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局，胡玉潔出院回家了。rg”

    接到刑警隊長岳向奇的報告，凌戰隨即命令道：“繼續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并隨時向我匯報。”

    “明白。”

    對于胡玉潔自從割腕自殺后，原三天后既可以回家靜養，她卻愣是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時間。這讓凌戰和林佳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一時想不明白胡玉潔為什么要賴在醫院的原因。

    為防止正留在將軍城，以杜薇追求者身份不時出現在斗升集團的有英豪的身份不至于暴露，凌戰又專門叮囑了岳向奇一句：“特別關注一下胡玉潔接下來的通話記錄，并實時監控其使用的上聊天軟件。”

    對于胡玉潔，凌戰和林佳的想法是一致的——這個身為科技大學圖書館管理員，年齡不到三十歲的女孩子身上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暫時還無法判斷出她究竟屬于哪個境外組織。根據其與有英豪在所謂的“巧合”下相遇相識，直到以戀人的身份假扮同居男女的一系列跡象分析，既不能確定她與有英豪同屬于以邢忠典為首的日情報部設立在將軍城內組織的可能，同時又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是，胡玉潔壓根就不是日情報部成員，而是來自另外的境外組織。比如“山姆大叔的眼淚”所屬的CIA，比如阮福淳所在的TPG組織。

    那么，她之所以要“巧遇”有英豪的目的，無非是想從有英豪這里了解，或者探聽日情報部在將軍城內建立起來的組織消息，以及掌握的相關情報。這也是間諜組織彼此之間慣用的伎倆。

    如果是前者，也就是胡玉潔與有英豪同屬于日情報部，其刻意接近有英豪又不暴露自己身份的用意也不難猜測。應該是其背后的組織想要在年輕而又沒有經驗的有英豪身邊安排一個監視和隨時可以控制他的人。當然，也不能排除另外一種可能，胡玉潔和有英豪雖然都屬于日情報部發展的成員，但是卻不屬于同一條線。換言之，胡玉潔不是邢忠典的屬下。

    對于這兩種可能，凌戰和林佳在決定讓有英豪出面接觸杜薇執行所謂的“美男計”之前都曾經認真分析過。

    兩人最擔心的是胡玉潔屬于“山姆大叔的眼淚”所在的組織。那樣一來，由有英豪執行的“美男計”不僅完沒有成功的可能，甚至會導致代號“羔羊”的杜薇，像代號“金絲猴”的楊玉廷那樣被拋棄。最終結果是，不僅摸不到“山姆大叔的眼淚”的絲毫蹤跡，甚至連目前看來最有希望，一旦成功也是能夠最快找到“山姆大叔的眼淚”的唯一線索也就此中斷，從而前功盡棄。

    但是，在沒有其他更好的線索和辦法之前，凌戰和林佳又不得不冒險一試。所以，隨著胡玉潔的出院，凌戰和林佳的心情也變得來緊張，來忐忑。

    畢竟胡玉潔住院時很容易對她進行方位的監視，可是出院回家后，為了不驚動對方，情況就變得困難而復雜得多了。

    讓凌戰和林佳擔心的人不止胡玉潔一個，還有始終規規矩矩上下班，除了已經被揭開的身份之謎外，再沒有暴露其他任何可疑之處的李迪櫻。以至于讓人手就緊張的林佳不得不安排趙增元專門負責對李迪櫻進行方位的監視。當然，這還必須要得到凌戰出面調動的刑警和轄區派出所民警的協助。不然，僅靠趙增元一個人是無論如何都難以做到的。

    好在隨著阮福淳的到案，以及出現在周偉車禍現場第四人，即呂錫東進入視線，距離揭開所謂TPG組織的時日已經不遠。只要十分神秘的“二當家”的身份曝光，李迪櫻的身份自然也會隨之明了。

    因為從李迪櫻和未知人物A，也就是“山姆大叔的眼淚”，為了轉移警方視線而同時拋出穆啟雄和阮福淳背后的TPG組織的行為分析，她肯定不屬于TPG這個組織。雖然考慮到她與頻繁活動在南的山口組成員川島櫻子的姐妹關系，大家更愿意相信李迪櫻也是來自山口組或者日情報部。不過在沒有確鑿證據的前提下，誰也不敢貿然下此結論。

