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空間很大,除卻這座山峰之外,其他地方都是茂密的山林,此時這些山林都已經變得郁郁蔥蔥,不再是之前那般,只有黑白二色。
空間很大,因此頭的這條裂縫還不斷蔓延,乍一看,恍如天空被一柄巨大的大刀生生切開一般,氣勢驚人。
很快,當裂縫不在蔓延到的時候,眾多弟子看到了陽光照了進來。
很多弟子生出恍如隔世之感,在這空間內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每個人都在忙著爭奪感悟,時間的概念自然是沒有的,因此進入此地過去多少時日很多人心中都已經模糊,即便有人刻意去記憶,只是偏差還是很多。
當裂縫停止蔓延的時候,又緩緩向著聯測張開,如有一雙大手在緩緩將裂縫拉開。
與此同時,一座龐大的山門的一角出現在頭的天空中。
眾人知道那是書院的大門,此時見到這一角,自然知道頭的蒼穹已經被取代,眾人也可以回到書院中。
而在書院外,數十個長老凌空盤坐在那河流形成的河圖畫卷之外,其中一個年紀最大的長老向著書院方向一招,一道青光就一閃之下,從書院中某處樓閣飛出,落在他的手心。
這老者望著手中的這塊青色的玉簡,默默念動幾個咒語后,這玉簡就飛出飄在河圖之上,一道道青光從玉簡中飛出落入河圖中,細數之下,這些青光足有數十萬。
望著從頭的蒼穹中飛來一道道青光,眾多弟子一喜,因為從這青光之上他們感受一道牽引的力量,不用,這自然是接引之光。
當一道青光沒入木名體內的時候,木名只感覺身軀不由自主的懸浮而起,向著頭飛去,這種感覺很奇妙,紛紛自身輕如鴻毛一般。
木名沒有控制身軀的變化,任由青光帶著自己向著頭飛去,只是一閃之下,自己就出現在外面的大地之上。
一道道青光接引每個弟子離開此界,就連魔藤身上也有青光接引,此時他目中露出異色。
“真好奇外面的天地啊!”
魔藤身影消失了,只有一句極弱的呢喃在回蕩。
緊接著朱雀也離開了,還有螞蟻,肥遺,畢方,還有那四君子。
先靈境修士元靈境修士那里也發生著同樣的事情。
不過相比較而言,先靈境修士所在的區域精怪離去的只有七只,而元靈境所在處卻只有五只。
河圖畫卷中飛出一個個光,這些光出現后又急速變大變成一道道人影落地。
一時間青光不斷,弟子的數目也來多。
一眾長老望著這一幕,嘴角帶著笑意,顯然對此修行成果很滿意。
只是并非所有弟子獲得了造化,將近有百位弟子重傷,甚至有幾個性命垂危,這些弟子被結印出后立刻有長老向前探查傷勢,并運功將他們體內的傷勢盡數祛除。
木名落地后,體內的青光飛走了,木名望著那青光飛回到遠處的玉簡之內,若有所思。
曾聽聞書院中有一個神寶,乃是接引之玉,這玉天生而成,不是書院中某人的寶物,是自行飛來書院的,但凡是書院弟子,不論身在何處,他都能尋到,哪怕是輪回地府也能接引而歸,只是付出代價比較大。
此時動用這玉簡的力量來結印眾多弟子,代價幾乎是忽略不計的,哪怕是弟子有數十萬,這神寶的力量已經超普通神寶的層次。
很難想象,這么神奇的東西竟然還不到巴掌大,不過木名知道,這是玉簡不曾顯化罷了,若真是變化開來,恐怕比一個書院都大也是極有可能的。
魔藤在第一時間就來到木名身側,盡管此處弟子繁多,但是對于木名的位置,魔藤似乎不用刻意尋找一般。
而此時,和尚也尋了過來,倒是不見金月,想來他已經回到金峰弟子集中地區域了。
“你不用回九峰閣那里么?”
