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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歲小魔醫(yī) 九歲小魔醫(yī) - 最新章節(jié)目錄 第七章 妖孽男人

作者/惆悵客果果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冥熠寒按住芷煙的身子,讓她不要亂動,兩人靠得極近,濃烈的男性氣息肆無忌憚地侵襲著芷煙的意識,水眸顫了顫,愣愣地看著妖孽般的俊顏在自己面前放大。()

    “要我?guī)湍氵是自己來?”冥熠寒伸到她腰間的手突然一頓,望著芷煙不咸不淡地問道。

    “你來。”芷煙幾乎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男人唇角微勾,幽藍(lán)的瞳仁劃過一絲暖意。

    “輕點兒,會痛。”芷煙身體縮了縮,想到他之前給自己擦眼淚的粗魯忍不住提醒道,腦袋微低,臉頰泛紅,優(yōu)美白皙的頸項暴露在空氣中,一副任人采擷的媳婦樣兒。

    冥熠寒的眸子暗了一分,用魔力逼去莫名騰升的燥火,伸手,輕輕摘下女娃的衣服。

    或許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此時的溫柔,那種心翼翼、捧若至寶的試探,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解下腰帶,輕輕揭去蓋在芷煙身上的外衣,露出里面粉色的里衣。

    耐著性子褪下里衣,嫩黃色的肚兜霎時暴露在眼前,白皙精致的鎖骨仿佛擁有無窮魔力,讓他的視線有了片刻的定格。

    目光一斂,當(dāng)視線落在黃色肚兜上那一大塊血跡時,瞳孔微微縮了一分,大手輕抖,平靜淡然的心湖騰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隨著他的大手抖動,肚兜被扯了一下,接著帶動了傷口,芷煙輕吸一口氣,黛眉皺得生緊,埋怨地瞪著這個粗手粗腳的男人。

    抬頭的剎那,整個人愣在原地,那人原天藍(lán)色的眸子不知何時染深,仿佛大海的底層,深邃得讓人望不到盡頭,看似平靜的表面卻蕩著瀲滟狂瀾,渾身上下散著一股懾人的氣勢,皮膚白皙,妖艷誘人,冰薄的唇瓣抿成直線,卻依舊有讓人品嘗的沖動。

    或許是心魔使然,或許是眼前的男人太過勾魂,也或者是內(nèi)心存在的惡作劇,纖細(xì)柔嫩的食指伸出,在男人的詫異中覆上他的唇瓣,柔軟的、冰涼的,接觸的剎那,似有一道電流劃過,擊得兩人同時輕顫。

    冥熠寒的眸子染成墨綠,仿佛一口漩渦,將人吸引,牢牢困住。

    冥熠寒瞇著眼,看著眼前一臉呆愣的少女,看著她水眸迷茫,霧氣氤氳,感受著纖嫩的食指在唇瓣滑動的觸感,喉結(jié)不由蠕動了下。

    少女沁人的芬芳躥進(jìn)鼻尖,仿佛一味催化劑,深深撩撥著他的內(nèi)心深處,恨不得將少女揉進(jìn)懷中,好好疼惜一番。

    不過片刻,幽暗的眸子恢復(fù)清明,冥熠寒挑眉,戲謔地看著依舊處于怔愣狀態(tài)的少女,“回神。”

