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到當年薛玉秀租住的地方并不遠,一路上賈偉都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什么在轄區派出所的出警記錄中沒有看到相關信息?
直到見到那對年過花甲,十分健談的房東夫妻后,賈偉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rg
“起那個來此租住過一個學期的女學生,我們都記得十分清楚。”房東阿姨首先道:“怎么呢,給人的感覺是比較特別。”
“有什么特別之處?”
“看穿著打扮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可是從她日常飲食上觀察,卻又十分簡單。雖然不時從上郵購衣物等,卻很少見她出門逛街。”
“不是很少,放學回來后,我就沒見她出過門。”
“那她在家里都做些什么?”
在夫妻兩個的帶領下,來到已經租給一對年輕夫婦的房門前,很順利敲開門后,賈偉大致看了一眼,見是一套一室一廳帶獨立廚房和衛生間,面積僅有四十多平米的居室。
“叔叔,阿姨,薛玉秀走失后,應該沒人來整理她的物品吧?”
“沒有。”不等賈偉繼續問,房東阿姨就解釋:“來也巧,那年老頭子的身體突然不大好,所以剛進臘月就被女兒把我們接走了。由于女學生是提前交了一年的房租,臨走前我們只是囑咐她一個人住在這里要多注意安,別的什么都沒。
來是打算過完年就回來的,沒成想一住就是一整年,直到第二年冬天回來后,才發現早已人去房空。”
至此賈偉也就明白,派出所接到學校報案后不可能查不到薛玉秀的租住地,只是因為房東沒在家,沒能成功進入房間,所以也就沒有在出警記錄中記載相關信息。
“薛玉秀的物品是如何處理的?”
“來是一直留著的,可是等了很久也沒人來領,女學生留下的電話號碼也打不通了,見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在女兒的督促下我們就拿到外面扔了。”
“部都扔了嗎?”
“是啊。”房東阿姨回答:“只有女學生的一套被褥,洗漱用品等,平時見她穿在身上的衣物大都被帶走了,留下來的只有幾件舊衣服。”
“叔叔,阿姨,有沒有在那些物品中發現異常的東西?”
聽到賈偉的問話,夫妻兩個先是對視一眼,才有那位房東阿姨以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后來我女兒回來看我們時,曾經翻看過那些物品。記得她當時拿起其中一個藥瓶看了會對我們‘怎么用這種藥物’。
因為藥瓶上都是些英語,我們并不認識,就問女兒那是治什么病的藥,可是女兒支支吾吾地‘沒什么,你們就不要問了,還是趕緊把這些東西都扔了吧’。”
賈偉一聽,心頭頓時一動。急忙問道:“阿姨方便現在與您女兒聯系一下嗎?”
“沒什么不方便的。賈警官稍等。”
很快,房東阿姨就撥通了她女兒的電話,并把賈偉的身份和來意都告訴了女兒,最后把手機遞到了賈偉手中。
賈偉接過來:“對不起,打擾你了。”
“沒事。賈警官是想知道那個藥瓶中是治療什么疾病的藥物吧?”
“是的。”
“實不相瞞,當時看到瓶子上的英文介紹頓時嚇了一跳,所以才督促爸媽趕緊把那個女學生的物品都扔了。”
聽到電話中對方突然壓低了聲音,賈偉下意識挪動幾步,以同樣低低的聲音問道:“具體是治療什么疾病的?”
“HIV。”這三個字母一入耳,賈偉心頭就是一顫。“我記得很清楚,特別是HIV那三個大寫的英文字母,在我腦海里晃蕩了好久。所以,督促爸媽把東西扔掉之后,馬上以給他們查體為借口,領爸媽去醫院抽血化驗,并暗中告訴醫院做了HIV病毒檢查。
不止一次,這兩年我幾乎每年都要給父母做相關檢查,沒有發現異常后才終于放下心來。”
對于賈偉拿著電話遠離了自己,而且聲音也壓得很低的舉動,夫妻兩個雖然心中疑惑,卻沒有多問。
最后,掛斷電話,把手機還給房東阿姨,賈偉向夫妻二人致謝后,便匆匆告辭離開了。回到賓館,第一時間聯系上了凌戰。
“凌隊,發現一意外情況。”
當賈偉把從房東夫妻女兒那里聽來的消息告訴凌戰時,電話那頭的凌戰也是始料不及。沉思一會才:“你按照自己的思路繼續調查,這邊我安排人調查杜薇有沒有做過HIV病毒檢查的相關記錄。”
“凌隊,如果薛玉秀當年是因為感染了HIV病毒才走失的,而杜薇就是薛玉秀的話,極有可能不會到就近的醫院做相關查體。更不會從就近的藥店購買相關藥物。”
“有道理。這樣吧,這邊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們想辦法看看能否盡快得到杜薇的血液樣。”
假如薛玉秀真是HIV病毒攜帶者,感染的時間肯定就在前去密歇里根州立大學留學的那段時間。準確,應該是留學三個月之后。
而根據韓文松的講述,與之同去留學的學生,薛玉秀幾乎是在一夜之間發生了變化,那就是致使薛玉秀感染HIV病毒的事件發生的非常突然,才沒有被任何與之同行的人察覺。
究竟薛玉秀是如何被感染上人人談之色變的艾滋病毒的呢?
要是因為薛玉秀在那段時間內與陌生人發生了男女關系,所以才被感染,這完不符合韓文松與婁紀群副教授眼中,曾經的好學生薛玉秀能夠做出的事情。
感染了HIV病毒后,情緒出現反常是可以理解。可是,突然改善了的經濟狀況又是怎么回事?
是誰給薛玉秀買的衣服,又是誰給薛玉秀提供了租房租金?
賈偉能夠想到的唯一合理解釋,是建立在杜薇就是薛玉秀的前提下,某境外組織利用這種惡毒的方式控制了她,使之為其所用。
在賓館想了一會,賈偉出門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隨即聯系上薛玉秀曾經的室友喬曉。兩人約好在一家咖啡館見面后,經過一番交談發現,對于薛玉秀,喬曉所知還沒有韓文松多。
“雖然我們是同一寢室,可并不是一個班級。出來不怕賈警官笑話。”
“怎么可能呢。”
“當時多少還是有些羨慕,或者嫉妒來自窮鄉僻壤的薛玉秀。因為不論學習,還是各方面的表現,她都比我們這些來自城里,心中有著根深蒂固優感的學生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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