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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們終于忙完一切,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鐘了。大家都沒來得及洗涮,便各自回了宿舍休息。第二天早上,我們方才洗去一身的污穢。重新坐在一起述昨天晚上的事,回憶起整個過程來依舊唏噓不已,宛若做了一場大夢。
我們對付過各種各樣的敵人,他們或心腸歹毒,或心機狡詐,或冷血無情,或殺人無算,卻從沒遇到過上野這般癲狂的瘋子。竟然不惜和數(shù)百人一起同歸于盡。
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得知我們平安歸來,同藝其他學生也都聚了過來,詢問我們昨天到底什么情況。我們當然不能實話實,畢竟也死了不少人呢,便那上野是在咋呼人呢,根就沒有什么炸藥。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并為昨晚逃跑的事向我們道歉♀當然是無所謂的,那是人的能,我們也沒事。好在最后控制住了局面,上野也被我們扭送到了公安機關(guān)。
得知上野落。大家都很開心,又問起那干東洋學生的情況,我們也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只他們不知去向。實際上,昨晚黃杰在殺他們的時候,是抱著≈qut;反正我們也快死了,不如殺幾個東洋鬼子過過手癮≈qut;的心態(tài),誰知最后竟然沒死,你又有什么辦法?
倘若只死一個上野,我們還有辦法遮掩過去,如今死了這么多東洋學生,哪里是我們能遮掩過去的?如果是在山西,我們有一百種法子毀尸滅跡,不讓任何人知道情況。
可這是在京城啊,我們無門無路的。遲早會被警察找上門來,就算沒有我們殺人的證據(jù),也得問問我們那干東洋學生的蹤跡。再,一下消失這么多東洋學生,人家國家怎么可能不著急呢?
到時候一施加壓力,我們有幾條命也不夠賠的啊。
所以我們現(xiàn)在也是惴惴不安,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沒準還得浪跡天涯,也就是俗稱的跑路。跑路倒沒什么,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想到要和一幫大老爺們一起跑路,我就頭大不已。
不過很快就有一個消息傳了出來。
玄苦大師到公安局自了,將所有罪責攬在自己身上,上野是他殺的,那干東洋學生也是他殺的。我們吃驚不已,事是我們做的,哪有讓人家老和尚為我們背鍋的道理,于是紛紛趕到公安局去查問情況,想著先把老和尚救出來再。結(jié)果人家告訴我們,老和尚死了,死于心肌果突然暴斃。
張火火不可能,我?guī)煾干眢w好的很,怎么可能突然暴斃?
可是甭管再怎么問,人家都不肯了♀又不是山西,由不得我們胡來。
還好看在我爸的面子上,他也不能太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見到了趙大江局長,他才對我吐露真相,老和尚是被人殺死的。
這件事涉及到二十多條人命,而且還是外國人,無論放到哪里都是大案。所以玄苦自之后,趙大江立刻安排重重把守,確保玄苦的安,然后連夜報到上頭。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晨,便下來人了≡大江帶其進入關(guān)押玄苦大師的屋子,玄苦大師已經(jīng)倒地身亡,旁邊還有一行鮮血描繪的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爾等宵,違我者死。
趙大江大吃一驚,正欲斥問負責看守的人員,那位上面派下來的人卻不必慌張,這事不是你能處理得了的』后命趙大江把玄苦的尸體收了,以后不得再過問此事。
趙大江詢問,死的那些東洋人怎么辦?
