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木名便和阿爹同時起床,父子對視一眼,阿爹很滿意,因為木名沒有慌亂,于是他也鎮定起來。
門口早有修士等候,阿爹便開口,道:“上神,勞煩你了這些時日!”
“不敢,應當的,主簿掌控著前線將士的糧草調動,我這點辛勞算什么!”那修士很客氣,同時打量這木名,道:“公子好修為!”
“見笑!”木名回應,也很恭敬。
隨即那修士取出一個羅盤,將羅盤一拋,幾人身前便有一個虛空洞口出現,那修士身軀外符文散出包裹父子二人接著便消失不見。
木名還是第一次見到皇宮,之前那次不算,城墻橫陳在前方視野中,如潮水一般形成成為一條線,看不到轉折處,無數帶甲之士在守衛,五步一哨,十步一崗,他們氣機連接,形成特殊的場域,幾乎密不透風,就是一只飛鳥都無法落入其中。
幾人出現在宮門口,那修士遞交出令牌,宮門便開啟,那修士抱拳,然后消失不見。
木名回頭,已經看不見他的蹤影,阿爹:“到時候他會來的,為父的安就靠他了!”
木名道:“有刺殺?”
阿爹笑笑,沒有多,只是牽著木名的手臂朝著宮門走去。
進出宮極為麻煩,木名也不知道阿爹遞出多少次官印,這才放行。
六部都設在宮中,百官當值都要來宮里,神臨國的政令都出自此處,而宮內又有內宮和外宮之分,中樞院就在內宮之中,這里可以和天子直接商討國家大事,很多政令離都必須要讓中樞院點頭,當然在,這些政令都是為國為民,不會有什么私人的事情,而六部則是在宮外,不過今日張老爺要進入內宮。
張老爺取出一張傳票,交給一個宦官,那宦官再三查看之后方才點頭,道:“原來是張大人,萬貴妃早有吩咐,多有得罪,還望不要見怪!”
張老爺上前一步,握住那宦官的雙手,溫和道:“豈敢,還請公公帶路!”
木名看見阿爹給那宦官悄悄塞了兩根金條,那宦官頓時眉開眼笑,并且壓低聲音道:“要心了,李貴妃和張貴妃似乎有意見了,不過你們要當心帝后……”
阿爹聞言,也不多,只是默默點頭。
阿爹看了木名一眼,發現木名眼觀鼻鼻觀心,不由贊賞,只是面上卻是不露什么。
那宦官之后便一言不發領著父子二人進了內宮,木名也數不清穿過多少宮門,也不知經過多少明里暗里的查探,才到后宮之中。
后宮是不得有男子進入的,因此萬貴妃今日一早便來后宮外一處花園等候,這里也是平日里御醫常來問診的地方,三個貴妃在此閑聊,不過這些人都有有笑,還有一大群宮女太監伺候,倒是讓冷冰冰的宮里多了生氣。
萬貴妃不時著什么,但是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另外兩個妃子看著萬貴妃,心中不由嫉妒,她們是宮中的老人,不過都沒有產下帝子,公主倒是有好幾個,而且她們年歲不算,又是凡俗之人。因此,自然難免擔憂年老色衰,那時候,她們的下場會可悲的,雖然,宮中會贍養她們,只是一個年老的妃子,終究是失去了美貌青春的依仗,也就等于失去了榮華富貴。
萬貴妃動了胎氣,她們自然是欣喜萬分,不過面上卻是顯露出關懷之態,便聽得李貴妃道:“萬妹妹,今日那先生聽醫術不差不知真假!一定要治好妹妹才是啊!姐姐們可是盼望著宮里多一位龍子呢!”
萬貴妃笑笑,回頭道:“這倒是不知,聽是新晉的張主簿的兒子,起來和張姐姐是家呢!”
張貴妃心中暗自鄙夷,不過面上道:“是么,那感情好,回頭讓他幫我看看,也好讓我生個龍子,我們比不得妹妹,妹妹還有大把的青春容貌,我卻是老了!”
聞言,萬貴妃和李貴妃心中觸動,這又何嘗不是她們們內心的寫照。
萬貴妃為何如此在意這個腹中的孩子,為的不就是等到將來老有所依么?
話的功夫,有太監來稟告:“諸位娘娘,張主簿和他的公子求見!”
萬貴妃立刻道:“快傳!”
兩位妃子也是好奇,心這倒霉的替罪羊居然還涉及到了主簿,她們知道戶部最近不太平,事實上六部一直不太平,因為動輒死人,但是很多人還是趨之若鶩,為何?只因為那里有權利,那是真正的權利!
父子二人來到一處涼亭外,默默行禮,木名跟著父親的舉動也行禮,不用跪拜,只是默默躬身。
三個妃子也起身還禮,這是規矩,待得禮畢之后,那太監便道:“賜座!”
遠處有太監出現,端來兩張太師椅,還有一張矮桌,和茶水糕點。
父子謝過,但是不敢落座,萬貴妃只好道:“張主簿請坐,這可能要等好久,可不敢讓你久等!”
阿爹這才坐下,不過桌上糕點和茶水是不動的,他朝著木名點點頭后,木名看了一眼那太監,那太監會意,便看向萬貴妃,萬貴妃點頭,那太監便唱道:“有請張先生為娘娘診斷!”
木名抱拳,然后進入涼亭中,阿爹則是涼亭外等候,眼睛看向別處,顯得有些隨意,但是木名知道這是規矩。
皇帝的妃子豈能直視?
