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四四章命該如此
“那他還是龍尊的徒弟呢。”吳龍典嘟噥道。
“龍尊已經不是原來那個龍尊,他已經殘掉了,他的震懾力早已經大打折扣。要不然這次龍凌風怎么敢跑到這里來折騰事?”
“龍典,你也不用提醒我白蘇其他的諸多頭銜,那一切都得基于他不會出事的基礎上。想想他剛殺死龍凌風,龍家的怒火就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他們就差一個借口,就能淹沒白蘇。如果白蘇都死了,那么多產業,不還是別人的。他連家都還沒成,如同無根之飄萍。”
“錢家就不一樣。錢家可是傳承了幾十代的老牌古醫世家,鬼門十三針的正宗傳承。在廣桂根基深厚,在古醫盟會影響力極大。換言之,就算是這個錢十三死后,用不了多久又能有一個錢十三。”
“這次吳劍能夠直接塞給錢十三醫治,不也是因為我們兩家關系還不錯么?如果我們這次得罪了錢十三,那以后家族里的人有個什么頑疾怎么辦?”
“而且我們吳家如果在這個時候跟白蘇交好,那等于把龍家也得罪了……”
吳冬生表情飛揚,其實一開始他也沒想那么多,但是被吳龍典一提醒,他這么一分析,突然覺得,他做了一個無比英明神u的決定。
吳龍典也不得不認為父親得很有道理,也就沒有多什么。
至少吳冬生有一個道理是一定沒有錯,那就是他們的目的,只是為了吳劍能被治好。即便白蘇確實能治好吳劍,那錢十三也能治好吳劍啊,有什么好爭執的。
如果……錢十三真的能順順利利地把吳劍治好,那吳冬生的決定倒真沒有什么錯。
因為,至少吳家沒有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錢家和龍家。
但是,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
吳家,這一次就被命運捉弄慘了……
在車隊已經準備妥當,就準備離開青宜時,錢十三突然想起了白蘇的話,關于吳劍zhng了魔魈之毒,體內在筑就一條新的體脈,他突然想去研究研究。
看了看時間,錢十三問向負責鎮靜吳劍的人:“吳劍的鎮靜劑分量打足了吧?這個時候會醒來不?”
那人信誓旦旦地應道:“十三爺,我辦事你放心吧,這才過一個多時,起碼得再過兩個時才能醒,而且我已經重新把他綁住了,沒問題的。”
“嗯,那我去看看他。”錢十三很謹慎,這吳劍如今太危險,他必須保障自己的安。
來到了吳劍身邊,錢十三開始給吳劍把脈。
這一把啊,錢十三眉頭擰成了疙瘩:“奇怪了,為什么我感覺不到新的體脈?難道是還沒筑成么?”
就在這個時候,吳劍的身子突然劇烈抖動了下,然后他身下的擔架床如同不堪重負的呀呀作響。
錢十三心頭猛然一跳,心道這吳劍難道馬上要醒過來了?
不過轉而錢十三又先到了,他怕什么啊,就算要醒過來了,這吳劍還綁著呢!
就是這個想法,葬送了他的命!
因為,吳劍真的醒了,而且他的身子突然之間“勃起”了,而他的手臂被皮條勒緊的時候突然一握手,竟然拽住了錢十三的胳膊。
“咔擦……”
只是的一握,錢十三的臂骨就直接碎掉了,他口zhng頓時發出撕裂的慘叫。
“啊……救命啊!”
然后錢十三開始掙扎,想要擺脫吳劍的禁錮。
其實,錢十三如果不亂掙扎,他也不會死,頂多就是為了治療手臂粉碎性骨折修養上一年半載。
但是錢十三這一掙扎,夢璃拉拽吳劍,加下倉惶間腳下一打滑,踢了一下擔架床的床腳。
而這個時候,吳劍的癲狂掙扎的重心正好也朝錢十三這邊傾斜,因為嗜血的能讓他會想撕掉錢十三。
于是乎……
“嘩啦啦……”
吳劍連人帶擔架床翻倒,將錢十三那并不高大的身子壓在了下面。
“啊……”
慘叫聲驟然響起,卻又戛然而止。
當周圍的人七手八腳地圍過來的時候,他們驚恐地發現錢十三的脖子都被咬掉了一大截,鮮血噴涌,已經徹底沒救了。
而吳劍還在瘋狂的撕咬!
