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性地于早晨五點醒來,因為肩頭的傷勢,吳明無法再像平時那樣鍛煉身體,只好盤腿坐在床上,把自己所有的四張銀行卡都拿出來,擺在眼前瞇縫著眼睛想起了心事。
一張是存有從鄭前軍與那個襲擊自己的鬼子身上得到的兩張卡中轉過來的,原54多萬,替鐘彩妮付了祖母綠的錢后,還剩下5多萬。
一張是自己平時常用的,存有楊玉堂兒子楊絳獎勵的5元,以及自己不足萬元的零花錢。
一張是來自阿聯酋航空公司獎勵的1萬美金,只是在東京半島酒店付了一晚的房費,不過花費3美元不到,還有9997多美元。換算成人民幣,剛剛不到69萬。
一張是昨天晚上鐘瑞給的,存有1萬人民幣。
不算即將還給鐘瑞的最后一張,前面三張銀行卡中的金額總計是16多萬。
“即便是在京城買套三居室也夠了。”吳明嘀咕著:“不過,還是省著點用,暫時先在這里買套房子再。以后還要接妹妹回來讀書,將來妹妹還要讀大學,要嫁人,都需要花錢。”
想到妹妹吳昕,吳明不由有些愧疚。
做完手術只是陪了她三四天就離開了,雖然中間通過幾次電話,吳昕也身體恢復得很好,可是吳明心中還是十分過意不去。所以,他當即決定,一會去看看鐘彩妮后,馬上趕到京城趁自己養傷的機會多陪陪妹妹。若是情況允許的話,最好是先買套房子,再把她接回來在這里養病。
主意已定,吳明麻利地起身,梳洗已畢又簡單弄了點吃的,便帶上銀行卡出門了。
按照大夫的囑咐,吳明首先去醫院換了藥。因為不方便太早到鐘家,所以溜達著向鐘彩妮居住的別墅區走去。慢悠悠來到鐘家豪華的別墅門前,吳明看了看時間發現剛剛九點多一點,猶豫一會,還是伸手按響了門鈴。
“誰呀?”
一聽是鐘彩妮母親金曉英的聲音,吳明馬上道:“阿姨,是我,吳明。”
“是吳明啊,有事嗎?”
見對方不僅沒有馬上打開門,反而問了這樣一句,吳明心中當即就是一愣,不過沒來得及多想又道:“是昨天晚上鐘彩妮約我今天過來的。”
“哦,彩妮剛剛睡醒,正在洗澡呢。我看她有些疲乏,若是沒什么要緊的事,不如你們過兩天再見面吧。”
“哦,好的,阿姨。”至此吳明什么都明白了,伸手取出鐘瑞昨晚給的那張銀行卡從門縫中扔進院子里:“阿姨,鐘叔叔昨天晚上送去的銀行卡我扔到院子里了。”
完吳明轉身就走,再沒理會可視門鈴中金曉英的讓他把銀行卡拿回去的話。
吳明并沒有因為想明白了鐘瑞夫妻對待自己的態度而生氣,心中反而感到一陣輕松。
要他對鐘彩妮沒有感情,要他不明白鐘彩妮對自己的心意,那絕對是假的。也正因為如此,才讓吳明感到為難,才會像昨天那樣,一回來就故意要躲著鐘彩妮。因為他最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以及由此帶來的,對自己對身邊親人的未知危險。這也是很多人都不知道他還有個妹妹吳昕,更不知道吳昕身患白血病在京城血液醫院住院的緣故。
再想想昨天晚上鐘瑞拿出銀行卡后,臉上浮現出的那絲笑意,以及拋出年收入不低于二十萬元的用意,吳明不由咧了咧嘴。心道這樣最好,我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無所事事,不務正業,靠打零工混日子的混混。
離開鐘家別墅所在的別墅區,吳明干脆打車回到家里,一邊收拾行李一邊想:盡管陪著鐘彩妮旅游了一圈,可是一路下來自己沒少受累,甚至還受了傷。正好,借著去看妹妹吳昕也給自己放個假,好好放松放松。
俗話人算不如天算,吳明剛剛收拾完行禮,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由那部偽裝成充電寶的量子通訊手機中轉過來,熟悉而又讓現在的他多少有些反感的特殊號碼。不過,還是隨手接了起來。
“有事?”
