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呂慶元遇害案在一天內被破獲的消息見諸報端和電視新聞,而廣為流傳開來,雖然廣大市民對市公安局的工作給予了肯定的評價,但同時也讓大家對楊玉堂、楊文靜、魏冬冬三起人命案遲遲未被破獲心生質疑。rg
由于三起案件都牽涉到了盤踞在將軍城內的境外組織,出于保密的目的,市局面對眾多質疑聲只能保持緘默。而身為市局分管刑偵的副局長,重案組隊長的凌戰,尤其又是剛剛調來不久,其所受到的來自各方面的壓力也就可想而知。
眼看宋瑾和趙增元被國安局林佳抽回去,賈偉和蕭華又跟蹤外出旅游的杜薇,并指揮剛剛歸案,立心要將功贖罪的有英豪實施所謂的“美男計”,重案組就只剩下郇建國、榮亮和齊志斌三人。算起來,賈偉和蕭華的工作還是屬于國安局的范疇。
盡管凌戰沒有參加那次軍、警、國安的三方會議,但調來之前領導早就給他講得明明白白——由于將軍城政治環境的特殊性,必須要把國安局的工作放在首位。
平心而論,在凌戰調來后的這兩個來月里,除了臨時參與了鏟除福源市邢家家族黑惡勢力的行動,以及呂慶元被害案外,幾乎都在圍繞國安局的職責范圍開展工作。
關于楊玉堂、楊文靜、魏冬冬三起刑事案件中涉及到刑偵方面的工作,其實已經做的差不多了。
首先,楊玉堂案的直接兇手白宇、曾誠早已到案。
楊文靜一案中的兇手,也就是未知人物A雖然還未找到,但圍繞出現在案件中的那張為楊文靜訂餐的銀行卡所引出的,古董商人周偉車禍案,抓武建,引渡段楚宇,直至前幾日史魚的歸案,曾經出現在車禍現場的直接嫌疑人,以及幕后指揮之一的曾誠也已經部落。
由于兩個案件的幕后真兇最終都指向了未知人物A,而此人,根據目前國安局掌握的情況,基可以確定是CIA或者5AF安插在將軍城內的一位關鍵人物。所以,對市公安局來,查到這里后,雖然不能要把案件移交給國安局,但起碼是要以國安局馬首是瞻,自己不能自作主張了。
再有就是楊玉堂妻子魏冬冬的遇害案,更是直接牽涉到了南籍珠寶商人阮福淳。而此人的身份,又是穆啟雄那條線上,至今尚不清楚屬于哪個境外組織的成員。重案組一樣不能自做主張。
好在,隨著宋瑾和趙增元被抽回國安局,監視李迪櫻和胡玉潔的工作也同時移交了過去。凌戰只是命令刑警隊,和轄區派出所密切配合國安局對兩人的監視工作,所以相對來重案組的工作壓力變得輕松了些。
凌戰心里非常清楚,自己這邊輕松下來的結果就是直接導致林佳那邊的工作量驟然增加。所以,為了減輕國安局的負擔,凌戰并沒有置身事外,而是帶領郇建國、榮亮和齊志斌三人一心撲到對所謂“老佛會”的調查上面。
剛剛晉升“金身羅漢”的呂慶元已死。既是境外組織成員,又有可能是“老佛會”重要成員的阮福淳尚未歸案。出租車司機覃勇只不過是剛剛入門的一個所謂的“圣僧”,又所知有限。所以最初因為出賣租賃銀行保險柜顧客信息牟利被關押在城關派出所,剛剛被林佳提到國安局的王建勛就成了凌戰他們調查的主要對象。
當然,在此之前,對于殺害呂慶元的徐忠良,凌戰覺得還是有必要再提審一次。上次審問徐忠良時,由于在各方壓力下,為了盡快還原案件真相,給廣大市民一個交代,所以重都放在了案發當時的情況上。而沒有對兩人是如何認識,如何走到一起的經過多加了解。這一次提審徐忠良,凌戰希望能從中發現一些呂慶元加入,以及參與“老佛會”相關活動的信息。
“你和呂慶元認識多久了?”
“時間不短了。呂慶元那個修理鋪剛開張不久我們就認識了。”
“怎么認識的?”
“有一次呂慶元不心把房門鑰匙鎖在了家里,剛好那天我的電熱水壺壞了拿去找他修。見他正要找開鎖公司,我就自告奮勇幫他把房門打開了。”
“你家附近沒有修理電熱水壺的嗎,為什么跑那么遠非要找呂慶元不可?”
“這還用問?”
“好好回答問題。”
“人家偷偷喜歡上他了。”
“你又是如何知道呂慶元的性取向與你相同的?”
“直覺,也有是第六感的。”徐忠良隨即又補充一句:“當然,我從側面也打聽了一下,知道他不喜歡女人。”
“這就是你故意和他接近的原因?”
“嗯。”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原因嗎?”
“除此之外還能有什么原因?”
看著眼前表情與神態和上次完不一樣的徐忠良,似乎一都不擔心等待他的法律嚴懲。于是凌戰不解地問道:“你對于殺害呂慶元的行為有沒有后悔過?”
“后悔當然有。不過,仔細想想這樣也挺好。”
“什么意思?”
“反正像我們這樣的人活在陽世也不受人待見,保不準陰間會好一也不定。所以,我已經想通了,盡快下去陪呂慶元那個死鬼。”
“什么陽世陰間的,那是迷信思想。”
“佛‘一沙一世界’,宇宙中的世界多如恒河之沙,誰又能肯定沒有一個收攏死去之人魂靈的陰間界?那絕不是迷信,你們不懂。”
“你學過佛法?”
“是死鬼教的。”
“呂慶元又是從何處學的佛法?”
“那我哪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什么‘佛會’的‘金身羅漢’……。”
“‘老佛會’?”
“對,就是‘老佛會’。他還告訴我,來世他將要享受人間的榮華富貴,再也不會像今生活得這樣憋屈。”
“呂慶元所‘活得憋屈’是指哪方面?”
“當然是指我們異于其他人的那方面了。”
凌戰可不想在“男同”這個話題上與徐忠良多,急忙轉變話題問道:“關于‘老佛會’呂慶元還跟你講過什么?”
“他只要我實心實意跟他過,早晚有一天也會把我引進到‘老佛會’中。”到這里徐忠良的眼圈一下紅了起來,隨即便有眼淚落下來,聲音哽咽地:“唉,都是我不好,不僅沒聽他的話,還為了那么一只破香爐而起了殺心。”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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