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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我加入‘老佛會’,只為借‘老佛會’以我的珠寶店作為道場的機會,想把珠寶生意進一步發展擴大。rg從未想過要為什么間諜組織服務。
去年春天,應該是二月底,春節之后我來到將軍城的第五天。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三月三號,在店里忙了一天回到酒店很快就睡下了。可是,接下來卻發生了一件我至今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當天夜里如同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又仿佛一整夜都在夢游,但是早晨醒來時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不,酒店房間寫字臺上還留有一份夜里我親手簽下的《投名書》。”
“那是什么東西,具體是什么內容?”
“內容很多,主要一條就是‘自愿加入該組織,無條件服從上級指令,并以身家性命擔保永不背叛組織’。”
“‘該組織’又是什么組織?”
“只有一個英文字母代號——TPG。”
“難道你不知道這個TPG代表什么意思嗎?”
“真不知道。后來我一直打聽,包括上搜索,始終沒有發現任何與所謂的TPG組織有關的信息。”
“你所在的‘老佛會’與這個所謂的TPG組織之間有什么關系嗎?”
“不知道。我也問過王建勛,他卻告訴我從未聽過世界上還有個TPG組織。”
“既然你對夜里的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那么又是誰拿去所謂的《投名書》讓你簽署的?”
“一個自稱‘二當家’,戴面具,不論身型還是聲音都經過偽裝的人。”
“你如何判斷出對方的身型也經過了偽裝?”
“記憶中出現在我房間的人足有兩米多高,看上去體重少也有三百斤。可是走路無聲無息不,嗓音卻沒有那么胖大的人常有的低沉聲。而是那種機械的,如同市場上售賣的低檔次機器人的聲音——語調單一平淡而毫無感**彩。”
“即便對方刻意偽裝了自己,可每個人身體的氣味都不相同,特別是男女之間的差別更大。難道你就沒在這方面發現什么異常嗎?”
“直到早晨,房間內還充斥著濃烈的酒味。又如何能從氣息上分辨出對方的性別?”
“哪來的濃烈酒味?你晚飯時喝酒了嗎?”
“因為皮膚對酒精過敏,我從來不喝酒。第二天我也仔細在房間尋找過,除了冰箱里有幾聽啤酒外,根就沒有其他帶有酒精的飲料。”
“那天,也就是去年的三月三號那天,你去酒店之前都和什么人接觸過,吃過或者喝過什么東西?進入酒店之后,有沒有喝酒店房間內的飲料以及其他什么東西?”
“當天我一直的珠寶店里,接觸的人就只有穆啟雄兄妹倆。晚飯也是和穆啟雄一起在附近的飯店吃的。期間穆啟雄喝了兩瓶啤酒,我喝的是酒店提供的茶水。進入酒店房間,我沖了個熱水澡之后,又喝過一杯用電熱壺燒的,房間飲水機中的純凈水就躺下了。”
“水是你親手燒的?”
“是啊。”
“那么第二天你有沒有詢問穆啟雄,他當天夜里有沒有發生過異常的情況?”
“問過,他什么都沒有發生,和平常一樣。”
“那個自稱‘二當家’的人又是怎么進入你房間的?”
“是我聽到敲門聲,親自給他打開的房門。”
“深更半夜給一位長相奇異的陌生人開門,難道你心中就沒有一顧慮嗎?”
“沒有。不僅沒有任何警惕和恐懼感,后來回想,當時似乎還很興奮。”
“你當時穿著什么衣服?”
“睡衣。”
“他在你房間內待了多久?”
“大概有三四十分鐘的樣子。”
“那么長的時間內,你們都做過什么,或者談過什么?”
“就是他一直在向我介紹TPG組織是一個在國際上勢力很大的組織,加入其中不僅能夠發大財,還能百分百保證我和我家人的人身安。”
“你相信?”
“當時的我不知是怎么了,他什么就信什么,似乎他所的話和描繪的前景正是我始終在追求的一樣。”
“除此之外呢,還過什么沒有?”
“最后了些‘實際上你早已經在為TPG組織工作,而且組織對你的表現非常滿意。所以才讓你簽《投名書》,從此之后你就是TPG組織的正式一員,我們是一家人,你要再接再厲’之類的話。”
“他又是如何離開的?”
“是我親自送他到走廊中,眼看他沿著走廊拐個彎前去電梯間所在的方向消失不見后,才回身關上房門。因為沒有了絲毫睡意,我又從頭至尾看了幾遍那份《投名書》,不僅沒有什么擔心,反而看心中是升起一種找到了歸宿般的欣慰。同時,心情也變得來亢奮。”
“一夜未睡?”
“應該睡了一會。因為早晨我清醒過來時是躺在床上的。但不知道我是何時睡著的。”
“你當時住的是哪家酒店?”
“天鵝大酒店58房間。”
“那份《投名書》呢?”
“清醒過來之后,我哪里還敢保存那種東西。雖然不知道TPG組織究竟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所謂‘二當家’夜里的‘實際上你早已經在為TPG組織工作’的話是指什么,可我還是隱約感覺到自己被人陷害,掉進坑里去了。所以,當時就撕碎并扔進馬桶中了。”
“難道那個‘二當家’沒讓你好好保存嗎?”
“沒有。”
“你不會就因為,姑且按你的法是在類似‘夢游’的情況下簽下的所謂《投名書》就甘愿為TPG組織賣命吧?”
“當然不會。第二天醒來,我一直在心里自我安慰——夜里發生的只不過是一場夢,或者是有人故意上演的惡作劇,世界上根就沒有什么TPG組織,也沒有‘二當家’。
可是,沒過幾天我就接到了‘二當家’的指令。”
“通過什么途徑?”
“絡電話。”
“內容?”
“向一個對方提供的賬號內匯款。”
“什么樣的賬號,多少錢,美元還是人民幣?”
“一個來自香港的個人賬號,一百萬港幣。”
“你還記得那個賬號嗎?”
“《投名書》中寫的非常清楚,任何成員絕不能在未被允許的情況下私自保存相關信息,否則將以背叛組織罪論處。”
“你答應‘二當家’了?”
“我不敢不答應。對方不答應的后果一是把我倒賣文物的事情報告給當地警方,二是以背叛組織罪派人處置我和我的家人。”
“你現在知道‘二當家’的‘實際上你早已經在為TPG組織工作’這句話的意思了吧?”
“知道了。應該就是指我為‘老佛會’倒賣古董的事。”
“既然如此,你還能不知道‘老佛會’與TPG組織之間的關系?”
“我真不知道。若不是有‘二當家’那句話,以及后來聽從‘二當家’向鄭前軍之流支付錢款,我到現在怕是也無法把‘老佛會’和TPG組織聯系起來。”
“還有一個問題,拉穆啟雄入伙是誰的主意?”
“是‘二當家’。”
“‘二當家’為何會看上穆啟雄?”
“據我估計應該是看上穆啟雄古董商的身份了。”
“為什么?”
“一是我不經常在這邊,所以這里需要一個跑腿的人。二是穆啟雄常年四處奔波搜集古董,練就了一張常人難及的嘴皮子。最重要的是,穆啟雄喜歡貪便宜。”
聽完林佳帶來的,審訊南籍珠寶商人阮福淳的錄音后,重案組辦公室內的凌戰,包括已經忘記了繼續寫報告的賈偉和蕭華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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