木名的九峰閣自然是九峰閣眾多弟子集中之地。
和尚道:“去不去都一樣,又不會走丟,不過看情況似乎霖芳他們還沒有出現啊。”
木名聞言,眉頭輕輕皺了皺,道:“也不知道他們的機緣造化怎樣,竟然這般特殊。”
和尚搖頭,對此他倒是不知了。
魔藤聞言,道:“你們可能不知,但是我在那片世界中不知多少年月,倒是清楚些。”
和尚立刻道:“快快來。”
木名也是好奇。
魔藤卻看了朱雀一眼,然后道:“我原是一滴精血,被封印進入這河圖之中后,才恢復了些許記憶,而且有一股力量護住我沒有散去,而是每個一段時間給我一些精氣,讓我保持著這個狀態。
這股力量似乎能夠保護所有它能在乎的東西,我曾見到有一滴精血中精氣無,只有一絲源碎片存在,不過當這股力量出現的時候,這精血竟然在短時間內恢復,當時我有意查探無果,借著自身源展開吞噬之法,卻被那力量阻止了。”
罷,魔藤給將目光看向朱雀,朱雀卻來覺得不對勁,片刻后才道:“別那滴精血就是我。”
魔藤微笑不語,朱雀面色一冷,道:“難怪第一次見你就見你不爽,原來是你對我有歹意在先。”
木名和尚聽罷,相視一眼,心道原來如此,這因果看來不是一般的大啊。
魔藤卻繼續道:“現在我有感受到了這力量,它就再那人身上。”
罷,將目光望向其中一個人身上,木名順著望去,見到了一個倩影,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在斷香城的落云仙子,這仙子與生俱來的一股冷漠之意,哪怕是現在都是如此,她身側的那些長老都遠遠和她保持距離。
聯想到這人的身份后,木名道:“你是霖芳他們可能被那力量選中了?”
魔藤頭。
“原來是成為天云行者啊。”
和尚想到了其中的關鍵,輕嘆一聲,不知何意。
木名沉默了片刻,也不知這是好是壞。
魔藤見到二人如此道,也明白了那落云仙子的身份,再看看二人,道:“個人有個人的機緣,你我何嘗不是如此,你選擇了鬼冥,我選擇了再次成為精怪,都離不開這個道理,而且,那人身上的力量極為特殊,若我沒有猜錯,此人應該不死!”
“什么?不死?”
和尚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
木名嘴巴微張,顯然也覺得不可思議,哪有不死之人。
“應該是真的。”螞蟻補充道,朱雀也頭。
魔藤繼續道:“應該是這力量不散,她就不會死。”
二人相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撼,這股力量不知存在了多少歲月,因為書院開創之后天云行者就已經存在,若這些行者都是被這股力量選中之人,那么選中之人恐怕也與書院共同存在不知多少年月了。
一念及此,木名不由想到了院長,院長盡管是中年模樣,但是卻沒有半老態,相反,他的氣血極為旺盛,難道他也被這股力量選中了么?
“這怎么和那佛門中的信徒何其相似。”
和尚皺著眉頭有些擔憂,木名聞言,眉頭一挑,只是目中有些迷茫之色。
片刻后才道:罷了,回頭找他們問問。”
他的他們自然是霖芳,七殺,黃天等人。
就在幾人交流的功夫,眾多弟子已經恢復到進入河圖之中的陣列,一個個山峰的弟子井然有序,起初的時候還有些嘈雜,但是隨著陣列的形成,這嘈雜之聲也消失,數十萬人做到這一步讓人驚訝。
丹峰所在區域一如既往的形單影只,巫蘭不知在何處,之前木名還以為她還沒有接引出來,只是不知為何到了此刻依舊不曾出現。
當見到霖芳也不出現的時候,木名懷疑巫蘭也被那力量選中了,只是木名奇怪的是,巫蘭的身份可不是東勝修士,難道那力量不在乎?
