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哪兒有空想著她啊！”

    “那你為什么心翼翼地留著她的杯子？”

    “我……”

    “得了！不用解釋，你不是老么？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講故事！”

    我氣得一下子樂了出來，平時我話方茴總不往心里去，但一旦我們吵架她卻總能出點我扯淡的那些話來堵我。

    “我發現了，你呀，就是我克星！”我拿過她手里的袋子。

    “不敢當！”方茴沒有爭，把袋子交給我，卻還剩下一點點脾氣。

    “啊！我明白了，你是吃醋了對不對？”我逗她，雖然是玩笑話，但是我還是有一絲奢望。

    “張楠！你能不能不瞎八道啊！”方茴瞪了我一眼，徹底絕了我的念想。

    我自嘲地笑笑：“我留著她的杯子，不代表我還喜歡她。就像你把陳尋所有的東西都扔了，也不代表你就忘了他。這么吧，人不是只有愛和恨兩種情感，還會懷念，會埋怨，會想念，會感嘆。不能我和歡歡分手了就只能討厭她，厭惡她吧？畢竟曾經我們倆過了一段很開心的日子，就為了生命中的這一段，我也做不到把她徹底忘干凈了。你們女的就喜歡讓男人心里永遠只有一個人，但我跟你，沒一個男人能做到！就是了那也是騙你呢！跟過去較真沒什么意思，明智的女人不會算計怎么占有男人的過去，只會思考如何擁有男人的現在和未來！”

    我當時這么其實沒有特別的意思，就是發一下感慨而已。但是方茴卻被這些話觸動了，她沉默了一會：“沒看出來你還對這挺有研究的！”

    “那是！我是實踐出真知！”

    “可是……”方茴回過頭沖我無奈地笑了笑，“你為什么不在我16歲的時候告訴我呢？”

    我有些發愣，隨后也無奈地笑了笑：“那你為什么不在16歲的時候就認識我呢？”

    方茴聽陳尋了吳婷婷的事之后多少有些敏感。

    其實在不知道之前，她挺喜歡吳婷婷的，因為陳尋的那些發兒里，吳婷婷是幫她圓場最多而且最照顧她的一個。可是現在方茴卻不再那么感激了，她想陳尋和吳婷婷一定是商量了什么，所以吳婷婷才對她好。吳婷婷肯這么做并不是喜歡方茴，認可了這個女孩，而是僅僅為了幫助陳尋。結合他們之間曾經那若有若無的曖昧，方茴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可是陳尋并沒有體會到方茴這種心情，他覺得把自己的過去和她分享是一件讓兩個人都輕松的事情。比起像李賀的事那樣疑惑重重的猜測，直接出來不是更好么？所以他并不介意在方茴面前繼續提起吳婷婷，也因此忽略了方茴黯然的表情。

    由于陳尋生日有很不好的回憶，所以方茴過生日就沒有再張羅。直到1月9日當天喬燃才憋不住問陳尋該怎么過。

    陳尋他們倆不打算慶祝了，喬燃搖頭，你們倆是你們倆的事，咱們五個是咱們五個人的事，不能混作一談。最終他們商量好，一個中午去訂蛋糕，一個中午去買禮物，當然這些都是瞞著方茴進行的。

    直到放學的時候，方茴才被林嘉茉拉到學校院子中的一個角落里，驚喜地看見寫著“方茴，生日快樂”的蛋糕和三個一臉奸計得逞的男孩子。

    大家送了一個毛絨大熊給她作禮物，大熊脖子上的項鏈是陳尋單獨的禮物，他也做了一個米鏈，把自己生日撒落的米粒也放了進去，瓶子里面隱約閃爍著他們兩個人的名字。

    方茴開心地笑，幾乎笑出了眼淚。

    那個蛋糕未能逃脫被四分五裂的命運，他們分別拿起奶油往彼此臉身上抹去，喬燃的眼鏡被糊住了，林嘉茉的頭發上居然殘存了蛋糕花，趙燁他身上有眼兒的地方就有奶油，陳尋的臉頰兩邊分別一綠一紅，而方茴的臉基看不見五官了。

    林嘉茉和方茴在女廁所的水管子下面沖了頭，一邊沖一邊打噴嚏，林嘉茉扭著自己的辮：“怎么這里也有阿！都賴趙燁！他不扔你就不會對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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