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事先與凌戰約好下午兩在重案組辦公室見面，可是不等林佳飯后趕過去，卻接到了凌戰的電話“因局里臨時有要事”，所以不得不把見面的時間推遲到了下午五。uukla故此，林佳才又返回醫院看望傅原。
事情偏偏那樣巧，林佳來到醫院時，傅原的未婚妻藍梅已經在上午為他辦好了大部分出院手續。由于藍梅所在的銀漢公司中午有應酬，身為技術總監的藍梅必須要出席，所以剩下的一事情只能由傅原于醫院下午上班后親自去處理，結果正好遇上前來探望他的林佳。
“身體完康復了嗎？”
“好了。”為了證明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問題，傅原還故意對著林佳用力晃了晃腦袋。隨即：“周一我就去報到上班。”
“太好了。我代表局上下歡迎傅局長走馬上任。”
林佳這句可是真心話，最近實在是因為人手太少，讓她都感覺有些焦頭爛額了。不過，當突然意識到手中還拎著打算看望傅原的水果時，不由稍顯尷尬地笑笑：“呵呵，給你買的水果，要不你還是帶回去吃吧。”
“林局這就見外了，我已經不是病號了。”
見傅原推辭，心中就牽掛著手術后的吳明，于是林佳對傅原：“你要真不要，那我就借花獻佛送給另外一個病號了。”
“另外一個病號？”
“走吧。你現在若是沒其他要緊的事情不妨一起去看看，也是重案組的熟人。”
一時沒想起會是誰的傅原，跟在林佳身后來到高干病房后，才知道林佳口中的“病號”竟然是邪神吳明。怪不得林佳會是“重案組的熟人”。不過當傅原看到床頭掛著的病歷卡，以及林佳遞來的“回頭再解釋”的眼神時，就一切都明白了。
因為剛做完胸腔手術，所以吳明暫時不能開口話，只能眨眨眼睛與林佳和傅原打招呼。不過，當吳明看到林佳手中拎著的水果時，還是拋給林佳一個“你是誠心如此”的眼神。
看到吳明那十分明顯的眼神后，林佳才意識到自己無意中犯了個錯誤。不過，既然拿都拿來了，還是走過去放到病床對面的茶幾上。口中勉強解釋了一句：“又不是給你的，是給吳昕吃的。”
就在這時候，外出吃飯的鐘彩妮和吳昕也回來了。這才發生了那一幕——沒來得及多什么，就被值班護士一句“近親屬留下”給攆了出來。
離開醫院與傅原分手后，雖然還不到五，不過林佳還是直接來到了重案組辦公室。不料進門卻一眼看見了賈偉和蕭華，于是急忙問道：“你們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林局，請坐。”
“我們上午剛回來。”
“情況怎么樣？”
“雖然中間發生了意外，不過還是得到了我們期望的結果。”
“杜薇承認自己的身份了？”
“不僅如此，也答應配合我們的工作。”賈偉不無得意地向林佳匯報：“躲在楊文靜和楊玉堂案件幕后的未知人物A，代號‘山姆大叔的眼淚’，杜薇就是楊玉廷供述中的‘羔羊’。而且，雖然杜薇從未正面接觸過‘山姆大叔的眼淚’，卻十分肯定對方是個年輕女人。”
乍一聽到這條消息，不由讓林佳心神一震。看似沒有實質的進展，可是從“未知人物A”到“山姆大叔的眼淚”這身就是一大進步。更何況還能確定是位“年輕女人”。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足以把對嫌疑人的調查范圍縮數倍，再也不像之前那樣根就無從下手了。
“同時，杜薇也接受了由有英豪以追求者的身份出現在她身邊的安排。”賈偉完后蕭華補充一句道。
“杜薇現在哪里，她十五天的假期應該還有一周吧？”
“只是去華山待了幾天，其他什么地方都沒再去，隨即就回來了。”
“一路上有沒有發現有人跟蹤她？”
“沒有。”賈偉十分肯定地：“據我們推測，以未知人物A……嗨，習慣了。應該是以‘山姆大叔的眼淚’行事極度謹慎的風格，連楊玉廷那樣的人物都可以拋棄就拋棄，是不可能在這節骨眼上在杜薇身上冒險的。”
“有道理。”林佳沉思片刻問賈偉：“那依你判斷，在楊玉堂出事后，他們為什么還要讓杜薇繼續留在斗升集團？”
“這一就連杜薇人也沒有弄清楚。她告訴我們，自從楊玉堂出事后，A就再也沒和她聯系過。”賈偉自嘲地一笑解釋：“‘山姆大叔的眼淚’太拗口，還是A簡單省事些。”
“為什么？難道A也打算把杜薇拋棄？”
“目前還看不出杜薇被拋棄的任何跡象。”蕭華分析：“也許只是A想多觀察一下楊玉堂和楊玉廷接連出事后杜薇的反應。當然，她更想看看我們對杜薇的態度。”
林佳沉思一會，口中輕聲念叨一遍“山姆大叔的眼淚”，“金絲猴”，“羔羊”……隨即問道：“除此之外，杜薇還知道其他成員的存在嗎？”
“不知道。”賈偉搖搖頭：“據杜薇，應該是由于她沒有表現出百分百為CIA賣命的姿態，對方也始終對她不是很放心。所以，幾年下來她能掌握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不然也不會遲至現在還沒有付諸行動。”
“你是指杜薇的報復行動？”
“是。”
“那杜薇，或者薛玉秀最初是如何被迫加入進去的？也就是，發生在密歇里根州立大學人工湖岸邊那個夏日周末的傍晚究竟發生了什么？”
“杜薇暫時還不想，我們也沒強迫她。”
“那她為什么會選擇去華山旅游散心，不會是想家了吧？”
“有想家的成分在。”蕭華不是十分確定地：“不過，我從薛玉秀的言語和表情中似乎感覺到，她正在為自己尋找一個最終的歸宿。”
“出家……。”林佳馬上搖頭，并面露驚訝之色問蕭華：“難道她想事后……。”
“這種可能性很大。”賈偉補充道：“當時她甚至告訴我，等回來后抽機會把她這些年存下的錢款交給我，再由我女朋友梅轉交到其父母手中。”
“什么時候？”
“大仇得報之后。”賈偉隨即解釋：“按薛玉秀人的話是‘事了之后’。”
三人剛到這里，凌戰推門走了進來。
“林局，實在不好意思。局里臨時決定召開黨委會，我不得不去參加。”先是向林佳道歉，隨即又對賈偉和蕭華：“馬上把報告寫完，回頭交給林局一份。”
“是。”
實在是不想寫章節標題了，可是想來想去，為了自己回頭檢查時方便，還是不得不繼續寫。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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