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到來后,黑暗便很快的消失在天地間,一輪金色的太陽不斷地向著大地揮散著去窮無盡的光芒。一縷縷霞光不停息的向著大地四方奔馳散開,眨眼間彌漫著夜晚黑暗曾經覆蓋下的每一寸地。
斷香城,此時也正在沐浴著陽光。遠遠一看,漫天的光霧籠罩著這座龐大的城池,恍如一只龐大的的巨獸在沉睡一夜后抖落了身上的塵埃,形成了這般光景,氣勢駭人之極。
四周草木不再是郁郁蔥蔥,而是每每有大風吹過,都會帶走樹梢上的許多落葉,以至于一眨眼的功夫便會覺得大山瘦弱了一份,宛如身體孱弱的女子在寒風中弱不禁風一般。
然而,城池上身穿甲胄的兵士則是手持長矛,筆直挺立站城墻上,如一棵棵千年老樹扎根于此一般,抵御著秋風,守衛著這片城池。
城池內,車水馬龍,行人如流水,絡繹不絕穿插于各個地方,宵禁令在陽光打進著城池的時候便煙消云散了。
城池中各色各樣的人仿佛從地底鉆出一般,很快的占據了所有街道。
有穿著獸皮,手提大刀的人蠻橫的穿過人群,有形瘦如猴的人不心碰到了著大漢,卻被大漢一通罵后,然沒有挨罵后苦惱的情緒,而是雙眼放著賊光的打量著手中的錢袋子,咧嘴輕笑不停。
也有騎著不知名的野獸自城門進來,一路上行人紛紛駐足觀看,而那野獸脊背上的主人確實擺著英俊的面孔,一臉冷漠,讓人不敢親近,也有人看著這一切冷笑不已,右手不自覺的摸著腰間的長劍輕輕擦拭。也有人在酒樓開懷暢飲,不時還大聲高呼。
似乎每天都重復著相似的軌跡,茫茫紅塵,興許就是這樣子吧,演繹著百態人生。只是,這一切,木名此時不能看到了,不然也許會更喜歡木村寧靜的生活吧。
在斷香城東邊有一座巨大的府邸,門前有兩只金色的獅子趴著門的兩側,懶洋洋的,但是卻無人敢視這對獅子。
門口有一條十丈有余的街道,然而街道兩側確實空無一人,異常的安靜,只有寒風吹過時候才會使得街道兩側的樹葉發出聲響。樹木青翠欲滴,并沒有因為季節的到來出現掉葉落飄飛的痕跡。
青銅大門頭上有一塊巨大的橫匾,龍飛鳳舞的刻著兩個字,“霖府”。
此時,霖府內,到處都有忙碌的人影,行色處處,不過這些人都在為一件事情忙碌著,為霖家兩位主人準備著早餐。
霖家老主人此時卻在書房內一字一劃的書寫著,是老主人,實則是一中年男子。
旁邊有一十七八歲的少年,若木名再次,一定會認出此人正是昨夜將自己抓來那人,此人正在神色恭敬的向著那男子道昨晚的情況。
另一邊,屬于霖家掌上明珠的院落中,一個喋喋不休的聲音卻是打破了寧靜的氣氛,老遠都能聽到這聲音,讓過往的丫鬟都不禁皺眉,這和尚也太能了些,都了快半個時辰了,若是點他的也好,來來去去就那么幾句。
不料,剛一想完,那聲音有如雨量繞梁一般回蕩開來。
“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僧了,昨晚的事情真的是誤會,僧并無偷盜你的寶物,僧只是不巧撿到施主你遺落的寶物,想著歸還于你的,只是突然想到僧尚有急事還未處理,因此才會匆匆離去。此事真的是誤會。”
和尚一臉正色地到,只是這話也怕就只有和尚自己信罷了,甚至自己都不太肯定了。
完還正正的看著面前的女孩,神情嚴肅,只是,配上身上的破爛衣裳和那一大串佛珠,卻是有點滑稽,嚴重的破壞了和尚努力表現出的鎮定。
木名也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女孩。
