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為什么要帶你到這里來嗎？”
既然胡玉潔是邢忠典發展的成員，而目的僅僅是為了替他搜集科技大學有關干熱巖的研究成果，那么隨著邢忠典的落，胡玉潔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所以林佳果斷下令對胡玉潔采取了行動。
“因為與邢忠典的關系�！�
“你知道邢忠典落的消息后為什么沒有潛逃？”
“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從胡玉潔眼神中看到的是滿滿的絕望與悔恨，林佳沉思片刻問：“吧，你與邢忠典具體是什么關系�！�
“時候家里很窮，十分艱難地讀到初中畢業就再也無力為繼了。正在這個時候，邢忠典出現了，他不僅出錢資助我繼續上學，還給了我父母一部分養家糊口的錢�！�
盡管早就知道胡玉潔老家也在松原的偏遠山區，卻一直沒有把她與邢忠典聯系起來，自然也就沒想到胡玉潔也是得到過邢忠典恩惠者之一這個情況。
“在他的資助下讀完高中后，我考取了松原師專，讀的是歷史專業。畢業時又得到他的幫助，順利分配到了科技大學，成為科技大學圖書館管理員。”到這里，胡玉潔臉上閃過一絲感激之情道：“那時候，我們一家人幾乎把邢忠典當成了最大的救星，是我們一家人的重生父母并不為過。
可是，參加工作不到一個月，在邢忠典有一次入境時，他專門把我叫到松原，在一家旅館內占有了我的身體。”
此時的胡玉潔語氣很是平淡，表情也很木然，似乎被邢忠典占有身體的事情與她無關一樣。
“你當時是心甘情愿的嗎？”
胡玉潔搖搖頭又點點頭：“我沒想到邢忠典會做出那樣的舉動。雖然家里人，包括我在內始終都在想該如何報答他的救助之恩，卻從未想過用那種方式。
但是，當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后，盡管內心不不愿意，卻沒有反抗。就在那家旅館內，一個大白天的上午，任憑其予取予求……從此之后，只要他回來，只要他想，都會把我叫到松原�！�
“也就是，邢忠典從未在你位于將軍市的家中，也從未在他平時下榻的酒店內對你怎么樣？”
“嗯。甚至，從沒有和我一起過夜過。每次完事后，都是匆匆離開，最多不會超過兩個時�！�
“對于他的那種行為，你難道沒有懷疑過？”
“有�！焙駶嵦掷砝眍~前的發絲：“像他那樣一個身上被善舉光環掩蓋的人，肯定是擔心被人發現他利用曾經有恩于人而做有違道德的事情。直到有一天他講出了實情，那時候，即便我想后悔已經什么都晚了。”
“為什么？”
“從第一次要了我的身體起，他把每一次我們在一起發生的所有細節都都進行了秘密錄像。而且，不論是家中父母給弟弟蓋的新房，還是將軍城內我居住的那套單元房，都是邢忠典出的錢�！�
“于是你就任他予取予求，甚至不惜出賣人格和尊嚴？”
“我一個毫無根基的弱女子，除了逆來順受外還能做什么？”
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林佳在胡玉潔身上充分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主動接近有英豪也是邢忠典的主意嗎？”
“是的�！�
“目的�！�
“讓我監視有英豪，并協助他順利接近楊玉廷�！�
“也就是，”林佳語速很慢地問：“你與有英豪假裝戀愛，雖然時常同居一室卻從未讓有英豪占有你，也是出于邢忠典的吩咐？”
“邢忠典的占有欲很強，他不允許我與任何年輕男人交往。就更不要愛上什么人，或者與其他人發生不正當關系了�！焙駶嵾t疑著：“雖然上次的割腕自殺多半是出于演戲給你們看的目的，但是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我真的有些喜歡上有英豪了。”
“割腕自殺的主意是誰出的？”
“也是邢忠典。包括該在什么時間，割什么部位等等細節，也都是他教給我的。”
“你們平時是如何聯系，或者是通過什么渠道勾通的？”
不能不讓林佳疑惑，不論是從胡玉潔的通訊記錄中，還是邢忠典的通訊記錄中都沒有發現他們彼此之間有任何聯系的痕跡。
“科技大學的BBS上�！焙駶嵔忉尩溃骸坝捎诿總�月圖書館都會有新書購入，所以我們每個月都會在BBS上公布新書目錄。邢忠典就在帖子下面用他交給我的密語留言，從而給我發送指令和消息�！�
“什么樣的密語？”
“只要有指令或消息要傳達，邢忠典會在圖書館發布的新書目錄的帖子下發布一篇關于之前購入圖書評論的帖子。而在我答應為他做事時，就交給了我一枚中間鏤空的精美木藝書簽。只要把那枚木藝書簽蓋在邢忠典發布的帖子上，鏤空部分顯露出來的字跡組合起來顯示的意思就是他要發給我的指令。”
又是這種古老的，在通訊手段不發達時期，間諜之間慣用的傳遞信息的手法。的確，包括呂錫東暗中買通史魚利用莫爾斯密碼聯系楊玉廷的方式，這些曾經流行許久，現在看來已過時的方法，卻能夠很好地規避現在發達的通訊手段所存在的短板——很容易被人從通訊記錄中發現蛛絲馬跡。
想到這里，林佳腦海里頓時又冒出一個困擾她許久的問題。
“在楊玉廷被捕之前的一段時間內，他是不是經常借閱58版的《三國演義》？”
“是。不過也算不得是經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總共借閱過三四次。而且，每次借閱后又會很快還回去�！�
“對此，你覺得正常嗎？”
“當然不正常。”胡玉潔毫不遲疑地：“我曾經翻閱過楊玉廷借閱的每一58版《三國演義》，甚至仔細辨別過他借走之后究竟閱讀了哪一部分，或者是哪一頁。”
“有什么發現嗎？”
“沒有，楊玉廷做的非常心，似乎他整書都翻看過�？墒俏抑�，那么短的時間內，除非楊玉廷不吃飯不睡覺，才能利用教學之外的時間讀完�！�
“據我們掌握的線索，是有人專門通知楊玉廷借閱58版《三國演義》的。對于這書的存在，是不是很多人都知道？”
“并非如此。在圖書館的圖書目錄檢索中，類似58版《三國演義》這樣的繁體豎排的書籍是單獨列出來的。平時，幾乎沒有人關注這一類圖書�！�
“也就是，通知楊玉廷圖書館有這書的人有可能是得到了什么人的提醒？”
“我也這樣懷疑過，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包括那段時間曾經出現過的，瀏覽過那類圖書檢索的寥寥數人，我也關注過。同樣沒有任何發現。”
“那寥寥數人的名單你還保存著嗎？”
“保存著，在我圖書館辦公桌抽屜中的一個筆記中記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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