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然間，重案組與國安局的調(diào)查工作同時指向了出租車司機覃勇。rg一發(fā)現(xiàn)這一情況，凌戰(zhàn)與林佳馬上在電話中進行了勾通。
“凌隊，通過對周偉生前建立的古董檔案中記載的，賣給周偉銅香爐的王建功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他是被收押在城關派出所的王建勛的堂弟。據(jù)王建功，銅香爐是他受命于王建勛賣給周偉的。還王建勛當時請來鑒定銅香爐真?zhèn)蔚恼邱�。甚至周偉的相關信息，也是冒充市博物館專家的覃勇提供給王建功的�！�
當林佳把她對王建勛和王建功的調(diào)查結果詳細講述一遍后，凌戰(zhàn)不由問道：“如此來，這個覃勇身上的疑來多了。林局接下來有什么指示？”
“指示不敢�！绷旨言陔娫捴行πΓ骸拔蚁胧遣皇窍炔灰娼佑|覃勇，而是暗中觀察一下在他得知了呂慶元被殺的消息后會有什么反應如何？”
“好。我馬上通知前去調(diào)查覃勇的重案組成員，注意不要驚動他。”
“凌隊，剛剛楊玉廷又供述出一條重要信息�！�
“什么？”
“他在斗升集團，也就是楊玉堂身邊還有一位他所在的5AF成員。只是楊玉廷人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只知道代號叫‘羔羊’。”
“楊玉廷與所謂的‘羔羊’之間是什么關系？”
“據(jù)楊玉廷供述，具體‘羔羊’在組織中是什么身份，他一無所知。能夠知道‘羔羊’的存在，還是楊玉廷回國后偶爾得知的�！�
聽到“羔羊”這兩個字，凌戰(zhàn)腦海中難免會聯(lián)想到“無辜的羔羊”、“待宰的羔羊”等字眼。由于剛剛與賈偉分析完杜薇，或者薛玉秀的身份，所以凌戰(zhàn)很自然就與之聯(lián)系了起來。
“林局，來也巧。前去調(diào)查杜薇是不是薛玉秀的賈偉剛剛回來�！�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通過賈偉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種種跡象都表明杜薇就是當年走失的女大學生薛玉秀。只是來自薛玉秀老家父母的生物檢材還沒到，在DNA比對結果出來之前，還不能做出最終判斷。賈偉認為……�！绷钁�(zhàn)稍微組織了一下措辭才接著：“薛玉秀之所以隱姓埋名，不僅有著不得已的苦衷，甚至極有可能是在尋找復仇的機會�！�
隨即，凌戰(zhàn)把賈偉關于薛玉秀的調(diào)查過程，以及其個人的分析推斷，都原原告訴了林佳。
“這……�！彪m然賈偉的推測過程多了幾分戲劇性，可是林佳也不得不承認，并非毫無道理。于是沉吟片刻對凌戰(zhàn)：“盡管這很難讓人相信，但是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們也不能輕易否定。”
“那林局以為，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對待杜薇？”
“如果真如賈偉推測的一樣，這件事就變得來復雜了。凌隊看是不是可以這樣，目前先安排得力人手監(jiān)視杜薇的一舉一動，并盡量保證其人身安。等待薛玉秀父母的生物檢材寄到，DNA比對結果出來之后，我們再坐下來仔細商量出一個最佳的處理方式？”
“好。薛玉秀父母的生物檢材，想必今天不到明天就會到，結果很快就會出來。至于監(jiān)視杜薇的工作，林局那里人手緊張，還是由我們重案組負責吧�！�
“多謝凌隊。”
“是一家人就不要兩家話了�！钡竭@里凌戰(zhàn)突然很神秘地對林佳：“恭喜林局。”
“請問凌隊，我喜從何來？”明顯聽出來電話中林佳語氣里的笑意，顯然以為凌戰(zhàn)在開玩笑。
“我偶爾從車站派出所民警那里得到一個消息，林局有男朋友了�！�
“誰的？”明明凌戰(zhàn)已經(jīng)是聽自車站派出所民警，可林佳還是下意識問了一句。隨即斷然否認道：“沒有的事，凌隊可不要人云亦云。”
