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胖子威脅之意一覽無遺,其身后的三人也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在這磷火谷中建個院,就宣稱整個磷火谷都是其勢力范圍,這個什么孔家也忒霸道了吧。秦漠然心中暗怒,反唇譏道:“爺素來聽聞,修者洞府或家族之地,方圓百里皆屬其勢力范圍。這磷火谷方圓足有二百余里,你確定,整個磷火谷都是你家的地盤?”
“不錯!”胖子大聲回答,態度極其囂張,正欲些什么,卻被身旁一人輕輕拽了一下,遂又閉口不言。顯然對身旁這人頗為敬服。
“但凡修者洞府或是家族之地,方圓百里皆屬其勢力范圍!”提醒胖子的是一名瘦削的男子,此人兩只眼睛頗為靈動,一副智計過人的精明相。將秦漠然打量了一番,復又開口道:“我孔家率先占據了磷火谷,雖不敢整個磷火谷都是我孔家的地盤。但是這瓜田李下的,道友在我孔家地盤附近梭巡不去,顯然也不是什么友善的舉動吧。”
話中,此人招招手,帶著另外兩人向秦漠然落足之處飛至,那胖子卻仍然留在山崖,密切關注著秦漠然的舉動。
對方快速進入秦漠然的神念探測范圍,那瘦削男子原來是筑基七級的修為,另外倆人,一個是筑基三級,一個是筑基四級。
三人一副輕松的神情,但是,秦漠然卻敏銳的發現,這三人的站位可不簡單,進退之間,彼此守望相助,分明就是一個簡易的防御陣型。
秦漠然皺了皺眉。看來,這孔家還真有些底蘊啊。不別的,只論這四名孔家弟子的行為舉止便可略見一斑。猝然見得秦漠然這么個善惡未辨的陌生人,一言不和,不定就得動起手來。
換做一些家族的弟子,不定就一擁而上了,人多力量大嘛。
四人齊至,自然增加了一分力量。但是,如果碰到了不可抗拒的敵人,多一人也不過是送死而已。留下一人,兼備望風與警訊之能,真要是碰到不可力敵的對手,也能及時向家族傳訊示警,這樣的安排,才是真確的態度。
“原來是一位筑基二級的道友!”瘦削男子來到近前,目光在秦漠然身上一番打量,神色有了遲疑,開口笑道:“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想必手上功夫頗為硬實!
“秦某手上的功夫硬實不硬實,試試不就知道了么?”秦漠然冷笑道。
聽得此言,那筑基三級、四級的修者有了躍躍欲試的沖動,那筑七的孔家弟子卻悚然一驚,抱拳道:“道友姓秦,筑基二級的氣息,黑發金瞳,藤帽青衫,氣質狂放不羈。難道是天符門的高徒秦漠然前輩?”
喲嗬,秦某什么時候這么有名了,居然被同為筑基的修者以前輩稱之?
秦漠然拱手回禮道:“鄙人秦漠然,你我皆筑基修者,呼某為前輩卻是不大合適!
這人真是秦血屠?
兩名筑三筑四的弟子躍躍欲試,打算與對方一較高低,此刻聽聞對方身份,無不頭皮一緊,出了一身冷汗,躁動的心,瞬息間就平靜了下來。
那筑七修者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奉承秦漠然道:“前輩何必過謙,您以筑基境界的修為,就能階斬殺金丹真人。這樣的實力,哪怕是低階的金丹真人也有所不如,稱之為前輩并不為過!”
此人態度恭敬,秦漠然眼角瞥見,觀其影子震顫,顯然內心并不平靜。便聽對方繼續問道:“聽前輩前往天符參加鬼斧神工大師的婚典,不意今日出現在這磷火谷中,不知有何指教。”
這人前倨后恭,姿態放的極低,秦漠然從來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子。尋思著人家都叫咱前輩了,再計較這百里、百二十里的距離的也太跌份了,于是坦然道:“秦某次來,專為離火液而來。”
話中掏出一個玉質瓶在手,“有此一瓶足矣。你們孔家應該存有此物,秦某愿以靈石求之,或者以物易物,皆無不可。”
“離火液!”筑七修者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此物收集起來可不容易。族中的確也收集了一些,不過能否湊夠一瓶之數,就只有族中長輩們才知道了,咱這些低級族人卻不得而知。您要是有心,可正大光明的前往分院進行交易!
言畢,此人又好心相勸:“離火液萬難出現,似您這般盲目尋找,要想湊夠一瓶之數,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秦漠然拱手致謝:“多謝道友提醒,卻不知貴家主姓什名誰,如今是什么修為?”