聽到吳明的語氣不對,電話中傳來的那個稍顯蒼老的聲音打著哈哈問道:“呵呵,不高興?”
“接到這個電話能高興的起來嗎?”
“少來,剛讓你不花錢還賺錢旅游了一趟,有什么不高興的?你不會……。”
“打住。有事事,沒事掛了。”
“呵呵,好吧,我,我。”電話中那個稍顯蒼老的聲音一點脾氣沒有地:“首先要表揚你一下,這次任務完成得很好,雖然中間又犯了老毛病,不過功大于過,就不追究了。”
“要不還是追究一下,比如停職半年讓我反省反省如何?”
“你不會還沒睡醒吧?”
“沒呢,還在做夢。”
“你子……好好聽著。你傳回來的關于邢忠典洗錢和走私的證據非常關鍵,由于邢忠典身份的特殊,怕到時候引起騷亂,特別要提防有人趁機鬧事,所以上面要求我們配合遠東省和福源市打掉以四石柱村邢家為首的家族式黑惡勢力團伙……。”
“我受傷了,而且很重。”
“只要死不了,就必須執行命令。”
聞言,吳明皺皺眉頭沒有再出聲。
“要不是考慮到你受了傷,也不至于還要派王洛過去。現在王洛已經出發,想必傍晚就能到達指定位置。你這次的任務很簡單,負責暗中保護林佳的安。明白了嗎?”
盡管感覺這次任務有些奇怪,不過吳明并沒有多問。反而話題一轉問道:“我妹妹那里沒事吧?”
“你子把鄭磊和周光都調去保護你妹妹,她能有什么事?”
“可他們都不是親哥哥。”
“又犯貧,心扣你的補貼。”
“扣吧,反正……。”
“對了,我剛想起來,阿聯酋航空公司獎勵的1萬美金是不是該交公啊?”
“誰的規定?再,我是稀罕錢的人嗎?當天晚上就扔給街上要飯的乞丐了。”
“就你,見錢眼開的德行誰不了解?還有,來自鄭前軍和日人古島熊宇銀行卡里的錢呢?”
“為什么問我,我有那樣的事嗎?對了,那個古島熊宇是什么東西?”
“我們也是剛剛查到他的身份,潛伏進來多年了。父親是日人,母親是韓國人。準確來,是二戰時期日人強征的韓國慰安婦,戰后又嫁給了自愿留在韓國的日降兵,如此生下的后代。”
“雜種?屬于什么組織?”
“雙面間諜,這樣你應該明白了吧?”
吳明沒有再接這個話題,而是又轉到妹妹吳昕身上:“來我這次是想把妹妹接回來養病,既然有任務走不開,那就你們幫我處理一下吧。”
“你子,我們是不是欠你的?”
“你呢?”
電話中傳來兩聲干笑,對方隨即就掛機了。
吳明把手中手機往沙發上一扔,人也一下扔到沙發上,剛拿起遙控器想打開電視,不想手機又響了起來。吳明看都沒看是誰來的電話,干脆拿起一個靠枕把叮鈴鈴直叫的手機壓在了下面。
感覺心煩的吳明,連看電視的心思也沒有了,站起來在客廳中轉了一圈,突然想到,不如趁這個時間到街上逛逛,順便看看房子也好。要是有合適的房源,直接買下來,裝修也需要一段時間,最好是能趕在妹妹回來之前都辦好。
想到就做,吳明帶上銀行卡,手機都沒拿,轉身就走。只是剛剛打開房門,就被站在外面一臉淚痕的鐘彩妮給嚇了一跳。
“你……你怎么來了?!”
鐘彩妮一看見吳明,眼睛里的淚水嘩一下又流了下來,什么話都沒,抽泣著猛然撲進吳明懷里。雙手緊緊抱住吳明的腰,把頭埋在他懷里,再也抑制不住地失聲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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