“不能吧，我可是知道某人行事雖然邪性，可話一向算話的。而派出所的民警也不會信口開河吧？”凌戰(zhàn)呵呵一笑：“好吧，既然林局是沒有的事，就當我什么都沒好了�！�
聽到凌戰(zhàn)那邊已經(jīng)掛斷電話，林佳口中不由自主輕輕了兩個字“吳明”。
不僅凌戰(zhàn)最后一句話等于是直接告訴了她，車站派出所民警的自己男朋友是吳明，而林佳自己也能大致猜出來是怎么回事。
中秋節(jié)的前一天，曾經(jīng)接到過車站派出所民警打來的電話。而自己的電話號碼正是吳明留給對方的。隨即自己進京去血液醫(yī)院看望吳昕時，吳明見面的第一句話也是“要賬要到這里來了”。不用問，應該是吳明回來后，曾經(jīng)去找車站派出所民警證實自己有沒有替他為偷墊付醫(yī)療費時，好事的民警可能向吳明打聽過他與自己的關系。
“可是，也不能隨口胡啊�！�
林佳自言自語一句，又習慣性從口袋中摸出生日那天夜里吳明送的藍寶石，攥在左手手心中反復把玩著。正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看到推門而入的崔露怡，林佳問道：“什么情況？”
“林局，覃勇今天的行為有些反常。”
崔露怡嘴上著話，眼睛卻盯著林佳沒有收起來的，左手中那枚漂亮的藍寶石。見此情景，林佳隨手把藍寶石放到了桌面上的文具盒中。
“有什么反常之處？”
“從早晨開始，覃勇幾乎沒拉過什么客人，而是始終在呂慶元居住的區(qū)附近轉(zhuǎn)悠�！�
“他要做什么？”
“會不會是琢磨著想要去呂慶元的住處尋找銅香爐？”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只是現(xiàn)場被派出所民警二十四時封鎖著，不是他想去就能去的。”
“那我們要不要給他開個綠燈看看？”
聽到崔露怡的建議，林佳沉思片刻：“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這樣吧，你制定個詳細的行動計劃出來，回頭我請重案組凌隊來配合我們。”
“是。”崔露怡答應一聲，轉(zhuǎn)身之際卻突然道：“林局，誰送的？”
當然明白崔露怡是指文具盒中的藍寶石，林佳故意皺皺眉頭反問道：“為什么一定是別人送的，就不能是我自己買的？”
“林局，你知道珠寶店的大門朝哪開嗎？”
看著崔露怡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林佳臉上不由流露出稍顯尷尬的笑容。是啊，印象中自己還真是從未去過珠寶店。最多是到超市購物，在路過賣珠寶首飾的柜臺時，會偶爾撇上一眼。
林佳很清楚，并非自己不喜歡珠寶首飾，只是沒有時間罷了。就像手中這枚藍寶石，真的是看漂亮，看喜歡。想到這里，林佳腦海中莫名其妙蹦出來四個字——愛屋及烏。隨即卻皺皺筆挺的鼻頭，自我解釋道：“才不是。寶石就是寶石，特別是藍寶石，一向是我最喜歡的一類�！�
砰、砰、砰。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林佳急忙把手中的藍寶石裝進衣服兜里，如同那枚藍寶石的來路不正見不得人一樣，心中莫名升起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進來。”
“林局，羅伯特一直沒有再與鐘彩妮聯(lián)系，反而有要離開的意思。”
看著站在桌前的張春鶴，林局若有所思地問：“他只是與鐘彩妮匆匆見了一面，因為吳明在場而什么話都沒……不應該啊�！�
“今天從民航那邊傳來一個消息，甄佳麗在詢問回美國的航班信息�！�
“不管他，你們繼續(xù)盯著羅伯特就是，不論他是要回去，還是選擇繼續(xù)留下來都不要驚動他�！�
“是。”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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