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微微一笑,沒有什么,他心里有底,也不怕人嘲笑。rg
“這次考核的內容,是四診八綱,不是龜兔賽跑。”褚舟微笑著接過白蘇的診斷單。
“只要沒有超出時間,就沒關系。”黃柏生點頭間,瞪了眼湯連杰:“最關鍵的還是診斷結果和治療方案是否正確得當……你們誰有信心自己部診斷正確?”
湯連杰還挺有自信,當下傲然朗聲道:“我!”
黃柏生不動聲色,但是眼中還是很欣慰的,當下點頭道:“既然連杰他這么自信,褚老師,我們就先看他的答卷吧。”
褚舟點頭將湯連杰的答卷遞給了黃柏生。
黃柏生結果答卷,翻開第一頁,瞅了一眼就開始念。
“齊言,男,二十一歲。”
“主癥:氣喘咳嗽,痰少卻難消,咳而不爽,胸悶痛,舌質偏淡,苔薄白膩或濁膩,脈略滑、細數(shù)。”
“辯證:正盛陰虛,慢性支氣管炎、肺炎。”
“治療方案:宣肺泄熱,止咳平喘,建議麻杏甘石湯。”
湯連杰把驗方的藥量,服用方法都注明了,黃柏生也一并念了出來,最后看向褚舟:“褚老師以為如何?”
白蘇也看向褚舟。
褚舟款款應道:“雖然有些癥狀細節(jié)沒有標注,比如短氣喘息,稍勞則劇,畏風易汗等,但是辯證結果還是準確的。麻黃宣肺平喘為君;石膏清泄肺熱為臣;杏仁降氣止咳為佐;甘草調和諸藥為使。諸藥合用,可使肺氣得宣,肺熱得清,喘咳自止。這麻杏甘石湯開得中規(guī)中矩,可行。”
“褚老師對方劑的掌控還真是高明。”黃柏生點頭道:“我的看法也是如此,那這題就算是通過了。”
褚舟點頭:“那是自然。”
眾人都贊嘆地看向湯連杰,不愧是黃柏生最得意的門生,這四診八綱辯證能力還是很強的。
可是湯連杰傲然看向白蘇時,卻發(fā)現(xiàn)白蘇的眉頭皺緊著,似乎有很大的疑惑。
不過湯連杰更愿意理解為,白蘇他辯證錯了,對自己的答案有懷疑了。
接著黃柏生又將另外六人的辯證診斷結果和治療方案都將了出來,褚舟和他一致認為,湯連杰部辯證正確,治療方案也合格。
“連杰,干得不錯!”黃柏生沒有吝嗇他的夸獎,這個學生讓他今天很長臉。
“這是應該的,不定其他的同學干得更棒。”湯連杰口中謙虛,頭卻要仰到天上去了,那種驕傲的樣子就如同噴泉般奪目。
接下來黃柏生一個一個地公布著大家的辯證診斷結果。
再沒有一個人對,成績較好的是安麗和秦明云,他們都是弄錯了一個,而朱瑩,則弄錯了四個,屬于成績最糟糕的。
當然,白蘇是最后一個公布結果。
黃柏生在看到白蘇關于齊言的辯證診斷時,口中發(fā)出低沉地驚疑聲。
“嗯?怎么了?”褚舟疑惑看過去。q8
“白蘇同學四診八綱寫得很詳細,但是對齊言同學的診斷,有很大的不一樣。”黃柏生深深地看了白蘇一眼,然后目光又落到還沒有離開的齊言身上,眼神中卻也透著凝重。
“噢?那念來聽聽。”褚舟微笑,他心頭已經在,看來白蘇的中醫(yī)造詣可能就是針術比較強,其他方面還是缺少經驗。
“望其神,已失,雙目晦暗,略帶赤色,容顏憔悴,形體消瘦……”
“聞其音,聲音低怯,前重后輕,中氣不足,呼吸氣微……”
“問其癥,久咳不愈,痰少粘稠,痰中帶血,口咽干燥。舌紅少津,午后潮熱,五心煩熱,大便干結……”
“切其脈:脈形細如線,一息七至。”
聽到這時,褚舟的臉色微變,他突然有些意識到不對勁了。
不是白蘇的四診不對勁,而是褚舟覺得自己之前的辯證可能有疏忽大意的地方。
“辯證:正虛邪實,陰陽失調,肺臟功能失調,肺氣郁塞,宣降失司,氣機不利,血行受阻……診斷多種肺系癥狀牽連,疑似肺癌。”
當黃柏生念到這時,場嘩然。
齊言更是眼睛瞪圓,一臉駭然。
任何人聽到自己得肺癌,一定會很難接受。
“開什么玩笑?”湯連杰嗤笑出聲:“齊言同學才二十一歲,只是延誤治療,久咳不愈引發(fā)肺炎了而已。”
“延誤治療?的確有些延誤治療。”白蘇冷冷看著湯連杰:“但是你有詳細問他一年來的病史么?”
