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邊，依舊充滿旖旎，曖昧的燈光和淫浪的話語充斥著每個角落，依舊不斷有衣著暴露言行輕佻的女郎招呼我們過去，但我們現在就像是心中牢記清規戒律的和尚一樣，已經對這些事情完不感興趣了，男人總是在這種時候最理智、最清明吧。

    整個路程中，阿虎低著頭一句話也不，大概還在回味剛才的情景吧。

    直到出了這條紅燈區，我才開口問道：“怎么樣，爽了吧？”

    阿虎輕輕應了一聲，我樂了：“你還害羞啊，給我講講經過唄。”起來，阿虎從現在起就算是擺脫處男的身份了，身為處男的我還是有點羨慕的。

    “也沒什么好的吧……”

    “唄？”男生總是對這種事情很感興趣，我當然也不例外！

    “嗯，阿玲帶著我進了一個房間，里面黑洞洞的，沒有開燈，我還有點發懵，阿玲就抓起我的手，直接按在了她的胸上，接著她又抱著我倒在床上。我們接了一會兒吻，我聽姐是不跟客人接吻的，但是阿玲和我接吻了，這種感覺真好。接著，我扯掉了她的衣服，她也扯掉了我的衣服，我揉著她的胸部，她摸著我的下面，我們兩個就像天雷勾動地火，同時陷入了**的海洋中無法自拔。就在這時，我翻身而起，騎在她的身上，她也摟著我的腰，發出一聲綿長而尖銳的叫喊……”

    我正聽著津津有味，阿虎突然斷掉了，我著急地：“你倒是繼續啊。”

    “左飛，我編不下去了，我和阿玲根沒做，上面那些話都是我從黃書里學來的……”

    “啊？沒做！”我驚訝地：“我把錢都出了，你怎么沒做呢，阿玲不讓你上嗎？”

    “不怪她，怪我。”阿虎低下了頭。

    “怎么回事？”

    “一進房間，她抬起我的手，按住她的胸部，然后我就……”

    “泄了？”身為這行的前輩，我突然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

    “嗯。”阿虎的聲音像蚊子哼哼。

    我在心里哈哈大笑，笑得死去活來，笑得滿地打滾，笑得直不起腰，面上還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沒事，你是第一次，這樣也很正常的。”

    阿虎的眼睛一亮：“你第一次的時候也這樣？”

    “……當然不是。”為了男人的尊嚴，我果斷地選擇了撒謊：“我第一次堅持了一個時。”

    “那肯定是我有問題了。”阿虎沮喪地垂下腦袋。

    “不會的，你是第一次，難免激動，這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我拍拍阿虎的肩膀，其實和王瑤那次，我也以為自己有問題，事后還專門搜索了資料，知道是正常的才松了口氣，現在正好把這套理論傳授給阿虎。

    “嗯，阿玲也是這么的！”阿虎回味無窮地道：“阿玲我一看就是第一次，還很溫柔地幫我清理干凈，我們躺在床上聊了半個她剛干這行不久，為了供弟弟念書才出來做的。她還，下次再找她，不收我的錢。”

    我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聽別人過這些風月場上的事，知道這些姐嘴里沒有一句真話，但是看阿虎念念不忘的樣子，我也不忍心告訴他真相，他高興了就好。

    回宿舍以后，我就給黃杰打了電話，告訴了他今晚的事，以及我的計劃，黃杰大呼精彩，明天就這么辦，一定能把孟海一舉干掉。第二天，我照常上課，第二節課下了，孟海果然給我打了電話，要還我的四百塊錢。

    “行啊，來吧，我在教室等你。”

    “不去教室了，你來籃球場旁邊的廁所里吧。”

    “行。”我答應了他，孟海肯定不愿意讓別人看見我倆有經濟糾葛。

    籃球場在大**場邊上，現在并沒人打籃球，所以廁所里也沒人。我進了廁所，孟海已經在等我了，昨天還是可憐巴巴的模樣，今天已經換上了一副趾高氣昂的神情。

    “你不用著急還的。”我笑嘻嘻。

    “我不差這點錢。”孟海把四百塊錢遞給我，冷冷地：“這件事，你不要往外。”

    “呵呵，這是你求人的態度？”我沒接他的錢，眼睛上挑地看著他。

    孟海沉默了一下，才拉下臉來：“飛哥，你別跟別人，不然我的名聲就完了。”

    “嘿嘿，那得看我的心情好不好。”我把錢接過來，隨手摸了一下，才放進自己口袋。

    孟海漲紅了臉：“去那種地方怎么了？男人誰不好這口，你不是一樣去么？”

