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宜市中醫協會會長名叫辛火根,副會長名叫袁公路。rg
兩個人一起來到炎皇中醫院,吸收白蘇和白青衣入會,這也算是很給面子了。
但是當白蘇來到炎皇中醫院,見到二人時,卻發現,還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
看到兩幅臭臉,白蘇心頭微愣,卻很正常地客套了一句:“抱歉,路上有點堵,耽擱了。”
袁公路陰測測地笑道:“白醫生現在可是享譽國內外的名醫了,我們兩個老頭,等上一等等,也是應該的。”
辛火根也有些陰陽怪氣地道:“是的,你能賞臉抽來見一面,都算是很給我們兩老頭面子了。”
白蘇怪異地看向白青衣,卻見到了白青衣臉上那個無奈的表情。
白蘇這個時候才明白,為什么剛才白青衣電話里有些為難的語氣。
敢情這兩個老頭,來吸收他們母子入會,還帶著情緒呢?
“確實有些忙,不過我母親打了電話,我便趕過來了,怠慢之地,還請兩位前輩海涵。”
白蘇還是給足兩個人面子,敬他們是中醫行業的前輩。
辛火根和袁公路二人相視一笑,臉上這才有了點笑容。q8
在白青衣適時跟白蘇介紹了兩個人的身份后,袁公路道:“白醫生,這次我和辛會長過來,就是邀請你們加入中醫協會。”
白蘇點頭道:“我媽剛才有,謝謝你們的邀請,要我們怎么配合你們?”
“需要的基材料我們跟白院長了,不過……”辛火根話鋒一轉:“你們母子既然要加入青宜中醫協會,應該為中醫協會作點貢獻吧?”
白蘇眉頭微凝:“做貢獻?什么貢獻?”
一開始,歐陽清源邀請白蘇的時候,白蘇并不排斥,是因為他覺得加入這種非政府機構,也沒什么壓力,不管是會議還是活動,都非強制性的。自由度很高,而且個人意愿也會被尊重。
但是辛火根這話是什么意思?加入協會了,就要為協會做點貢獻?怎么搞得跟入了邪教組織一樣?
袁公路道:“白醫生在媒體面前不是做出一副中興中醫的樣子么?現在就需要你們為中興中醫出一份力。”
“怎樣出力?”白蘇眉頭輕皺,他不喜歡袁公路的這個“做出……樣子”的法。
“以前孫院長在的時候,他就做得很好。”袁公路微微一笑:“像之前孫氏中醫院的招牌上,還掛了‘青宜中醫協會合作醫院’。”
白蘇微笑:“噢,為協會揚名是吧?沒關系,炎皇醫院也可以掛。”
“當然不是走形式的掛名。”辛火根補充道:“以后中醫協會搞什么活動需要場地和一些支持,炎皇中醫院都要幫忙。”
白蘇依然微笑:“這點當然也可以,合理范圍內的贊助我都沒意見。”
辛火根和袁公路相視一笑,他們發現這一開始給個下馬威,這后面就很好談。
袁公路繼續補充:“再者,中醫協會各個經驗豐富的老醫生,在中醫院各個科室掛靠,能互通有無……”
“掛靠?”白蘇皺眉道:“就像之前的高干療養部那種模式?掛靠個名,有時候遠程開個藥方,上幾句話,就給發勞務費那種?”
辛火根點頭道:“老中醫為中醫院提供經驗支持,中醫院表示一些勞務費也是各取所需嘛。”
白蘇臉色微沉:“如果,炎皇中醫院有請協會哪位前輩出馬,對病人進行了診療工作,那勞務費一分不會少,還會待遇從優。甚至乎,協會有哪些老中醫愿意出山,在醫院接診,醫院也會開出相應的待遇。但是,如果像以前高干療養部那種掛靠模式,抱歉,不可能!”
之前的掛靠模式白蘇想想都覺得惡心,其實很多名老中醫從來就沒有到孫氏中醫院接診過病人,但是一個月在醫院能獲利幾千的薪酬,為什么?就是因為療養室的主治名醫上寫了一個名字而已。
孫氏中醫院當初能夠申請到高干療養這方面的業務,也就是借助了這些地方名老醫師的資歷,這等于是中醫協會伙同孫氏中醫院一起騙保、騙國家療養金。
因為孫家已經垮臺,而那些掛靠從表面上來也是一種雇傭關系,而且白蘇也愿意往好地方面想,覺得可能是孫家利用了這些老中醫,因此政府調查這些事時,倒也沒有去跟這些老中醫們算賬。
現在看來,完就是狼狽為奸啊。而且他們竟然食髓知味,還跑過來做出這種無理要求,白蘇覺得他們還真是恬不知恥,一點跟他們談下去的胃口都沒有了。
“年輕人不要急著做決定啊。”辛火根冷哼了一聲。
袁公路也道:“沒錯,這種合作對大家都有利,炎皇中醫院以后不要申請二甲或者三級醫院么?沒有足夠的醫資,怎么申請?”
白蘇臉色微沉:“那是我們的事,不勞二位會長操心。”
“瞧你這意思,是油鹽不進是吧?”袁公路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白蘇冷笑:“道不同不相為謀而已。”
“如果你這么,那這中醫協會你們也不用加入了。”辛火根冷哼道:“還讓你們作為代表去參加省中醫協會的年會,助力一把你們白家的事業。可你們這樣不識時務,可就怪不得我們了。”
“那我就當你們沒來過了,也省得影響我的心情了。”白蘇冷笑:“請出門右拐,不送!”
白蘇的逐客令,下得如此干脆利落,也是讓辛火根和袁公路吃驚的。
在他們看來,不讓他們母子二人加入中醫協會,是一張很有威脅力的牌。畢竟一個不被中醫協會認可的中醫,從某種意義上來就是野路子,就算醫術再高,口碑也會打折扣。
而且白蘇現在事業正是高速發展的時候,而且還是知名度大漲之際,肯定會更加珍惜羽翼啊。
只不過,他們太想當然了。
他們根不知道在他們看來是共贏的事情,在白蘇這邊卻是揉不了的沙子。
“白院長,你不覺得你應該好好勸勸你兒子么?”辛火根看向白青衣。
白青衣淡笑了下:“這個家,我兒子做主!”
一句話,把辛火根和袁公路最后回旋的余地都撅回去了。
在離開之前,辛火根還撂下了一句狠話:“年輕人,你終會意識到,沒有中醫協會的支持,你在中醫行業這一塊將寸步難行。”
“沒錯,不管你醫術如何厲害,名望多高,沒有正統承認,那你終歸不登大雅之堂。”袁公路也是一臉想當然:“你到時候可別后悔。”
然后他們就趾氣高揚地離開了,仿佛白蘇因此錯過了一個世界。
白蘇真想開口罵這倆一聲傻逼,但是白蘇忍住了。
“不要跟這種爛人一般見識,不值當。”白青衣開口了。
是的,沒有醫德,只懂得專營的中醫,在白青衣眼中只是爛人,因為他們的存在,只會抹黑中醫,絕對不會對中醫有任何正面的幫助。
更可笑的是,偌大一個青宜市中醫協會,會長和副會長竟然都是這種沾滿銅臭的人。
難怪燕松節會用“庸俗”來形容中醫協會里的一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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