    磁性好聽的聲音傳來,芷煙一顫,待看見他眼中的斜肆淺笑,手猛地一縮,蹭地一下,臉染上緋紅,星眸亂轉(zhuǎn),企圖化解尷尬。

    “坐好,我要給你處理傷口!陛p哄一聲,一道紅芒閃耀,覆在芷煙身上的嫩黃肚兜化為粉碎,露出里面白皙潤滑,細(xì)膩光澤的肌膚。

    涼意襲來,芷煙忍不住縮了縮,感覺到男人的目光,臉爆紅一片,囧得抬不起頭來。

    雖然現(xiàn)在只是九歲的身段,但該有的都有,特別是胸前的柔軟,已經(jīng)發(fā)育得拳頭般大,此時被男人盯著,不由渾身哆嗦,顫抖得厲害。

    她明明是現(xiàn)代人,男人看她的目光也不過是在看一個九歲的孩子,她卻覺得莫名的羞澀。

    “別怕,我不會弄疼你的!壁れ诤壑械闹藷嵋婚W而逝,很快恢復(fù)正常,看著芷煙身體哆嗦,以為她怕疼,不禁出聲安慰道。

    絲巾沾水,輕輕擦去胸口的血色,赤紅的傷口映在白皙細(xì)滑的肌膚,顯得觸目驚心,皮肉撕裂,血水絲絲外滲,仿佛擦也擦不完,看得冥熠寒一陣揪心。

    “誰傷的?”聲音平淡,卻寒冽似冰,即便芷煙低著頭,也能想象到男人此時的狠戾。

    “不心被人刺的,不過我已經(jīng)報仇了!避茻熢诔鰣蟪鸷,心中莫名一松,不出意外地看到男人的臉色和悅了一分。

    上藥,包扎,男人真的像之前的一樣,沒有弄疼她半分,最后輪到穿衣服時,芷煙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肚兜沒了,里衣、外衣又被水浸濕,無奈之下只能求助地看著男人。

    “等一下!蹦腥嗽捯魟偮洌患咨乃垲D時落在了身前。

    芷煙撇撇嘴,不情不愿地穿上,結(jié)果衣擺太長、袖子太寬,整個衣服包在身上頓時如唱戲一般,不用看也能想象得到自己此時有多滑稽,她不禁后悔沒有備兩套衣服放在乾坤空間。

    “你要去哪兒?”看著男人又打算離開,芷煙呼地從床上爬起,丫得,沒見過這么沒禮貌的男人,她好歹一青春靚麗的美人,竟然敢丟下不管不顧。

    “我還有事兒,難不成你要穿成這樣跟著我出去?”男人雙手環(huán)胸,邪佞地道。

    芷煙看看自己的一身衣服,好像是有點兒不妥,當(dāng)時這樣就想難住她,簡直是太滑稽了。

    意念一動,芷煙掏出一把剪刀,左剪一下,右剪一下,最后一件衣服好似狗啃般,沒有一點兒看頭。

    “抱我!”芷煙伸開雙臂,命令道,稚嫩的童音在空曠的室內(nèi)回響。

    冥熠寒挑眉,眼中劃過一絲意外,這個人兒還真是敢,他堂堂魔界之帝何曾被人這般命令過。

    “嗚嗚,大壞蛋,你忍心看著我傷口又裂開么,嗚嗚,你敢丟下我一個人離開,我就哭給你看!弊煲黄玻瑔柩暑D起,清澈如水的眸子再次染上霧色。

    “閉嘴!”冥熠寒頭痛地呵斥道,雙腳卻不由自主靠近,將裹著一層稱之為布片的她抱進(jìn)懷中,行動輕柔,不出的心細(xì)致。

    埋進(jìn)她懷中的剎那,芷煙唇角一勾,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玉臂伸出,牢牢環(huán)著男人的脖頸,兩人的身體無形中貼得更緊,或許是累了一天,聞著鼻端清雅的淡香,芷煙沉沉睡去,獨留男人一臉無語。

    睡了一個好覺,芷煙頓覺神清氣爽,等她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又躺在了寒冰床上,體內(nèi)的陰之氣增進(jìn)了不少,胸口的位子感覺不到絲毫疼痛,衣服一掀,眼中劃過一絲狐疑,難道是陰陽之氣自行調(diào)節(jié)的結(jié)果。

    不管了,這樣也好,免得回去又被沙莎逼著躺在床上。

    余光一掃,發(fā)現(xiàn)旁邊放著一套衣服,粉色的,柔軟滑順,料子極為貼身。

    芷煙脫下身上稱之為布片的衣服,將旁邊的換上,穿戴整齊,尋思著該如何出去。

    這個房間和之前在迷霧山嶺見到的無異,金色的柱子、繁瑣的花紋、各具形態(tài)的古玩擺設(shè),還有頭頂那一顆顆碩大的泛著瀲滟光彩的水晶球,每一樣無不透著神秘的氣息,就像那個人一樣。

    紅芒一晃,一襲紅色衣袍的少年立在自己身前,紅色的眼睛,近乎透明的肌膚,表情冷淡,目光之中透著探視之色,又是上次的那個人。

    “主人讓我?guī)闱叭!鄙倌昕拷茻,白皙透明的大手伸出,就要搭上她的腰際,芷煙一個激靈,堪堪避開他的觸碰。

    這個人冷得要命,更重要的是隨著他的接近,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迎面撲來,讓她不得不避閃,他該不會是剛殺了人過來的吧。

