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組織想要招攬你?”
“對方始終沒有露面,只是以這種方式告訴我,一個月后趕到悉尼,屆時自然有人與我聯(lián)系。”著,楊玉廷指了指左手腕上的手表。
“這只腕表是對方提供給你的嗎?”
“不是,這只腕表是十年前我在牛津時買的。”
“其中接收電磁波信號的裝置是何人所加?”
“四個多月前,也就是五月中旬的一個周末,晚飯后我去洗浴中心泡澡,兩時之后準備穿衣離開時發(fā)現(xiàn)衣櫥有被人動過的痕跡。只是當時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之處,也沒有丟失什么東西,直到回到學校住處,剛想要解下來休息時,腕表卻突然發(fā)出了極為有規(guī)律的震動。
很快,當我以莫爾斯電碼嘗試解讀時,馬上就讀懂了信息的含義為:58版《三國演義》。接下來的兩個多月中卻再也沒有了動靜。
所以我以為是5AF,或者從未露面的上線將會以這種方式與我聯(lián)系,就一直耐心等待著。
可是隨著大哥楊玉堂被刺殺,我發(fā)覺事情的發(fā)展來不對勁,也來對我不利。不僅被你們列為了兩起兇殺案的懷疑對象,而且直覺告訴我,有一種無形的巨大威脅正一步步接近。于是我就更加急迫要與總部聯(lián)系,與上線聯(lián)系。在一無所獲之后,我也就漸漸明白了自己已經(jīng)被拋棄,而且正在被當做替罪羊暴露給你們警方的處境。”
“是哪家洗浴中心?”
“光明路上的帝豪。”
“你經(jīng)常去嗎?”
“是的,我辦理過那里的會員卡。”
關于帝豪洗浴中心,在場的人都知道,那是市最大最豪華的一家洗浴中心。如果有人存心要對楊玉廷的手表做手腳,完有能力在管理員不注意的情況下迅速打開衣櫥取出手表,并在做好手腳后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回去。再加上,從五月中旬到現(xiàn)在,足足過去四個多月,別那里的管理人員每天面對熙熙攘攘的客人,不可能記住什么,就是大廳中的監(jiān)控也早已被覆蓋不止四五次,所以,即便林佳想查也無從查起了。
“那個神秘電波總共與你聯(lián)系過幾次?”
“三次,除了泡澡那天晚上外,第二次是在我第一次去勞動公園晨練前一天的下午,再就是這一次。”
“第二次接到信號的時候你人在哪里?”
“在家家悅超市的日用百貨貨區(qū)。”
“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人員?”
“沒有。”
“內(nèi)容?”
“早晨六點半勞動公園。”
“去了之后呢?”
“什么都沒發(fā)生。不過那次之后,急于自保的我便把希望都寄托在這只腕表上了,所以經(jīng)常到勞動公園晨練,期盼能得到進一步的指示。”
“你所的那58版《三國演義》在哪?”
“學校圖書館。借閱之后我從不帶回住處和辦公室。”
聽楊玉廷這樣一,大家才明白為什么怎么找都毫無所獲,原來從一開始就疏忽了學校圖書館這一條途徑。
當然不能只是聽楊玉廷的一面之詞,必須要找到那58版的《三國演義》,比對上通過崔露怡和張春鶴兩人手腕上特殊裝置記錄下來的電波內(nèi)容才能相信他。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只好等第二天上午再派人前去了。
“你與楊文靜究竟是什么關系?”
“勉強可以算得上是師生戀。”
“為什么這樣?”
“楊文靜人很聰明,也喜歡學習英語,一來二去我們就彼此熟悉了,但也僅僅是師生關系。不知為什么,春節(jié)之后的楊文靜突然變得主動起來。可是顧忌她的身份背景,我并沒有做出過分的舉止。雖然曾經(jīng)動過心思打算把她拉進組織,可是還沒等我采取行動,她就出事了。”
“她筆記中那個加密文件夾的加密程序是你編寫的?”
