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裘烏海的內(nèi)心終于無法像他的神情表現(xiàn)那樣平靜,甚至他的表情也隱隱有種繃不住的趨勢。
最終,這種混亂不堪的思緒讓他原本靈感的源泉還未迸發(fā)便已枯萎,而他只好放下墨筆努力讓自己用平靜的語氣朝紅衣女子質(zhì)疑道,“你定是早已知道這個(gè)題目,提前背下了這片文章。”
“這么說你是懷疑我與你門下的這位弟子暗中互通?”紅衣女子淡淡道。
而那名微胖男弟子則連忙解釋道,“老師,我沒有,這真的是隨意出的題。”
裘烏海直接無視了微胖男弟子的解釋,冷哼了一聲,“若非如此,你怎么可能短短不到半柱香的時(shí)間便寫完一篇文章。”
“天下無奇不有,你做不到,不代表著他人同樣做不到。”
裘烏海卻冷笑一聲反駁道,“如此說來,我也從未見過那些大賢,圣人能夠做到,難道你能比那些大賢,圣人更甚之?”
“如果你這么說,那就是了。在這一點(diǎn)上,他們的確不如我。”紅衣女子平淡道。
眾人聞之,皆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紅衣女子。
“此女未免太過張狂了些,竟拿自己與圣賢相比。”
“不過是半柱香的時(shí)間寫完了一篇文章,還不知其內(nèi)容如何,卻說出如此的話來,實(shí)在是太過放肆。”
“我看可能就是如裘烏海老師所說,這個(gè)女子肯定與那名男弟子暗地里私通,心中早有腹稿,才會(huì)寫的如此之快。”
“沒錯(cuò),必定是如此。想不到如此鮮麗的外表下竟如此蛇蝎心腸,故意坑害裘烏海老師。我看吶,此女必定是用這種方式來讓裘烏海老師出丑,讓我們大家以為裘烏海老師不如此女,而實(shí)際上,呵呵。”
眾人皆以為自己看穿了紅衣女子的真實(shí)面目,就連裘烏海也在這種議論紛紛下怡然自得,認(rèn)為紅衣女子不過是虛有其表罷了。
只不過從始至終,紅衣女子的神情從未發(fā)生過任何變化,一直是那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
“一炷香時(shí)間已過。”紅衣女子淡淡道。
“那又如何,靠著這種作弊的方式贏得這場比試,若是這就是你想要的勝利,裘某給你便是了。”裘烏海悠然說道。
然而紅衣女子卻拿起宣紙走到裘烏海面前,輕聲道,“可讀否?”
裘烏海挑了挑眉道,“有何不可。”
隨即裘烏海接過宣紙開始看著紙上的文字,只是當(dāng)看了文章的前一小部分后裘烏海的額頭上不由出冒出幾滴冷汗,而當(dāng)他越看到后面嘴唇也開始哆嗦起來,顫顫巍巍的眸子卻依舊牢牢的被雙手里的這張宣紙里的文字吸引住。
“這,這不可能!”裘烏海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驚嘆道。
“可讀否?”紅衣女子再次開口道。
裘烏海立即轉(zhuǎn)過目光看向紅衣女子,怒斥道,“此乃圣賢之文,你是從何處抄來的!”
紅衣女子聞之卻淡淡一笑,“既然你說是抄來的,那這篇文章你可有聽過?”
裘烏海頓時(shí)漲紅著臉止了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既然未聽過,那便讀出來吧,想必他們也好奇著我到底寫了何樣的文章才能夠讓你大吃一驚吧。”紅衣女子淡淡道。
裘烏海順著紅衣女子的視線正好看見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了他手里的宣紙上,這些目光里的好奇意味再明顯不過。
這樣的圣賢文章一定會(huì)有人知曉!
抱著這樣的心理,裘烏海看著宣紙上的文章中氣十足道:
“時(shí)維九月,序?qū)偃铩A仕M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
便念著裘烏海的余光邊看著眾人的表情,然而除了驚愕之外再無其他的神色。
難道這篇圣賢之文太過偏僻,竟無人回憶起?
裘烏海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但還是繼續(xù)念道,“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
“黃埃散漫風(fēng)蕭索,云棧縈紆登劍閣……”
就在裘烏海快欲哭無淚之時(shí),一道聲響傳進(jìn)了他的耳畔。
“等等,這鐘鳴聲,難道是——”裘烏海下意識(shí)的抬起頭望著天空,正好看見一束金光在不遠(yuǎn)處沖天而起。
眾弟子看著這束金光紛紛瞪大了眸子,一副副不可思議的眼神。
“這是觀海碑的聲音!”
“難道,這篇文章得到了觀海碑的肯定?”
“我記得上一次觀海碑有反應(yīng)還是九年前,想不到今日竟能再次看見。”
緊接著,裘烏海突然感覺到宣紙上不停抖動(dòng),隨即便看見紙上的一顆顆黑字從宣紙上脫落,朝著天空飛去。
最后,完完整整數(shù)百字的《劍閣序》在金光中一一被放大般的印出,獨(dú)留一張干干凈凈的白色宣紙?jiān)隰脼鹾5氖种小?br />
空氣一下子陷入了寧靜,良久之后,直到一名觀海弟子出聲打破了寧靜。
“她,走了?”
裘烏海抬起眸子有些錯(cuò)愕的看著那道漸漸遠(yuǎn)去的紅色背影,喃喃道,“她,就這樣走了?”
“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為何不走?”
“什么目的?”
“從此觀海無文苑,只有劍閣。”
……
“這一次你本可以在觀海碑上留名。”甘棠疑惑道。
“還不是時(shí)候。”
“現(xiàn)在去哪兒?”甘棠看著一襲紅衣的寒酥問道。
紅衣女子看著不遠(yuǎn)處的院閣輕聲道,“琴舫。”
……
偌大的琴舫門前,琴音不絕如縷,這里也是天下琴師向往的圣地。
“這次換我來吧。”甘棠對著紅衣女子輕輕笑道,“尺素姐姐的琴藝天下一絕,我自然也不會(huì)輸給任何人。”
“好。”
……
一炷香后,琴舫大門開啟,清秀女子緩緩走了出來。
“現(xiàn)在去哪兒?”甘棠微微笑道。
“畫閣。”
……
“這次你來嗎?”甘棠朝著紅衣女子問道。
“嗯。”
“可是我記得你學(xué)畫才學(xué)了一年。”
“一年足矣。”
……
“這次有些麻煩吶,”甘棠看了看黑白兩個(gè)大字的牌匾,隨后朝著身邊的女子問道,“下棋,你會(huì)嗎?”
“不會(huì)。”紅衣女子淡淡道。
“等等,你做什么?”甘棠連忙拉住了紅衣女子的手。
“進(jìn)去下棋。”紅衣女子平靜道。
“可是你明明不會(huì)。”
“看看就會(huì)了。”
紅衣女子的語氣太過風(fēng)輕云淡,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但甘棠仍然不認(rèn)為僅憑看幾眼紅衣女子就能贏過聞名天下的棋藝大家。
正當(dāng)甘棠猶豫不決之時(shí),一道清冷的聲音正好傳進(jìn)她的耳畔。
“這一次,便由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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