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有一座院落,有官道直接貫通那里,這里很僻靜,有很多這樣的院落,不過規模都不一樣,有的要很大,有的則是如尋常人家那般。rg
一株銀杏樹在門口那里生長著,不知多少年歲,足有樹人環抱,樹下有一石桌,一塊不大不的空地上堆滿落葉,顯然很久沒有人來了,多了一些荒涼的味道。
“這里便是咱們的家了……”張夫人露出笑意,并沒有因為滿地落葉而感到什么不妥。
和尚念了一個佛號,道:“如此雅靜之地,似乎也只有張老爺這般才情的人居住了……”
“少拍馬屁,不趕你走就是了!”張夫人道,朝前走去。
和尚露出笑意,“還是婦人七巧玲瓏心……”
和尚也不惱,饒有興趣打擾這里的一切,他沖著木名指了指,“那里應該是太學院了,是太學宮分布在各個地域的場地……”
木名朝著山頂那里看去,有建筑若隱若現,帶著一股普天改的氣勢,不過這氣勢柔和,如同平靜的汪洋,有浩瀚之感。
“不知西佛之地是否也如此圣地……”和尚似乎還惦記佛門凈土。
木名道:“大師慎言,要是被人聽了去,真的會送你到西方極樂世界!”
和尚臉色一黑,道:“施主你學壞了。死人采取西方接了世界呢!”
木名嘿嘿一笑,然后追上張夫人,這時候張夫人已經打開了院子的大門,門鎖是以前的,不曾想現在也沒被人撬開過,都是讓人稱奇。
“還好,東西都在,不過也沒什么可偷的!”張夫人掃視一圈,將各個屋子的大門都打開,發現里面東西整整齊齊擺放著,除卻不滿灰塵之外,似乎并沒有少什么東西!
當然,的確也沒有什么東西,就是一些古書和字畫,帝都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東西!
“難得,十數年來居然無人踏足,看來帝都的風氣極好,不像我那山野廟,時常有老鼠狐貍來偷吃……”和尚心情似乎大好,這時候張夫人道:“我去問問,尋幾個人來幫忙清掃,不然咱們就是收拾一天都弄不完……”
不過話的功夫,屋外卻有動靜,張夫人出門,卻見一個婦人出現,那婦人眼中帶著欣喜,見到張夫人后立刻開口:“妹妹,多年未見,可還記得姐姐?”
張夫人一愣,繼而道:“原來是姐姐,還以為姐姐還在外面不曾歸來,早知如此,妹妹第一時間要去拜訪姐姐的……”
“妹妹見外了,是我疏忽了,若非有下人稟報,是這院子被人開了門,我還不知呢……”那婦人約莫三十五歲左右,面色有些風霜之感,似乎只在風寒之地居住久了的緣故,他卻看向木名,道:“這是你孩子吧,想不到都長這般大了,一別十六年,以為彈指一揮間,但是現在看著這些孩子,才發現也是過了很久了,才發現自己老了!”
那婦人倒是感慨起來,細細打量木名。
“來,孩子,見過李姨!”張夫人拉過木名,忙道。
那婦人點頭,木名行了一個大禮,隨后看向老和尚,老和尚默默行禮,那婦人也行禮,不過目光卻是依舊打量木名。
張夫人卻是想到了什么,忙道:“姐姐的不知生下男孩還是女孩,當時分別時候,姐姐恰還有身孕,之后便斷了聯系,我也不知……”
婦人道:“女兒,就是性子任性了些,都怪他爹慣的……”婦人似乎頗為頭痛,道:“今日又跑去太學院了,聽打了學生,老爺前去處理,等晚些時候咱們一起吃個飯……對了,張先生呢,怎么不見他?”
“前去陳述龍縣縣治了,也不知什么時候,呀,光顧著話了,也沒有落腳之處,姐姐要不先回去,待我們收拾好了,再請姐姐過來一聚如何?”照顧你婦人看著滿地灰塵,便苦笑道。
倒是那婦人搖頭,隨后道:“都進來,將這里收拾好了!”
那婦人開口時候,屋外有一幫侍女進來,她們先是朝著幾人施禮,然后開始收拾清掃起來。
張夫人先是一愣,繼而道:“那我也不和姐姐客氣了,咱們去屋外吧!”
張夫人也不管木名,拉著那婦人朝著屋外走去,屋外那石桌子那里收拾干凈,甚至還有瓜果。
見到木名為跟來,張夫人卻松了一口氣,然后和那婦人坐在石桌子上聊天,彼此問候過往。
木名和老和尚則在院子中站了片刻,然后老和尚道:“貧僧的屋子,貧僧自己收拾……”罷,也不見外,直接走向一處,然后開始清掃起來。
木名暗自好笑,這老和尚倒是有趣,不過覺得有道理,于是也選了一處,打算作為自己的居住場所。
院落內有假山湖泊,不算,不過幾間房屋卻是有草木隔了開來,那湖泊中央還有涼亭,不過,一個湖泊就占據了院落空地的一般,剩下的空地則是一個不大不的平地,這里有一方石桌,似乎是作書寫之用。
木名來到湖心亭那里,發現池子中的水很干凈,就是沒有什么活物在其中,倒是比龍縣差了些,龍縣那里也有湖泊,里面都是漂亮的魚兒游動,這里……就只有茂盛的水草了。
不過很快便有下人來這里清掃,木名只好去屬于自己的房屋那里了。
有書房,有臥室,有客廳,之外便是幾間廂房,估計是留客所用!
