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導航的引領下,趕了四個時的夜路,于凌晨三點多到達永豐鎮,在車上湊合著休息了四個時,隨便找個地方吃過早餐,賈偉首先來到鎮上的派出所。
由于派出所戶籍民警放假了,賈偉并沒有查到有關杜薇的任何信息,不得不再次驅車直奔柳茅村。來到村中,找到大隊書記一打聽,村子里還真有個杜薇,只不過是一位已有兩個孩子的已婚婦女。據大隊書記介紹,這個杜薇祖祖輩輩都是村人,二十歲不到就嫁進了村一張姓人家。
在村書記的介紹下,賈偉也見到了人,是一個典型的農村婦女。經過交談,別去過將軍市,甚至都沒聽過地球上還有那樣一個地方。從到大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結婚時在丈夫的陪伴下到過邠縣縣城。就更不要讀什么大學,連學都沒畢業,勉強會寫自己的名字而已。
至此,賈偉心中已經有數。沒有再多做耽擱,干脆返回永豐鎮派出所,給值班民警留下自己的電話,并請求對方,等戶籍民警上班后,發一份有關杜薇身份資料的傳真給將軍市公安局重案組。之后,開車就向回趕。
“能陪我去姥姥家一趟嗎?”
“不是,你不會真當我們這是在公差旅游吧?”賈偉一臉笑意地反問一句后,見薛梅撅了噘嘴,又急忙哄她道:“順路嗎,要是順路就去一趟。”
“當然順路,不然我就不了。”
“真的?”
“嗯。”
“那好吧。”賈偉有板有眼地學著京劇里的念白道:“娘子,請頭前帶路。”
聽著被自己逗笑的薛梅清脆的笑聲,賈偉的心情也頓時變得無限美好起來。
的確沒有繞遠,原來薛梅姥姥家就在離開邠縣東南行不到一百公里的路邊,一座不大的鎮子上。
“梅,當年咱媽怎么愿意嫁到那么偏遠的薛家灣村咱家去的?”
“油嘴滑舌。”薛梅輕聲笑著解釋道:“還不是因為我爸有男人的魅力,才吸引了我媽。”
“糾正一下,我都已經認過門了。是不是應該‘咱爸咱媽’了?”
“那你在家時怎么沒叫呢?”
“那不能怪我。都是你家不舍得掏改口費,所以……。”
“胡八道。”薛梅笑著打斷賈偉:“你這次僅僅是來認門,還屬于被考察期,算不得……。”
“什么?”
“薛家女婿。”
“不是吧,不是認過門就是你女婿了嗎?”
“誰的?”
“我聽七爺爺他們都這樣。”賈偉一正經地:“不行,一會到了姥姥家我可要問問清楚。”
“你可不敢亂來。”知道賈偉這家伙到就能做到,特別是他現在的表情和語氣,嚇得薛梅頓時把家鄉話了出來。“會被姥娘家的人笑話死的。”
“我不管,必須要弄清楚。”
兩人笑笑,很快來到薛梅姥姥家。兩人的突然到來,讓原十分想到女兒家看看外甥女婿,卻因為正值中秋節,家里子女一大幫也要過團圓節,所以才不方便離開而沒有成行的,薛梅的姥姥姥爺等一家人可謂喜出望外。
在一家人熱情地招待下,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飯,再一次充分領教了三秦大地上樸實民風的賈偉與未婚妻薛梅,于下午三點才再次上路。趕到當晚八點多,終于回到了將軍城。
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一上班,來到重案組辦公室,賈偉笑瞇瞇徑直走到凌戰的桌前,從口袋里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一摞——加油費、過橋過路費等單據一放道:“凌隊,是不是先給報了?”
“好。”
“那這次我算是請了幾天假?”
“一天沒請。就連昨天隊里統一放的一天假也算你加班。”
聽到這里,賈偉馬上轉身興奮地對大家:“各位,中午我請大家吃十五塊錢一份的盒飯。”
“嗤——,家子氣。”
“亮哥不稀罕就算了。其他人還有有意見的嗎?”
大家頓時都樂了,只要賈偉在,氣氛永遠都會如此輕松。
雖然在電話中大致向凌戰解釋了一下自己的發現,不過前去永豐鎮柳茅村的經過,賈偉還沒來得及講,于是坐下來向大家仔仔細細復述一遍。
“你的意思是,斗升集團的杜薇有可能是薛家灣村失蹤的女大學生薛玉秀?”
“不錯,你們看照片就知道了。”
當賈偉把照片取出來讓大家逐一看過后,雖然時隔多年,又是薛玉秀剛剛考上大學時,典型鄉下女孩子的著裝打扮,但還是能看出來與斗升集團的女秘書杜薇相貌十分相似。
“那就是,斗升集團的杜薇有可能是冒用了永豐鎮柳茅村那個杜薇的戶籍信息了?”