    “別碰我,你在前面帶路。”看著少年眼中的疑惑之色,芷煙蹙眉,淡淡地命令道,這個時候她不禁想念冥熠寒的懷抱。

    “你確定?”少年愣了一秒,再次恢復(fù)冷酷,看著芷煙問道。

    “確定!避茻燑c頭,難不成還能飛過去。

    少年欲言又止,最后冷漠地走在前面,不知道他按了什么東西,原閉合的墻壁生生開出一個門來,刺白的光線傾斜而入,刺得芷煙睜不開眼。

    緩和了半秒,只見少年站在前面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她,眼神深處流露著淡淡的譏諷。

    丫的,又看不起她,不就是比她腿長么,哼,總一天她要讓他見識見識她的厲害,別總以為孩兒就是好輕視的。

    少年在前,芷煙在后,中間相隔一百多米,大半個時辰過去,依舊沒有走到盡頭,芷煙臉微皺,心中將冥熠寒罵了無數(shù)遍,為什么非要她去見他,卻不是他來看自己,存心戲弄她是不?

    終于,在芷煙就要抓狂的一刻,冰宮的大殿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雄壯、威嚴(yán)、霸氣,芷煙仰著頭,周圍一片雪白,樹是白的,地是白的,就連面前的冰宮也是白的,除了白,仿佛沒有第二個顏色,素雅莊嚴(yán),讓人不由心生敬畏。

    瓷白的琉璃磚踏在腳下,傳來噠噠的清脆回響,步入大殿,一陣涼風(fēng)襲來,入目紫紗飄飛,朦朧的霧氣縈繞蒸騰,如仙似幻,如如癡如醉。

    金色的大柱立在大殿之中,一尊尊冰雕守衛(wèi),地面擺設(shè)著冰雕蓮花,整個場景簡單不失奢華。

    高位上,男人斜臥在塌,一雙幽藍(lán)的眸子深邃難測,耀著瀲滟光華,如瀑的長發(fā)傾斜地面,肌膚雪白,兩個妖嬈美艷的女子伺候身旁。有一下沒一下地給他捶著腿。

    目光停留在那傲人的身段,芷煙瞳孔一縮,只覺心中酸澀難耐,堵得慌。

    她原以為如此冰山白雪一邊的男人不近女身,她以為,他在任何時候都一副冷漠絕情的摸樣,卻不曾撞見如此一幕,褪去冷淡,渾身散發(fā)著至極魅惑,好似引人犯罪一般。

    “來了!壁れ诤氐溃琅f一副慵懶邪魅的模樣,甚至沒有起身的打算。

    芷煙心中一哽,杵在原地不話,靈動的水眸卻是覆上一層失望,瞬間斂去了光澤。

    “找我有事兒?”平復(fù)半秒,芷煙冷冷地問道,目光生生從兩個女人的身上撤回,精致滑嫩的臉頰覆著一層寒霜,甚至整個身體都處于一陣冰寒之中。

    冥熠寒目光一暗,從臥榻上坐起身,復(fù)雜地看著女娃。

    “退下!”呵斥旁邊惱人的侍女,從座位上站起身,一步步靠近芷煙。

    他進(jìn)一步,芷煙退一步,直到背抵金色的柱子,這才仰頭迎視著他,“你想干嘛,還有,不要碰我!

    紅唇微嘟,芷煙惱怒地吼道,一吼完,便發(fā)覺自己有點兒失態(tài),頓時心中牙癢癢,“我要回去,你送我走!”

    “為什么?”冥熠寒欺近身,藍(lán)眸鎖著她蒼白疲憊的臉頰問道,為什么生氣,為什么突然變的這么冷淡?

    不問還好,一問芷煙整個人都爆發(fā)了,“拿開你的臟手,別碰我,抱你的女人去,我不要你管……”芷煙撅著嘴,將頭扭向一邊。

    時間靜止,空氣靜止,聲音靜止!

    冥熠寒伸出去手僵在半空,眼中諱莫如深,堅硬冷酷的心似被一根羽毛撩拔,癢癢的,被強行按壓的陌生情愫再次冒了出來,聽著她那句話,心中似喜似憂,一時之間讓他無言以對,人兒的表情是在嫉妒么?

    因為他,所以不高興?

    感覺到氣氛的僵硬,芷煙一時無措,手緊緊地攢在一起。

    她這是怎么了?一碰上他就變得思維白癡,拜托,她剛剛不會讓他誤會了吧?