木名巡視了一圈,發現布置挺好,山水林木花草俱,很適合清修靜養之地。
木名前去看了老和尚,發現老和尚倒是手腳麻利,不多時,屋內就不知干凈了,甚至還自己還將以前的墨石蘸水研開,親自書寫了一個巨大的“禪”字在自己屋內,至于那書房他卻沒有占用,見到木名來后,道:“一屋就好,對了,至于其他幾間房,都布置成客房吧,張老爺這次歸來,少不得會客留客,屋子少了倒是不行!”
木名笑笑,道:“大師還真是心細……”
而老和尚卻道:“施主,回頭別忘記默寫那經文啊,貧僧可指望著你呢……”
木名道:“大師犯戒了……”
和尚輕嘆,苦笑起來,“是貧僧執著了!”
罷,自己開始念經了,倒是奇怪,似乎這老和尚隨時都能進入忘我的境界!
“一個人習慣了,當年在那山野廟都念經了那么多年,后來死了,但是還時常誦念,現在也是如此……”似乎看出了木名的疑惑,老和尚閉著眼睛道。
“大師怎知我所想,莫非會讀心術?”木名疑惑。
老和尚搖頭,也不睜眼,卻道:“施主乃是修行之人,老夫也是如此,不過貧僧修的是心,修行修心,并無不同,就是張老爺也是如此,不過張老爺修的安邦定國……”
木名若有所思,“或許吧!”
隨后木名離開了,順手將老和尚的門關了。
木名覺得閑來無事,便開始在涼亭那里作畫,不過依舊沒有顯化圖案,只是不時看向院落的景致。
待得木名收好了畫卷后,見到那些下人有送來文房四寶到書房,木名道:“李夫人送的?”
不過下人卻搖頭,道:“這是姐送來的……”
木名詫異,不過也沒有多問。
張夫人走進來,那李夫人似乎走了,有交給侍女留在此處,似乎是李夫人的意思。
張夫人看著木名欲言又止,倒是木名道:“娘親,有什么事情難以啟齒么?”
張夫人聞言輕嘆一聲,道:“李姨的女兒得了怪病,是個啞巴,請了很多名醫都不見好,也請了一些修士看過,不過都沒有用,之前,娘親想為你個媒,這是當年兩家的意思,不過那時候你爹和李老爺都要外派,所以兩家也并沒有當真,現如今,再次相聚,那李夫人卻也苦惱,若是那孩子沒有口疾,倒還好些,如今這個樣子,她反而主動了這事,為的是不想我們為難,雖然都知道當年的事情做不得真,但是畢竟是當世家來對待的,所以……”
木名倒是明白了,不過也沒有多什么。
見狀,張夫人道:“回頭一起吃個飯,孩子你莫要多什么,也不要問什么……”
木名詫異,道:“莫非娘親是擔心父親會……”
張夫人搖頭,道:“你爹最看重的是品性,其他的倒也沒有什么,而且這些年你爹一直覺得虧欠你,所以這次怕是不會為難你,只是,當年的事情畢竟是默認了的,如今兩家都開了,倒也還好,只是心里還是有些在意……罷了,不和你這些!”
木名再次點頭,道:“那回頭我給她看看,兒子也會治病救人呢……”木名笑。
不過張夫人卻也只聽聽,沒有放在心上,只道:“我兒心善,不過到時候不許多看人家啊,免得人家多想,那孩子就是因為有人她不能言語,這才到處打人!”
木名總算明白了,難怪張夫人這些,就怕木名因為失魂之后不通人情世故,到時候引起那女孩反感,要是打了木名,那就尷尬了。
待得天色漸暗的時候,長老而已依舊沒有回來,張夫人便道:“罷了,等你父親回來再請他們吧……”
隨即差遣一個下人去了李府通報,不過下人回來后卻李老爺也有公事外出了,李夫人邀請夫人公子聚。
張夫人一想便也明白了,那李老爺估計是被李夫人“外派公干了”,張老爺不在,那李老爺估計也不好出面,當下便也點頭。
不過木名道:“老和尚怎么辦?”
張夫人這才想起老和尚,便大聲道:“和尚,你不要外出了,免得被打死,你要吃雞還是吃鴨?”
和尚推開房門,面色無比幽怨,道:“可有素面?”
張夫人搖頭,“不如醬牛肉吧,醬驢肉也行?
和尚索性不話了,木名卻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和尚你的身軀中可是有不少修士的血肉呢!”
和尚頓時發苦,道:“施主來壞了!”然后轉頭繼續打坐了。
張夫人聞言哈哈大笑,看著木名滿懷欣慰,然后招呼下人,讓人去置辦一些素齋給和尚,和尚這才誦念一個佛號傳出。
張夫人帶著一個禮盒出門了,木名好奇,張夫人便打開禮盒,里面都是奇珍異寶,不過都是首飾之類的東西,張夫人道:“都是你舅舅搜刮的,那個貪財的家伙,把那些龍縣的好東西都搜集來了,正好送人!”
木名不由想念舅舅了,不過張夫人卻:“別讓你爹知道,不然以后送禮都不可能了!”
木名點頭,總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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