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也只是個棄子！”楚羽嘆息道：“要是知道我和‘神跡’之間的矛盾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想來你也不知道‘神跡’把你丟出來的真正目的什么。”

    “真是悲哀！”

    燕英飆一聽楚羽的話立馬激動起來，哀求道：“你又知道什么？告訴我，求你告訴我......”

    楚羽雖然不清楚燕英飆究竟算是誰丟出來惡心人的棄子，不過有很大的嫌疑，楚羽猜測這是萬圣節搞的鬼。極有可能是萬圣節限制自己離國的方法之一，也許還有別的什么手段在等著自己。

    “首先，你要認清你自己的身份。現在你是階下囚，身份本就低一等，其次你陷害我在前，我沒現在弄死你就算是對你最大的讓步了，這讓你更低一等。

    求人就要有個求人的姿態，至少把你的態度擺正了。求人不是說你低三下四就能求到的，還要有一定的價值，值得我去那么做。

    不然我都懶得去聽你在說什么，懂了么？”

    聽完楚羽的話，經歷江湖那么多年的燕英飆也有些沉默。楚羽說的話一點問題都沒有，邏輯清晰、有理說理。

    而且，自己這邊確實理虧。自己好像也找不到能夠反駁的借口，求人之前果然還是要表明一下自己的價值嗎？

    燕英飆苦笑：“你想知道什么，我不能保證我知道的你是否都需要。不過在這之前你要向我保證，不管最后你是否滿意，都要答應我的請求。”

    空手套白狼誰不會，那必須要點頭。楚羽表情‘慎重’的點頭道：“我答應你！”

    見楚羽鄭重的答應自己，燕英飆像是放下心中的包袱。緩緩說道：“估計我說的一些基本信息你都應該知道了吧？”

    “嗯，知道了。”楚羽點頭說道：“芮省算是誰的地盤？”

    說完看了燕英飆一眼，見他迷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這個問題沒有表述好。

    “我的意思是，你加入的那個幫派不是后來乘勢轉型了嘛！后來來到你們公司，代表‘神跡’跟你們交談的人中，有沒有說過他們是代表什么人來與你們交涉的。”

    “代表什么人來交涉？”燕英飆從楚羽的話里聽出了很多意思，看起來楚羽很清楚‘神跡’的內部構成，特別是自己只跟警方說了‘神跡’來的只是一些人，那些人是否就是最高層警方也沒問。

    楚羽的話，恐怕是真的。

    “具體是什么人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當時我進去的時間還是算晚了，完全沒有接觸核心機密的機會，不過我聽于鴻福說過。

    那些人也只是管理層下面跑腿的，他們的老大現在在芮省的省會，所以不會來這些小地方的。”說到小地方，燕英飆嘴角掛起了苦笑，自己以為的世界已經很大了。

    可是在那些人眼中，這就是一個小地方，一個不值得人家的老大興師動眾來的地方。

    “芮省眙宜縣？我沒記錯的話，也算是一個聽富庶的縣城啊！有幾家國內有名的企業也在那里。”楚羽稍微回想了一下關于芮省眙宜縣的信息，發覺并不像燕英飆說的那般不堪。

    “那是現在，不是以前。”燕英飆坐了起來，不再躺在病床上。

    “以前的時候，我們那里就是一個貧窮到在整個華國都很多見的貧窮縣而已。除了一些上面的政策扶貧，平時候就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在芮省能有這么一個縣城。

    上面當官的不想來眙宜，在眙宜的呢又想趕緊出去。注意百姓們的生活過得好不好跟當官的一點關系都沒有，這也是眙宜黑幫泛濫的原因。

    官官相護，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沒有升遷的機會，那就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斂財。能掙多少是多少，加之當時交通不方便，有些想要去燕都告狀的人分分鐘就被那些狗官的狗腿子抓了回來。

    美其名曰：為了社會的穩定！再按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先關個十天半月，餓上幾天后就老實了。”

    燕英飆的話很真實的反應了當時那個年代的種種，也正是在那個權力極其重大的年代才讓‘神跡’這棵小樹苗催生成現在這個跨越了整個華國，乃至東南亞的怪物。

    “那他們有沒有提過管理層的名字或者是代號一類的昵稱？”楚羽覺得自己要是說的清清楚楚了，估計燕英飆還想不起來，不如誘導式的詢問還能激發燕英飆的記憶。

    “管理層的名字、代號？”燕英飆有些苦惱，自己好像真的沒有接觸到幫派核心的樣子，不然這種事情自己估摸著也知道一些，或者聽到一點風聲。

    “名字、代號什么的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聽于鴻福說過，他們的管理層好像挺喜歡南瓜的，聽說是從國外回來的一個人。他們都會叫他另一個名字，跟什么節日有關。”燕英飆眉頭皺著，盡力在回想。

    “南瓜的話，會不會是萬圣節呢？那是那些老外的節日，除了那個我覺得其他的節日恐怕并不能跟南瓜扯上關系。”聽到燕英飆說管理層的名字居然跟南瓜、節日扯上關系的時候，楚羽就覺得自己來這一趟算是來對了。

    就算壓制不住內心的興奮，但是表情方面還是要到位，能穩重就要穩重，不能露出馬腳。

    “萬圣節？萬圣節？！對了，就是萬圣節！”燕英飆念叨了兩句后，眼神一亮道：“你怎么會那么清楚？”

    楚羽笑了笑沒有回答燕英飆的問題。

    看著楚羽的笑意，燕英飆恍然。看來楚羽是真的了解‘神跡’的內部情況，不是為了情報而一步一步在我這里套取。

    想到這里，燕英飆嘆了口氣：“‘千面’的計劃雖然成立很久，可是一直都沒有讓我們做過人體試驗，我們也只是聽說而已。

    直到最近半年才陸陸續續讓我們派人參與試驗，而我算得上最后一批試驗者。因為上面指派任務的原因，我就參加了‘千面’最后一輪的臨床試驗吧！可以這么說，如果我這里表現良好，‘千面’自身也沒出什么問題。那么這個產品就算是成功了，就可以對外銷售了。”

    “等等，你說什么銷售！？”楚羽發覺，自己這趟不止是清楚了幕后是萬圣節而覺得賺了，更是聽到這么一個消息而慶幸自己終于來了。

    晚一天知道這個消息，那么作為一個成熟產品的‘千面’又將通往什么地方？越早限制流通，越能制止事情的嚴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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