“不是有可能,老同志,是極有可能。”賈偉一正經糾正郇建國的話:“來自斗升集團這個杜薇的資料信息顯示,她的戶籍地正是永豐鎮柳茅村。而那個村子里,除了一個已婚多年,是兩個孩子母親的鄉下婦女名叫杜薇外,根沒有第二個杜薇,也沒有與現在這個杜薇年齡、相貌、經歷相仿的女孩子。”
“可是,她為什么要撇下養育她,辛辛苦苦供她上大學的父母不管,甚至可以是不顧父母的死活,而冒用別人的名字隱姓埋名呢?”
“這正是我們接下來要調查的問題。我想,如果能解開了這個謎題,斗升集團董事長秘書,杜薇身上表現出來的疑點也就迎刃而解了。”
“唉,這真是傻人有傻福啊。”榮亮長嘆一聲:“走個丈母娘家都能遇到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這世道,沒法了。”
“忒”的一聲,賈偉差點把鼻涕給噴出來。急忙抬手抹了一把:“嘿嘿,饞死你個老……哥哥。”
到這里,賈偉突然想起來在薛梅姥姥家匆匆于電視新聞中看到的那一眼,有關公安部督辦,省廳直接指揮,調集省警力一夜之間端調福源市四石柱村邢家,以家族為核心的黑惡勢力團伙的消息。不由轉而問旁邊的蕭華道:“華姐,我們有沒有參與福源市的行動?”
“你呢?”
“沒有。只是局里的刑警、特警、重案組體,以及武警等近百人到福源市旅游了一趟。”
“不是吧?”扭頭看著雙手抱胸語氣平淡,卻正流露出一臉得意的榮亮,賈偉頓時懊惱地大叫一聲:“我滴個天,女人果真是禍水啊……。”
只是話沒完就被蕭華抬腿一腳蹬在他身下的椅子腿上,以至于整個人連同椅子差點摔倒到地板上。
“華姐,我可不是你。”
由于臨時被調回重案組的宋瑾和趙增元還沒回來,所以榮亮火上澆油地問道:“那你是在誰,這里還有別的女……同志嗎?”
“去。亮哥,不過三天沒見,你怎么總是和兄弟我對著干?”
看著賈偉和榮亮逗了幾句嘴,凌戰開口:“關于邢家的案子暫告一段,邢軍已被遣送回福源市。京城西城分局的萬學理局長也已被停職,并要講清楚與邢家的所有瓜葛。接下來我們的工作還要回到手頭的兩個案子上。”
正著,宋瑾和趙增元到了。
“你們回來的正好,下面重新調整一下工作安排。”等宋瑾和趙增元坐下后,凌戰接著:“賈偉和蕭華先把杜薇是不是薛家灣村失蹤的女大學生薛玉秀一事弄清楚。
宋瑾把監視李迪櫻的工作交給刑警隊和基層派出所,先集中精力查找那個曾經出現在楊文靜身邊,耳朵會動的神秘年輕人。
增元和榮亮繼續審問穆啟雄的同時,時刻關注南籍珠寶商人阮福淳的動向。爭取盡快找到那個所謂的‘二當家’。
由我與郇叔繼續研究周偉生前建立的股東檔案,追查那個出現在周偉車禍現場,并與于年初潛入杜薇宿舍盜竊衣物者的指紋比對上的人。”
一直沒聽到對自己的工作安排,齊志斌不由主動詢問道:“凌隊,我做什么?”
“齊協助宋瑾的調查工作,但那不是主要工作,你的任務更重要。”聽到凌戰這樣,大家不由自主都豎起了耳朵。“由于邢忠典是被國安局秘密從松原市帶走的,我想用不了幾天新聞媒體就會有所察覺。俗話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那些鼻子尖耳朵靈的記者一定會聞風而來。特別是之前曾經發生過邢忠典被唐雎綁架一案,所以他們更容易找到我們這里來。
考慮到邢忠典身份的特殊性,國安局目前又沒有掌握其涉嫌危害國家安罪的直接證據,到時候就由你出面,以邢忠典涉嫌于四十多年前奸殺唐蝶,以及背后操控源海國際進行走私、洗錢等名義來應付各路記者大人吧。”
“凌隊,我……。”
“我想你這位刑偵專業的高材生自然知道什么該,什么不該。如果需要,可以向宋瑾和增元了解邢忠典被抓捕時的細節。”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齊志斌,凌戰面帶微笑地:“好了,大家開始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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