“是經(jīng)過我的手幫她加密的,不過程序卻是鐘彩妮寫的。”
“鐘彩妮的計算機編程水平比你如何?”
“伯仲之間。”
“那個文件夾中的英文情書是你寫的吧?”
“是我。”
“你們是通過什么途徑進行交流的?”
“學校局域后臺。”
“楊文靜手中那只布藝玩偶也是你送的?”
“我沒見過,也從未送過她布藝玩偶。”
“你們之間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了?”
“擁抱而已。”
“沒有發(fā)生男女關系?”
“沒有。”
“除了情書之外,你還送給過楊文靜什么禮物?”
“沒有。”
“你確定?”
“當然。像我這樣的身份,自然不會輕易送東西給別人。”
從楊玉廷的話語和神態(tài)中,林佳基可以肯定,不僅那只天價的布藝玩偶不是他送給楊文靜的,始終沒有提及的帶有夾層來自境外的衛(wèi)生巾也不是楊玉廷送給楊文靜的。
“鐘彩妮編寫的那個加密程序你還在哪里用過?”
“不久前的一天很少聯(lián)系的大哥打電話問我,能否請人幫忙給他電腦中的一個文件夾進行加密,因為有現(xiàn)成的加密程序,所以我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鐘彩妮不知道你懂計算機編程?”
“知道。不過她是一個十分好強的女孩子,當我兩人比試一下高低,她就愉快地答應了。”
“鐘彩妮接觸過楊玉堂的電腦嗎?”
“接觸過,就在她剛剛回國后不久我約她到咖啡廳閑聊過一次。也是那次,我事先帶著大哥給的一臺筆記電腦。是鐘彩妮當著我的面把我復制在U盤中,她編寫的加密程序裝上去的。”
“后來那臺筆記你是什么時候還給楊玉堂的?”
“與鐘彩妮喝完咖啡后,我順路就給大哥送了回去。”
“直接送到楊玉堂的手中?”
“沒有。當時大哥不在,是交給了他的女秘書杜薇。”
“你是什么時候認識杜薇的?”
“去年中秋節(jié)的前一天,大哥叫我過去吃飯,當時杜薇在場。”
“你對杜薇了解多少?”
“不了解。”
“當時楊玉堂那個用加密程序加密的文件夾中的內(nèi)容你看過嗎?”
“沒有內(nèi)容,是一個空文件夾。”
“那就是楊玉堂電腦中那個文件夾中的內(nèi)容,是在文件夾經(jīng)過加密后他自己放進去的?”
“應該是。我把加密程序的鑰匙通過短信發(fā)給了他,他隨時都可以對那個文件夾中的內(nèi)容進行管理。”
“你剛才與楊玉堂很少聯(lián)系?”
“正常的話,一年到頭最多兩三次。一是中秋節(jié),一是春節(jié)。除此之外,除非有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兔Γ駝t我們之間從不聯(lián)系。”
“為什么要監(jiān)視瑞博集團?”
沒人相信之前楊玉廷的供述,所以林佳舊話重提又問了出來。
“當然是為了監(jiān)視鐘彩妮。個種原因我不你們也能猜得到。不僅日特工科已經(jīng)打算對她動手,5AF也不想那么優(yōu)秀的人才為中**工所用。”
“你是奉命行事還是自作主張?”
“奉命行事。早在鐘彩妮回國前我就接到5AF的指令了。”
“那又是為什么要監(jiān)視銀漢公司技術總監(jiān)藍梅呢?”
聽到這個問題,楊玉廷明顯沉默了一會,似乎在整理思緒一樣,眉頭緊緊皺了皺,才以不是十分有底氣的語氣道:“當三年前在市里舉辦的一次規(guī)劃設計研討會上,應邀前去做翻譯時認識了藍梅,我就被那個女孩子深深吸引了。
當然,吸引我的不僅僅是她的外表,最關鍵的是她總給我一中若有若無的神秘感。要不是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可疑之處,我甚至懷疑過她具有和我一樣的見不得人的另外一種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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