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點半了。”喬燃看看手表。

    “不是三點就集合嗎？咱們得趕緊走了。”林嘉茉。

    “啊？她怎么也得曬曬啊！褲子還好，鞋濕了會磨腳的！”喬燃搖搖頭。

    “這樣吧！陳尋留下陪方茴，我們先回去，跟侯老師一聲！”林嘉茉背好書包。

    “啊？”大家詫異地看著她。

    “誰讓他把方茴拉下水呢！”林嘉茉壞笑著。

    “好吧！我陪她曬曬褲子，你們先走，一會兒我們去追你們！”陳尋心領神會。

    “不……不用吧。”方茴不好意思地。

    “就這么著吧！再不走我們也得遲到了！”趙燁站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土。

    “一會兒見啊！”林嘉茉向他們兩個眨了眨眼。

    等他們三個走遠，陳尋靠著方茴坐了下來，他揪住方茴的褲腳，使勁擰水。方茴僵直著腿，不由有些緊張。

    “放松點，我又不會把你吃了！”陳尋拍拍她的膝蓋。

    方茴生氣地蹬了他一腳：“你就不正經吧！”

    “喬燃正經，你讓他陪你唄！”陳尋躲開她，斜著眼。

    “你怎么老喬燃，喬燃的，我又沒他好。”方茴笑著。

    “你看看這一路上，他又是給你背包，又是給你編花環……真夠殷勤的！剛才還拉你來著吧。”

    “人家那是拉我上來，你倒是不拉我，一下子就給我推下去了。”

    陳尋沉默了會兒：“我想還是告訴喬燃咱倆的事吧。”

    “啊？”

    “我總覺得……他好像也挺喜歡你的。”

    “哪……哪兒啊……”

    “我知道你也有感覺，你一緊張就結巴。”陳尋揀起一塊石頭扔向水里。

    “那你就唄……”方茴低下頭。

    “算了，你不是不樂意讓別人知道么。”陳尋站了起來，深吸口氣：“走吧！別晚太多了，要不讓同學們看著，以為咱倆干什么了呢！”

    方茴也站了起來，她抿抿嘴唇：“喂……”

    “干嗎？”陳尋回過頭。

    “拉……拉手么……”方茴慢慢伸出胳膊，“這兒沒人……”

    陳尋愣了愣，隨即笑開了花，他一把拉住方茴：“跟著我啊！”

    方茴點了點頭，緊緊地回握住了陳尋的手。

    兩個人比規定時間晚了二十分鐘，他們做賊心虛地在快到客車之前拉開了很夸張的距離。林嘉茉在車下一直等著，看到他們忙跑過來：“陳尋你先上去！我和方茴在后面。”

    陳尋茫然答應了，方茴疑惑地問她：“怎么啦？”

    “哎呀，你們倆還真傳出緋聞了，剛才侯老師還你們是不是男女朋友呢！”

    “真……真的？”方茴一下子嚇白了臉。

    “看著到像是開玩笑，不過我還有一個爆炸性發現。”林嘉茉聲。

    “什么啊？”方茴膽戰心驚地問。

    “門玲草，好像喜歡陳尋呢！”林嘉茉神秘地，“我上廁所時聽見她跟何莎，什么一定要找機會和CX明白，你想想，咱們班除了陳尋，還能誰是CX？而且，你上次黑板上的字，就是寫你喜歡陳尋那個，聽那意思多半就是她干的。”

    “啊……”方茴若有所思地。

    “反正你心點吧，你們倆的事最好別傳出去，我總覺得有人盯著你們呢！”林嘉茉擔心地。3

    話自古以來，兒女私情在家國千秋面前都輕如鵝毛，方茴和陳尋還沒來得及擔心點什么，數枚炸彈就炸開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五月八日晚上，方茴接到了陳尋電話，他心急火燎地：“明天上午九點到學校集合，開校大會。”

    “是北約轟炸我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的事么？”

    “對！操他媽的北約，太孫子了！不了，我還要通知其他人呢！”

    “嗯，你別那么上火啊！”

    “知道了，就這樣吧，他奶奶的！”陳尋憤憤地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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