眼前的女孩皮膚白皙,嘴紅潤身著一淡藍色的長裙,雙眼如兩顆烏黑的寶石,黑白分明,睫毛修長,每一次雙眸開闔,長長的睫毛都隨著閃動,青絲及腰,除了一根紅色的絲帶束著頭發之外,并無任何首飾,卻不失尊貴,女孩靜靜的坐在大廳中的軟椅上,神情冷靜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出奇的安靜。只是是如此,卻給人空靈的感覺,宛若神女一般,不食人間煙火。
這是木名的第一感覺,這個女子非常的好看,神色間隱隱與木馨有幾分相似,只是木馨確實溫柔很多。
不過,這一幕落在和尚眼中,確實讓和尚心中發毛,總覺得不安。
于是眼睛快速轉動,思考著怎么應付。
終于,那女孩動了。
輕輕站起身子,走到二人面前看了一會,二人也迎著他的目光看去。
不過片刻后女孩便被敗下陣來了。
和尚賊眉鼠眼的盯著她看,不時還上下打量,似乎還在尋找什么寶貝,而木名則是平靜的看著她,純粹的是欣賞女孩子的美麗,起來女孩子算不上很美麗那種,但是一身的氣質卻是讓人忍不住親近,猶如聞見淡淡的花香一樣。
木名赤子之心,倒也沒有其他想法,只是這一幕落在女孩子心里卻感覺渾身自在,一個賊眉鼠眼的,不時還眉飛色舞,另一個則是微笑著看著自己,雖眼神純凈無比,但被兩個少年這樣看著終究是怪怪的。
“吧,你們叫什么名字。”女孩回過頭走向那軟椅,便開口道。
“嘿嘿,僧先,僧法號‘福海’,福如東海之意,我師傅曾眾生皆生于苦海,愿我有朝一日佛法無邊福澤天下眾生于福海,便替僧取名喚作‘福海’,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和尚道最后臉色肅然,神圣無比。口念佛號時候體內符文涌動,一道道符文在其腦后化作金光閃爍,體內轟鳴作響。
這一幕看的那女孩子女中一驚,仔細感應一下才發現這和尚道行不淺。
“你師父是誰,看不出你居然是化靈境后期的人物了,年紀倒也厲害。那你呢?”女孩轉項木名問道。
“木名。”木名也被和尚的神通吸引了。顯然也沒有料到這和尚是這樣厲害的角色,和尚的神通讓木名羨慕不已,木名雖然掌握神靈訣,但是神靈訣修源,囊括天地,卻并沒有實際的神通,只有木名一個人在摸索。
不像別人,擁有神訣便可翻天覆地,移山倒海。以后木名也能做到這一步,但是現在還是不行。
“木名木名其他呢沒有了?”少女一個人輕語,但是不滿意這個答案。
“沒有了。”木名不知道該什么,好像自己也沒有要的。自己來這里還是稀里糊涂的。
“我看你叫木頭算了。整天不一句話,跟木頭一樣。”少女神色有些不滿,不由皺了皺眉頭。
“對了,寶物呢,和尚?”少女突然想起了正事,便開口道,大眼睛盯著和尚。
“寶物這寶物哎”
和尚聽后一呆,笑容頓時凝固。
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從一黑色金屬盒內取出了一串佛珠,佛珠樸實無華,不過木名看到這佛珠的時候,體內皮卷子確實輕輕一顫,雖是很輕微的顫動,但木名還是感應到了皮卷子的異樣波動。
那珠子看著平凡無比,不過仔細感應下每一顆都仿佛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光明,那些光明神圣無比,隱隱間還有禪音回蕩,如千百古佛在誦經,沒一開口都有佛語烙印在虛空,字字珠璣,霞光噴薄。
不過這只是一種感官,肉眼不可見,不過給人的感覺確實如此真實。
一念及此,木名也知曉了和尚為何要打著佛珠的主意了。
這定然是一件寶物。
“哼,年紀不學好,估計你師父沒教你不對估計就是你師父教你偷盜你還沒有你師父的名諱呢。”
少女一把將佛珠從和尚緊緊拽著的手中搶出,臉神采飛揚,拿著佛珠開心的笑了。少女此時然沒有了剛才的神色肅然,顯然寶物的回歸讓女孩很高興,也證明了這佛珠對少女的重要性。