    她只是看著那些女人不順眼,只是覺得這個男的就應(yīng)該一直冷漠下去,不應(yīng)該到處勾魂。

    怯懦地抬頭,卻發(fā)現(xiàn)男人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好似要把人的靈魂洞穿似的。

    “你在生我的氣?”男人好似慢半拍,白皙如玉的大手伸出,將芷煙的下巴抬起,讓她被迫和自己對視。

    “不喜歡別的女人碰我?”男人挑眉,灼熱的氣息盡數(shù)噴灑在她的臉上,冰涼的指腹緩緩摩擦著她細(xì)膩柔嫩的唇瓣,身體傳來一陣酥麻,蹭,臉變得赤紅如血。

    什么叫不喜歡別的女人碰他?

    那感覺怎么聽起來如此怪異?

    “是這樣么?”冥熠寒并不打算放過人兒,大手一撈,瞬間將她攬進(jìn)懷中,瞇眼,邪魅地問道,妖孽般的俊臉再度逼近了一分,鼻尖相處,戲耍地看著人兒臉上的表情變化。

    “別,走開!避茻熉曇魤旱,嬌喘著道,強大的氣息壓得她快喘不氣來,偏偏這個男人還好整以暇地看著。

    “回答我,你是在嫉妒么?”冥熠寒不離反近,硬挺的鼻子緊接貼著人兒的臉頰,傳來陣陣溫?zé)岬挠|感,淡淡的藥香從她的身上傳來,讓他不由瞇起眼,臉上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樣。

    這個人兒很好玩,表情也可愛,抱在懷中軟軟的,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上有他喜歡的氣息,很安心。

    “沒有,沒有,才沒有!”芷煙霍地仰頭,玫瑰色的唇瓣頓時印上了他的,柔軟冰涼的觸感傳來,淡雅的清香縈繞在鼻尖,讓她不由一陣失神。

    水眸瞪大,愣愣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她的初吻……

    相對于她的震撼,被自己吻上的男人卻一副淡然的模樣,此時正靜靜地看著她,既不離開,也不欺近,包容地看著她,仿佛包容一個調(diào)皮的孩兒在他面前鬧騰,這種感覺,很憋屈。

    她才不是孩兒!

    水眸一顫,抵在男人胸前的手剎那抽出,下一秒環(huán)上男人的脖頸,柔嫩的嘴往前一傾,發(fā)泄似的輕咬著男人的薄唇。

    冥熠寒渾身一顫,身體僵在原地,任由人兒輕薄著他的嘴唇,甜膩的氣息從口中傳來,他感覺人兒含著他的下唇,狠狠一咬,痛感襲來,滿腔血腥味。

    仿佛喂飽的獸,芷煙滿意一笑,香舌伸出,輕舔著他嘴角的血跡,這才松開。

    一番動作下來,芷煙已經(jīng)累得氣喘,目地達(dá)到,虛弱地軟在男人的頸項,哼,他敢把她扔開試試。

    冥熠寒目光幽暗,下腹一陣火熱,甜膩的氣息殘留在口腔,發(fā)刺激了他眼中的狂熱,抱著煙兒的大手無形中收攏了幾分,妖孽般的俊顏染著一絲困惑和矛盾。

    他竟然有種想要狠狠蹂躪她的感覺!

    平穩(wěn)了數(shù)秒,冥熠寒彎下腰,將芷煙放到地上,自己卻獨自走上了高臺的臥榻,他的心亂了,亂得不可收拾。

    陌生的情愫如同潮水,一波又一波,讓他猝不及防。

    一向不近女色,此時卻為一個娃娃動容,他一定是瘋了,對,他肯定是瘋了。

    “來人!”冥熠寒瞇眼,輕喝道,一個紅影頓時立在他的身前,正是帶芷煙過來的紅眼少年——魔族使節(jié)。

    “屬下在!”少年單膝著地,恭敬道。

    “帶她走,還有,送兩個虞姬過來!”單手撐頭,冥熠寒的聲音異常冰冷,渾身上下散著寒冽的氣息,壓迫性地道。

    少年身體一抖,眼中露出濃烈的驚訝之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沒聽錯吧,主人這是要女人,他終于肯碰女人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鄙n白的近乎透明的臉頰騰起一抹狂喜,眸子轉(zhuǎn)暗,赤紅如血,他的主人終于開竅了,咳咳,不對,他的主人終于想通了。

    芷煙渾身一顫,黛眉微蹙,目光緊鎖著那個男人,那個剛剛抱了自己,此時卻遣她走的男人,那個被她吻,此時卻要去吻別人的男人。

    芷煙怔怔地站在原地,想要將他看透,卻無奈那個男人始終不愿看向自己,她在他的眼中就是如此不堪么?

