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飯后,齊志斌依然是第一個來到辦公室。首先打掃一下衛生,拖拖地板,把辦公室所有的桌椅板凳都仔仔細細擦上一遍。隨后,再次整理一下昨天的走訪筆錄。
不久,重案組其他成員也陸續到齊了。
自從賈偉進門,齊志斌就感覺他看自己的目光有些異樣。不過,賈偉不主動開口,齊志斌是絕對不敢隨意拿話招惹他。
“今天的分工照舊。蕭華和齊繼續走訪邪惡紋身的第三位受害者。榮亮也一樣,要盡量發動群眾,盡快找到突破口。”隊長傅原轉頭看著賈偉和郇建國:“賈偉和我去尋找殺人拋尸案的第一現場。郇叔留在家里等尸檢報告和尸源信息,一有結果馬上通知我們。”
賈偉聽到命令,第一個站起來,卻沒有直接走出辦公室,而是轉身來到正在收拾,接下來做筆錄要用到的紙筆的齊志斌身邊,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同志,聽昨天下午中獎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不僅讓所有人都是一愣。即便是齊志斌也不知道賈偉的是什么意思。
于是隨口問道:“賈哥,中什么獎,我沒買彩票啊?”
“剛來不到一周,先是在抓捕毒販的現場被邪神吳明差點絆倒,”到這里賈偉明顯是在吊其他人的胃口,頓了頓后才繼續:“昨天傍晚又親自為他做正當防衛的證明。能這么快就和邪神打上交道,實話,連哥哥我都羨慕得很哪。”
“你怎么知道的?”
若賈偉知道昨天下午自己到派出所做筆錄的事情,齊志斌還不是很奇怪。畢竟賈偉和他一樣都是從基層一步步來到重案組的,所以有人事后告訴了賈偉也未可知。可是,抓捕毒販現場,被邪神吳明絆了一腳的事情,當時應該沒有誰注意到啊?
只是賈偉并沒有回答齊志斌的疑問,完便面無表情地走了。
而接著走過身邊的榮亮卻擠眉弄眼,給齊志斌留下一個琢磨不透的表情。就是一向不喜歡開玩笑的隊長傅原,看齊志斌的目光都有些特別。
“華姐,賈哥中獎是什么意思?”跟隨蕭華坐到車上,齊志斌不解地問道。
“昨天傍晚下班后發生了什么?”
當即齊志斌就把吃豆花時,親眼見邪神吳明與瘦猴打架,以及去派出所做筆錄的詳細過程向蕭華講述了一遍。
“呵呵,”專注開車的蕭華先是扭頭看了齊志斌一眼,過了一會才:“以吳明對你的了解來看,昨天傍晚的事情應該是他有意要把瘦猴等人引到你身邊去的。”
“為什么?”
“為什么,這就是賈偉你中獎的意思所在。”
還是不明所以的齊志斌沒有接話,而是靜靜等待蕭華的后話。
“這個吳明,邪就邪在自從出現在將軍城內,每次打架都不會躲在暗處。而無不選擇在距離派出所,或者治安崗亭比較近的地方。尤其喜歡像昨天傍晚那樣,把我們這些人扯進去,以便事后好給他做無罪證明。”
“他就那么確信我們會幫他?”
“問題不在于我們會不會幫他,而在于身為警察,我們不得不實事求是。就像昨天傍晚,親眼看他打完架,你能從中挑出多少他不是正當防衛的出格動作嗎?”
齊志斌搖搖頭:“要有,也只是把那些人都放倒后,用腳尖踩了幾下瘦猴的胸脯,以及在他耳邊摔了一個空啤酒瓶。”
“是啊,對于被動還手的他來,派出所會怎么處理他那樣的動作?”剛好來到一處紅綠燈路口,蕭華麻利地摘擋剎車,隨后自問自答道:“無非是批評兩句了事。可是,對他那樣的老油條,批評兩句有用嗎?”
“不是,華姐,就算昨天傍晚的事情是吳明有意要利用我,可賈哥,特別是榮亮離開時那擠眉弄眼的樣子又是什么意思?”
“呵呵,你是不知道。”看到紅燈變為綠燈,蕭華掛擋加油,迅速通過路口后繼續:“榮亮和賈偉都曾經被吳明利用過,而且不止一次。”
“什么意思?”
“就是他一旦盯上了誰,會接二連三地在那人眼前干些讓人頭疼不已,又實在拿他沒辦法的事情。”
聽到這里,齊志斌總算明白了賈偉的“中獎了”、“羨慕得很”,以及榮亮擠眉弄眼的意思所在了。
“他是不是專一喜歡找新人捉弄?”
“咯咯,咯咯咯——。”
不想一句話卻引來蕭華一陣暢快的大笑聲。
“怎么了,華姐?”
“你剛才那話不錯。當初榮亮剛從部隊轉業來到重案組沒多久……。”
“華姐,等等。榮亮一轉業就分到了重案組?”
“是啊。怎么了?人家可是特種兵出身,別看他整天嘻嘻哈哈的,真要動起手來,就是傅隊也不是對手。像我們這樣的,估計能對付個三五個不成問題。”
“哦,我知道了。華姐接著。”
“榮亮來沒多久就被吳明給盯上了。結果,以榮亮的脾氣怎么可能受得了被吳明一而再地利用,于是兩人便動了一次手。”
“那不是違反紀律嗎?”
“對于在部隊呆了十多年的優秀特種兵會犯那么幼稚的錯誤嗎?”蕭華瞥了齊志斌一眼:“是兩人私下約好,于一天夜里在城南的獅子山上交手的。”
“結果呢?”
“結果,事后榮亮一個字都沒提。而且,就是傅隊問他也沒。不過,自那次之后,吳明就再也沒找過榮亮的麻煩。”
“是不是又盯上了剛來的賈偉?”
“呵呵,為這事賈偉可沒少受憋屈。不然,他也不會那樣你了。”
雖然很想知道賈偉是如何被邪神吳明糾纏的,只是車子已經進入邪惡紋身的第三位受害人周紅蕊居住的區,并停在了樓下,齊志斌只好按捺下心中好奇,率先上樓,敲開了受害人的房門。
“周紅蕊?我們是市局重案組的。”
“請進來吧。”
毫無意外,周紅蕊同樣是位長相俊俏,甚至比駱依依還要略勝一籌,年齡三十歲出頭,獨居的離異女人。
三位受害人中,周紅蕊是最先一個受到傷害的。所以,她身上的邪惡紋身,特別是顯眼部位的黑字,已經被處理的差不多了。不過,同樣是受經濟能力的影響,無法做身植皮手術。所以,不論前胸后背,還是大腿內外,包括腹,腹股溝等私密處仍然留有大量的臟字。
比起駱依依和李秀,也許是時間過去的久了,也許是性格就如此,周紅蕊要顯得開朗、堅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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