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將軍城三百多公里，坐動車需要兩個時，位于群山環(huán)抱中的烏鱧市，是國家為數不多的幾個隱形戰(zhàn)機性能試驗基地之一。rg當然也是繼將軍城之后，另外一個備受境外組織關注的城市。是國安局重點防范和保護的目標之一。

    由有英豪受其組織安排有意打聽楊玉廷情況的舉動分析，基可以排除他是親手制造了楊玉堂和楊文靜兩起刑事案件的未知人物A所在組織成員的可能。

    而從穆啟雄的供詞中，暫時也沒有發(fā)現有關有英豪屬于其背后組織的任何證據。所以，對于盤踞在將軍城內，三個境外組織的另外一個尚一無所知的林佳當然非常重視有英豪的身份。特別是在已經通過特殊渠道得知了一名代號“山姆大叔的眼淚”，隱藏很深，所處位置又極為危險的高級間諜，正源源不斷向其所在西方某間諜組織發(fā)送情報的消息，卻始終摸不到其絲毫蹤跡的情況下，林佳難免會對有英豪寄予厚望。

    另外，如果真如有英豪所，其父有遠志的死因牽涉到了某境外組織，一旦在調查時有所突破，其意義之重大也是不言而喻的。雖然烏鱧市那邊的工作不歸林佳負責，卻不能排除兩地的境外組織之間沒有關聯。所以，在接下來的審訊中，林佳首先耐心地聽取了有英豪有關其父有遠志死因的懷疑，以及其十來年內發(fā)現的某些線索。

    直到下午六點，林佳沒有打算進行夜審，而是對有英豪：“這樣吧，今天的審訊就先到這里。我們會仔細閱讀你提供的博客地址中，你父親生前留下的博文。而你也好好想想，明天該如何配合我們的工作。”

    揮手讓人把有英豪帶下去后，林佳轉頭問宋瑾：“你怎么看？”

    “我倒是覺得有英豪的懷疑不是憑空想象。”

    “應該不是。”

    此時林佳心里十分為難。國安局就那么幾個人，趙增元和宋瑾暫時不能調回去，畢竟楊文靜和楊玉堂的案子都與國安局有關，還有不能驚動的李迪櫻。而張春鶴和崔露怡又在努力抓捕那個潛入杜薇宿舍，并出現在周偉車禍現場向武建發(fā)送信號的人。其他雖然還有四人，卻無一不是有不能須臾抽身的工作。比如對已經發(fā)現的幾個目標人物二十四時的監(jiān)視，比如搜集已經歸案多日，卻遲遲沒有審訊的邢忠典的間諜身份證據等。

    盡管總局首長過要給自己增加力量，調原重案組隊長傅原過來任副局長的命令也早已下達，可是傅原一時半會根出不了院，上不了班。另外增加的人手又沒有任何消息，所以，她不得不繼續(xù)借重市局的力量。

    林佳也十分清楚，市局重案組總共就六個人，現在不是一個蘿卜一坑，已經是一個蘿卜好幾個坑了。雖然凌戰(zhàn)現在是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刑警隊也歸凌戰(zhàn)管，不過像這樣需要高度保密的案子交給人多嘴雜的刑警隊，林佳還是難以放心。

    不得不與宋瑾回到稍顯安靜的重案組辦公室，首先微笑著：“節(jié)前就過抽個時間請大家坐坐，今天凌隊這邊不用加班吧？”

    “怎么，林局真要破費嗎？”

    “當然是真的，話要算話。”

    “你們怎么？”凌戰(zhàn)看著其余幾個人問道。

    “除了賈偉外，我們都沒意見。”

    聽到榮亮的話，林佳才注意到辦公室內少了一個人。而且是少了最活躍的賈偉，怪不得剛才走進來時感覺比往常安靜了許多。

    “林局，賈偉出差去調查幾年前走失的女大學生薛玉秀，或者杜薇了。”

    聽到宋瑾的解釋，林佳笑著：“真不好意思，還是為我們的事情在忙。等賈偉回來，我再接著請。”

    “林局又客氣了。”

    “是啊。”蕭華笑瞇瞇地看著林佳：“俗話禮下于人必有所求，林局是不是還有什么話要？”

    被蕭華一句話道破心事，林佳多少有些難為情地：“實不相瞞，有英豪那里發(fā)生了點狀況。”

    “呵呵，林局就不要兩家人的話了。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就是。”

    “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沒用林佳開口，宋瑾接過話題來慢條斯理地道：“有英豪提供了一個情況。他十三年前死于肺癌的父親的死因有問題，甚至極有可能牽涉到了潛伏在烏鱧市的某境外組織。根據他的描述，我們也的確感覺其中有問題。

    喏，這里是有英豪發(fā)現其父有遠志死因有問題的博客地址。是有遠志生前建立的，其中有一篇名叫《悔不當初》的日志，有英豪他就是從中發(fā)現了問題。”

    宋瑾在把博客地址告訴其他人時，也隨手打開了桌上的電腦，很快進入有遠志生前建立的博客，并找到那篇《悔不當初》的日志。

    “大千世界，蕓蕓眾生，蠅營狗茍無非名利二字。

    古語云‘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俗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若非當初一念之差，錯把壞人當好人，錯把冤家當恩人，何至于此？

    何至于不能與愛妻白頭偕老！

    何至于不能撫養(yǎng)愛子長大成人！

    何至于不能像他人一樣兒孫繞膝而享受天倫之樂？！”

    日志很短，乍一看只是有遠志發(fā)的一通感慨，而且透露出其將不久于人世的信息。作為一名肺癌患者，在當時醫(yī)療技術還對癌癥，特別是對晚期癌癥束手無策的前提下，倒也可以理解。只不過字里行間流露出的“名利”二字，尤其是作為日志標題的“悔不當初”四字卻提醒大家，有遠志的感慨并非因病而發(fā)，而是來自其內心對于“錯把壞人當好人”、“錯把冤家當恩人”、以及“人為財死”的深深悔恨之意。

    這也就難怪有英豪會由此產生對其父死因并非單純來自肺癌的懷疑，不僅有英豪，重案組的眾人看到這篇日志后，也同樣有所懷疑。

    “有英豪還給出了他的猜測，以及這十來年中，他費盡周折，甚至耽誤了考大學所得到的有限線索。”宋瑾等大家基都看完日志后：“首先他旁敲側擊地從他母親那里得知了，父親有遠志在日志中所的‘壞人’、‘冤家’是誰。”

    緩緩看了眾人一眼，宋瑾：“當時我們也沒想到，有遠志的人就是科技大學女大學生趙曉佳的父親趙炳明。而且，有英豪他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被趙炳明騙進來的。

    還解釋，一般情況下他是能夠控制住會動的耳輪的。只有在心理情緒急劇變化，比如非常緊張，或者非常激動時才會發(fā)生意外。那天晚上在科技大學英語角與趙曉佳交談時，早就聽趙炳明有這樣一個女兒的有英豪，當意外得悉趙曉佳的名字，以及其來自烏鱧市時，一時沒有注意，耳朵才會在下意識的情況下發(fā)生了變化。”

    聽宋瑾到這里，林佳站起身來：“走吧，我們還是找個地方邊吃飯邊討論，免得再耽誤大家更多的時間。”

    “林局，要不我們還去那家？”

    知道宋瑾的是哪家，林佳點點頭問凌戰(zhàn)：“如何？”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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