不過想來會取得一些造化吧,木名如此想道。
只是,為何自己身邊的幾人都被選中了,木名不相信這是巧合,因為行者的數量一直都不多,為何這次自己身邊竟然有這么幾位都被選中,木名心中疑團重重。
“師弟,大長老教你過去。”
突然,一個年輕的弟子跑了過來,沖著和尚道,罷還指向一處,木名看去,見到一個老者在那九峰閣弟子區域一手撫須,一手背負后側,衣服無風自動,頗有幾分得道之人的模樣。
“又是他!定然是打你二人的主意,等會你二人去留我不阻攔,你們要考慮好了。”
和尚朝著那老者笑了笑,不過一轉眼立刻聲道。
木名有些好奇,和尚之前的舉動讓他很是懷疑是不是那個老者對和尚做了什么,不然和尚為何有些懼意。
朱雀和螞蟻知道他的去留自然是指他們是否愿意留在書院或者其他任何一座山峰,都會讓他們選擇。
“明白了,自然是留下來,去外面恐怕活不了多久。”
罷,和尚急匆匆的去了,哪里還有以前那副不在意的神情。
而當和尚走后,木名這里只剩下魔藤和他自己了。
“丹峰應該多些弟子才是啊,這種場合弟子少了總是不太好。”
木名感嘆,木名第一次生出這般感慨,之前的爭奪木名都發現幾個山峰間爭斗的時候,各個山峰都表現的格外團結,當敗退敵手之后,內部才開始爭奪。
反觀自己,到哪里都是孤家寡人。
魔藤看看了周圍,道:“如此也好,很多人忍不住關注呢。”
木名見此,道:“你沒有發現看你的那些人多是化靈境弟子么,你兇名在外啊。”
魔藤搖頭,道:“為何我感覺看你的人更多些。”
木名聞言,仔細一看,才發現有很多弟子迎上自己的目光之后,多數人都露出兇光,仿佛自己干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木名自然之道自己干了什么,蒙面丟毒藥奪取精血,這種事情不光彩,因此對于魔藤的疑惑自然是不解答了,不過當看到有少數人對自己這里露出善意的時候,木名心中總算舒坦了些,看來自己也救助了不少人嘛。
不知不覺間,木名的心性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只是木名不知罷了,哪怕知道了,也只是笑笑而已,沒有一成不變的人,也沒有徹頭徹尾變化的人。
關注丹峰的弟子不少,甚至比之前進入河圖之前還要多一些,一來是木名曾救助不少人,當然,也讓很多人恨恨不已,而另一部分人則是關注魔藤,魔藤的手段很多人都心有余悸,特別是那些被魔藤卷入其中奪取了精血之人,目中很是不善,但是懼意也在。
而在這些目光中,有一道目光最為不善,魔藤似有所感,循著感應望去,只見到那肥遺等一大幫精怪在一個老者的帶領下聚集到一處,只是不知為何,魔藤這里沒有人召喚,難道是和木名呆在一起的緣故?
魔藤只是撇了一眼肥遺就將目光收回。
肥遺正要發怒,竟然被無視了,心中怒火叢生,只是被一人擋住了。
“罷了,那殺星不來這里最好,肥遺旁邊畢方也化作了人形,倒是一個少年模樣,只是一頭長發呈現紅白二色,白發和紅發相互分開,顯得有些怪異。
四君子赫然也在這些精怪之中,只是,此時那蘭花化形的少女也望著木名這一邊,他身旁的一個少年道:“大姐,你不會是想去那丹峰吧?”
少女道:“也不是不可。”
聞言,那少年和他身邊的兩個少年面露苦澀,少女見此又笑道:“不過對于我們而言,木峰才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幾個少年聞言,立刻丟去了苦澀之意,一個道:“大姐嚇死我了,我雖然是精怪,可是面對那魔藤總是感覺有些發虛。”
另外兩個少年連連頭,心有同感。
“還有那個少年,我總感覺一股子邪氣,我可是在那道臺里見到了他直接提起那肥遺,一絲費力都不顯。”
好在這聲音極弱,肥遺不曾聽到,不然恐怕又需要畢方寬慰了。
少女見此,心中輕嘆,人的名,樹的影,的不正是那二人!
而在丹峰之上的那間茅草屋里,木名的師尊正在一個人自言自語,若是走近了才聽清他在些什么。
“真是麻煩啊,上次收一個弟子,就將我那硯臺直接煉化了成為一個腰牌,這次挑選什么好呢。”
片刻后,木名的師尊再次嘀咕了不過卻將目光落在一物之上。
“罷了,就老夫的戒尺吧,記得是用黑藤木做的呢,弟子們都大了,戒尺用不上了可惜了啊,早先鏡子拿來煉制腰牌了,天地印章也煉制了,還有那什么黑玉髓也沒有了,文房四寶不剩什么了,戒尺這次也完了,也幸好當年意氣風發,去學書畫之道,才有這些東西罷了,罷了。”
木名的師尊著著,那手中的戒尺就開始了變化,變成一塊巴掌大的腰牌,一面是幾顆花草雕刻,另一面是一個藤字。
隨后,將這塊腰牌丟在桌子上,也不管煉制成什么樣了,緊接著人影無蹤了。
好負責任的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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