    心中的怒火仿佛野草一般滋生,隨之發(fā)芽的還有對自己的厭惡。

    她討厭自己花癡一般黏著他,討厭自己在他出那句話時心中的難受痛苦,討厭自己迷戀他的眼神,最讓她不可饒恕的是,她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這個男人,這個霸道冷酷,絕情淡漠的男人。

    而這個男人卻始終將自己當(dāng)孩子看待,在她不能言的痛苦中,他不知絲毫。

    真可笑,她在心中想到,唇角不由勾起一道諷刺的弧度,看向男人的目光驟然變冷。

    “希望這次是真的再見!”微涼的聲音響起,芷煙轉(zhuǎn)身,朝著殿外走去,大片大片的白映入眼簾,仿佛在嘲笑她此時的蒼白無力,她是誰,冷芷煙,堅強勇敢,不被情感牽扯的冷芷煙。

    單薄的身影融入雪白,徹底消失在他的眼前,冥熠寒大手緊握,只覺心也跟隨遠(yuǎn)去。

    一陣吸力傳來,芷煙睜開眼,再度回到了“清風(fēng)樓”,看著周圍的擺設(shè)景致,她終于明白那絲熟悉為何,之前貪戀這里的愜意,此時,她只想逃,遠(yuǎn)遠(yuǎn)離開。

    “,煙兒!”一聲驚呼,下一秒,芷煙倒進(jìn)一個溫暖柔軟的懷抱。

    “臭煙兒,壞煙兒,你跑哪兒去了,存心讓我難過是不?你憋得慌,我可以陪你到處轉(zhuǎn)啊,我以后不強求你躺在床上就是……”沙莎環(huán)著她,聲音哽塞,身體不停顫抖。

    從學(xué)校出來,他們第一時間跑來聽風(fēng)樓,卻只見叔叔一個人對著睡塌發(fā)呆,最后問清楚,才知道她不見了。

    那一刻,他們想過了無數(shù)的可能,最讓他們擔(dān)憂的是孫家會乘機對她不利,連夜尋找,幾乎翻遍了整個銘都,甚至連葉閿尊者都出動了。

    沒有,到處都沒有,她知不知那一刻他們有多擔(dān)憂?

    還好,還好沒事兒,沒事兒就好。

    沙莎抱著芷煙,渾身顫抖不停,擔(dān)憂了一整夜,現(xiàn)下松了一口氣,淚水終于止不住滑了下來。沙龍和沙軒從后面跟了進(jìn)來,看到芷煙無恙,均是舒了一口氣。

    “對不起!”澀澀的、干干的聲音從喉嚨溢出,芷煙萬分歉意地道。

    “哼,以后再敢亂跑,心我讓你躺一輩子床鋪!鄙成瘡能茻燁i項抬起頭,惡狠狠地道,妖嬈美艷的臉蛋因為哭過,染著淡淡的緋紅之色。

    水眸清澈,干凈得猶如一汪清泉,一眼即可見底。

    “撲哧,以后不亂跑了,每天都霸占著你,就讓你叔叔吃干醋!避茻煋溥暌恍,精致滑嫩的臉染上一絲輕松,看著沙莎打趣道。

    “哼,白天讓你霸著,晚上我還是叔叔的。”沙莎吐吐舌,出讓所有人雷倒的話。

    芷煙被接回了北苑,消息放出不到半個時,葉閿尊者便尋上了門。

    芷煙正在院中挑選著花瓣,在“水晶閣”訂制的一批瓶子幾乎在她進(jìn)門的后一秒被沙軒送了回來。

    叮咚咚,銀質(zhì)的筷子不時在這個水晶試管杯中敲一下,又在那個水晶試管杯中敲一下,寬闊的大院,地上鋪著一層錦緞,錦緞上堆滿了鮮花。

    石凳石桌,幾乎視線可以觸及的地方,無不是鮮花堆積,五顏六色,姹紫嫣紅,沁著迷人的芬芳。

    “丫頭又在搗騰什么?”現(xiàn)在是上課的時間,沙莎、沙龍等人將芷煙送回來的后一秒便去了學(xué)校,沙軒又被她差遣去弄濃度高的酒,所以整個院落就剩下了她。

