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認識這個人嗎?”
“咦,這不是呂老大嗎?”
“哪個呂老大?”
“哦,他叫呂錫東,曾經和我在一所監獄服刑。rg由于呂錫東心狠手辣,整個監獄的犯人沒有不怕他的。所以大家都叫他……。”到這里史魚突然停下來看著林佳驚訝地張著嘴巴,好半天沒有出聲。
“所以什么,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在周偉車禍現場和你通電話的那個人的聲音有些熟悉?”
“不是熟悉,那就是呂錫東的聲音!”
“為什么現在才想起來?”
“我去監獄后不到六個月呂錫東就刑滿釋放了,平時就不在同一監室,而他又不怎么愛話。再,出獄后再沒見過他。那天早晨我又特別緊張,所以壓根就沒想起來。”
“你剛才是想因為呂錫東心狠手辣大家才都叫他‘呂老大’?”
“是啊。別看他身材瘦,可是我聽獄友沒人敢惹他。”
難道宋惠聽聲辨人時總結出來的呂錫東面部的威嚴就是在監獄服刑時養成的?林佳心中不由有些嘀咕。心想,回頭有必要把呂錫東入獄之前的經歷徹查一遍。
“關于呂錫東你還知道些什么?”
“沒有了。”史魚若有所思地:“怪不得會對我在監獄時的一些習慣那么熟悉,可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來到將軍城后的生活狀況的呢?”
“你和初三是不是在同一座監獄服過刑?”
“啊?初三和我一樣,也是在監獄認識的呂錫東。不會是初三把我的情況告訴呂錫東的吧?”
林佳頭給了史魚一個肯定的答復后問:“初三曾經于去年年底賣過一件古董給周偉,這事你知道嗎?”
“古董,初三?”史魚難以置信地對林佳:“他平時比我還窮,幾乎就是吃了上頓兒沒下頓兒的主,哪里會有什么古董?即便有也不可能留到去年才賣。不會是他偷的吧?”
見史魚對呂錫東的情況所知甚少,林佳沒有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匆匆結束審訊,馬上命令行動組隊長魏晨前往派出所把初三提來。而自己則回到辦公室認真研究起呂錫東被判刑之前,也就是他三十五歲之前的資料。
呂錫東,祖籍松原市滂沱縣古林鎮柿子樹村。由于柿子樹村盛產煤炭,在呂錫東二十二歲時家里分到不少錢,當年就在松原市市區買了一套商品房,并把戶口遷了出來。
看著呂錫東的資料,林佳腦子里突然蹦出來前段時間被害的呂慶元的名字,記得好像也是松原市人。而且兩人同姓,會不會有著某種關聯呢?馬上把呂慶元的資料調出來一看,果然戶籍資料中顯示,呂慶元與呂錫東來自同一個地方——滂沱縣古林鎮柿子樹村。
區別在于,六十多歲的呂慶元在他十八歲那年就離開柿子樹村到松原市參加工作,后來又調到了將軍市。那時候的呂錫東才剛剛出生,兩人之間,在村子里的時候肯定沒什么交集。至于呂錫東簽到松原市之后,呂慶元又已經調到將軍市了,再加上呂慶元眾所周知的脾性,兩人間有交往的可能性也不大。
不過,想到這里的林佳還是馬上撥通了留在松原市對呂錫東個人情況進行調查的張春鶴與崔露怡的電話。
“你們去一趟呂錫東的老家,我剛剛發現他與前幾天被害的呂慶元來自同一個地方。只是呂慶元離開柿子樹村參加工作時,呂錫東剛出生,所以重調查一下他們祖上有沒有關聯。再就是,柿子樹村于二十五六年前曾經把賣煤炭的錢,按照人頭發給了每位村民,具體調查一下呂慶元有沒有得到那筆錢。”
“林局,我們也是剛剛得到這個消息,正打算明天一早過去看看。”
“好,快去快回,注意安。”
掛斷電話后,林佳的思緒重新回到呂錫東身上。
很明顯,呂錫東在監獄服刑時就了解到史魚有以猜時間進行賭博的惡習。后來,應該是出獄之后又聯系上獄友初三,并通過初三隨時關注史魚的情況。這才有了選中經濟情況窘迫的史魚,利用他在獄中練就的用手指的敲擊頻率來估算時間的技能操控電磁波發報機,先是給楊玉廷發送莫爾斯電碼,繼而又出現在周偉車禍現場給武建發送行動信號。
那么,至此基可以肯定,呂錫東就是周偉車禍現場的第四人,甚至是制造整個車禍案的始作俑者。
可是,呂錫東為什么要費那么大的力氣害死周偉呢?
