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霍元義拉了下林守德:“老林,巫梅她得對么?”
“對,沒錯……起來就是我先入為主,總想著人總會有病,所以在經(jīng)脈中強行找不正常之地,卻沒想過,這人的脈象真的是最經(jīng)之脈。rg起來,還是我不夠自信。”
林守德口中的經(jīng)脈,就是指經(jīng)常之脈,人體最健康狀態(tài)的脈象。其實林守德的脈診基功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但是他的心態(tài)沒有放好,所以才會得那老頭有輕微風寒又睡眠不好而勞神的結(jié)論。
這個老頭看上去頹唐邋遢,實則身體卻好得很。
果然,那老頭突然站了起來,并哈哈大笑道:“自古巾幗不讓須眉,果不其然。你沒錯錯,我的確是沒病裝病,我收回剛才對濟生堂的嘲弄,濟生堂大夫的水平還是很高的。”
聽到這話,吃瓜群眾們都丟掉了瓜皮,開心地鼓起掌來。
“霸氣!給力!”
“巫大夫,真是好樣的。”
“濟生堂果然不會讓我們失望。”
“巫大夫不但人漂亮,這醫(yī)術(shù)也是一絕啊,這一把脈跟掃描儀一樣啊,有沒病完拿捏得穩(wěn)啊。”
這個時候,手里提著兩袋水果的白蘇分開了人群,走了進來。
“什么事情這么熱鬧啊?”
林鴻飛連忙迎了過去:“白蘇,你該沒在的時候,來了一個怪老頭砸場子呢。”
白蘇劍眉輕挑,看向巫梅和那老頭,這一看,可把他驚到了。
“哎喲喂……這不是燕教授么?”白蘇一拍巴掌,笑著走了過來:“我怎么到學校找不到您呢,你怎么跑這來了?”
是的,白蘇一眼就認出了燕松節(jié)。
除了那臭名昭著的燕副教授,這個時代,有誰會五十歲出頭就一頭蒼白的頭發(fā)?又有誰在這個年齡還有這么殺馬特的造型?還有誰會平常就穿著一身陳舊的長衫且如此不修邊幅?
雖然燕松節(jié)平常沒課的時候深居簡出的,但是他這個造型,走到哪都像蒼蠅堆里的螢火蟲,那樣的醒目。
巫梅也是愕然,原來眼前這個糟老頭,竟然就是白蘇一大早要去拜訪的大學教授?
燕松節(jié)回首,看到白蘇,當下露出一分奇異的笑:“你去學校找我來?”
白蘇點頭道:“是啊,剛從學校打了個轉(zhuǎn),聽你離校了,這才回來,喏……買給您的水果還在這手上呢……”
“你應該昨天來找我的,褚舟是這么跟我的。”燕松節(jié)道。
“是的,我之前跟褚教授有這么一,我搞完義診,跟孫家斗完就去找您的。不過昨天因為濟生堂重裝試營業(yè),就耽擱了一天,抱歉啊。”
“可我耐不住了。”燕松節(jié)肅容道:“我聽你接診了那個得肺癌的男孩,想知道他現(xiàn)在什么情況了。”
白蘇輕笑:“我也正要找您這事呢,那樣……里邊請,喝點茶水吃點水果,慢慢聊。”
然后,就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白蘇和燕松節(jié)進了濟生堂內(nèi)室。敢情這老頭根不是來踢館的,而是一個找學生的老師?