    “呵呵，別把什么事都推到男人上面，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的。還有，我去那種地方不是找姐的，而是和陳姐、強子他們聊聊天，有日子沒見過他們了。”對學生來，認識社會上的人還是很牛**的，所以我故布疑陣，目的也是為了嚇唬孟海。

    而且根據昨天的情況，我跟陳姐、強子很熟，孟海也不會懷疑。

    孟海果然不敢什么了，姿態變得更低：“飛哥，我以后不和你做對了。”

    “和我做對，你有那個資格么，高磊我都不放在眼里！”我冷笑一聲，轉身走了。

    這話的也沒錯，張雨都得給我面子，高磊現在算個什么？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再對我怎樣了。現在的高磊，等著被我和黃杰吃干抹凈就行了。回到教室我就給黃杰發短信，問他搞定了沒有。黃杰：搞定了，張張精彩，選的角度也很棒，把孟海在你面前恭恭敬敬的樣子拍了出來，高磊看了要是不認為孟海是內奸，我從此以后就不姓黃了！

    我：別那么絕對，萬一高磊就是信任孟海，找孟海把事情問清楚呢？

    黃杰：不會，據我觀察，高磊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多疑，從來不會完信任哪一個人，所以我才會和你制定這個計劃，借他的手挨個干掉那些重要的老大！

    我：還是你牛**。我就想問，如果是對付我，你會用什么招數？

    黃杰：太簡單了，你重感情，就拿你身邊的人下手，隨便綁個你的兄弟，或是你的女人，就能乖乖讓你就范了。猴子也是，對付你倆能用一樣的招數。

    我的背上陡升一陣寒意，看著手機屏幕半天沒有反應，腦子里想像了一下黃杰的場景，如果是王瑤被敵人給綁了，讓我跪下給對方磕頭都沒問題啊。沒想到我這么好對付，不由得有點沮喪，又問黃杰：那我該怎么辦？

    黃杰：其實也簡單，你就裝，裝的心狠手辣、不近人情，多裝個幾次，大家就不會認為這招對你有用了，就如三國里的曹**，謊稱自己睡覺的時候會殺人，殺上那么一次，就沒人敢在他睡覺的時候偷襲他了。

    我看著手機，又是久久沒有話，我以前覺得猴子比黃杰聰明，現在有點改變想法了。黃杰就像一座樹林，從外表看似乎沒有什么，可是往里走，才發現樹林里面深不可測。

    中午，阿虎和我一起吃飯，同行的還有馬杰、高棍兒他們。阿虎昨天雖然沒有**成功，但也算是近距離接觸過女人了，語氣間多了幾分自信的神采，和馬杰他們話的時候，總是動不動就扯到那方面去：“你個處男，在我面前裝什么吶？”

    有人問：“虎哥，你不是處男啦？”

    阿虎一抬頭，得意地：“這不廢話，我能和你們一樣嗎？”

    阿虎算是和我一樣，開始了漫長的裝**之路。

    吃過飯，在宿舍休息的時候，黃杰告訴我，他已經把照片匿名傳給了高磊，我沒問具體用什么方式，在這個科技發達的年代，匿名發照片的方式太多了。微信、qq、郵件，再不濟還有帳號，現在的學生哪個不到自己學校的逛逛？我也到我們學校的逛過，最近我的名字最常被大家提起，有人對我的身份大起底，我以前是東城一中的老大，還有個當處長的爹，來在一中呆的滋潤，因為感情問題才轉來七中的。

    牛人太多，我起初挺擔心有人會揭穿我和黃杰、猴子、鄭午等人的關系，不過毛毛告訴我們沒事，西街和東街隔得遠，消息一般不會傳過來，而且他還有吧主的帳號，隨時都能刪帖禁言。這年頭，控制輿論可太重要啦！

    一整個上午加中午，都是風輕云淡、無所事事，風波是從下午第一節課開始的，黃杰給我發了條短信，問我二節課后有什么安排，我沒什么安排啊，就是去美術室唄。

    黃杰：沒什么安排的話，就來大**場看熱鬧吧。

    我知道，高磊要對孟海下手了。對此，我保持相當高的期待，一想到孟海曾經踹斷過我的肋骨，我就巴不得這子馬上、立刻就倒霉。一直熬到下午二節課后，我就叫了馬杰、高棍兒他們一起去看熱鬧。當然，我們也沒光明正大的去，而是抱了個籃球在籃球場上玩著，這個位置可以恰到好處的看到大**場里面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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