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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曲折折,來回流轉(zhuǎn),偶有如環(huán)配碰撞之音出現(xiàn),這是起先落入耳中的聲音,是琴聲,像溪流,柔和而濕潤,還有絲絲涼意,落入耳中,最后落入心田,讓心靈仿佛得到了滋潤。 .更新最快
木名想到胡錢的言語,他耳朵有些干燥,此時木名也覺得如此,這琴聲潤人心田!
胡秋一只秀手落在古琴之上,隨意撥弄了幾下,未成曲調(diào),但別有風(fēng)情。
片刻后,琴聲急轉(zhuǎn),和起初的柔和不同,此時的溪流變成湍急的河流,琴聲節(jié)奏快了起來,胡秋低眉信手續(xù)續(xù)彈,很是嫻熟,很認(rèn)真。
然而,突然間,琴聲驟然舒緩,好似那流水到了某處轉(zhuǎn)彎,陡然收勢。
琴聲舒緩起來,讓人的心緒跟著流動。
胡錢露出笑意,疲憊的神情得到了放松,自顧自飲,也不理會木名,當(dāng)琴聲再次高昂之時,胡錢才道:“胡族大不如從前了……”
木名收回想來心緒,目光移開,落在酒杯之上。
“往事隨風(fēng)吧……”這是木名的答案。
木名不想和胡族有太多的交集,至于之前的,木名有歉意,但是也是身不由己。
“此事……是我族不對在先,大哥脾氣和我一樣火爆,所以才處處針對你!”胡錢道,有些苦澀,畢竟議論一個死人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意義。
木名笑了笑,沒有多,只是聽琴,此事琴聲已經(jīng)過了一波三折,好似流水,節(jié)奏變得平緩。
“先生不是巫族之人吧?”胡錢道,沒有看木名,顯得很漫不經(jīng)心。
手中的酒杯一頓,有一道細(xì)微的裂痕出現(xiàn),不過一頓之后,杯中之物已經(jīng)送入腹內(nèi),隨后緩緩放下酒杯。
木名眼睛變得銳利起來,手指在石桌子上輕輕扣動,殺機(jī)彌漫。
只是一剎那,木名便知道了胡錢的目的,宴無好宴,此話不假!
“呵呵,的確不是!”木名露出笑容,牙齒都露了出來,絲毫沒有隱瞞。
只是,胡錢笑不出來,他的眼睛卻瞇了起來,因?yàn),一只白色的猿猴出現(xiàn)在木名的肩膀之上,開始齜牙咧嘴起來,一根金色的棍子開始綻放符文。
有修為紊亂,來自木名,于是遠(yuǎn)處的假山那里的流水被吹起。
胡秋感到有寒風(fēng)從面頰吹過,手指停止撥動,琴聲驟然停止,方才的流水之感消失,院落內(nèi)恢復(fù)了平靜,然后變得寂靜。
一些人影出現(xiàn)在遠(yuǎn)處的屋檐之上,看不清真容,只有朦朧。
胡錢揮手,那些影子退下了。
胡秋皺眉,手指扣在琴弦之上,琴弦已經(jīng)變形。
“我們關(guān)注過你,所以了解得多了些,前線出現(xiàn)幾個很厲害的丹術(shù)天才,我們收買過一些他們的影像,發(fā)現(xiàn)你們的一些手段太過相似……”
胡錢道,語氣恢復(fù)了平和。
木名知道瞞不了多久,尤其是自己發(fā)引人注目之后,但是想不到這一日來的這么快!
“喔!原來如此,那么胡族是想廣而告之嗎?”木名道,抓起了筷子,然后夾了一筷子,很不錯的味道,不過,現(xiàn)在……木名卻沒有細(xì)細(xì)品味。
木名有些緊張,木名不希望發(fā)生一些自己不希望發(fā)生的事情。
“秋兒的手藝還行,今天也算托先生的福,我才能吃到!”胡錢笑道,也吃了一筷子。
胡秋走來,主動給木名續(xù)酒,不過她留心到了那道裂痕,于是變戲法一樣手中多了一個玉杯。
“還望先生不要嫌棄!”話的時候,胡秋面色有些不自然。
木名接過玉杯,道:“怎么會!”玉杯很光滑,而且很秀氣,這是胡秋的經(jīng)常飲用的酒杯。
“關(guān)于先生的事情還是我去打聽才知道,前些時日我……離開部族了一段時間,前往一個大族之中,巧合的是遇到一個修士販賣前線的資料,我好奇之下,便留意了,只是巧合的是發(fā)現(xiàn)一些任務(wù)的資料,居然和先生有些聯(lián)系……”
胡錢微微欠身,復(fù)道:“此事只有父親和我知曉,不會給先生帶來什么麻煩!”
