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為什么啊……”陳尋被她問得發(fā)愣。
“歌詞喜歡嗎？”
“喜歡啊……編曲也……”
“聽這首歌的時候，想過吳婷婷么？”方茴打斷他，直接問了出來。
“你又想什么呢！”陳尋松開手，看著路邊。
“想過沒有？”
“……”
陳尋沒能回答方茴的問題，實話他的確想過，但是他覺得自己的那種想，和方茴認為的想不太一樣。他不知道該怎么，只好拉住她低下頭吻了過去。
方茴別過頭，推開他：“你別糊弄我。”
“不是……”
“你不是不和你的那些發(fā)兒多聯(lián)系了么？我跟你過我和他們就不是一路的。”
“怎么到這上頭了，我知道，可是……”
“那干嗎還和孫濤來這種地方？你看看里面有學生嗎？再兩個月咱們就要考試了，到時候咱倆考不到理科A班怎么辦？分開了怎么辦？你想過嗎？”
“上不了理A上文A唄，反正你文科比較好，我來就想陪你學文了。”
“可能嗎？你連語文都學著費勁，你學文？我看你是根沒想過！”
“你怎么知道我沒想過！”陳尋有點生氣了，“我有點業(yè)余愛好都不行了？”
“誰不行了，但是你不要和那些人在一起……”
“哪些人啊？我從就和他們在一起也沒見我怎么著了！方茴，你別太較真啊！”
“好吧！算我較真！”
方茴抿抿嘴唇，悲傷地看了陳尋一眼，猛地轉(zhuǎn)身打了一輛車。
陳尋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那輛夏利的頂燈來遠，幾分鐘后他才拔腿追了過去，但是那一點紅還是融化在了夜色中。那一刻，陳尋感到特別無力。
晚上陳尋給方茴打了電話，方建州接起來的時候很不耐煩，陳尋在電話那頭隱隱約約地聽見他：“這男生是誰啊？怎么老給你打電話？完了就快點掛！別聊天啊！”
方茴應著接起電話，陳尋：“你怎么跑就跑啊！我追出了幾百米呢！”
“是嗎？”方茴淡淡地。
“先開始我以為你會下來呢！沒想到你真走了！”
“哦。”
“還生氣呢？”
“沒。”
“別生氣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
“那我以后不去了。”
“隨便。”
“你別這樣。”
“嗯。”
“我給你彈首歌吧！”
“不行……”方茴壓低聲音，“我爸在……”
“哦。”
“那先這樣吧。”
“嗯，明天再，你別瞎琢磨了啊！拜拜。”
“拜拜。”
第二天上學，陳尋一直沒話找話地圍在方茴身邊，方茴也沒怠慢他，很耐心地陪著他玩五子棋和“東南西北”等等幼稚的游戲，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放學之后，陳尋湊過來，有些不自然地：“那個……今天……我還得去一趟忙蜂……”
方茴收拾東西的手停頓了兩秒，繼而接著把書放到了書包里。
“是這樣的，昨天孫濤給我打電話，不是我聯(lián)系他啊，是他打給我的！他和那邊的人了，可以讓我去唱一首歌！我想去試試，就一次，以后再也不去了！”陳尋忙解釋。
“哦。”方茴依舊沒有反應，她拉好書包拉鎖，站了起來。
“陪我一起去吧！”陳尋腆著臉蹦下桌子，擋在她面前。
“不去。”方茴輕輕閃過他。
“為什么？”陳尋拉住她，“我第一次上臺唱歌！”
“我去干什么？聽你唱《河》，陪你懷念初戀？”方茴掙扎開淡淡地。
“不是！都跟你不是……”
“我不想再去那種地方了。”方茴打斷他，“也不想再聽‘流到一起，不再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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