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很大,只有進(jìn)入這里后才明白這里的空間的確很大,因為看不到邊。
周圍迷蒙的道則籠罩,遮蔽視野,十丈之內(nèi)的視野都被局限,而前方那團(tuán)明亮的光團(tuán)始終存在,不遠(yuǎn)不近,但偏偏讓人感覺仿佛遙不可及。
木名站在兩個昏迷在地的修士身邊,目中一片平靜,王元則是收取了一大堆晶石和一些神寶,甚至還仔細(xì)翻閱一古書,不過隨即搖頭,似乎不滿意,于是將書籍放回其中一人懷中。
閉目感受著體內(nèi)的皮卷子和巨蛋二者的動靜,木名輕嘆一聲,巨蛋表面的裂縫來多,皮卷子也是波動明顯起來。
數(shù)十個玉瓶紛紛打開,里面有各種丹藥,至少都是六成藥力以上,紛紛環(huán)繞巨蛋,這自然是收獲,木名留了一些,其他的都給巨蛋,而在皮卷子上方則是有一塊塊古怪的石頭,散發(fā)著淡淡的血光,還有一些殘寶,都是神臨境修士遺留,此外還有一些古書圖騰都被攝取而來。
亡靈身周圍也漂浮這一些神秘的力量,是從一塊烏黑的玉石中散出,帶著詛咒之力,木名都感覺心驚!
“第九波了,師弟!是否收手!”王元問道。
木名道:“師兄的神寶材料可集齊了?”
王元心中有數(shù),脫口而出:“七個分神境,十六個化神境,他們的寶物足夠我煉制三件神臨境的神寶了!而且這么多上品晶石,中品晶石更是數(shù)萬,哪怕師弟只取走了兩成,但是也足夠我修煉到分神巔峰了。”
木名頷首,事實上他心中也有數(shù),只是都被體內(nèi)的存在瓜分了,他自己卻只留下了一些藥草還有幾個丹方。
“師兄要是離開這里,師兄可有把握短時間內(nèi)搜集到這么多東西?”
木名沒有回答王元的問題,而是繼續(xù)反問。
王元遲疑起來,最后搖頭:“恐怕給我十年時間都無法做到,甚至丟掉性命不可!”
這也是他的無奈,他是庶出,在族中的地位并不高,自獲得的修行資源都極少,這還是他不斷努力突破自身才能使得自己引起族中人的關(guān)注,否則他只能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子弟。
想到此處,他用力頭。
木名見此,輕笑道:“師兄放心,我們獲取足夠的靈之后就罷手,否則恐怕要引起一些老妖怪的注意了!”
卻在此時,二人突然感覺氣息被鎖定,卻是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遠(yuǎn)處朦朧中出現(xiàn),二人深吸一口氣,不由提起精氣神。
等了這么長時間,終于見到一只靈主動出現(xiàn),而且氣息龐大!
王元手中一抖,一桿長槍出現(xiàn)在手中,木名雙手捏印,一道陰陽魚隨之出現(xiàn)。
“殺!”二人早有配合,直接變化身法,朝著那朦朧中廝殺而去,一時間符文飛轉(zhuǎn),精氣神狂暴起來。
在二人廝殺的剎那,在離二人很遠(yuǎn)的地方,有一個分神境修士蘇醒而來,他只感覺頭腦中一片模糊,不過突然間他摸向了腰間處,只是那里空空如也!
“到底是誰!奪人錢財如殺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許久之后此人仰天嘶吼,那聲音中滿是憤怒和不甘,還有絕望!
多少年的積累,數(shù)百快上品晶石就這樣消失了,多少丹藥都消失,多少奇珍,平時自己都舍不得用,此時卻無蹤無影。
憤怒過后此人努力回想之前的滴滴滴滴,最后目中一片陰沉,而且隱隱間他也聽到了似乎也有憤怒的吼聲傳來,沉默片刻,他終于起身。
這一切木名二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即便是知道了也在他們的意料之中,自然無懼。
修行一道來就是逆天而上,與天奮斗,與地奮斗,與人奮斗,而多數(shù)人最開始是與人奮斗的,所以修行在開始的時候都是人和人修行的過程。
所以啊,才有那么多的冤冤相報,有那么多的因果,包括臧牟,結(jié)下了這么多的因果,多數(shù)都是與他人得到因果相報應(yīng),大概這就是修行的真諦了。
燭九陰也來到了祭壇之中,不過他卻在散出意念到處查看,但是片刻后輕聲道:“跟丟了!盡快找到他們,這是機(jī)會!唯一的機(jī)會!”
