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這輩子特順,就沒有不順心的,可以保證,這貨沒心沒肺,多坎坷了,他都當另類的美好。
航空系統(tǒng),王老實曾經(jīng)試圖殺進去。
結(jié)果就是灰頭土臉的跑回來。
用他自己安慰的話,那里邊兒邪性。
其實真的那樣兒,不討論技術(shù),該行業(yè)確實壟斷的厲害,外邊兒人想辦點什么事兒,不容易。
王大老板知道老邱不順,也覺得當初自己忽略了些東西。
想達到目的,按照自己原來的想法推進,不是沒可能,正如老邱那貨的,太難。
從底向上走不通,那就換個地界兒來。
自己能動用的關(guān)系中,能扯上關(guān)系的不多,辦成了也得特費勁。
王老實認為自己可以更簡單、粗暴些。
看了看時間,問題不大。
還是得著總,這個事兒放在他那兒就容易的多,當然,前提是老覺得王老實這事兒不走板兒。
航空系統(tǒng)那幫貨再特么的牛氣,到了老那里也得裝孫子,不別的,航空企業(yè)那邊兒想辦點什么事兒,老不點頭,就沒戲。
想是那么回事兒。
電話通了。
“總,您現(xiàn)在還忙吧?”王老實這貨語氣有點賤,平日里,他可沒這么跟老過話,兩人更像忘年交,很多事兒呢,都在不言中。
老屬于老而不死是為妖那種,耳朵還特好使,一聽就知道王老實沒好事兒,就抻著,“有事兒回頭再,我趕著去姬總那里匯報。”
呃,行,您老層次高,個事兒都國家級的,咱特么的就一老百姓。
有些忘乎所以了。
王老實沒堅持,還是很尊敬的,“那好,您忙,我也沒什么事兒。”
話風不大對,老有些納悶兒,難不成這子真有什么事兒?可話到那兒了,不好往回收啊。
緊接著,王老實又,“總您先掛吧。”
一丁點都不缺禮數(shù)。
老只好,“一會兒我空了就給你回過去。”
通話結(jié)束。
王老實拿著手機看了看,多少有些后悔,真是沒拿老當外人,這么高級干部,咋還當老邱使喚?
心態(tài)得改,要不以后沒準兒吃大虧。
想了想,他又給老邱打電話,“先等等吧,有空問問美帝那邊兒的公司,實在不行也可以看看空客的,他們的飛機也有大個的。”
邱總滿口答應,心里卻不以為然,美帝公司忙,人家空客也不含糊,前些日子還吹牛,訂單已經(jīng)排了好些年出去。
他真想勸勸老板,咱還是換個正經(jīng)的商務機,挑最大個的買,其實也不差的。
想想是可以的,就是不大敢,多年來,邱宏偉形成了心里習慣,老板什么就是什么,堅決去辦。
※※※
老城里,都勉強可以算上歷史文化遺產(chǎn)了,京城能存在、為數(shù)不多的百年老店。
經(jīng)營的品種基上就是那幾道名菜,不是多上臺面兒,但做法選料講究純正。
很多老字號都順應時代發(fā)展,進行改革,不但是形象,就是基礎(chǔ)技術(shù)也在改。
偏老城里從來不變。
如今,這家最吸引人的就是他的痕跡,不變。
至于那兒的菜,真多好吃,恐怕口味兒上未必。
很多文藝青年會告訴你,那里吃的是情懷。
王老實家其實跟老城里就差幾條胡同,他趕到的時候,那三位還在路上。
“里邊兒請您吶!樓上雅間四位”
一進門兒,刻意穿著復古的店二就扯著嗓子喊,響亮,因為王老實是今兒晚上第一位客人。
為了吃,他也拼了,日頭還沒下去,就已經(jīng)坐在房間里。
屁股還沒坐穩(wěn),老的電話追了過來。
“剛才什么事兒?”
換個人,王老板也得拿捏點,碰上總,加上剛才的升華,他很安靜,把自己遇到的困難詳細匯報。
確實不大容易呀,老板嘬牙花子了,這個事兒旁人起來,會覺得挺簡單,不就領(lǐng)導一句話的事兒?