是受他人指使,還是呂錫東人的主意?
如果暫不考慮呂錫東是受他人指使的可能,那么其費盡心思害死周偉的目的,或者動機最大可能還是如重案組最初推測的那樣——周偉在無意中發現了呂錫東不可告人,而國安局目前還沒有完掌握的真實身份。
問題是呂錫東的名字并沒有出現在周偉生前建立的古董檔案中。
難道呂錫東并不是因為與周偉做古董交易才認識,而且有可能是早就認識了?那他們又是什么時候,如何認識的?
呂錫東(呂老大)——在監獄服刑期間認識了初三和史魚。
——出獄后一直與初三有聯系,并通過初三暗中觀察著史魚的一舉一動。
想到這里,林佳就不能不懷疑初三賣給周偉的那件彩釉筆洗是來自呂錫東了。
假如那件筆洗真是呂錫東的,他為何不直接出面?畢竟通過剛才的分析得知,呂錫東極有可能認識而且是與周偉熟識。
呂錫東(呂老大)——初三——周偉?
分析到這里,林佳已經無法再進一步。只能等待魏晨把初三提來,審問過初三后再。
正在這時,前去四維研究所查看改頭換面的呂錫東新身份——保安牛濤資料的宋瑾先一步魏晨回來了。
“林局,這是四維研究所保存的牛濤的檔案。”
接過宋瑾遞來的復印材料,上面清晰地記錄著這樣一條信息:牛濤十八歲入伍,于74***部隊服役。兩年義務兵之后轉士官,由一級士官到三級士官,直到參軍十二年后,也就是牛濤三十歲那年才復原回到將軍市。不久便進入榮威保安公司參加培訓,六個月后以一名合格的保安身份先后在四家企業工作過。進入四維研究所是三年前的秋天,至今已經整整三年時間。
“你馬上進入人口系統看看有沒有牛濤此人。我聯系部隊核實牛濤的情況。”
“是,林局。”
宋瑾轉身之際,一眼看到林佳剛才在思考呂錫東與史魚和初三關系時隨手寫的那張紙,不由拿起來問道:“林局,呂錫東也與周偉做過古董交易?”
“問題就在這里,目前的種種跡象表明,呂錫東應該就是出現在周偉車禍現場的第四人,而且呂錫東的身份雖然我們目前還沒有完掌握,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著見不得人的一面。但是,呂錫東的名字并沒有出現在周偉生前建立的古董檔案中。”
“也就是,從表面看來呂錫東沒有謀害周偉的動機?”
“是啊。可是從呂錫東刻意要偽造出一場交通事故害死周偉的行為來看,他們或許認識,甚至是熟識。”
宋瑾沉思片刻問道:“林局,我記得在覃勇的審訊筆錄中曾經提到過一句,王建功當時賣給周偉那只銅香爐時,因為周偉和覃勇事先私下商量過,打算以五萬元買走,卻被一個懂行的人給叫破了。最終,周偉才不得不以八萬元買走了那只銅香爐。”
“你是不是想,那個所謂‘懂行’的人有可能就是呂錫東?”
“有沒有這種可能?”宋瑾若有所思地:“假如呂錫東也是‘老佛會’會員,恰巧遇上王建功與周偉進行交易,所以為了維護‘老佛會’的利益,故意叫破了周偉與覃勇暗中勾結的勾當呢?”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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