“快快快……拉開他!”
“天啊……十三爺,快來人啊,救命啊!”
場面瞬間變得無比混亂!
好不容易在七八個人的死命拉扯下,重新將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吳劍連同特制的擔架床給扶起來了。
吳劍還在掙扎著,咆哮著,滿臉的血污,觸目驚心。
“殺了他,他就是一頭喪尸,一個瘋狗!”
錢家另外幾個人在宣布錢十三的死亡時,都忍不住指著吳劍瘋喊著,還真有人從車里拿出尾巴消防斧頭就要殺了吳劍。
好在這個時候,吳冬生他們聽到動靜,趕了過來、
“住手!”吳龍典反應十分迅捷,幾個健步如同獵豹般沖了過去,將那人撞開。
消防斧咔擦一聲,砍在了吳劍一旁的鐵架子上。如果吳龍典慢上一秒,吳劍的腦袋瓜子就開花了。
“你們干什么?”吳龍典怒極地看著眾人。
“他咬死了十三爺,我們要殺了他!”錢家人都要崩潰了。
這都是什么事啊?醫生為了救病人,最后被病人給咬死了?
“他只是個病人!”吳龍典怒喝道,“他現在的意識不清楚!”
吳冬生也大喝道:“沒錯,吳劍他現在發狂呢,他做的什么事都不是心。”
雖然吳冬生內心已經崩潰,但是當務之急,他得保護好兒子不被傷害。哪怕這個兒子真的如同喪尸一樣,也是他最疼愛的兒子。
玩心機,吳家一群u夫玩不過錢十三一人,被利用了還得想著錢家的好。
但是玩u力,吳家一個人,就能干翻錢家一群人,因此雖然這里是錢家人的車隊,但是幾十號人卻也不敢拿吳家幾個人怎么樣。
“白蘇,出事了!”牧歌在接到電話后,臉色大變,走到了白蘇身邊。
“什么事讓我們的花和尚都花容失色?”白蘇劍眉輕挑,
“錢十三死了!”牧歌嘴角輕撇。
“啊?”白蘇愕然,隨即啞然失笑,“我承認,我現在很不爽這個十三爺,但是你也沒必要拿這事尋我開心是吧?”
牧歌肅容道:“真的,他在給吳劍做檢查的時候,吳劍突然醒過來,把他咬死了。”
白蘇豁然站起來:“他們還沒離開青宜吧?”
“是的!”牧歌肅容道,“就在云來酒店的露天停車場,蕭音已經在過去的路上了。”
“你坐鎮這里,我也過去看看!”白蘇豁然站起。
“好的,不過你現在身份很尷尬,不要胡亂發表言論,讓蕭音去處理,你有什么想法跟他個溝通就是。”牧歌提醒道。
“我明白!”白蘇招了招手,然后徑直朝他停車的地方跑去。
“我跟你去!”萬悠悠是白蘇第一跟屁蟲,她跑著跟了上去,“我得去看看錢十三死成什么樣了,這樣才解氣。”
“死者為大,悠悠,你就算對他有氣,也不該這樣。”白蘇肅然回頭。
萬悠悠扁了扁嘴:“就你最正派!好了,我不了行吧?反正我就覺得他死有余辜!誰讓他自己非得把吳劍拉走?這下好了,傻逼了吧?”
“口下留情吧!”白蘇無奈苦笑,卻也沒有再多萬悠悠,畢竟萬悠悠也是為了替他出氣呢。
在飛快地上了車時,萬悠悠問道:“白蘇,那吳劍要不要償命啊?”
白蘇沒有回答萬悠悠,因為他接通了蕭音的電話,他當時是這樣表態的:“吳劍是個神智不清醒的病人,他這種無意識狀態下殺人,應該不需要負什么責任吧?”
“龍魂的規矩跟法律還是有些差別的。”蕭音是這么回答的,“不過,既然你都覺得這一點應該向法律看齊,那我覺得這樣處理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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