    看著她一臉興致,挑揀著花瓣,然后搗碎,置于水晶試管瓶,葉閿尊者的興趣在一瞬間被挑起,他還想問問上次是怎么回事兒呢。

    “調(diào)香!避茻熭p耍了他一眼,收回視線,淡淡地吐字道。

    “調(diào)香?那又是何物?”葉閿自詡見多識廣,此時也忍不住低聲詢問,這個新鮮的名詞他確實沒聽過。

    “搗騰香料。”芷煙撇撇嘴,心中翻了個白眼,香料和香水,那可是天壤之別,要不是看他一臉茫然,她才不會忍心將她的香水降低為香料。

    “哦,你還會制作香料?”葉閿蹲下身,眼中異芒一閃,突然想到那日王淼淼渾身灼傷,他聞到的異樣。

    “上次的那個”血妖嬈“也是用這種方法做的?”拾起一枚花瓣,放于鼻端輕嗅,不是這個味道。

    “你想問什么就問吧,看在你救了我的份兒上,我知無不言!避茻煹仄沉怂谎,道。

    “咳咳,其實,我對那個”血妖嬈“比較好奇,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在我眼前演示一番,你放心,我只是好奇而已,并沒有偷師的念頭!

    芷煙嘴角抽搐,偷師?

    “過幾天吧,現(xiàn)在沒心情!笔捌鹆硗庖黄倒灏,芷煙淡淡地拒絕道。

    葉閿額頭一黑,沒心情?這丫頭估計是第一個以沒心情拒絕他的人吧。

    不一會兒,沙軒帶著高濃度的酒回來。

    芷煙拿出一個水晶制的蒸餾瓶,注了一部分酒水,意念一動,一簇橙色的火苗從指尖冒出,浮于蒸餾瓶的底部。

    芷煙又用銀質(zhì)的鉗子夾了幾塊白色的固體丟入其中,只見固體一沉入瓶中,里面便不停地冒著泡泡,水浪翻滾,嘩啦作響。

    緊接著拿起一塊黃色的橡皮塞,固定在蒸餾瓶的口端,橡皮塞的另一頭連接著和蒸餾瓶同體積的長頸瓶……

    葉閿被這一串串的動作看得一愣一愣的,眼底劃過驚艷之色,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這丫頭,別他不知道她在搗騰什么,光是這些分門別類的瓶瓶罐罐就夠他啌。

    絢爛的火苗在瓶底燃燒,橙光浮動,映在人兒的臉上,將她白凈如滑的臉染得更加攝人心魂。

    煮沸回流數(shù)時后,再經(jīng)過三次分餾,芷煙終于收集了一瓶香氣最純正的酒精,她現(xiàn)在所作的便是制作香水的第一步,酒精的純化。

    然而,這些遠(yuǎn)遠(yuǎn)不夠,沙軒購置回來的酒水她才用了一部分呢。

    當(dāng)那抹火焰熄滅,葉閿才從驚詫中回過神。

    剛剛光顧著驚嘆那些瓶瓶罐罐去了,差點忘了這是煙兒在他面前第二次操控內(nèi)火。

    第一次是學(xué)院考核,不過那個時候僅僅內(nèi)火外放,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考驗。

    而這一次,她在他的面前操控,利用內(nèi)火來蒸騰酒水,那顏色,那溫度,還有忽大忽的火焰變化,哪里像是初學(xué)煉丹者?

    那嫻熟精煉的控制力,甚至讓他懷疑站在面的不是一個九歲的娃娃,而是控火多年的、至少二品以上的煉丹者。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幫幫忙,負(fù)責(zé)那一壇!避茻煂⒁粋嶄新的蒸餾瓶賽帶葉閿?shù)氖种,指著另外的一壇酒水道?br />
    “你還真不會見外!比~閿從震驚中回過神,望著人兒不忘揶揄道。

    “那是,跟誰見外,也不會跟你見外,不然的話豈不是對不起你的救命之恩!避茻熣UQ,順著他的話道。

    “哈哈,好,跟誰見外也不許跟我老頭子見外,這個忙我今天就幫了。”葉閿暢快一笑,煙兒的這句話聽在心里比吃了蜜還甜。

    接下的行動一如既往的單調(diào),煮沸、回流、分餾、收集。

    等到天色即將暗沉的時候,沙軒購置回來的五大壇酒水部被芷煙和葉閿兩人蒸騰純化,收集在五個大的水晶缸中,并用靈力壓制、橡皮塞密封。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自從給芷煙純化了一次酒精之后,葉閿有事兒沒事兒都往北苑跑,偶爾碰上芷煙忙碌給她打打下手,閑的時候則有意無意指導(dǎo)她控火技巧、煉丹事項。

