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無奈的笑笑，似乎想起了自己當初的樣子，不知道是在笑老首長的不近人情，還是笑自己的幼稚。
同時也想起了那天和老首長的問答。
……
老首長黃偉成被葉秋纏的不耐煩了，冷著臉反問道：“兵是什么？”
葉秋想都沒想，脫口道：“兵是戰(zhàn)士。”
黃偉成繼續(xù)問道：“戰(zhàn)士？那為什么而戰(zhàn)？”
葉秋回答的更快了，眼睛都沒眨一下，光速道：“當然是為國家而戰(zhàn)！”
然后黃偉成繼續(xù)問道：“那國是什么？”
葉秋頓時愣住了。
國是什么？
如果不咬文嚼字的甩出定義，國倒是一個抽象的概念，我想很多人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都會發(fā)愣。
葉秋思考半天，卻是終究沒有掉書袋，而是誠實道：“我腦子里面有，心里也有，但是我不出來。”
黃偉成搖頭道：“是因為你腦子里沒有，心里沒有，所以你才不出來！”
葉秋頓時心頭是一氣，但是卻是沒有發(fā)作，而是梗著脖子道：“我有！當兵的心里怎么能沒有國呢？”
黃偉成看著倔強的葉秋，點了根煙，也給了葉秋一根，葉秋沒抽。
“你有兵的表，卻沒有兵的里！你知道兵是戰(zhàn)士，為國而戰(zhàn)，你卻連國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你都不知道你自己到底在為什么而戰(zhàn)！那你的勇氣又從何而來？難道不怕死是勇氣么？不！是明知道怕的要死，還要去做，這才是勇氣！”
葉秋走了，不知道是因為沒敢頂嘴，亦或是心中有愧。
……
當葉秋把這一番對話講述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在所有人的心里，“國”又是怎么樣的一個字眼兒呢？
在捫心自問的時候，很多人都沒有得到答案。
而此時此刻的黃偉成，自己一個人在宿舍里，屋里已經(jīng)煙霧繚繞，可是他依然顫抖的拿起一顆煙點上，眼圈通紅的喃喃道：“孩子，怕么？現(xiàn)在你終于知道答案了么？”
……
此時知道內(nèi)情的人，都是看著鏡頭里面的葉秋，恬淡的笑臉，充滿眷戀的傾訴，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個即將慷慨赴死的人。
反而像是一個老朋友，坐在火爐旁，端著一杯熱茶，笑呵呵的敘家常。
但是葉秋是這樣，所有人難受。
如果要是他們看到葉秋瑟瑟發(fā)抖，拼死求生的樣子或許同樣會感到難受，卻不會是這種發(fā)自靈魂的疼痛。
而這種視死如歸的平靜，卻如同銹鈍的刀刃，緩緩的在他們的心上反復(fù)刺入。
……
“我的兒啊！”
一聲凄厲的長號，如同寒鴉哀鳴般悲慟。
康安縣的家中，葉龍圖打了一個電話之后，兩夫妻也都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素寧心撲在電視前，哭的泣不成聲，緩緩的撫摸著電視上葉秋的臉龐。
“兒啊，你怎么這么傻啊！你要是走了，媽怎么活啊！”
葉龍圖此時卻是沒有像平時那樣只要是妻子稍微一皺眉，樂呵呵地像個狗腿子一樣的去哄人。
身佝僂的腰背不知道什么時候挺了起來，一股氣勢騰然而起，而邋遢的懶漢衫，大褲衩，也絲毫破壞不了這種與生俱來的威嚴，在兒子生死存亡的一刻，他也終于忘卻了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的掩飾。
看著電視里面的兒子，銳利的眼睛里有自豪，有肯定，有惋惜，還有……淚。
葉龍圖欣慰道：“報國行赴難，古來皆其然，好，很好，這兵沒有白當，臭子，來世再做父子吧！”
……
“叮咚！恭喜宿主，裝了一個視死如歸的逼，獎勵裝逼值+5萬。”
“叮咚！恭喜宿主，裝了一個發(fā)人深思的逼，獎勵裝逼值+1萬。”