木名微微頭,也不繞彎子,道:“那么你們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木名心中恢復(fù)了平靜,不過不排除木名不會再次起了殺機(jī)。
“先生笑了,我們只想先生放過我們!”依舊是胡秋開口,她面帶笑容,很是自然,絲毫不擔(dān)心木名會突然暴怒,胡錢有些緊張,因?yàn)樗滥呐率撬膊皇茄矍爸说膶κ,而自家女兒如此泰然處之,卻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胡秋不出那種感覺,但是他知道木名是個平和之人,所以膽子也大了些。
木名卻不得不佩服眼前之人,行刺過在自己,方才自己也露出殺機(jī),此人居然還那如此,著實(shí)了得,至少這份心境比之自己也不遑多讓。
“我過了,咱們恩怨一筆勾銷……”木名道,胡秋的眼神絲毫不閃避,就這么看著木名,木名有些不自在。
胡秋似乎沒有察覺到言語之中的不善,于是,眼神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胡錢撇了自家女兒一眼,有些警告,不過胡秋視而不見,看著木名的時候嘴角勾起了弧度。
“那么先生當(dāng)真一筆勾銷了?”胡秋問道,神態(tài)和之前的平靜有了不同,有些咄咄逼人。
木名不喜,于是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胡秋的眼中有些濕潤,有些霧氣,微不可查,哪怕是胡錢也沒有看見,但是木名感覺得到,只要自己語氣再強(qiáng)勢些或者自己出一些對胡族不利的話語,胡秋定然會淚如雨下。
于是,木名避開了那目光,緩緩頭,并道:“以后,胡族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在下定不會推辭!”
“先生,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女子敬先生一杯!”胡秋一喜,立刻道。
她手中也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玉杯,然后給二人滿上,正要舉杯。
“咳咳……先生好度量,先生要是有什么需要胡族去做的,請不要客氣!胡族定當(dāng)效犬馬之勞!”胡錢輕咳一聲,示意自己的杯子是空的,胡秋面色微紅,暗道自己險些失態(tài),在自己父親面前出丑。
三人紛紛一飲而盡,氣氛比之前多了一絲不同。
至少,胡秋言語多了起來,倒是胡錢則保持了沉默,偶爾插一句嘴。
木名幾乎不主動話,除非胡秋問什么,才會答什么。
“先生,之前我可是刺殺過你呢,你當(dāng)真不介意?”
胡秋突然出了一句,胡錢極為尷尬,不過卻見木名搖頭,便也松了一口氣,他一直不露聲色看著木名,見到木名真的沒有太多計較的心思,便也真正松了一口氣。
這些日此,部族內(nèi)分成兩派,一派主張與木名和解,之前和木名的仇恨可大可,關(guān)鍵是很多人不知道前任族長的死因,覺得大事化了事化無。
當(dāng)然,這和木名的地位上升有關(guān),誰都知道,部族高層對木名很倚重,而且之前很多胡族之人也受到木名救助,心中難免有些感激。
而另一派則認(rèn)定必須要有個交代,哪怕此時隱忍,日后也要討回法,畢竟,木名殺了他們幾個子弟,而且?guī)缀鯖]留下一具尸,更有人懷疑木名直接導(dǎo)致了前任族長的死因,畢竟白巫族沒有獨(dú)獨(dú)針對前任族長的可能。
最為關(guān)鍵的是若非木名當(dāng)日咄咄逼人,胡錢也不可能斬殺使者,使得鹽石族處處圍殺他們,若非如此,胡錢也不可能成為一個缺胳膊少腿而且還瞎了一只眼的族長,不可謂不凄慘,這是胡族歷任族長之中都不曾出現(xiàn)過的。而且成了十族的一個笑話,使得胡族的地位一落千丈!