木名看著少女孩兒這模樣也不由一呆,還以為少女是那種古板一樣呢,不過這樣也蠻好的,比剛才好看到了。
只是殊不知木名在女孩的眼中就是一根木頭,很木訥那種。
“女施主,能不能將此物借我觀賞幾日,僧一定歸還于你。決不食言。”和尚一臉肉疼,不過還是不死心。
“哼,和尚膽子不,這是我娘親留給我的寶物,勸你少打主意,不然哼哼你知道的”姑娘聽后也不理會,她才不信和尚有那么好心,想到昨日的情景,不由再次憤慨。
昨日自己一個人逛街,卻突然見到一個和尚湊上來化緣,自己還大方的送于和尚幾枚晶幣呢,誰知一轉眼自己的寶物就不見了,這才有了有人追寶,有人逃命的插曲,誰知木名竟然碰到了,當時姑娘大急,才有了要將和尚和他的同黨一打盡的口諭。
“哎那好吧寶物僧既然送還你了,那僧告辭了對了,姑娘,這位施主雨在下也只是萍水相逢,此事與他無關,還望姑娘開恩”和尚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要告罪離去,不過好在還有點良心,沒有將木名這個冤大頭忘記。
“想走?你想得太好了,你無緣無故偷我東西還想走?還有,那個叫木頭的定是你同伙,你兩誰都走不了。”少女收了佛珠,立刻恢復了閑情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不過眼中卻是閃著光芒,似乎在算計著什么。
“不妙了。”此時木名二人心中同時起了這個念頭。
“那你想怎樣?”此時卻是木名先開口了,像和尚卻是在閃動著眼睛,似乎向著怎么脫身。
“想怎樣很簡單打贏我我讓你們離去若是輸了哼哼你們知道的”此時少女又變回了剛才的樣子,嘴角歪笑,如看兩個獵物一般盯著二人。這一幕讓木名突然覺得,這女生原來也有不可愛的一面。
“嘿嘿打斗么僧最是喜歡了姑娘話算數?”和尚聽后一臉興奮,似乎是經常干這事一般。
“當然算數,姑娘是誰,姑娘是堂堂霖家大姐霖芳,話自然一言九鼎。”
此時少女見和尚這般開口,心中頓時大喜,感覺這二人怎么這般好算計,若是他們強硬點強勢離開自己也不可能蠻不講理放他們不走。好在這二人一個人不著調,另一個就木頭一根,直接忽略了。
哎,可憐了二人,竟然是不著調和木頭的代表。
“原來她叫霖芳,倒也名如其人,只是,有點野蠻了。”木名此時在心中想到,聽到霖芳的名字后木名感覺很親切,也不想著能不能離開這個地方了。
“那好,隨我去演武場吧、看姑娘收拾你們。”少女躍躍欲試,有點急不可待了。
“施主,好大的口氣,僧不是吃素長大的。”和尚不甘示弱。
“難道師傅你是吃葷長大的。”木名突然開口。
“額”和尚頓時語塞。
“咯咯看不出啊,木頭你問得好,姑娘喜歡你,等會姑娘對你特殊關照,下手一定夠狠。
“額”木名頓時也語塞了,木名知道自己一定不是她的對手,不然她干嘛要比武。
“咯咯咯咯”看見兩人都吃癟,少女很是高興。
這一幕自然被那中年人感知到了,此時中年人也書寫完了那個字,似乎用了很長的時間。
此時中年男子旁邊的那少年看見那個字后頓時一驚。
“神”。
單單一個字,卻是有種無邊無盡的氣勢一般,讓這少年喘不過氣來。
“有趣的幾個娃,只是感應錯了嗎?”中年人淡淡的開口,只是心中有一個疑團。
“也好,芳兒該好好讀讀書了,這兩個書童不錯。”中年人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想法,不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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