    另外，現在大家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樣一口斷定李迪櫻絕不可能是CIA或者5AF成員，也就是不會與“山姆大叔的眼淚”是同一條線上的人這一種可能了。

    就在凌戰接到岳向奇關于胡玉潔剛剛出院的消息后不久，前去調查搶劫周偉妻子舒潔的兩名嫌疑人的周偉和齊志斌不到五鐘就回來了。

    一進門，賈偉表情凝重地對凌戰：“凌隊，吳明死了。”

    “什么？”凌戰難以置信地看著賈偉問道：“你誰死了？”

    “吳明。剛剛從人民醫院傳出來一條消息——邪神吳明死了。”

    凌戰慢慢從座位上站起來，顯然不相信這是事實，于是又問齊志斌道：“怎么死的？”

    “聽街上人們議論是不知怎么受了重傷，也有人是受了槍傷，因搶救無效死的。”

    雖然賈偉平時愛開玩笑，但是每到正經事上卻從不胡八道，而齊志斌就不可能亂了。至此，凌戰不由有些相信了。可是，他盡管不是十分清楚吳明的真實身份，但也知道吳明應該和他們是同一條戰線上的戰友。而且，更有可能是屬于國安局那邊傳中的“光明磊落（洛）”幾個神秘人物之一。

    想到這里，凌戰立馬就想到了林佳。如果吳明真的出事了，林佳應該是最先得到消息的人。于是扔下賈偉和齊志斌，直接來到局長辦公室隔壁的會議室，用加密電話給林佳要了過去。

    “凌隊，你好，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講。”

    從林佳的語氣中并沒有聽出絲毫異樣，以至于凌戰沒有貿然出剛剛從賈偉那里聽到的消息。轉而道：“林局請講。”

    “凌隊，邢忠典在日的女兒——邢忠惠子入境了。”

    “邢忠惠子？”

    “是的。此女的身份暫時還是個迷。但她突然入境的目的并不難推測，應該是為其父親邢忠典而來。”

    “她來又能起什么作用？”

    “雖然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我想她可能會鼓動那些曾經得到過邢忠典恩惠而不知情的人的情緒。”

    “嗯，有這種可能性。”

    “還有，邢忠惠子這次前來，如果她也是山口組或者情報部人員的話，可能還肩負著另外一個任務。”

    “什么？”

    “打探吳明的情況。”

    “林局的意思是，他們已經知道了吳明的真實身份？”

    “我想要對凌隊講的主要就是這件事。”林佳清清嗓子解釋：“據可靠消息，在我們組織內部，有可能是高層，有一名始終為日情報部工作的間諜，其代號為‘穿山甲’。就是此人泄露了吳明外出執行任務的行蹤，才導致吳明在境外接連受到襲擊，甚至在完成任務入境時遭到了提前埋伏好的南一個副武裝邊防營的伏擊。雖然吳明拼死殺出一條血路，并得到了我邊防部隊的及時接應，才最終成功脫險而歸。但是，吳明的身體卻因此遭受了重創。

    另外，就我所知，吳明護送鐘彩妮前往日旅游時，先是在遇到劫機時與邢忠惠子碰巧乘坐同一個航班，繼而又在邢忠典位于富士山下的溫泉會所住過一天，當時正是邢忠惠子出面招待的吳明和鐘彩妮。所以我想，如果邢忠惠子也是情報部成員，那么她這次入境極有可能會想法設法聯系吳明。”

    “那……吳明他現在怎樣了？”

    從凌戰的語氣中發現了一絲異常的林佳反問道：“凌隊是不是聽到了什么？”

    “我剛剛聽賈偉和齊志斌，從人民醫院那邊傳出一個消息‘邪神吳明因為身受重傷不治身亡了’。這不是真的吧，林局？”

    正當凌戰心情忐忑地想知道答案時，電話那頭的林佳卻突然沉默了，以至于凌戰的心臟不可遏制地加速跳動起來。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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