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管我,這手廢了就廢了,爺爺的死完因為我,如果不是要報仇,我這條命都可以交代在這。rg”
一個戾氣十足的聲音在眾多噪雜的中如同長槍突起,鋒芒森寒。
白蘇心頭一動,這話的應該就是林鴻飛了。
“發生什么事呢?”巫梅拉住了一個還算有些臉熟的林家人問道。
“噢,是巫梅啊,你來了啊,唉……鴻飛太好強,剛才被大家了一通,竟然用刀子扎自己的手,那手恐怕要廢了。”話的是,是林鴻飛的堂兄林鴻章,巫梅在濟生堂工作了那么多年,林家人大都認識她。
“不好,鴻飛的手筋都斷了,快……快去醫院,快接回去恢復的希望大。”
“對對對,城西康復醫院最近,去那里。”
幾個年輕力壯的人架著一個左手和身上的麻衣都被鮮血染紅的林鴻飛,踉蹌地往外走。
林鴻飛還在掙扎,腥紅的眼中閃著仇恨的目光:“你們別拉我,城西康復醫院是孫家的,我不去!”
“可不去那,其他醫院更遠,要是耽擱了的話,你的手會廢了的。”有人焦急地呵道
“廢了就廢了!就算是死,我也不去孫家的醫院。”林鴻飛的恨意滔天。
看到這種情形,巫梅眉頭輕挑,看向白蘇:“外科手術,應該也難不倒你吧?”
“試試吧!”白蘇微笑點頭,是試,但是卻信心十足。
巫梅就站了出去:“鴻飛,你不愿去城西康復醫院,那在其他醫院的救護車來之前,讓白蘇給你看看?”
“梅姨……”林鴻飛在看到巫梅時,表情柔和了許多,他認識巫梅,她的笑容,總是能給浮躁的他一種很安靜的感覺。
“巫梅,你什么?讓你兒子給我兒子看?你開什么玩笑?他還是個學生,能有什么事?要是把我兒子的手看廢了怎么辦?”話的是林鴻飛的母親段芳,她就像是護雞崽子的母雞瞪視著巫梅,絲毫忘了巫梅這個提議也是出于好心。
巫梅也不惱,正容道:“芳姐,蘇子雖然年輕,但是他這些年還算學成了一點東西,你讓他幫忙看看,至少不會讓鴻飛的傷更嚴重。”
“不行,一個連第一人民醫院都不要的人,能有什么事?我可不想我兒子再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段芳執拗地道。
“嘿……你這女人怎么這樣?白蘇的事都上報紙了,第一人民醫院不要他可不是因為他的醫術不好,現在醫院的院長在他面前都跟個孫子一樣,你還好意思拿這個事?”趙義再也忍不住了,朝段芳呵斥道。
趙義一身匪氣,把段芳嚇了一大跳。
“你是什么人?怎么?還想打人么?這可是我們林家,你敢亂來?”
“我不打女人,打你這種不知好歹的人,也臟了我手。”趙義沉哼:“梅姨明明是想幫你兒子,你這態度實在可笑之極?”
“是誰可笑?我們林家幾代都是名醫,她巫梅只是我們濟生堂一個抓藥的,她的兒子能有什么能耐?”聽到趙義不打女人,段芳底氣足多了。
“段芳,你少幾句……”這個時候,一旁沉著臉的林守德拉住了自己老婆。
段芳臉色驟變:“林守德,你什么意思?現在是你老婆被人指著鼻子罵,你不幫我就罷了,還幫外人?”
“你還嫌不夠亂么?”林守德臉色更加陰沉:“阿梅她也是好心,可瞧瞧你的都是什么話?”
“阿梅阿梅?叫得真好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對人動了心思,要不……”
“啪……”
一記耳光,實實在在地扇到了段芳的臉上,讓所有人都呆住了。
就連林鴻飛都愣住了,他可從來沒見過父親發這么大的火,他的性子一向溫和忠實,在夫妻關系中也一直處于弱勢。
“這幾天是爸的大日子,誰敢找不痛快,就給我滾出林家!”林守德雖然老實,但他是林中原僅有的兒子,如今在林家地位自然是最高的。
而且老實人發火,遠比一個容易發怒的人更加恐怖。
段芳也被林守德給震住了,半晌才鬼哭狼嚎道:“好你個林守德,老爺子不在就翻天了啊!鴻飛,走……跟我走,這日子沒法過了,讓你爸守著狐貍精過去吧!”
可是段芳沒有想到的是,林鴻飛卻是掙開了她的手,神態安靜地道:“我愿意讓白蘇給我看看。”
“什么?”段芳徹底傻了,她沒想到一向被她寵著,跟他親的兒子,竟然會忤逆她。
“媽,你也少兩句,爺爺已經走了,如果你和爸真要分開,這個家就徹底散了。”林鴻飛深深地看著段芳。
原就想要爆發的怒火,在瞬間熄滅了一大半,段芳表情扭曲了下:“可是……他要是給你治壞了呢?”
“媽,你看看我胳膊上這幾根銀針,你還有必要質疑么?”林鴻飛垂首看著左臂上的銀針。
在段芳和趙義吵的當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們吸引時,白蘇走到了林鴻飛的身邊,閃電般地給他刺了幾針,并用玉山針按了幾下。
“阿飛,太好了,你的血被止住了。”林鴻章驚喜道。
眾人也都松了口氣,血止住了,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段芳不會醫術,但是嫁到一個中醫世家,她眼力倒不差,自然也能看隱約看明白這幾根銀針的作用,不由奇異地看向一旁的白蘇。
白蘇正眼都沒有看段芳。
林家人熟悉他們母子,相對的是,白蘇也很熟悉林家人。
段芳就是那種心眼的潑婦類型,以前就跟巫梅不對付,原因就是懷疑丈夫林守德喜歡巫梅,搞得林守德為了避嫌,都減少了去濟生堂的次數,去了也跟巫梅保持距離。
“白蘇,你伯母的話不要在意,我知道你在大學讀的是西醫臨床,應該會做外科手術吧?”林守德期望地看向白蘇:“那能不能幫鴻飛及時處理一下?這樣他的手恢復的可能性更大。”
林鴻飛也希冀地看著白蘇,其實在插了自己一刀之后,他也很后悔。
刀鋒穿過了整個手掌,差點沒痛昏過去,而且現在也一陣陣地抽痛,仿佛有人在死命地擰轉他的手臂。
撇開對孫家的仇恨,林鴻飛自然并不希望他以后就殘了,他還那么年輕,還有那么多事情要做。
迎著這對父子的目光,白蘇點頭道:“林老先生對家母有知遇之恩,對我有教導之恩,林哥這傷,我自然會幫。不過這外科手術,可不是西醫的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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