“呃……”湯連杰有些語塞。
白蘇正容道:“我問了。在半年前,齊言同學持續(xù)咳嗽月半,期間接受西醫(yī)治療,診斷結果為輕微肺氣腫,在城西康復醫(yī)院住院兩周,更換多種消炎藥,炎癥難消,因為學業(yè)問題,帶病回到學校。這期間數(shù)月,余咳不斷。”
“一周前,咳嗽加劇,痰中帶血,可齊言同學為了準備考試,近一周來,在保健室持續(xù)吊瓶,炎癥依然難消,咳嗽胸痛發(fā)嚴重。”
聽到這,黃柏生和褚舟兩人臉色大變。
被診斷為肺氣腫,如果當初肺部做過,肯定是有陰影的,但是如果抗生素消炎持續(xù)無效,那確實有可能是……肺癌。
只不過城西康復醫(yī)院的醫(yī)生沒有經驗,或者看他年輕因而忽視,根沒有想到可能是癌癥,所以沒有建議齊言繼續(xù)加強檢查。
安麗眼睛微紅:“白蘇,齊言同學還這么年輕……”
“現(xiàn)在的癌癥發(fā)病年齡來早……我也不希望他是肺癌。”看向齊言,白蘇輕吐了口濁氣:“但是我們要正視這個問題,早發(fā)現(xiàn)也能早點治療。”
白蘇其實已經很肯定齊言是患有癌癥,只不過他這個時候沒辦法,他擁有靈木瞳的能力,已經看到了齊言的左肺底部有直徑約為四厘米的鱗狀癌。
齊言求助般地看向褚舟和黃柏生。
二人交換了個眼神,黃柏生肅容道:“同學,白蘇得沒錯。不管怎樣,你得馬上去醫(yī)院做個加強……”
聽到黃柏生如此,齊言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眾人議論紛紛間,白蘇向前走了兩步,蹲了下來,單手扶住齊言的肩膀輕聲道:“齊言,人在聽到一些特別不好消息時,肯定會慌亂,如果是我,我也肯定會如此。但是這個時候,卻應該盡快恢復冷靜,因為慌亂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現(xiàn)在,請你鼓起勇氣看著我。”
齊言聞言,雙目失神地轉了過來:“白……白蘇……”
“你現(xiàn)在還沒有確診,不要自亂陣腳。”白蘇的微笑的眼神有種溫柔的力量:“哪怕確診了,癌癥也不可怕,它只是個欺軟怕硬的孬種而已。”
眾人皆是愕然地看著白蘇,在這個談癌色變的世界,到底是什么心態(tài),才會把癌癥評價為欺軟怕硬的孬種?
也許就是這種奇異的辭,讓齊言有種莫名的沖動:“你……癌癥不可怕?”
“沒錯,沒什么可怕的。”白蘇輕笑:“至少,在我看來,癌癥只是一種慢性病而已,它并不致命。只要調整好生活狀態(tài)和心態(tài),再用對方式輔助治療,完可以達到戰(zhàn)勝它的目的。”
“真是大言不慚!”湯連杰很不喜歡風頭都被別人搶了的感覺:“就算是最頂尖的醫(yī)生,也不敢如此大包大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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