筑七修者笑道:“敝家主常年云游在外,其身份乃家族之秘,晚輩現在卻不便透露。這磷火分院的院主乃晚輩的六爺,如今是金丹四級的修為,倒是可以替前輩通傳一聲!
秦漠然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道友通傳了!”
筑七修者點點頭,遂又取出一張傳訊符貼在額頭,低語數聲,此符便化作一道火光消失在虛空。
傳訊完畢后,趁著等候的片刻功夫,那筑七修者竟然就一些修煉的疑點向秦漠然請教起來。顯然在其心目之中,秦漠然的修為雖然僅僅高出一級,但其戰力驚人,必然于修煉的功法或者是法術有著獨特的見解,足堪為良師益友。
咱這階殺敵,除了偷襲之外,唯一能夠拿的出手的就是《百劍訣》與《御劍術》兩門法術了。至于修煉功法,《五逆種靈訣》更是獨辟蹊徑,其修煉原理迥異于正統的修煉之法,更別秦漠然渾身的經脈相互連通,行氣聚法的時候還得以易經轉脈之法為輔。
談起修煉的精要,秦漠然還真是乏善可陳。尤其是這筑七的修者竟然也是金行靈根,那就更不好糊弄了。
“存念想于弲腋,回旋三匝!敝咝拚咛撔恼埥痰溃骸扒鞍刖涞故且仔校沁@回旋三匝卻是艱難。不知前輩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什么弲腋,什么回旋三匝,這些問題在參考其他修煉功法的時候,秦漠然偶爾也曾見得。想必乃金行靈根修者普遍遇到的難點,否則的話,此人也不會就此向自己請教了。
但是,他修習的五逆種靈訣中卻沒有這些道,卻又如何回答。不得作出一副磚家叫獸的姿態反問道:“這個問題很簡單,穿了一文不值,但是咱們修者修煉,必須要有自己的主見,盲目抄襲他人的經驗,難免與己不合,你且,你自己又準備以什么方法解決這個難題呢?”
如此玄奧的問題,面前這位竟然一文不值。果然不愧血屠之名,當真是高人。
筑七修者頓時興起高山仰止的感覺,于是開口道:“竊以為,這存念想于弲腋,必須如此如此”
秦漠然點頭道:“不錯不錯!”
筑七修者又道:“必須存乎于心,若即若離,還得這般這般”
秦漠然點頭道:“很好很好”
一番敷衍之后,那筑七修者自問自答,秦漠然嗯嗯呀呀,話模棱兩可,一副莫測高深的表情,竟然贏得了三名筑基修者衷心的佩服。
不一會兒功夫,眼前火光一閃,卻是傳訊符有了回復。那筑七修者將之抄在手中,貼近額角以神念感應,于是展顏一笑道:“前輩當真是洪福齊天,今兒個不但分院院長恰好出關,咱孔家家主也正好來咱分院視察。著某帶領前輩前往一晤,請吧!”遂又吩咐身旁那筑四修者道:“我帶領前輩先回,你帶著孔槐、孔鐵倆人繼續巡山吧!
秦漠然騰空而起,緊隨那筑七修者向磷火谷深處而去。那人為金行靈根,顯然也修習了御器之術,腳踩一把飛劍須臾間消失在天際,其速竟然達到五百余里。
這人的御劍術倒也不俗,秦漠然心中暗嘆,心中對這孔家的實力不免又高看了幾分。
倆人一路疾飛,在隆隆轟鳴聲中,七八分鐘后,那處新建的宅院已然遙遙在望。
秦漠然法力一斂,速度驟減,竟然就此降落在一處低矮的山崖之上,對那筑七修者開口道:“好了,秦某在此處暫留,恭候你家家主前來一晤吧!煩請通報!”
他不知對方的底細,自然不敢以身涉險,冒然進入對方的領地。不埋伏什么的,萬一有個強大的護莊大陣將其困縛,他就無計可施了。此處距那宅院足有五里之遙,哪怕有護莊大陣,想必也覆蓋不了如此廣闊的對方。
筑七修者露出了然的神色,抱拳離開,徑投那宅院而去。
不一會兒功夫,便見兩人自宅院中騰空而起,徑直向秦漠然立身之處而來。
待見得來人的相貌,秦漠然眼神一瞇,神色有了凝重,一抬手取出一張金剛符拍在身上,同時心神傳音,提醒陶鐵聽候命令,隨時準備出動以龍龜力鼎護住倆人。
來者速度奇快,須臾間來到近前,一人面白無須,作中年文士打扮,氣息為金丹四級。
另外一人秦漠然卻是再熟悉不過了,前兩日還在符功的婚典上見過面,竟然是金丹頂峰的孔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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