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隊,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什么時候紋身的案子也歸我們重案組管了?”
“那你覺得什么樣的案子才該歸我們管?”
“最起碼也應該是殺人貨……。”
“打家劫舍之類。”
不等賈偉完,榮亮搶先接了一句。
只是,當傅原一瞪眼,兩人同時閉上嘴,并立馬換成一副一正經的嚴肅表情。
其實齊志斌在給組里所有人打完電話,聽到隊長傅原是一件有關紋身的案子后,心里也一直在納悶。重案組向來偵辦的都是大案要案,一個沒有造成人員傷亡的紋身案,局里為何會交給重案組呢?
“現在我來介紹一下案情。……。”
案情并不復雜,是來自底層派出所接到的一起報案。受害者是一位年齡三十歲出頭,相貌姣好的離異女子。一夜之間,竟然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早晨醒來時發現渾身被刺滿了臟話連篇的紋身。諸如“賤人”、“浪貨”、“我銀賤”等等不堪入目的字眼。讓人無法忍受的是,受害者身三分之二的皮膚上都被刺滿了字,以至于受害者連出門見人也不敢了。
“……案件雖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卻給受害者的精神造成了極大的傷害。而且,半年來,這是第三起沒有頭緒的紋身案了。由于受害人都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在身體上,甚至是私密之處刺上了侮辱性的語言,案件已經在市民中引起了極大的惶恐。所以,市局命令我們把三起案件并案處理,并限期破案。”
“多長時間?”
“一個月。大家有沒有信心?”
“沒問題。”
“菜一碟。”
“好,現在來分派一下任務。”傅原首先看向蕭華道:“蕭華與齊志斌一組,負責與接到報案的派出所聯系,并詳細詢問先后三個受害人,盡量從她們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是。”
“榮亮,在底層派出所的協助下,對市所有的紋身館進行突擊檢查。帶上受害人被紋身的圖片,請那些紋身師鑒別一下,看看能不能辨認出是出自何人之手。”
“得令。”
“賈偉,我們倆一組,從受害人的人際關系開始調查。郇叔在家坐鎮,負責居中聯絡調度。”
“知道了。”
“不論哪一組有任何發現,要記住在第一時間通知郇叔,或者直接告訴我。每天下午六點回到辦公室碰頭,匯報一天的工作進度。”目光從所有人臉上掃過,見無人提出異議,傅原命令道:“出發。”
因為要帶上做筆錄用的紙筆,齊志斌是最后一個離開辦公室的。與留下坐鎮的郇建國打聲招呼,跑著來到院子里鉆進蕭華早已發動的汽車,坐在副駕駛上開口就問:“華姐了解那個奶茶妹田雨的情況嗎?”
“嗨,還以為你要和我談案子的事,怎么提起她來了?是不是偷看人家的資料了?”
“不是偷看,只是因為好奇進人口系統查看了一下。”
“怎么,動心了?”
“只見了一面哪里就談得上動不動心。再,聽賈哥的意思,好像傅隊看上田雨了。”
“你可別聽賈偉胡咧咧。傅隊和他女朋友馬上就要領證了,怎么可能會看上田雨?”轉頭瞥了齊志斌一眼,蕭華囑咐道:“以后記住了,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外,其他的,賈偉的一百句話里,你最多只能信半句。”
“華姐,像田雨家那樣的情況,是不是該申請國家補助啊?”
“你怎么知道人家沒有申請?”
“申請了嗎?”
“我又不是民政局的人,怎么知道?”
從重案組到接到報案的水渠派出所只有兩街之隔,不知不覺中兩人就到了。
一邊停車,蕭華一邊囑咐齊志斌:“以后工作的時候,不要想這些與工作無關的事情。”
“Yes,Mada”
在水渠派出所調出受害人的報案筆錄,并查到受害人的家庭住址和聯系電話后,兩人再次驅車來到一座名為云霧區的普通住宅區。找到14號樓39室,因為事先已經給受害人駱依依打過電話,所以很順利就敲開了門。
不得不,駱依依長得的確漂亮,而且渾身上下都是容易讓男人犯罪的女人味。就是同為女人的蕭華看到駱依依的第一眼都有剎那間的發愣,就更不要二十四五歲的齊志斌了。唯一的遺憾是,應該是為了遮擋身上那些滿是臟字的紋身,大熱天也只能穿長袖長裙。
“你好,駱依依是吧?”見對方點頭,蕭華亮了亮警官證。
“請進吧,家里有些亂。”
駱依依的聲音也很好聽,是那種典型的江南女子特有的吳儂軟語。
接下來的詢問筆錄,駱依依非常配合,只是讓蕭華和齊志斌失望的是,完與在派出所看到的筆錄一模一樣,根沒有提供出絲毫有用的信息。
“你再仔細想想,看看有沒有什么遺漏。要知道,僅憑這些,我們很難找到嫌疑人。”
“警察同志,我能想起來的都了。你想,事先我什么都不知道,早晨醒來時一切就都變了。”著駱依依的眼圈又紅了起來。
“我能看看那些紋身嗎?”
駱依依有些難為情地看了一眼坐在旁邊做筆錄的齊志斌,見對方沒有走開的意思,這才微微側轉了身子,正對蕭華拉低長裙領口,露出肌膚細膩潔白的胸口來。
“真不是東西。”
不能不讓蕭華生氣,同為女人,她最能理解駱依依此時的心情。就在其胸口處,女人春夏秋三個季節不論穿裙子,還是其他上衣,都會露出的抹胸以上的位置,赫然被刺上了兩個大大的黑字——淫%蕩。
之后是胳膊上,腿、大腿上,包括手腕、腳腕,甚至手背上都刻上了臟字。應該是駱依依去醫院處理過了,手背、手腕和腳腕處的黑字顏色已經變得很淡,若不仔細看已很難辨別出是些什么字。
“醫生怎么?我是有沒有辦法把身上的刺字消除掉?
聞言,原在眼眶內打轉的淚水頓時傾瀉而下,駱依依哽咽著:“醫生,這些字是用墨汁刺上去的,而且深達真皮組織。能夠消除這種紋身的唯一,也是最佳方法就是植皮。先不植皮手術費用高昂,不是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能夠支付得起。由于身三分之二的皮膚都被刺滿,醫生已經不可能再用植皮手術進行恢復了。”
這點常識蕭華和齊志斌都是知道的。所謂植皮手術就是從身體其他位置取下完好的皮膚,植入到被損壞的皮膚處。其前提條件是,患者身上好皮膚要多于壞皮膚。而駱依依的情況剛好相反,所以醫生才會下那樣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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