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名二人一路走來不緊不慢,多是在觀看這里的景色。rg
這里和外界并無不同,唯一不同的是這里的法則似乎更加凝固,有時候讓人感到一絲絲束縛。
這里的力量并非是神能,而是意念和神識凝聚的精神力量。
木名感覺自己的身軀逐漸適應這里的氣息,似乎不久之后,自己的身軀就可以凝聚,當然,現在木名感到了壓迫,這是激發自己的潛能的壓力,逼得自己時刻激發自己的意念,不然會被壓塌。
王元一雙眼睛綻放紫色光芒,有神光飛來,融入他的身軀之中,他也在適應這里的氣息。
“遇強則強,便是這里的法則。”王元道,他受到的威壓比木名大太多,這也是為了限制這些高階修士,否則若是他們大肆屠殺,恐怕這里就會失去了平衡。
王元似乎只有和木名在一起的時候他的話語才會多一些,倒是讓木名安心,王元走出了那悲傷之事。
木名道:“可曾看出什么沒有?”
王元道:“之前那場戰爭怕是為了這里的開啟而發動的!”
“血祭?”木名愕然。
王元頷首:“這里的法則之后有血腥味彌漫,別人或許看不到,但是這雙眼睛對血腥氣息極為敏感!”
木名默然,隨后才道:“只是這么做的代價也太大了!”
王元卻搖頭:“優勝劣汰,用他人的鮮血和生命澆灌一些希望的種子,或許未嘗不可!”
木名再次沉默,戰爭能改變很多東西,包括王元的心性!
二人沉默著前行,各有心思,不過不多時候,卻聽見前方有打斗聲。
二人悄悄潛伏過去,見到一些人在爭奪什么,似乎一件了不得的東西出現。
隱隱間看見虛空之中有黑洞出現,一根一尺有余的銀白色針狀之物在半空旋轉,發出波動,刺穿虛空,然而此時卻被一條碧綠的樹枝定住。
而在那下方則是有數人在廝殺,彼此出手極為狠辣。有一個修士半只手臂都被扯斷了,只有空蕩蕩的袖筒在飄擺著。
不過并無鮮血流出,這里是精神力構建,所有人都是如此,和肉身并無關聯。
木詞在這些人中,他身后有兩個木族子弟,他們護著他,木詞念念有詞,不斷催動身前一把木劍,那木劍飛轉間要斬殺敵手。
不過他的對手也不差,是兩個星空來客,不知是何界而來,只是他們身外有莫名波動降臨。
“莫是外界之人,就是中央大界之人我也不懼!”木詞一劍斬落,木劍放大,好似一塊門板,將虛空都壓塌。
那兩個修士大驚,紛紛催動自身寶物對抗。
一人使出了一根長鞭,雖然是鞭子,不過卻好似長矛,無比堅固,此時抵住那木劍,而另一人則是驅使一塊戒尺,那戒尺急速變化,好似一根木棍在旋轉,朝著木詞而來。
木詞微變,因為,只是剎那的功夫,那兩個木族子弟就被那戒尺滅殺了,眉心都被洞穿,身軀隨之碎裂,宛若瓷器。
“打神尺!”木詞低聲道。
那戒尺的主人是一個女修,此時開口:“這是仿造法界至寶的滅神尺而制造的寶物,威能遠遠不如那柄至寶,現在不過是我輕輕催動罷了,到底是土著,哪怕是木族之人,也是如此!”
木詞聞言,反而笑了,道:“或許這句話對其他人有用,但是對于……木族,你們還是要有敬畏之心!”
他的眉心有紋路出現,那是一株碧綠的烙印,這烙印出現的剎那,眉心飛出一條條鎖鏈,那些鎖鏈發出聲響,而奇怪的是那戒尺盡讓跌落在地了,很不可思議。
那女修大驚,發現自己和那戒尺的來襲被斬斷。
“居然是中央大界的封印之術!你們怎么會!”
與此同時,那鎖鏈貫穿而去,將那長鞭也鎖住。
那長鞭主人身軀虛幻,因為被那鎖鏈悵然住了,而且一枚枚符文烙印出現。
“快,這是要封印我們的魂魄!”那修士大急,此時那女修要過來幫忙,不過也有鎖鏈纏繞而來。
木詞一也不在意,只是淡淡道:“外界之人,對我木族而言,不過是一群奴才罷了,木族早晚要打出諸天,要降臨在神界!”
那兩個修士無暇理會,也不知木詞此時心中的豪氣。
他們只想著掙脫這些鎖鏈,這些鎖鏈好似專門針對他們這些人,這讓他們感到恐懼。
“可惜了他們二人!”木詞此時獨自一人,但是絲毫不懼,他旁邊的木族子弟已經被滅,短時間內無法聚集神識出現幫助他。
不過也就在這時候,木詞突然感覺耳邊傳來破風之音。
他猛的回頭,卻見到兩道血色的光束沖擊而來。
幾乎是眨眼之間,他就避開了,不過也因此,那些鎖鏈掙脫了。
那兩個修士大喜,不過還來不及看清是誰幫助他們,就感覺周圍鬼氣彌漫,他們開始恐懼。
一個身帶著鬼氣的修士走來,手中持著一張石弓,有一破碎的箭羽搭在石弓的弓弦上。
好在那修士只是朝著他們淡淡頭,他們見此,反而放心戒備。
木名一箭射出,直奔木詞,箭身璀璨,好似利劍,帶起波動,大風作響。
木名可不會手軟,這家伙實在過分,此時有機會,木名絕對不會放過。
王元也是如此,二人修為基差不多,雖然是木族血脈,但是王元的血脈也古怪。
此時交手,風雷打坐。
木詞眉心不斷有鎖鏈飛出,要勾走王元的元神。
但是王元血瞳閃爍,每次都有古怪的符文壓制。
木詞召喚那半空的樹,氣息大漲,那針狀之物要飛走,不過被那二人禁錮,他們眉心飛出符文,開始鎮壓!
