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色大亮后,由公安部督辦,省廳直接指揮,調集周邊數百警力和武警參與圍殲以旅日華僑邢忠典暗中操控,以源海國際公司為首,以四石柱村邢家十來名怙惡不悛子弟為骨干,數十名子弟為幫兇,集走私、洗錢、欺行霸市、尋釁滋事、擾亂地方治安等諸多罪名于一身,猖狂達十數年之久的家族黑惡勢力團伙被成功打掉。
同時,罔顧國法,貪贓枉法,知法犯法的福源市公安局副局長甄雄、權健,刑警隊隊長韓林,海安派出所所長邢有禮等數人,為四石柱村邢家提供保護傘的公職人員也無一漏。
并根據對離休老干警唐耀輝保存多年物證的化驗結果,成功偵破了一起懸而未決達四十多年的刑事案件——四石柱村唐家,身犯綁架罪嫌疑人唐雎的姑姑,十五歲少女唐蝶被奸殺一案,的確是旅日華僑邢忠典所為。
由于邢忠典還牽涉到危害國家安罪,而其身份又非常特殊,所以暫由將軍市國安局進行秘密關押審訊。并進一步調查取證,做另案處理。
還有給甄雄發送“好自為之”四字警示短信的省廳干警徐寅同,也被拘押在案。同樣等待公安系統的進一步調查取證工作,之后移交司法部門加以定罪量刑。
因為凌戰早就答應于十月四號,也就是中秋節這天給重案組成員放假一天。所以,特許榮亮沒有隨隊返回將軍市。
終于在文雨非含冤被關押達數十天重獲自由后,兩位老戰友得以重聚。榮亮見到文雨非的妻子趙亞男和兒子文亮母子平安無事,一顆懸著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
在文雨非家中,榮亮一邊吃著趙亞男親手做的飯菜,一邊詢問文雨非是如何被放出來的經過。
“首先是法醫最終承認,之前拿出來的那份,關于那位罹患肝癌晚期,六十多歲鄉下老人的尸檢報告是在甄雄的授意下偽造的。也就是那場車禍是有人故意安排好,以便栽贓于我。”
“真是好大的膽子。”
“是啊。明明是人死后再用我當時開的車加以輾軋,可是我當時已經昏迷不醒,又沒有旁證,再加上那個匪夷所思的血液化驗結果,若不是蔡局為我上下奔走,想要洗脫身上的嫌疑還真不容易。”
“難道那份化驗結果沒有造假?”
“沒有。”
“那怎么可能?”
不能不讓榮亮疑惑,即便文雨非下意識吞咽下一大口酒精,也不至于讓血液中的酒精含量達到176/1這么高的濃度。
“起初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蔡局把醫院保留下來的血液樣送到省里,重新化驗后才真相大白。”
原來,當蔡聰敏把文雨非的情況匯報到省廳后,省廳領導就讓他派人把醫院保留的事發當晚,文雨非的血液樣送到司法部遠東省司法鑒定科學研究所。
很快檢驗報告就出來了:所送血液樣中乙醇含量為154/1。但是所送血液樣中未檢出乙醇代謝物乙基葡萄糖醛酸苷成分,即血液中所含乙醇非飲酒所致。
“僅從司法鑒定研究所的檢驗結果看,雖然比之前的176/1略低,但還是遠高于8/1的醉駕標準。關鍵在于最后一句,我血液中所含高濃度的酒精不是喝酒所致。”
“那是哪里來的酒精?”
“后來經過專家解釋我才明白,原來人不喝酒也同樣會出現血液中含有高濃度酒精的現象。造成這種現象發生的一種原因是,當血液被抽取出來后,如果不馬上進行化驗,又沒有進行冷藏等保存處理,在氣溫偏高的情況下,血液會自行反應產生乙醇。區別在于,這樣產生的乙醇不會伴隨其代謝物出現。
出事那天是八月中旬,氣溫非常高。而當天晚上醫院的化驗人員早已下班,所以當他們第二天對早已抽取近**個時,沒有進行特殊處理的血液進行化驗時,自然就得到了那樣的結果。”
“那是不是甄雄他們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應該是。”
“又是誰對你的水杯做的手腳?”
“暫時還沒查出來。”
“這能有多難?”榮亮不解地問道:“那輛車總共有幾把鑰匙,都在誰手里,一問不就知道了嗎?”
“沒那么簡單。”文雨非若有所思地:“雖然每輛警察都有兩把鑰匙,一把在刑警隊辦公室放著,誰用誰取。一把歸局辦公室主任保存。那天我手里的鑰匙從未離身,辦公室主任也他保存的鑰匙從未有人借用過。”
“哼,辦公室主任那里肯定有鬼。”
“算了,慢慢查吧。不定甄雄他們幾個會主動交代出來。”
已經做完飯,在一旁哄著孩子文亮的趙亞男這時插言道:“我一直想問你,既然你對酒精過敏,為何會沒及時發覺杯子里裝的不是水呢?”
“我也一直沒弄明白。事后一直在想,如果杯子里真的是酒或者酒精,應該不用打開蓋子我就能聞得出來。可是,我不僅沒有及時發現,反而誤喝了一口。至今也沒有想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爸爸,榮叔叔,我們干杯。”
文亮早就想和榮亮話了,只是被媽媽用一句“爸爸和叔叔在談正事”的話約束住了,所以才一直沒敢開口。現在見媽媽也開始話,他哪里還忍得住。
“呵呵,來,亮,干杯。”
榮亮端起酒杯和文亮手中的果汁杯用力碰了一下,仰頭把大半杯白酒灌進了肚子里。
“唉,不羨慕不行,我要是有你這酒量,何至于被人栽贓陷害呢。”
“得了吧,不用問也知道是他們早就預謀好的。即便你會喝酒,總還會想出其他辦法來對付你的。”
“倒也是。只是我和甄雄沒怨沒仇的,他為何要這樣整我?”
“還不是你一直不肯站到他們那邊的緣故。”
看來趙亞男對于文雨非在局里的情況還是非常了解的。
“幸虧我沒站錯隊,不然今天榮亮怕是也不會進這個家門了。”
“爸爸,不許你不讓榮叔叔到我們家來。”
“呵呵,亮對我最好了。”榮亮喜滋滋地再次端起被文雨非倒滿的酒杯,和文亮碰了一下又仰頭喝干了。
“你的酒量沒減?”
“干嘛要減?”榮亮半開玩笑地:“我光棍一個,要是再不喝兩口,下班后還有什么樂趣?”
“下班后?你不是總抱怨加班嗎?難道你半夜也喝酒?”
被文雨非一句話揭了老底,榮亮抬手撓撓頭:“就是最近幾個月忙得厲害,之前我可是有時間的。”
“對了,你們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么那么忙?”
“還不是出了兩個人命案子,因為牽涉到某些境外組織,以至于案情變得錯綜復雜起來,至今也剛剛理出點頭緒來。”
“聽好像是將軍市分管政法的副市長的女兒被……。”扭頭看了兒子文亮一眼,文雨非沒把后面的話出口。
“是啊,要不也不至于因為壓力過大,而從一開始就做了不少無用功。”
“你們新來的隊長怎么樣?”
“不論工作還是為人都不錯。”
不知不覺,兩個曾經的老戰友,如今又是同行的榮亮和文雨非就談論了不少各自工作上的事情。
這樣的情景是很少發生在榮亮身上的。也只有文雨非,若是換做別人,即便榮亮喝了酒,也絕不會違反工作紀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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