想到這些,胡錢暗自搖頭,他感到深深的疲憊,同時也讓他明白,有些人的確不能招惹,哪怕修為不高,但是他們的地位就是這么特殊。
不過很快,他的思緒被拉回來。
“先生,我父親的傷勢能否治好?”胡秋道,語氣有些黯然。
木名看了看胡錢,默默搖頭,道:“斷肢重生,需要一些特定的條件,而且?guī)缀醵际欠稚窬骋院,或者血脈特殊才可做到,但……胡族長修為已然跌落,恐怕沒有那么多源可以提供他揮霍了。”
胡秋面色灰敗,自己看著父親這般心痛無比,只是都沒有表露,生怕戳中父親內(nèi)心的痛楚,這父女倒是相似。
木名頓了頓,又道:“或許等我突破化神之后,會有辦法,只是我也不知是否可行,只能用特殊的藤類植物精怪續(xù)接,不過恐怕要等好久了!”
這是實(shí)話,沒有敷衍。
“當(dāng)真么先生?”胡秋道,有些激動,所以雙手不由自主抓住木名衣袖。
木名頭,面色不大自然。胡秋察覺不對,面色羞紅。
胡錢原不抱什么希望,木名所言他也明白,只是此時聽聞,心中有了些活絡(luò)的心思。
“那么先謝過山神大人了,只是這藤類精怪軀體有些麻煩了……”胡秋道,面色開始憂愁。
不過木名卻笑了笑,手中黑光一閃,卻是一根枯萎的樹枝。
“這是……”胡錢神色一動,而此時,木名氣血進(jìn)入樹枝內(nèi),這樹枝居然開始緩慢生長起來,帶著濃郁的生機(jī)。
“精怪的氣息!”胡秋驚呼道,滿是喜色,她猜到了某種可能。
木名將樹枝放到桌子上,道:“族長可以在體內(nèi)用氣血溫養(yǎng),其中的氣息我已經(jīng)抹除,當(dāng)這精怪的殘枝完不排斥的時候想來便可以了!”
胡錢大喜,“好好好……大恩不言謝了!”
胡錢起身,很笨拙,險些將桌子撞翻,胡秋急忙起身扶住,父女二人朝著木名躬身一拜,沒有多言,但是眼中滿是感激。
木名擺擺手,道:“此事不急,也得等我突破化神之后才行,現(xiàn)在的能力卻是做不到這!”
胡秋輕嘆,唯獨(dú)此事不能著急。
倒是胡錢坦然,道:“有個盼頭就好,雖老夫習(xí)慣了這生活,不過但凡有可能,也想正常人一般。
這話也只有此時他才能這么了,平日里他都變得沉默許多,頗為壓抑,現(xiàn)在卻是真正松懈下來,一口濁氣吐出,胸中多日以來的郁結(jié)一掃而空。
于是,親自給木名續(xù)酒,心情大好。
胡秋在一旁作陪,一直露著笑意,不過……發(fā)自內(nèi)心。
見到自家女兒和木名一直著,胡錢自飲自酌,醉意彌漫心間,最后撲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見狀,木名起身告辭,胡秋欲言又止,最后朝著木名道:“那么,改日拜訪先生!”
話的同時,要差人護(hù)送木名,不過木名拒絕了,胡秋只好一招手,一個侍女送來一盞燈籠過來,胡秋接過,并道:“扶老爺回房休息!”
侍女領(lǐng)命,叫人一同扶住胡錢消失。
“那么,我送送先生!”胡秋在前方引路,木名跟隨。
然而,不知為何,胡秋突然沉默下來,只是不疾不徐走著,和木名來時一樣。
不過,木名感覺到,胡秋的速度卻慢了些許,直到最后,出了胡府大門,胡秋才微微嘆氣,再次欲言又止。
木名也不問,默默一拜,便離去了,不過離去之前看了一眼燈籠,只是胡秋未曾察覺。
胡秋看著木名的眼睛,眼睛柔和如水,而此時,木名已經(jīng)轉(zhuǎn)身。
直到木名消失的時候才想起手中的燈籠未曾送到木名手中,不由有些懊惱。
隨后,不知想到什么,臉色漸漸紅了起來。
直到半晌后才感覺身后有動靜,卻是父親看著自己,不知何時出現(xiàn)。
“人……走遠(yuǎn)了!”
“父親……”胡秋先是一愣,繼而轉(zhuǎn)身跑離去了。
胡錢拄著拐杖走到女兒之前的站立的位置上看著木名消失的地方,沉默起來。
一聲輕嘆,胡錢突然感覺自己老了,因?yàn)榕畠洪L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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