真不是。
顧忌與牽扯的因素很多。
總或許能夠影響航空那邊兒,可他辦的事兒總歸是不合規(guī)定,到了他這個層次,事情已經(jīng)不分大,只談性質(zhì)。
老的沉吟不語,王大老板自然明白,隨即笑著,“我就那么一,其實不是非那樣不可,我安排人聯(lián)系空客了,倒是總,好久沒釣魚了。”
有人敲門,服務員引領(lǐng)三位老板進來。
王老實捂住話筒,起身走到窗戶邊兒。
誰都有眼色,知道怎么做人。
白老板沖著服務員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趕走服務員,心的關(guān)上門。
老牛更懂,做了個我們出去等的手勢。
王老板擺擺手。
話筒里,總正呢,“這個事兒沒有先例,你也知道,咱國家就怕這個,好吧,你也找著,我這頭兒也問問,過兩天,咱倆碰面的時候再。”
真不含糊,王老實能聽得出來,人家絕對當事兒在考慮。
瞅了瞅老幾位,知道有些話確實不能在這兒,就感謝這結(jié)束通話。
換上一副笑臉,招呼老幾位坐下,喊服務員點菜。
老白熟悉啊,,“甭點,把菜譜兒上齊了整好。”
王老實自然不信,錢不是問題,他性上,不大喜歡浪費,看向服務員。
人家姑娘羞澀的點點頭,她家這個飯店確實如此,就那幾樣菜,真用不著挑。
等服務員在外邊兒關(guān)上門兒,王老板開口問,“你們的事兒吧,聽起來還夠急的?”
幾人為難的相互看了看,公推老牛這情況。
畢竟都是做大買賣的,之前確實沒上心,都認為那事兒其實就是給王大老板捧場幫忙來著,如今成了大產(chǎn)業(yè),稍微用點心,就都搞明白了。
難得老牛,條理清楚,話利索,事兒擺得明明白白。
“就這個事兒?”王老實很不以為然。
三位大老板都看著王老三等下文。
王老實嘆口氣,真想問問他們,花那么多錢,養(yǎng)了一幫都是廢物,哪怕行業(yè)不相同,經(jīng)濟規(guī)律是一樣的,物流遇到的情況和其他行業(yè)沒什么區(qū)別。
“你們資金富裕吧?”
三人點頭,華夏乃至國外,大多數(shù)企業(yè)都離不開金融服務,原因就是現(xiàn)金,別看動輒幾百億的收購,其實收購方自己能拿出來的現(xiàn)金沒多少,都是倚靠金融服務這個業(yè)務,跟玩兒資的合作,當然,愿打愿挨的事兒,誰也不出什么。
但傳統(tǒng)的華夏企業(yè)家,非常喜歡積攢現(xiàn)金,甚至把貸款或者融資當成恥辱,辯證的,對和錯并分不清。
可惜主流社會都把這類企業(yè)家當成土鱉,卻又低聲下氣、豪無節(jié)操的去捧這樣的人,無關(guān)尊重,因為現(xiàn)金為王。
王老實這貨在給別人出主意的時候,一點都不帶心疼錢的,他會教導別人,花出去才能賺回來,大投入才有大回報,換他自己個兒,當然更喜歡以搏大,追求非正常利潤。
“燒錢、砸錢啊!”
王老實一出主意就特么的缺德。
三位老板都瞪著眼,沒明白。
王老實繼續(xù)教唆,“物流玩兒的是資,拼的是數(shù)據(jù),別人來搶食,那就跟他砸,直到把他口袋里最后一分錢砸出來,最后,他死了,你等著賺大錢。”
隨便來個明白人,都得啐王老實一口唾沫,指著鼻子罵,你丫就缺德吧!
人家還猶豫呢,王老實這廝又給加了料,“沒關(guān)系,你們要是不湊手,錢從我那兒拿。”
挖好坑,把人推進去,填土,然后還澆筑混凝土,一準兒沒跑。
白、曹、牛三位老板,別的可以含糊,錢不行,特么的他們真敢站城樓上喊,老子就是有錢,跟你橫到底,砸唄,誰慫誰孫子。
讓王老實刺激的都激動,理解先放旁邊兒不考慮,王董了,砸錢進去,然后賺大錢。
一幫二,你就不能尋思下,咋賺大錢?
