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午,錢刑從家里吃完飯后來到了南關(guān)湖附近。rg
作為市加工廠的聚集地,南關(guān)湖周圍的加工廠可以得上多如牛毛,食品加工,機械加工,玩具加工數(shù)不勝數(shù),所以錢刑也是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金祥零件加工廠。
進門一看,大門口連個保安都沒有,廠里也沒有聽見機械制動的聲音,偶爾傳來的吠犬聲也表明現(xiàn)在廠里沒有多少人。
走到車間,只見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人坐靠在椅子上,半截已經(jīng)呈灰黑色的手帕蓋在額頭擋住了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錢刑四處打量一番,沒有看見其他人,想了想還是打擾這位正在熟睡的兄弟比較好。
“這位兄弟,請問一下你們老板在嗎?”錢刑走到那人身旁到。
“嗯~”那人聽到錢刑的聲音后,慢慢的將臉上的手帕拿了下來,瞇著眼睛道:“你找我們老板有什么事兒嗎?我們老板現(xiàn)在不在……”
“我叫錢刑,是一名警察。今天來找你們老板主要是想了解一些情況!卞X刑回答到。
“警察!”那人一聽是警察來找,還以為是廠里出了什么事兒,趕忙起來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只有錢刑一個人現(xiàn)在這兒,不由的舒了口氣。
“我們老板剛剛出去了,得好一會兒才回來……”那人看著錢刑道。
“沒事兒,反正我也是要找你們了解一下情況的,不知道兄弟你怎么稱呼?”錢刑客套的。
“嘿嘿,我叫趙嘉,是廠里一組的組長,老板不在的時候,我負(fù)責(zé)主持工作!壁w嘉笑了笑道,看得出來,他還是很滿意自己能有這么大的權(quán)力。
“喲,都是你在主持工作!可以啊,那你是以前就在這個廠里的,還是后面被老板招進來的?”錢刑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巧妙的問道。
這時趙嘉語氣低沉的道:“我是以前的老人,沒有走,換了東家后因為我在這里面的資歷還算老就讓我當(dāng)了一組的組長!
“那,以前的那些人呢?”
“他們啊,知道姚剛把廠子給抵押出去了,生怕新來的老板剝削他們,所以能走的基都走了,除了像我這種不想走的!壁w嘉搖了搖頭道。
“原來是這樣啊,你對姚剛是怎樣看的,你覺得這個老板怎么樣?”錢刑問道。
“姚剛啊,怎么呢。起來他人其實還是挺好的,偶爾還會帶著酒來找我們喝,就是賭博這個壞脾氣,就因為賭博這事兒,以前還欠過我們一次工資呢。要不是看在他平時為人處世的份上,廠里的弟兄們早都跟他鬧起來了!壁w嘉想起以前的事,笑著道:“其實,弟兄們都是跟他鬧著玩的,主要是嫂子架不住他,他那賭癮來的時候收都收不回來,所以嫂子就找我們演了這場戲,卻沒想到……”
卻沒想到姚剛果然把廠子給輸了出去,也沒想到姚剛居然死了,而且看樣子還又是因為賭博出的事兒。錢刑心里補了這句話感嘆道,世事當(dāng)真是難料。
“你能姚剛平時都和哪些人有交際嗎?比如賭場的,或者和他有什么糾紛之類的……”錢刑問道。
“這個啊,姚剛和哪些人打交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賭場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些……”趙嘉想了想道:“就在離這里不遠(yuǎn)的堡鳩村有一個地下賭莊,聽這家賭莊的老板有些背景,反正你也知道姚剛是被坑的連廠子都丟了。”
看樣子,趙嘉對警察還有些怨言,以為是賭莊背景太大,警察管不了。錢刑心里吐槽道:自己輸了不敢報警,壞誰。匿名舉報也不敢,生怕賭莊的打手找上門,當(dāng)然只有認(rèn)慫了。
不過,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視不管,借此機會一定鏟除這顆毒瘤。錢刑心里想到。
“不過我跟你啊,你可別跟別人啊,這都是我聽來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趙嘉這時突然道。
“嗯。”錢刑點頭回應(yīng)到。
“我聽,現(xiàn)在的這個老板,燕詠。就是當(dāng)初下套給姚剛吃的那伙人當(dāng)中的一個,知道姚剛是工廠老板后就死命坑他的錢,就連燕詠過來收購工廠的時候也是死命的壓價,聽要不是老板娘拿出自己的一些積蓄,不定還不夠還債呢!壁w嘉道。
“會是這樣嗎?居然這么囂張……”
“何止是囂張,聽廠子被收購的時候,姚剛還想留下來工作,因為他身就是一個技師,沒想到燕詠為了掌權(quán),直接將姚剛給轟了出去,一點臉面都沒留!壁w嘉信誓旦旦的著,好像發(fā)生事情的時候人就在現(xiàn)場一樣。
“……”錢刑沒有話,因為他感覺趙嘉的有些嚴(yán)重了,話題有些跑偏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為什么沒有聽黃穎過呢。
“還有啊,我跟你……”
“趙嘉,這位是誰?”這時門口傳來了聲音。
“嘶~”趙嘉一看來人,深深的一口氣趕忙道:“老板,這是錢刑警官,是來找老板了解一些情況的!
完趕緊看了錢刑一眼,眨了眨眼睛好像在:你了別把我剛剛的那些出去啊,我還要在這個廠里工作呢。
錢刑心領(lǐng)神會的笑了笑,伸出手來道:“我叫錢刑,是刑警隊的警察。這次來這里,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姚剛的一些情況!
燕詠握了一下后,松手道:“可以,我就知道你們遲早要來找我的。走吧,去我辦公室坐坐!蓖,燕詠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錢刑也不客氣,點頭后直接就跟著燕詠就來到了辦公室。
“水,還是茶?”進來后燕詠問道。
“就喝點水吧,喝茶什么的太麻煩了!卞X刑道。
“我想你來很久了吧,也都知道些東西了吧?”燕詠在錢刑面前放上一杯水后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道。
“是知道些了,不過還是得聽聽你的法以及你所知道的姚剛,是個怎樣的人!卞X刑也沒有隱瞞,也沒有隱瞞的必要,畢竟這種事情,燕詠只要一問,趙嘉肯定什么都抖落出來。
“我吧,怎么呢?也算的上是個背鍋的吧……”燕詠開口一就讓錢刑給愣住了,‘背鍋’又是個什么情況。
燕詠一看錢刑的表情,就知道錢刑肯定也是聽到他的話后摸不著頭腦了。頓時苦笑的道:“我就知道肯定連你聽了也會驚訝,為什么一個外人口中就是個壞人形象的我,居然成了一個背鍋的……”
錢刑點了點頭道:“這又是怎么回事呢?”
燕詠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吐了一口煙之后道:“這事兒啊,來可就話長咯……”
錢刑心里默默的送上一句p,有屁就放唄,還搞什么來話長,要不是看你嫌疑不是很大,證據(jù)不充分,我早就給你逮進局里蹲著了。
“這事兒還得從我第一次來金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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