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紋身案已經結案,所以趙建群早已被移交到市局看守所,只等檢察院提起公訴,由法院開庭審理予以量刑定罪了。rg
盡管從趙建群的曾用名“王建群”聯想到了王建勛,不過凌戰也好,齊志斌也罷,并沒有想太多。只是出于“不放過任何線索”的職業習慣,才決定上午上班后,在繼續調查“老佛會”的相關工作之前,順便去了一趟市局看守所。
沒有多繞彎子,當趙建群被帶到審訊室后,齊志斌開口就問:“你生父姓王,名王建群,隨母改嫁后才改姓趙,是嗎?”
“是。”
“為什么在你檔案資料中的‘曾用名’一欄中沒有填寫?”
“不知道。檔案上的資料又不是我填寫的。”
看得出來趙建群對此并沒有任何擔心,齊志斌接著問:“你認識王建勛嗎?”
“認識。”
“你們是什么關系?”
“我們是三服上的堂兄弟。”
“就是你生父和王建勛的父親是同一個爺爺?”
“是。”
“你們之間經常來往嗎?”
“參加工作之前我經常回去,見面比較多。參見工作之后來往就少了,只有家族有事時才會見面。”
“你的意思是,你們一直生活在一座城市中卻很少來往?”
“是。”
“你們之間有矛盾嗎?”
“沒有。”
這顯然不合常理。若是趙建群不他時候經常回去,不因為族中有事時會見到王建勛,齊志斌也不會有此懷疑。從趙建群自己承認經常參加王姓族群的行為上判斷,他并沒有忘。所以,在沒有任何個人矛盾的情況下,他不可能不與共同生活在一座城市中的王建勛、王建功等來往。那就是,趙建群一定是想要隱瞞什么。
“你知道王建勛的近況嗎?”
“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久前在街上偶爾遇到王建功,是從他那里得知王建勛因為出賣銀行客戶資料被抓了。”
“你不會覺得我們今天突然找你詢問你與王建勛的關系只是因為好奇吧?”
“那……你們是為什么?”
“你呢?”
“我不知道。”
齊志斌手中并沒有任何有關趙建群和王建勛來往,特別是有關他究竟有沒有牽涉進“老佛會”的證據,所以不得不以這樣模棱兩可的話來試探趙建群。見趙建群不肯如實交代,齊志斌也只能再做進一步的試探。
“不知道?”齊志斌直視著趙建群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你不會還想告訴我們也不知道‘老佛會’吧?”
不論是齊志斌的表情還是語氣,都容易讓趙建群誤會是不是王建勛對警方交代過什么。于是他第一次不是很肯定地了一句:“我多少聽過一。”
“多少是多少?又是從誰哪里聽的?”
“就是從王建勛的只言片語中得知有那么一個組織。”
“你不是不與王建勛來往嗎?又是在什么時候什么情況下聽他的?”
“三年前吧,族里一位嬸子過世時我們都回去了。就是在那次喪事上,聽王建勛提起過‘老佛會’的事情。”
“他當時都了些什么?”
“話題是圍繞王建勛在我們面前顯擺的一只銅香爐展開的。”
突然從趙建群口中聽到“銅香爐”這三個字,齊志斌心頭頓時一喜。因為王建勛曾經供述,銅香爐是他于今年二月底一次值晚班時,從一位鄉下人手中花三萬五千元買的。如今趙建群卻三年前銅香爐已經在王建勛手中。之前在覃勇的供述中提到過王建勛得到那件銅香爐已經有四年多時間。這不僅證實了王建勛供詞中關于銅香爐來歷的謊言,同時也從中大致能得到王建勛在“佛老會”中晉升為“金身羅漢”的大致時間。
不過,齊志斌必須先確定趙建群口中的銅香爐就是王建勛讓王建功賣給周偉的那只。
“那是一只什么樣的銅香爐?”
“是一只做工和品相都很不錯的銅香爐。當時在場的人都以為是真的宣德爐,無不流露出十分羨慕的神色。最后王建勛才告訴我們,那是一只清晚期的仿制品。”
至此齊志斌已經基確定,趙建群口中的銅香爐就是王建勛賣給周偉,后來又出現在呂慶元案發現場的那只。
“王建勛有沒有告訴你們,他是如何得到的那只銅香爐?”
“所有人都問過他,可他就是不。”
“后來呢,又是如何由那只銅香爐繞到‘老佛會’上的?”
“當時被大家問急了,王建勛才半開玩笑地回答一句他是因為虔心信奉佛法,佛祖老人家獎賞給他的。自然沒人相信他的話,所以他又接著解釋道,他加入了一個叫‘老佛會’的佛教組織,而那只銅香爐是證明他在‘老佛會’中身份地位的一件法器,不能是花錢買的。”
王建勛會在那么多人面前提及“老佛會”,還銅香爐是證明其身份的法器這樣的話嗎?齊志斌聽到這里,心中不由給趙建群剛才的話打上一個問號。
“王建勛那番話的時候有幾個人在場?都是你們王姓家族的人嗎?”
“五六個吧。其中只有一個外姓人,是村子里紅白喜事的主事。”
“王建勛又是如何向你們解釋‘老佛會’的?”
“他開玩笑似的地,那是一個修好得好,能夠現世報的佛會,不像其他佛教組織宣揚的是今生修來世的理念。當時我們都不信,還有人開玩笑地問他能不能加入所謂的‘老佛會’。王建勛笑著了一句‘不是誰都能加入,是要看緣分’之類的話。”
“還有嗎?”
“沒有了。”
“你沒有加入?”
“我想過,也對王建勛提過,可是他我和‘老佛會’無緣。”
“為什么?”
“他沒。”
看到趙建群有些躲閃的眼神,直覺告訴齊志斌趙建群并沒有實話,特別是在關于“老佛會”這件事上,肯定還有所隱瞞。只是苦于自己手頭沒有任何證據,想了想,齊志斌話題一轉問道:“你認識鄒世龍嗎?”
“認識。”
“怎么認識的?”
“我們是在一個社區長大的,也是在同一所高中讀的書。”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沒有了。長大后各自娶妻成家離開了那個社區就很少聯系了。”
“你再想想?”
“我……我只是在一次賭桌上遇到過他一兩次。”
“一兩次嗎?我們得到的消息是,是你把鄒世龍拉上賭桌的。”
“是誰在胡八道?警官,可不能因為我有賭博的壞習慣,就我認識的人迷戀賭博都是被我帶壞的。”
“鄒世龍親口最初就是你帶他參與賭博的。而且,也是你帶頭設局坑害了他。”
“他撒謊,我愿意和他當面對質。”
“好啊,要不要把史魚和初三也一起叫上?”
聽齊志斌提到這兩個人名,趙建群終于垂下了頭。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雖然一開始是我帶鄒世龍去賭博的,可不能是我把他帶壞的。如果換成是警官你,肯定無論如何都不會被我帶壞你的。”
見趙建群還是不肯承認是他們設局坑害鄒世龍,齊志斌干脆道:“你可以不承認,但是有史魚和初三,以及鄒世龍的供詞,已經足以在檢察院的起訴書中給你多加上一條了。”
沒有在趙建群身上多浪費功夫,結束審訊齊志斌離開看守所后,第一時間打電話想要把審訊結果匯報給凌戰時,卻聽凌戰:“你現在馬上回重案組,有事回來后再。”
“是,凌隊。”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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