    在北苑呆了一個星期,芷煙終于邁出了院門,和沙莎、沙龍一起上課。

    原七天前她便可以回班級,無奈那個時候心情很不爽,反正能拖就拖,她也不在乎那幾天的課。

    她能拖,不代表某些人能拖,在芷煙不在的這幾天,靈者一班的眾人一個個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浮躁難安,心中急切,要不是沙龍阻止,他們早就殺到北苑,去看看她的傷究竟好到了何種地步。

    “芷,芷煙同學(xué)!”一道嘹亮的驚呼響起,嘩啦啦,眾人心神一震,齊刷刷從座位上站起。

    “芷煙同學(xué),芷煙同學(xué)來了!苯淌冶l(fā)一聲狂呼,聲音高亢,恨不得掀翻屋頂。

    洛鳳導(dǎo)師恰巧抱著課進(jìn)來,剛走到門口,頓時被嚇了一跳。

    皺眉,眼神不悅地掃向眾人,然而此時大家眼里、心里只有芷煙,哪里曾注意到她的到來,所以根就沒人鳥她。

    “哈哈,芷煙同學(xué),身體好些了沒?還要不要什么補品?要不下課后我去”善春堂“給你提一包千年人參回來!鄙倌陻D到芷煙身前,一臉熱情地問道。

    “是啊,胸口還疼不,快,坐下吧!”一個同學(xué)搬來凳子,一副關(guān)切之色。

    “芷煙同學(xué)這些日子一定很無聊吧,要不下課后我們帶你到處逛逛……”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吵翻了天!

    作為中心人物的芷煙卻是靜靜地看著,唇角含笑,眼中蕩著一層戲謔,“我就是來看看大家,待會就回去,估計還要休息十天半個月!

    “啥,還要休息?”眾人一個趔趄,集體變色,臉上耀著焦急。

    別啊,再休息下去他們要到什么時候才能接著修煉?

    “那個,芷煙同學(xué)要不再請葉閿尊者看看,不定再吞下一枚復(fù)元丹,馬上就好了。”一少年皺眉,思慮道。

    眾人集體點頭,點完后突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等等,他剛剛了什么了?

    讓葉閿尊者再賜一枚復(fù)元丹?

    乖乖,這貨還真的出口,四品復(fù)原丹豈是給便給的?

    上次芷煙同學(xué)情況特殊,再加上葉閿尊者和她關(guān)系不一般,所以才會得到。

    這一次?眾人將芷煙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其實他們覺得芷煙同學(xué)挺好的,氣色紅潤,精神奕奕,應(yīng)該用不到復(fù)元丹吧。

    其實他們真正想表達(dá)的是,芷煙同學(xué)可以正常上學(xué)了,咳咳,可以正常修煉了,畢竟修煉的過程也是養(yǎng)傷的過程。

    他們雖然心中這么想,卻沒有一人出口。

    “安靜,各回各位,上課!”冰冷的聲音響起,眾人身體一驚,這才看到一襲淡紫裙裾的洛鳳導(dǎo)師站在講臺之上,此時正滿臉不悅地看著大家,眼神之中蕩著冷氣。

    眾人沉默,乖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只是目光依舊斜向芷煙的方向。

    “誰能告訴我剛剛是怎么回事兒嗎?”洛鳳目光一瞇,漂亮的臉蛋蕩著一股煞氣,看著眾人嚴(yán)肅道。

    芷煙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感受到大家齊刷刷投過來的視線,心中泛起些微的不悅,輕皺了下眉,不語。

    她倒想看看大家的反應(yīng)。

    “怎么,沒人吭聲?剛剛不是挺愉快的嗎?”洛鳳聲音拔高,凌厲的視線掃過眾人,最后落到班長的身上,“齊宥,看,怎么回事兒?”

    被導(dǎo)師點名,齊宥目光閃了下,而后站起身,“報告導(dǎo)師,我們看見芷煙同學(xué)回來,太高興,所以忘乎所以!

    齊宥聲音洪亮,不卑不亢地道。

    “報告導(dǎo)師,我們眼睜睜看著芷煙同學(xué)被人刺殺,卻沒能及時阻止,所以心中難安,每天都盼著她好起來!背汤蕪淖徽酒,附和道。

    “報告導(dǎo)師,我們成立了學(xué)習(xí)組,芷煙同學(xué)作為我們的學(xué)習(xí)楷模,我們自然應(yīng)當(dāng)好好關(guān)心!

