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周圍眾人熠熠的目光,陳子翰沉哼道:“之前的玩笑話就不用提了,現(xiàn)在我們正式來打個賭!”
陳子翰不可能真的直播吃石渣子,又不能讓陳家背一個言而無信的名頭,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一個甚至可以讓他翻盤的辦法。
“打什么賭?”徐詒文眉頭微凝。
陳子翰眸光閃著狠辣:“我出三千萬,賭這塊廢料里的肉會垮掉。如果我輸了,三千萬給你們。如果我贏了,你們手頭上這兩塊料都?xì)w我。”
徐詒文眉頭緊皺,陳子翰那背水一戰(zhàn)的決絕,給他帶來了不的壓力。
眾皆嘩然。
三千萬的豪賭啊,就算放到國際賭場上,也是不多見的啊。
難怪都青宜出狠人,這陳家人果然夠狠啊。
“陳子翰,你這如意算盤打得好啊,如果你贏了,你今天可就不算虧了,之前損失的三千萬,可就補(bǔ)回來了。”徐詒文冷笑:“誰都知道,即便窗面開得好,賭垮的幾率也比賭漲的大得多。畢竟翡翠這種自然產(chǎn)物,任何一種地質(zhì)地理變化都會產(chǎn)生無數(shù)的變故。”
“那么多廢話干什么?敢不敢賭?”陳子翰就是打的這種如意算盤。
如果他們不敢接戰(zhàn),那他也就算是擺脫了騎虎難下的局面,也沒什么人會拿他吃石渣子的事事,畢竟他也有辭了。要不然……三千萬,他能隨便出口?
“這事我一個人了也不算……”徐詒文咬了咬牙。
也就在這個時候,白蘇開口了:“賭就賭,不過就怕某些人會賴賬。”
“沒錯!”方采薇也點(diǎn)頭道:“要是輸了,又來不負(fù)責(zé)任,言而無信地來一句開玩笑的,那就搞笑了。”
“可以立字據(jù)!”陳子翰眼中閃著驚喜,他其實(shí)沒想到白蘇竟然真的敢答應(yīng)賭。
正如徐詒文所,賭垮的幾率,比賭漲的幾率大得多。
歷史上有血的教訓(xùn),很多窗開地很完美,最后都垮了的事。就像今天他入手的那塊原石一樣,那面子多好啊,接近帝王綠的冰種,最后呢?還不是垮得一塌糊涂?
于是乎,在原石坊老板擔(dān)當(dāng)公證人之下,雙發(fā)立下了賭約。
“年輕人就是沖動啊,三千萬的豪賭啊,想想都忍不住發(fā)抖啊。”
“是啊,還是陳家的子更精啊,不得今天就要被他反敗為勝啊。”
“沒錯,玻璃種的翡翠可沒那么好除,這塊料子雖然第一個窗這么好看,可第二個窗完可能見不到色。”
“是啊,大自然總是喜歡跟賭石人開玩笑。”
不少人雖然驚嘆于墊腳石的窗面的驚艷,可是理智上來講,都覺得不太可能真的開出頂級的玻璃種料子。
如果玻璃種真的那么容易出,世面上也不會極少存在了。
“白蘇,你切第二刀吧!”徐詒文覺得自己手有些抖。
如果僅僅是三千萬,其實(shí)徐詒文還沒有那么大的壓力,但是眼前這塊料子一旦賭漲,那是有可能創(chuàng)造歷史的存在啊。
這可不僅僅是一刀窮一刀富的問題了,那是一刀地獄一刀天堂的事了。
整個車間里,在這個時候顯得十分安靜,很凝重,
很多人連大氣都不敢出,都緊盯著場面,看看這場百年難得一見的豪賭最終以什么樣的局面落下帷幕。
只有白蘇是最淡定的,這被很多人看在眼里,心頭都不由暗暗驚嘆。
方采薇就是十分驚嘆的一個人,跟白蘇相處,她發(fā)現(xiàn)她看不透白蘇,能感覺到白蘇的優(yōu)秀。
就白蘇這種人,恐怕泰山崩于前,也會面不改色吧?
