬起個腦袋,又被丫頭強行按回去,“我們組派出去的飛機,都需要組長簽字的,就過來迎一下……”
到此處,燕煞狡黠一笑,揚起粉嫩的拳頭叫喚道,“怎么著?被誰胖揍一頓,作為好朋友一定幫你討回一口氣來。”
滾蛋,誰要一個丫頭片子出氣?
真特娘的,虎落平陽被犬欺,跟丫繼續(xù)下去一定會氣到吐血……
我閉著眼睛裝作憩,不耐煩的擺擺手,“死丫頭片子,趕緊一邊去。”
“切,不識好人心……”
燕煞自己討個沒趣,氣惱的暗罵一句,招手道,“帶走!”
下飛機的地方離酆都組辦公的地方有段距離,被人抬著左拐右拐好半天,竟然忍不住淺睡過去……
直到聽見燕虹熟悉的聲音,“你們都出去吧。”
我不由渾身一怔,緊張的睜開眼睛,發(fā)覺自己身處一個燃燒著白蠟的古樸房間中……
整個房間除了一個供奉著牌位的香案,就是后面?zhèn)z具黑石棺。
燕虹一臉嚴(yán)肅的站在擔(dān)架旁,居高臨下的問道,“老祖宗呢?”
這誰知道……
那個顧展辰根沒有坐飛機,了一句“到地方見”,就不見了。
我無語的應(yīng)道,“不知道,沒有坐飛機呀。”
燕虹眉頭緊蹙,思忖片刻后,沉聲問道,“你們到底在謀劃什么?”
喲呵,謀劃什么?謀劃著拯救世界,要不要參與進(jìn)來吶……
我剛想調(diào)笑倆句,就看到屋內(nèi)燭火無風(fēng)自動,有個略顯陰沉的沙啞聲音從其中一具棺材中傳出,“我在謀劃什么,需要給一個后輩匯報嗎?”
燕虹眼底閃過一抹恐懼之色,連忙躬身喚道,“老祖宗……”
顧展辰不緊不慢的從靠外一具棺材中爬出來,沉聲提醒道,“你的好奇心太重,未必是件好事。”
切,話的很明白,就是別插手跟自己沒有關(guān)系的事情……
“你們聊……”
燕虹咬咬牙,懂事的離開房間,很快就聽到“嘎吱”的關(guān)門聲。
顧展辰順勢丟過來一個瓷瓶,和聲道,“這是一個陰陽醫(yī)師給的藥丸,用山精做藥引的好東西,能快速恢復(fù)身體的精力。”
額,還給藥?感覺有反常吶!
畢竟馬家才是丫真正的直系后代,沒有必要對一個旁系如此客氣。
我接住藥瓶遲遲不敢入口,猶豫著道,“你有太好了……”
“呵呵,是真的補藥……”
顧展辰苦澀笑出聲,若有所思的道,“畢竟是一脈相承的,自然不會趕盡殺絕。”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閃過,不由分的劫走藥瓶子……
我甚至來不及阻攔,唯有大喊,“毓兒,干什么?”
“是不是真的好,需要驗證一下才行。”
毓兒嘴角噙著詭異的笑意,直接掀開藥瓶的塞子,湊近鼻尖聞了聞,臉色微微一變,重新丟回來,道,“黃鼠狼給雞拜年,的確用了首烏精,吃吧。”
賊,會不會話?明明是真藥,還什么黃鼠狼給雞拜年的話……
再,人家是黃鼠狼,不就是罵自個兒雞嗎?
“哎,真是……”
顧展辰?jīng)]有生氣,頗有些無奈,長嘆一口氣,道,“你的戒心太重了一。”
毓兒絲毫不覺不妥,理直氣壯的嘲諷道,“江山易改,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的話……”
這丫頭,真是無法無天,什么難聽的話都敢?
人家拿出真的藥,已經(jīng)是擺出十二分的誠意,實在沒有必要得理不饒人。
我不喜歡咄咄逼人的感覺,沉聲阻攔道,“丫頭,話注意分寸,不要一些自己無法負(fù)責(zé)的事情。”
“我有什么負(fù)責(zé)不了的?”
毓兒就對放過顧展辰的事耿耿于懷,心里的怒氣一下子爆發(fā)出來,憤懣的解釋道,“顧展辰殺人無數(shù),絕對不可能變好,肯幫忙一定是在計劃著更惡心的事情。”
“她也在房間里面,不要的太過分,人是會變的!”
顧展辰氣急,一拳砸在墻壁上,引的房間晃動不已。
她?這個房間里有別的人吶……
我下意識的打量四周,并未看到一個人影兒,倒是牌位后面供奉著一個女子的畫像,在昏暗不定的燭光映襯下顯的有些詭異。
“呵呵,變?”
毓兒涼涼一笑,不依不饒的擠兌道,“你也算人?什么改變,別扯什么突然之間良心發(fā)現(xiàn)了。”
臥槽,要上天吶?還管不住了……
我的忍耐已然到達(dá)極限,幾乎是用吼的,道,“你要不現(xiàn)在回去,要不永遠(yuǎn)都別出來了。”
毓兒才張開的嘴,不甘不愿的閉緊,轉(zhuǎn)身飛回人皮書……
顧展辰站在昏暗的角落里,似是被觸動某一根神經(jīng),渾身顫抖的解釋道,“我也有一個在意的人,想要為子孫后代積德而已。”
毓兒也是太在意家,才會出一些傷人的話。
然而,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我收不回,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有靜靜的等待丫恢復(fù)過來……
顧展辰沉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黯然回憶道,“她叫馬襄鈴,生在驅(qū)魔世家,卻怕鬼怕的厲害,連一個沒有殺傷力的凈魂都能讓她急的直跳腳。”
著著,顧展辰忍不住笑出聲來,“呵呵,誰能想到驅(qū)魔龍族馬家的開山祖師是一個如此膽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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