閉目感應(yīng)片刻,他朝著某處走去,那個方向有木名的存在,二人之間有奇特的聯(lián)系,即便是此處阻隔了很多人的五感,但是那一絲若有若無的聯(lián)系卻是隔斷不了。
風(fēng)素從一閃門戶中出現(xiàn),此時她的修為已經(jīng)突破了元靈,只是她是獨自一人,夜風(fēng)和莫傷幾人則是不知所蹤。
她好奇的看著這里的一幕幕,最后進(jìn)入了祭壇之中,龍?zhí)煲渤霈F(xiàn)了,從一處門戶中出現(xiàn),只是此時他身傷痕累累,嘴角還有血跡,不過他卻是達(dá)到元靈境巔峰,也不知如何修行,修行速度若是木名見了絕對咋舌,關(guān)鍵是他的氣息無比沉穩(wěn),好似打磨了多年。
道天騎著一頭白色的獨角獸從虛空中穿梭而來,散出恐怖的威壓,身后有一幫追隨者,看了那幾尊巨人一眼后,他搖頭,最后也進(jìn)入祭壇之中。
金鱗提著一口長劍,身邊則是有一個女子,這女子雙手抱著一柄斷劍,眼睛里帶著特殊的的情緒看著金鱗。
金鱗卻好似視而不見,然而不知何故耳根子卻一直紅彤彤的,若是木名見了,定會生疑,金鱗如此心境平坦之人竟然也有不平靜的時候。
“呆子,看什么呢,還不進(jìn)入那祭壇中!”身邊的女子自然是秋劍,此時忍不住提醒道。
金鱗不經(jīng)意間撇了一眼,隨即輕聲道:“等會跟緊我!”聲音很低,若非靠的近,非不能聽見,秋劍靠的很近,自然聽清楚了。
只是,秋劍聞言,滿是不在乎:“修為還沒有我高呢!”話雖如此,卻更靠近了金鱗一分。
王元的老對頭,李云也出現(xiàn)了,他依舊是書生模樣,不過眉宇間卻是多了一絲煞氣,袖口也破爛了,不過修為卻是突破了化神,絲毫不落王元,難怪是一對對頭,修為也是你追我趕。
十一郎看到燭九陰消失后,遲疑片刻也進(jìn)入祭壇之中,只是他氣息極為隱晦,好似一道陰風(fēng),無影無蹤。
門戶大開,陸陸續(xù)續(xù)的高低階修士紛紛匯聚而來,一時間,那祭壇似乎人滿為患,但是事實卻是不然,很多人進(jìn)入其中后才察覺到祭壇的深不可測。
而在神秘空間內(nèi)的狗朝著少年道:“差不多了!”
少年緩緩睜開雙目,然后緩緩起身,好似有千萬鈞負(fù)重,因此很是緩慢。
少年面色淡然,不過眸子深處卻有一團(tuán)火焰燃燒起來。
“多少年了!”少年站直了身軀,從起身道站得筆直,只是兩息的時間,但是卻讓少年感覺這過程無比緩慢,繼而吐出那幾個字。
是啊,多少年了,多少年他一直在這里默默計算推演,然后恢復(fù)修為,直到現(xiàn)在,都未曾放松。
多少年了,他記不清楚了,是確實記不清楚了,所以看似一句感慨,卻是一句疑問。
只是,都不重要了,一切都將要翻篇,然后新生,不過誰都明白,這過程必然是要轟轟烈烈的,只因為他是臧牟,曾經(jīng)的十兇之一!
而在中心處的宮殿周圍那幾座山峰之上,那些意念所化的臧牟此時突然沉默下來,哪怕是和其他人交流或者斗武,前一刻還兩眼發(fā)光,或者運轉(zhuǎn)神通到關(guān)鍵處,但是此刻紛紛安靜下來,手心的印訣在發(fā)光,眼神卻平靜下來,不顧周圍修士的錯愕,他們立刻閉口不言了。
安靜片刻后,有一個臧牟順先動了起來,道:“道友,告辭!”
這話也不知識對周圍的修士還是對那些臧牟的意念言語,只是語氣中帶著一股決然。
又有一個臧牟飛走了,他沒有言語,只是抱拳,頃刻間消失,速度快到極致。
之后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然后一千個,一萬個,十萬個,百萬個,臧牟的意念何其多,幾乎無窮無盡,但是此時紛紛都從各個山峰的洞府內(nèi)出現(xiàn),然后朝著某處飛去。
有人在遠(yuǎn)處見到這一幕,先是一驚,然后想到了什么,不過都保持了沉默,而他們也感覺一股壓抑來臨,關(guān)乎那些臧牟的意念,也關(guān)乎即將發(fā)生的事情,于是心中難免有壓抑。
到最后,幾個山峰之上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臧牟存在,之前木名呆過的山峰之上,那個和木名交流的老者靜靜看著這一幕,他的身邊則是和尚。
“前輩可以不去的!對么?”和尚沒有了以往的嬉皮笑臉,此時眼中帶著悲憫,露出不忍,雙手合十,如同在送別。
那老者沒有回應(yīng)和尚的問題,只是道:“你該去尋你的朋友了!”
和尚欲言又止,最后頭轉(zhuǎn)身,也不回頭,滿懷心事來到山腳。
只是,當(dāng)走到山峰之下的,他卻抬頭了,因為天空中的長虹中好似有什么熟悉的。
“落葉歸根,愿臧牟不忘初念!”輕嘆一聲,和尚展開身法,朝著遠(yuǎn)處的門戶飛去。
“你佛爺爺來了!”高呼一聲后,和尚也沒入了門戶中消失無蹤。
到最后,十座山峰上的修士也紛紛消失了,而最后一個臧牟也飛走了,只留下一句回蕩:“結(jié)束了!活得太久了!”
帶著無奈,帶著不舍,或者是解脫。
最后所有的一切人影消失了,如他的已經(jīng)消失的身影一般,預(yù)示著一個結(jié)局。
十座山峰突然顫動起來,然后爆發(fā)出強(qiáng)烈的光芒,與此同時,除卻最上方的那座宮殿紫外,其余幾座宮殿也是霞光大作,無數(shù)混沌涌現(xiàn),將這里淹沒,一片朦朧!(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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