上菜了。
用的是食盒,一盒子里好幾個菜。
桌子很快擺滿,酒也是燙好的,看著酒壺很喜慶。
三杯酒下肚,王老實又開始開導人。
砸錢的目的不是經(jīng)營多好,賺大錢也不是靠業(yè)績,白了就是給資界制造一個漂亮的數(shù)據(jù),他們能拿著去忽悠股民,反正,想跟著人家玩兒,你就得昧著良心去創(chuàng)造。
老牛跟女婿學了不少新鮮法,他大概理解了點那意思,就試探著,“要不王董象征性的投一點,掛個名兒就行,錢我們哥三有。”
上道,還有領(lǐng)悟力,王老實很贊賞老牛,特意舉杯跟老牛碰了下,“錢就不了,我不差那幾個,領(lǐng)投的事兒我接了,回頭再拉幾個進來,應該夠了。”
老牛頓時喜笑顏開,不夠意思啊,另兩位還迷惑著不解呢。
老家伙也跟就沒顧上細,大手一揮,“王董都了,你們還有啥擔心的,回頭兒我找個有學問的給咱細。”
那倒是,王董的辦法肯定是不會錯的,而且老牛好像自己也不大明白,那就沒什么了。
接下來,那就好好品菜。
一頓飯吃下來,王老實點評,“這地方,吃的是回憶和歷史,下回誰有洋鬼子客戶,可以帶來,讓鬼子知道知道什么叫歷史文化積淀。”
老白低頭,他也知道,這菜確實挺忽悠人的,下次打死也不來了,丟人啊。
※※※
唐唯在京城還是有些朋友的,不過她一般不大喜歡湊合。
閑著無聊的時候當然可以熱鬧些。
當初,她的同學中,留在京城的其實有一半兒,之前沒人捏總,也就不知道,其他人,出國了一半,還鄉(xiāng)建設(shè)家鄉(xiāng)一半。
她沒跟王老實完,因為姜麗熱心,也趕上事兒,一下子湊了十多個人。
地方是唐唯選的,就在風景山莊的三環(huán)分店,老牛擴張腳步很快,處于對老牛的信任,她特意找了這個地兒。
一群姑娘加少婦,聚在一起,想清凈都不成,她們班里鮮有男生,就是有,也不會喊,女人的世界還是純粹點好。
王老實唐唯去顯擺,有些夸張,人家唐不好那個。
只是有人喜歡,姜麗來不該來,她最正確的做法就是待在家里,把危險期安度過,偏她是組織者,也閑不住,也就過來了。
菜沒上,同學們都在相互大廳近況,又或者詢問其他同學的去向。
唐唯這兒當然也好幾個人圍著,誰讓姜麗大嘴巴呢,唐唯馬上就要當新娘子啦!
男人聚在一起,得最多是女人,千萬不要以為女人就能矜持,她們真的聊起來,比男人瘋得多。
唐唯今兒很開心,沒藏著掖著,除了不能的都坦白,尤其是那份結(jié)婚大典給拿了出來,讓姐妹們出主意。
王老實第一次見的時候,嚇得夠嗆,這幫姑娘同樣也被震撼,一個個的眼睛都冒星星。
女人要是能這么嫁一次,這輩子真值啦!
她們壓根就沒往折騰和累那邊兒動過念頭,所以,很多時候,女人的大腦都會出現(xiàn)令科學迷茫的反應。
包括唐唯,她就覺得甜蜜,累就累點唄,至少是他費勁了心思弄這份東西出來。
果然,唐唯沒想到,王老實其實壓根就是膩歪,不過是不敢而已。
一頓飯吃的歡快,不管別人心里有啥,唐唯是舒服了。
分別的時候,好幾個人看著唐唯上了一輛沒見過的車,還有好幾個隨從跟著,甭用問,這就是少奶奶的鑾駕。
心眼的女人善妒,表面上不,心里指不定咋詛咒,畫圈圈恐怕都不解恨,弄個布偶扎幾針也是兒科,大多數(shù)人呢,痛快下心里也就完,畢竟生活的重壓下,誰也沒有精力和實力去專門嫉恨別人的幸福。
唐唯這些同學就都是那大多數(shù)人。
還沒到家,唐唯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好像是叫王什么麗的,這位同學也特么的逗,‘我跟你,剛才我聽見那個馬蘭花在編排你呢,什么人得志’
剛才的好心情一下子都沒了,唐唯拿著電話,再提不起興趣來,扭過頭,車外的京城,絢麗多彩,卻掩飾不住以前青春無邪的遠去。
她回到家,王老實已經(jīng)先到,正抱著半個西瓜用勺子挖著吃,“回來了,冰箱里還有半個,這會兒吃正好”
唐唯臉上已經(jīng)有了疲憊,搖搖頭無力的,“不吃了,我先去睡啦。”
王老實看著唐唯背影,手也停了下來,明顯的,唐唯興致不高,跟那會兒皆然不同,外邊兒受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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