來人不用你管,上面自然會有法子的。
趙大江也就不再多言,默默地把玄苦的尸體收了,存在了附近醫(yī)院的殯儀館內(nèi)。不過他因為私人好奇,還是讓法醫(yī)過來查驗,卻得出玄苦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乃是突然暴斃的結(jié)論。
趙大江出于職業(yè)敏感,就憑現(xiàn)場留下的那行兄,知道這并不可能。恐怕對方是位高手,才能在無聲無息之間要了玄苦的命。
我提出要去查看一下玄苦的尸體,趙大江猶豫了一下,答應了我的請求。
我們幾人,還有張火火,一起來到殯儀館內(nèi),趙大江把玄苦的尸體拉了出來。玄苦果然已經(jīng)死了,不過面色十分安詳,似乎死前沒有任何痛苦∨火火趴在玄苦的尸體身上大聲哀嚎起來,哭的十分傷心。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更何況,張火火無父無母,玄苦做了張火火十幾年的師父,幾乎是一手把張火火給帶大的。
趁這個機會,猴子也檢驗了一下玄苦的尸體,確定玄苦身上的確沒有什么傷痕。猴子判斷,玄苦是服下了一種藥,這種藥導致玄苦暴斃而亡。否則以玄苦的實力,就是周明親到,也不可能無聲無息之間就殺了他。
周明做不到,倉天自然也做不到。
但是,不管玄苦是怎么死的,這筆帳肯定要算在星火頭上算在倉天頭上——對方肯定是來給上野報仇的,所以才做下這樣的案子。
趙大江也有些不寒而栗,悄悄詢問我們,星火到底何方神圣?我看了他一眼,趙局長,知道這件事情對你沒有好處≡局長便沉默不言,不再追問此事。
隨后我們將此事告訴阿晴,阿晴肯定的告訴我們,這事十有八九就是倉天做的,因為行事風格和倉天很像。以玄苦的實力,倉天想擺平他并不那么容易,但是倉天此人十分擅長誅心,想必用了什么手段威脅玄苦,玄苦無奈之下,方才心甘情愿地吞下可以致其暴斃的毒藥。
作為玄苦在這世上的唯一親人,張火火自然要把玄苦的尸體帶走,送回河南清涼寺里為師父安葬,我們陪同張火火親自送了一趟。
玄苦在清涼寺內(nèi)并未滴什么職位,但是他的輩分高的可怕,住持方丈都跪下地來痛哭,整個清涼寺上下一片哀痛。安葬過玄苦大師之后,張火火便告訴我們,他要為師父報仇,可以星火是什么來頭嗎?
在趙大江面前,我們尚能諱而不言,在張火火面前,我們卻做不到。我認真地:≈qut;兄弟,你師父這仇,我們會幫你報的。但是如果你攪進來,可能就永遠都出不去了。≈qut;
≈qut;沒關(guān)系。≈qut;張火火堅定地:≈qut;我要親手為師父報仇。≈qut;
確定張火火的意念之后,我們便坐下來,一五一十地將≈qut;星火≈qut;的來頭告訴他。完之后,我再問他,確定還要攙和進來嗎?張火火確定,接下來我們要做什么?
我歸盧藝,朝著同州進,乃至拿下整個京城。
張火火好。
上野死了以后,大家的危機便解除了,先前在山西避難的各位老大都回來了。之前組建華夏之魂,就是為了對抗上野和那干東洋學生,現(xiàn)在問題都解決了,也不知他們還會不會再跟著我。
我坦誠告訴他們,我不會停止前進,有愿意繼續(xù)跟著我們的就報名,不愿意的可以離開。
張火火第一個響應,要帶著豫幫兄弟加入華夏之魂,永世聽我調(diào)遣?而諸位老大在山西躲了一陣子,親眼見識了我們幾人的可怕勢力,知道跟著我們有大好前途,于是也紛紛響應。
華夏之魂,由此真正確立,成員乃是來自各市的青年,群雄之并起的年代終于要到來了。私下里,大家還是按地區(qū)分成不同分堂,總的仍由我們幾個指揮。
自玄苦大師離世之后,張火火的性情遭到大變,不再像之前那樣風趣,而是變得沉默寡言,一門心思地想要變強,有朝一日可以為師報仇。
同州這地方很大,勢力也錯綜復雜,但總的來還是外地人居多。句誅心的話,能在這種地方混出一片天地成為一方霸主的,沒一個好東西,每一個人的心都是黑的。
當然,平心而論,我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們所做,也不過是黑吃黑而已。
我給眾人下的第一個命令是,混入你們地區(qū)所在同州的勢力,找機會干掉他們的頭頭和核心人員,然后占領(lǐng)他們所在同州的地盤。馬杰費了好大功夫,把所有勢力的組成人員都搞清楚了。豆盡東圾。
我們山西這邊的一個老大,外號叫做毒蜂,掌管同州一帶的物流。能吃上這行買賣的,確實不毒不行,放至任何一個地區(qū)都是如此。
我們可沒那個閑工夫去混入他的勢力什么的,所以直接去找了他。
這天中午,我和猴子黃杰鄭午四人,頂著秋天特有的寒風,來到西集鎮(zhèn)街邊上的一個物流中心,這里匯集了各種各樣的物流公司,每天有無數(shù)的貨物從這里往各地,也有無數(shù)的貨物從各地來到這里。
物流中心里面到處都是集裝箱和貨車,以及拎著扳手和鋼管走來走去的彪悍青年。
我們攔卒中一人,問毒蜂在哪里?≈lt;/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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