霍元義和林守德相視間,不由釋懷大笑。
他們不認識燕松節(jié),但是聽過這個名頭啊。被幾任大學校長在公開場合評為最專業(yè)的中醫(yī)教授,這樣的人如果從醫(yī),至少也是個大師,被他貶損幾句還真沒什么脾氣。
濟生堂的內(nèi)室,如今也是煥然一新。
孫彥這種講究排場門面的人,把這里打造成了一個接待圈內(nèi)好友的上佳場所。
估計是請了很專業(yè)的設(shè)計團隊和裝修團隊,裝修得很好,古韻猶存,卻又不沉悶老土。
而且在這待客室中,典雅的紅木桌椅跟壁紙木板完美糅合,一個高檔厚重的黑檀木茶盤置于其上,旁邊兩套質(zhì)感上乘的茶具尤其吸引人眼球。
這是一套紫砂質(zhì)和一套青瓷質(zhì)的茶具。
白蘇受母親的影響,對茶具什么都有一定的了解,前天晚上打開門看到這兩套茶具,都知道價格不菲。
果然,當天晚上孫彥就想過來把東西搬走,不僅僅是茶具,還有茶盤甚至整套紅木桌椅。
這些東西放到一起都值個幾十萬了,那可是他珍藏不少時間的。
但是,孫彥兩手被白蘇轟走了。
如今濟生堂是白蘇的地盤,這里面每一粒灰塵都是白蘇的,誰也別想拿走。
孫彥只能打落牙齒往肚里吞,他就算能夠證明這些東西是他的私產(chǎn),可孫家跟白蘇的協(xié)議里也沒有濟生堂里面的東西不歸濟生堂所有,這也不成立。
至于用強,更是扯淡,不法律上他站不住腳,他也得能打得過白蘇啊。
“教授,請坐。”
白蘇將水果暫且放于一旁,引著燕松節(jié)坐了下來,就開始燒水。
“茶暫且不喝了,你先告訴我,那個同學果真是肺癌晚期外加骨轉(zhuǎn)移了?”燕松節(jié)的臉色并沒有顯得多溫和,依然還端著了,甚至可以還是有點臭。
白蘇微笑,停下了動作,反正給茶具消毒什么也要等水開:“的確,檢查結(jié)果我讓人去取,等下就會拿過來。”
“那你可真是大膽!”燕松節(jié)沉哼道:“如果沒能用上有效的治療手段,患有這種階段癌癥的病人,隨時都可能因為心肺功能問題而有生命危險。”
白蘇點頭道:“我明白啊。”q8
“那你還大言不慚,大包大攬地將那同學的治療攬下來?”燕松節(jié)深深地看著白蘇:“你就那么自信?”
白蘇微笑:“先不我的自信問題。不知道,如果換做教授您會怎么做呢?你莫非會建議他去做化療?或者放療?亦或者做手術(shù)?”
燕松節(jié)臉色一沉:“當然不會,我是不贊成這種所謂‘除根術(shù)’的治療癌癥的辦法,但是你不能因為學了點醫(yī)理,就盲目地認為吃幾副中藥就能好,這樣不是在幫他,也不是在幫中醫(yī),而是在害人,在破壞人民就對中醫(yī)日漸減少的信任。”
燕松節(jié)的語氣很嚴肅,也有一種長遠的焦灼。
白蘇輕笑:“燕教授,我懂得這個道理,所以褚教授和黃教授讓我來找你,我這不就去找你了?”
“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事,你卻拖到現(xiàn)在?在你眼中,你跟人斗醫(yī)比那同學的命更重要?”燕松節(jié)眸光中有些冷厲。
被燕松節(jié)斥責,白蘇一點都不惱,輕笑道:“我沒有拖啊,齊言同學已經(jīng)開始接受治療了啊。”
“你怎么治療的?”燕松節(jié)眉眼齊跳。
“給他開了個祛邪扶正的方子。”白蘇微笑。
“就這樣?只治里,不治表?”燕松節(jié)皺眉。
“對啊,表里兼職,看似能緩解他的癥狀,比如止咳平喘,但實則是加重負擔,既然咳得出來,為什么不讓他咳呢?”白蘇微笑。
“這也太草率了,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之后再做決定?”燕松節(jié)眉頭緊皺。
“我沒有草率,給齊言同學號脈號出癌癥時,我就花了一晚上的時間給他琢磨治療方式。”白蘇正容道。
“一晚上?這種病放到醫(yī)院,專家會診,也要花上幾天的時間才會確定具體方案啊。”燕松節(jié)臉色愈發(fā)難看。
白蘇點頭道:“最后呢?還是化療或者放療、亦或者手術(shù),甚至乎他們考慮化療和放療的角度,可能只是病患的經(jīng)濟條件。沒錢就化療,有錢是放療,是吧?”
燕松節(jié)臉色陡沉:“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你的態(tài)度有問題,面對癌癥,你竟然只用一晚上的時間,就確定治療方案,不草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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