木名落座,遠離三位貴妃,萬貴妃將手臂放在桌上,有宮女為她綁住了絲線,然后遞給木名。
木名雙手搭在絲線上,低頭感受脈動。
幾位貴妃也不出聲,默默打量起木名。
萬貴妃此時倒是有些微微失望,只因為木名很年輕,甚至比宮里那最的御醫還年輕,不過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他從陛下口中得知張主簿這人,便默默記下了名字,后來又聽這張主簿的兒子會醫術,這才有了今日之事,只是聞名不如見面。
另外兩個妃子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喜悅。
因為這人太年輕了,宮里的御醫除卻那些修道者之外,其他人哪一個不是鶴發童顏,這醫術靠的是經驗和歲月,并不是誰都能擔任的。
不過這時候,木名松開了絲線,并道:“稟貴妃娘娘,只是動了胎氣,若是沒有診斷錯誤,應該是龍子,不過體內的胎氣有了躁動,對于胎兒的影響會大些,即便是自行穩固下來,恐怕也不再是龍子,有可能是公主!”
聞言,三位貴妃都詫異,隨后神情各異,萬貴妃面色倒是平靜,但是心中很震驚,因為之前也被診斷出來了,都是同樣的言語,只是想不到的是眼前的年輕人也如此,那么確實有些事了。
至于另外兩人則是露出驚訝了,她們也知道這事,只是宮里的御醫都不敢出手,因為這會死人。
萬貴妃便道:“那么先生可有把握?”
萬貴妃試探,她看了一眼涼亭外張老爺一眼,發現張老爺只是看向遠處,她便暗自輕嘆,“此人怕是不想涉及宮闈之事,不然態度不會如此!”
不過木名開口了,萬貴妃聽罷,深感意外。
只聽得木名道:“這有何難,不過是安胎保氣,修道之人都可以做到,萬貴妃如果信得過,那么在下便試試?”
“這如何能試試?你可知道出了差錯,會死罪?”張貴妃出言,言語中滿是警告。
李貴妃笑而不語,但是眼中有威懾。
木名視而不見,反問道:“難道宮中的御醫不曾提到這些?這的確不是什么大的疑難雜癥!”
這下兩個妃子都看向萬貴妃,萬貴妃面色有些難看,隨即道:“有御醫好治,有御醫不好治!”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難怪萬貴妃心里沒譜,要找外人呢。
“要怎么做?”萬貴妃開口了,帶著疑惑。
聞言,木名取出一包銀針,道:“針灸之術,利用貴妃自身調理!”
“就這么簡單?”萬貴妃問。
木名道:“不復雜!”
沉默片刻后,萬貴妃道:“你且過來行針吧!”
兩位貴妃也閉口不言了,她們也好奇,雖然心里有些不悅,不過倒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木名走進后,看了遠處阿爹一眼,阿爹卻淡淡點頭,萬貴妃見此,心中卻松了一口氣。
不過那些太監和宮女卻詫異起來,卻見木名將一根根銀針插在萬貴妃頭上,萬貴妃卻有些不自然。
“妹妹怕什么,張主簿的兒子,還是個黃毛子呢!”李貴妃見到如此,便也收斂了心思,打趣道。
萬貴妃聞言,倒是坦然,“是啊,這還是個孩子,自己怕什么,就是不是孩子又如何?有時候宮里的女子要是遇到一些頑疾,還不是悄悄讓那些御醫幫忙診斷,事急從權,大家都清楚。”
木名卻是心無旁騖,一根根銀針扎下后,萬貴妃發覺腹中有了暖氣生出,當下大喜道:“似乎感覺……心安不少!”
她卻不知木名暗中輸送了一些修為護住那胎兒的元氣。
片刻后,木名取下銀針,然后默默退開,道:“可以了!”
并且木名取出一塊暖玉,遞給旁邊的太監,道:“娘娘戴在身上,要是再有什么……”
木名頓了頓,因為阿爹輕咳起來,便改口道:“這暖玉中有一股力量會守護胎兒!”
萬貴妃心中一動,隨即戴在身上,并道:“傳花御醫來!”
木名詫異,不過也不問,不多時,見到一個熟悉人影出現,正是昨日那個御醫。
此時那御醫出現,帶著誠惶誠恐之色道:“娘娘找的來不知何事?”
“你且給萬貴妃看看吧!”張貴妃開口,眼神示意了下,萬貴妃也道:“你也看看吧,昨日你娘娘的胎氣不保,除非是妙手回春之人,現在你再給娘娘確認下!”
那御醫聞言,恭敬上前,隨后又通過絲線診斷,他面色變了變,再次診斷,隨后面色數次變換,這才道:“公子果真是醫術無雙,娘娘的胎兒保住了,而且似乎有一股外力護住胎兒,邪祟不侵!”
那御醫看向木名,眼中有震撼,之前他可是看過的,這病有些麻煩,當然,如果他出手,十天半月也就能夠保住了胎兒,只是這么幾天,恐怕他就可能有各種不測,要么是有人除了他,要么是有人借助那些藥物讓胎兒不保,那時候不用其他人動手,萬貴妃也會要了他的命!
總之都是死,他可不敢惹麻煩!
不曾想,此人居然這么短的時間內治好了,這讓他有種見鬼的感覺,同時還有震撼,他知道眼前之人的確不簡單。
“下去吧!領賞!”
花御醫謝過,心中卻沒有欣喜,有的只是不可思議,而且還有很多麻煩。
人是他舉薦的,別的妃子會怎么想?
這時候,張老爺也起身,道:“那么下官和犬子就告辭了!”
那萬貴妃道:“娘娘也不好留你們,宮里的規矩就是如此!”
隨即父子二人離開了這里,木名倒是覺得奇怪,不過張老爺卻道:“好吧,你回去吧,為父辦公去了!”
木名沒有回家,而是離開去了太學院,待得晚上歸家的時候,卻見到家門口有無數宮女和太監出現,而且大大的箱子擺滿了門口。
木名見狀,笑道:“還以為沒有送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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