其實(shí)方采薇這下是高估白蘇了。
如果真的泰山崩于前,白蘇一定會嚇一大跳。
他現(xiàn)在淡定,不是因為他視錢財如糞土,只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穩(wěn)贏。
既然有迫不及待送錢,不收才是王八蛋。
所以,白蘇能夠如同老車工一樣,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卦谶m合的位置開了第二個窗。
“YES!”
當(dāng)那一抹紫光如期出現(xiàn)時,白蘇用力地?fù)]動了下握緊拳頭的右手。
雖然有靈木瞳讓他內(nèi)心篤定,可真正肉眼看到這一抹迷人的紫光,白蘇還是十分振奮。
然后驚呼聲響徹整個車間。
“漲了!漲了!”
“天啊,滿過來了!”
“老天,我們真的要見證歷史了!”
“真的是紫羅蘭玻璃種,肉還很厚實(shí)啊。”
“毫無雜色啊,這是要逆天啊。”
“從來沒見過這么漂亮的翡翠。”
“哇哈……”徐詒文已經(jīng)跟萬悠悠興奮地?fù)肀г诹艘黄穑麄円呀?jīng)開始慶祝了。
而激動之余,方采薇也毫不吝嗇地給了白蘇一個擁抱。
這是讓任何人都足以激動的時刻,不僅僅是因為巨大的財富,還因為見證奇跡的悸動。
第二個窗,決定料色的分布,可以成敗就在這一刀。
現(xiàn)在這一刀切開來了,兩個窗幾乎一樣的紫色,足以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料是貨真價實(shí)的。
就算還沒開窗的其他方向垮了,可也能掏出直條狀的紫羅蘭玻璃種,那價值也至少是在兩千萬以上。
毫無疑問的是,賭漲了。
“噗……”
陳子翰在看到那一抹紫色時,突然身子一頓,如同缺氧的魚大張著嘴巴劇烈地咳嗽了幾下,口鼻中都咳出了鮮血,然后在祥子驚呼聲中,直接昏迷了過去。
將石頭往徐詒文手中一塞,白蘇能地上前,跟祥子一起扶住了軟倒的陳子翰。
“你干什么?”祥子憤怒地想要推開白蘇。
“不想他出事就邊上站著。”白蘇冷哼間,直接將祥子有力的手臂彈開,然后順勢抽出了千針帶。
陳子翰明顯是情緒壓抑太久,然后這一刻氣急過頭,爆發(fā)出來,導(dǎo)致血壓迅速升高,撐破了血管。如果不能第一時間恢復(fù)他的血壓,很有可能會因為持續(xù)內(nèi)出血而休克。
見白蘇取出那么多銀針,祥子再蠢也知道白蘇要干什么。
雙手靈動地扎刺著,白蘇以“疾風(fēng)掃”配合“沁心涼”,以相似于治療唐老的手法,治療陳子翰。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眾石友看到這一幕,都不由驚嘆連連。
驚嘆于白蘇年紀(jì)輕輕,卻有如此嫻熟的針術(shù),還驚嘆于白蘇心胸寬廣,以德報怨。
不一會兒,陳子翰那口氣順了過來,嘴角溢出一點(diǎn)淤血后,就恢復(fù)了清醒。
“身子這么差勁,最好不要再動怒動氣。”白蘇收起了那些銀針。
陳子翰臉上陰晴不定:“是你救了我?”
“要不然呢?”白蘇淡笑。
“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多感謝你。”對白素,陳子翰是一點(diǎn)都感謝不起來。
之前那塊老坑原石,如果不是白蘇勸阻了徐詒文,不定就給徐詒文拍去了,那他就不會虧三千萬了。
還有這后面,如果不是白蘇買下那么多不起眼的粗皮原石,他也不會陷深,掉進(jìn)一個巨大的坑里。
前后相加,就是六千萬啊。
白蘇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醫(yī)者治病救人是天職,可不是為了感謝。更何況,救你,也是為了讓你兌現(xiàn)賭約。”
擦,如果讓你昏迷躲掉三千萬賭債,我去哪哭去?
三千萬,四個人分,一人也有七百五十萬呢。
陳子翰臉色一黑,感覺體內(nèi)又有翻騰的血?dú)猓薏坏迷俅位杷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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