    “報告導(dǎo)師,芷煙同學(xué)熱心助人,我們等著向她討教!

    ……

    一個又一個從座位上站起,一個又一個理由在室內(nèi)響起,剛開始還好,到最后竟連她不在,沙莎公主上課無聊這等狗血的理由都扯上了。

    除了芷煙、沙莎、沙龍三人,其他的學(xué)員都站了起來,洛鳳導(dǎo)師瞇眼,第一次覺得班上的同學(xué)很團結(jié),而團結(jié)的歸結(jié)點卻是集中在同一個人的身上——冷芷煙。

    “是這樣嗎?”洛鳳扭過頭,看向一臉平淡的芷煙,眼中盛著狐疑之色。

    “我剛來,不了解情況,他們是什么情況就是什么情況吧!避茻熓忠粩偅桓彼∥覠o能為力的表情。

    洛鳳氣得恨不得吐血,這人兒還真會一刀撇清,不過沒關(guān)系,她可以慢慢查,班這么多人,她就不信沒有一個人實話。

    “好了,上課。”聲音一肅,洛鳳將重點轉(zhuǎn)移到課堂上來,明顯感應(yīng)到大家松了一口氣。

    上午的課在眾人的無聊中度過,洛鳳導(dǎo)師一走,大家再次站起身,齊刷刷的目光落在芷煙身上。

    “咳咳,煙兒真的忍心拒絕?”沙莎湊過頭,在芷煙的耳旁吹氣道,妖嬈美艷的臉蛋耀著炫目的光澤,皮膚水嫩嫩,身上散著淡淡的體香。

    “大家先去吃飯吧,吃完飯再到這里集合!避茻熣酒鹕,目光掃過眾人,然后道。

    呼,呼呼!

    眾人目光晶亮,集體興奮地跳起來。

    “芷煙同學(xué)的意思是?”班長齊宥代表所有人望著芷煙問道。

    “修煉!”吐出兩個字,芷煙拉著沙莎向外走去,再待下去,估計又要被他們的聲音震到,果不其然,剛剛邁出教室,后面便傳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不就是一個陣法嗎,真不知有什么好興奮的!鄙成财沧,對于大家的行為有點兒不能理解。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順便讓沙軒叔叔一起!鄙除埿绷俗约颐妹靡谎,祖母綠的眸子染著一絲笑意。

    洞穴聚靈陣。

    沙龍走在最前,扒開草葉,露出洞口,眾人一臉激動,臉上耀著狂喜之色。

    洞穴維持著眾人離開前的摸樣,夜明珠高懸空中,光華流轉(zhuǎn),將室內(nèi)照亮。

    沙莎挽著沙軒的手臂,一臉好奇地打量著洞內(nèi)的情景,看起來很普通,也沒什么特別的啊。

    “大家按照之前的位子坐吧,沙莎隨我,你負(fù)責(zé)沙軒叔叔!眮淼骄垤`陣的方位,芷煙拉過沙莎,然后又對沙龍道。

    眾人落坐,芷煙點點頭,乾坤空間中,斐老意識一放,靈魂之力催動下,平淡無奇的洞穴霎時支起一層光屏,流光溢彩,靈力涌動。

    沙莎和沙軒的眼中同時升起驚艷之色,他們甚至能夠感覺到靈氣游走在周身,輕撫著臉頰,觸動著肌膚。

    芷煙唇角輕勾,意念一動,霎時將乾坤空間的靈氣引了進(jìn)來,磅礴澎湃,氣勢洶涌,獵獵狂流,奔騰擠壓。

    猝不及防下,沙莎和沙軒同時一驚,身體狠狠地顫了下。

    竟然如此濃烈!

    相對于沙莎的欣喜和意外,沙軒心中的震撼更大,他只是聽沙龍?zhí)徇^,然后下意識地認(rèn)為比一般的修煉來得迅速,卻不知如此霸道,如此強悍。

    這等濃度,真的只是區(qū)區(qū)的幾塊晶石可以達(dá)到的么?

    他在心中深深地懷疑著,在他看來,價值千萬金幣的晶石也不過如此,如果想要,龍騰國一夜之間便可堆積出一個晶石山來,然而,這聚靈陣卻是千金難換,萬金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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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煙兒和冥熠寒這次只是短暫的分別,很快就會有見面了,到時候在一起的時間就會很多哦。≈lt;/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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