王元二人打得難分難舍,而且木名不斷干擾,那箭羽他根無法將它斬碎,而且那箭羽如有靈性,不斷穿梭,似乎不將他射殺誓不罷休。
“我們也來助二位一臂之力!”兩個修士心中也有怒氣,此時有了幫手,自然不會遲疑。
一根長鞭重新被祭起,帶起柔和的力道,但是卻死死將木詞纏住,而且悄無聲息,木詞有心躲避,但是周身四周都被堵住。
那女子手持戒尺,直接將木詞的眉心那里的氣息封印,使得他短時間內無法召喚那些鎖鏈。
之前木詞可以對付二人,但是此時有了王元相助,木詞的力量無法分散,這才無可奈何!
“我恨啊,你們等著!”
木詞大吼,但是身軀被那女子打碎。
那女子的戒尺化作巨大無比的木棍直接砸落,木詞的力量又被王元克制,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木棍落下來,避無可避,因為那鞭子纏住他。
轟隆一聲,木詞的身軀炸開了,那身軀碎片被那戒尺中的力量燃,化為光。
最后,只有一聲凄厲的嘶吼在激蕩。
雖無法將它滅殺,但是那種死亡的痛苦卻是真實的。
現實中,木詞從入定中醒來,不過卻大口吐血。
接著陷入昏迷之態,他的眉心有血光,而且裂開了,他的元神都陷入枯萎之態。
虛化界中,木名收回了弓箭,輕聲道:“還真是被你對了,真的是短命鬼!”
王元發出笑聲,“見到一次殺他一次!”
木名贊同,雖然是同族,但是對他木名沒有半好感。
唯一擔心的就是木凌志干預,不過想來應該不會,畢竟他的修為和年紀也不允許他這么做,他的兒子的事情,若危及性命,他是不會出手,這是修真界不成文的規定,要給輩歷練。
那兩修士上前來,躬身行禮:“多謝相助,否則我二人的元神都要被束縛,到時候只得自我毀滅方能解脫了!”
隨后,那二人一招手,半空中那巨大的針狀之物飛來,被那鞭子和戒尺共同壓制!
兩個修士相視一眼,很有默契的頭,而且那女修將那東西送上:“這是兩位應得的!”
王元搖頭:“無需如此,順手而已!”
那女修則道:“這是滅魂針,針對魂魄極為有效果,我二人手中的打神便和打神尺都是這類東西,不過被此地規則鎮壓,否則也不會如此狼狽,至于這東西于我們而言,沒有太多用處!”
另外一個修士也頭:“我們也不想和木族有沖突,只是那人太過可惡,居然要強行交易我們的兵器,我們不同意,又計算著奪走我二人的兵器,這才有了爭斗,奈何此地有規則,所以無法奈何他!”
“還請手下!”
女修再次道,眼中有感激,自顧道:“我二人來自滅法界,雖然不及兩位的大世界,但是都屬于外界之人,算是一個陣營!”
王元只好接過,而且催動秘術開始烙印,那滅魂針不斷顫動,但是當感受到王元的氣息之后居然安靜下來,那兩修士露出奇異之色。
“聽聞血靈界擅長操控兵器,對于傀儡等諸多秘術有很大心得,看來此言不假!”
王元面容被血光籠罩,露出哭笑不得神色,不過卻也只好淡淡頭:“這東西真能殺人?”
那女修道:“那要看滅誰了,這東西是滅魂,但是也只針對那些魂魄元神不堅固的修士,但凡能夠在此地穿梭無礙的,幾乎無法滅,不過重傷他們倒是有可能,至少,讓他們十天半月無法活動是沒問題的!”
“那我放心了,回頭我要試試!”王元漫不經心到,木名卻知道他的心思,不過也沒有什么。
王元被木族子弟在背后插刀子,一直耿耿于懷。
“那么告辭了!”王元開口。
那女修遲疑片刻,最后:“可否同行?”
木名卻道:“我二人獨行吧,不然那木族子弟會追來,到時候給你們添麻煩,實不相瞞,之前就和那木族子弟有過節!”
那女修遲疑片刻,只好搖頭作罷了,他們雖然是外來者,但是也不可能肆無忌憚。
事實上,來此的多半是探路者,實力不怎么高!
兩人只好告辭,不過最后女修道:“兩位不妨去那前方看看,這滅魂針就是從那里被帶出來的,聽有精怪在那里出沒,似乎在挖掘什么!”
罷,兩人也離開了此地,他們元神受到攻擊,需要靜養!
木名二人謝過,隨后朝著遠處奔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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