葉秋看著距離米-6解體的時間已經(jīng)只剩下一分鐘了，而這些裝逼值不過是杯水車薪，葉秋已經(jīng)完不在乎其中的得失。
葉秋猛然拉起操縱桿。
米-6開始搖搖晃晃的爬升。
葉秋緩緩道：“體位！火控系統(tǒng)準備！”
葉秋開口的時候，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顫。
渤海基地所有人程都在看著葉秋產(chǎn)生危機，突破危機，危機再生，再行突破！
所有人都認為這個超級王牌最后一定會化險為夷，但是卻沒想到最終會是這種結(jié)果。
所有人都瞬間淚崩！
而因為身葉秋的頻道和渤海基地一直是連通狀態(tài)，所以當這突然的哭聲傳出，卻是嚇得國在收聽收看的觀眾一跳。
體的殲-1的飛行員也都哭了。
葉秋哂笑了一聲，然后大吼道：“哭什么！沒出息！老子是個兵！在穿上迷彩的那一天，我做好了隨時戰(zhàn)死的準備！
國是什么？我今天終于知道了！那是這世上唯一讓人覺得，為它而死不會感到遺憾，而是感到光榮的存在，這是國！老首長，我今天終于知道了！我現(xiàn)在是一個好兵了么？”
隨后葉秋的表情變得無比莊嚴，大聲道：“我是華夏人民共和國的公民，依照法律服兵役是我應(yīng)盡的光榮義務(wù)，為了負起革命軍人的神圣職責，我宣誓！”
所有人軍人都是渾身一震，眼淚更加洶涌。
曾經(jīng)葉秋的老首長黃偉成，此時已經(jīng)伏在桌上，已經(jīng)不敢再看葉秋的臉了，手上的煙蒂已經(jīng)燃燒殆盡接觸到了手指，但是黃偉成卻是恍如未覺，而是哽咽低吼道：“是！是！是！臭子！你是！你早是了！”
五角大樓里，軍情處中。
屋內(nèi)鴉雀無聲，同步翻譯器把葉秋的一字一句都翻譯出來。
“見鬼！又是這種該死的犧牲精神！華夏人的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難道死亡在他們眼里這么不值一提么？”
在抱怨的同時，這些美國將軍看向葉秋的眼神不一樣了。
可嘆！
可悲！
可敬！
更加……可怕！
要是華夏所有的軍人都是這樣的心態(tài)，天啊！
……
“熱中國**，熱社會主義祖國，熱中國人民解放軍，心意為人民服務(wù)……”
葉秋莊嚴的宣誓，所有的軍人無不動容，他們知道，最后的時刻要來了！
米-6不斷的爬升！
而葉秋似乎要喊破喉嚨。
“英勇戰(zhàn)斗！”
葉秋的熱血與不悔也將所有的軍人都點燃了，也都跟著開始跟著附和起來。
葉秋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而遠方的天際似乎出現(xiàn)了一盞盞軍綠的營帳，一棟棟整齊的白色宿舍，一顆顆筆直的白楊樹。
“不怕犧牲！”
老爹，老娘再見了，兒子已經(jīng)讓你們傷心兩回了吧！
“保衛(wèi)社會主義祖國！”
咩咩，爸爸以后不在你身邊了，可沒有人給你做好吃的，但是一定要好好吃飯啊，乖乖長大。
“保衛(wèi)人民的和平勞動！”
老首長怎么樣，我是一個好兵么？
“在任何情況下決不背叛祖國！”
猴子，柱子，彈頭，白隼，零……兄弟們，再見吧！
“以上誓詞，我堅決履行，決不違背！……”
最后的時候所有人的聲音都都匯成一股拉的悠長，悍然而起。
天地為之變色！
葉秋眷戀的看著世界一眼，隨后毅然決然的吼道：“來啊！向我開炮！”
而在這一瞬間，國觀眾也似乎都明白了什么。
（咩咩：第三更！咩咩淚目了，咩咩為有這樣的爸爸而感到驕傲！什么是中**人，這是中**人！現(xiàn)在，請大家跟咩咩一起，用手中的月票，為這樣的中**人精神投上神圣的一票！）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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