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視頻組已經篩選出了十一輛在通過玲瓏橋的時間上有異常的車輛,但是,如果不進一步確定嫌疑人的拋尸時間,從而縮偵查范圍,想要追蹤十一輛車在一周之內的行車軌跡,將是一件極為繁重的工作。rg
所以,凌戰和郇建國再次驅車來到青旭河岸邊,發現裝有受害人王麗四肢,唯獨缺少了雙手的大號黑色行李箱的位置。
根據目測,由玲瓏橋到發現行李箱的位置大概是五百米左右。而冬天屬于枯水季節,河水的流速并不快。大致估算一下流速,以及搜索最近兩天天氣預報的風速,凌戰和郇建國基能推測出,假如嫌疑人是從玲瓏橋上扔下的行李箱,那么基可以推斷出,行李箱順流而下到達腳下這處岸邊的時間應該不會超過兩個時。
即便考慮到某幾處河灣中有少量結冰的現象,可能會影響行李箱漂流的速度,那么最多也不會超過五個時。
再根據報警的冬泳愛好者所,前一天的早晨他們在河中游泳時并沒有發現行李箱。要是如此顯眼的行李箱被那么多人疏忽了,幾乎是不可能的。也就是,如果行李箱是從玲瓏橋拋下的話,極有可能是嫌疑人于昨天夜里所為。
這也符合兩人的最初判斷——嫌疑人不大可能選擇在車流量比較大的白天拋尸。
不過,為保險起見,凌戰還是在電話通知視頻組追蹤可疑車輛時,把時間延長了一天。即集中排查最近兩天夜里,形跡可疑的車輛。如此一來,就只剩下三輛車了。
“郇叔,就目前看來,在沒有找到受害人其余殘肢,特別是雙手之前,的確只有一種可能性最大。”
“嗯。嫌疑人要么與受害人極為熟悉,最起碼是知道受害人曾經丟失過手包,并從干橋派出所領走的事實。”
“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凌戰邊開車邊:“也許嫌疑人并不與受害人熟識,而僅僅是通過干橋派出所得知了受害人的指紋被警方采集到資料庫中這一情況呢?”
“的確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如此就又有兩種可能。其一是嫌疑人是我們內部的人,其二是嫌疑人是通過撿拾到受害人丟失的手包,并交到干橋派出所的人那里獲知了這一消息。甚至,嫌疑人就是撿拾到受害人手包的人。”
“干脆,我們直接去趟干橋派出所了解一下情況。”
當兩人驅車順路來到干橋派出所,找到當時處理此事的值班民警,經過了解發現,撿拾到王麗丟失手包者是一位環衛工人,而且是一位來自鄉下的五十多歲的淳樸大媽。所以,基排除了嫌疑人就是撿拾到受害人丟失手包的可能。
隨即凌戰和郇建國又找到那位環衛工人了解了一下情況,據對方反應,當時撿到手包的人并非她一個人,還有一位她的同事。只是前往派出所的時候,那位同事因為臨時有事沒有同行。
至于事后有沒有對其他人提起過,環衛工大媽,市晚報和市電視臺都曾經報道過她拾金不昧的事跡,知道的人可是多了去了。
“那就是,嫌疑人是在市晚報和市電視臺的相關報道中得悉的這一消息?”
“可能性比較大,但還是不能排除是我們內部人所為的可能。”郇建國遲疑片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宣傳處的許處長剛畢業時就是在干橋派出所實習,之后才調到市局去的。”
盡管兩人都不想受主觀意識的影響,從而導致分析判斷出現偏差,盡量不要把兩個案件聯系起來。可是,先是索建興毫無征兆地自殺,繼而又發現了年輕女教師王麗被害。特別是在此之前,許謙翔曾經連續兩次拜訪索建興的雅意典當行。
所以,無論如何兩人都無法克制自己不把這三者聯系起來想。
凌戰來得晚,自然不了解這一情況。等他們回到局里,調出許謙翔的履歷來一看,果然與郇建國的一樣,許謙翔曾經在干橋派出所工作過一年十個月的時間。也就是,他與干橋派出所的部分民警應該極為熟悉。
這并不能明什么問題,在沒有得到其他確鑿證據之前,凌戰和郇建國也只是彼此對視一眼,誰都沒有就此多什么。尤其是,根據目前掌握的嫌疑人拋尸時間與索建興自殺的時間根對不上這一點,不能不讓兩人懷疑自己心中剛剛產生的那一絲猜疑的正確性。
“凌局,出現在前兩天夜里,通過玲瓏橋的時間異常的三輛車中,有一輛顯得十分可疑。”
接到視頻組的報告后,兩人一起來到視頻組觀看那輛可疑車輛的行車軌跡發現,該車是一輛黑色大眾品牌轎車。是于昨天夜里十一點四十分途徑玲瓏橋。
由于玲瓏橋總長度為1946米,橋上限速為4公里,那么按照正常的行駛速度計算,一般不會超過三分鐘。而這輛黑色大眾卻行駛了足足十八分鐘,更為奇怪的是,十八分鐘之后這輛車又出現在了玲瓏橋出城一側的攝像頭中。
就是,這輛車是在橋上停留了不短的時間后又掉頭而回的。
繼續追蹤這輛車的行車軌跡發現,其是由一家酒吧門前駛出并最終駛上了玲瓏橋。由玲瓏橋上掉頭而回后,并沒有駛回酒吧門前,而是前往了與那家酒吧僅一街之隔,相距不過不足一公里的一座居民區。之后,直到天亮也沒有再次出現。
如此,不難得出這樣的結論,那輛車最終消失的居民區,極有可能就是車主的落腳點。
可是,他為什么在離開酒吧后不直接回去,反而要去玲瓏橋,以至于繞了一個足有五公里多的大圈后才返回居所呢?
“查到車主的信息了嗎?”
“查到了。這是交警隊剛剛傳來的車主的詳細信息。”
接下來,凌戰通過調查那家酒吧,以及與那名車主直接聯系后得知,那人只不過是因為一時心情不好,夜里獨自一人在酒吧喝了不少酒,趁著酒勁想到玲瓏橋上吹吹風的。只是在橋上站了一會感覺沒有意思,隨即便開車回到了家中。
凌戰可不是為了查酒駕來的。所以隨即與其家人溝通了解,證實了車主所屬實后,只好回到局里,命令視頻組繼續對剩下的兩輛可疑車輛的行車軌跡進行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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