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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華夏軍上下望眼欲穿的時候,維安中校指揮的步兵團終于姍姍來遲地出現(xiàn)在華夏軍控制的地盤邊緣了。
在高山上的警戒哨立即用無線電報向華夏軍總部報告。
尼瑪?shù)模K于來啦!
得到信息后,總部人員頓時一陣騷動。
胡震卻面無表情地下令:“命令各部,立即按計劃行動,一定要謹(jǐn)慎心,不要放跑了一個人!”
十幾臺無線電臺立即滴滴答答地啟動起來,向各方發(fā)出胡震的命令。
無線電波向四面八方傳去,華夏軍總部附近的幾十臺無線電臺天打開等著,終于收到總部的命令:“荷軍已出現(xiàn),立即按計劃行動,一定要心謹(jǐn)慎!”
“好,立即行動!”看到電臺人員翻譯出來的電文,各級軍官都喜形于色,對等在電臺邊上的傳令兵一揮手。
“是,立即行動!”傳令兵們頓時心領(lǐng)神會地向軍官敬禮后便朝外疾跑出去,到各部隊傳遞命令。
與同時代各**隊依靠喊話、寫信、烽火、旗語、燈光等傳遞命令信息的方式相比,在無線電臺的幫助下,華夏軍發(fā)送命令的效率非常驚人。前后不過十分鐘時間,上至總部人員,下至士兵急救員炊事員,都知道了要立即按計劃行動的命令。
但維安率領(lǐng)的步兵團上下兩千六百多人,對此一無所知,還在趾高氣揚地前進著。
維安認(rèn)為早一天跟晚一天沒什么不同,反正婆羅洲上所有土著勢力都是要被消滅的,不是被別的荷蘭軍官消滅就是自己所消滅,現(xiàn)在最重要是自己能不能撈到足夠的真金白銀,否則滅了這些土著的軍功章也值不了幾個錢。
在這種心態(tài)之下,維安的步兵團終于與華夏軍交火了。
這支華夏軍不過兩個連三百人,由何平雄指揮。
鐵城山之戰(zhàn)后,何平雄因功晉升為營長,這在非德**校生中,是晉升最快的。何平雄因比較熟悉這一帶的地形,今天又被胡震特地指定為第一次與荷蘭殖民軍交戰(zhàn)的部隊指揮官。
何平雄此刻心里非常平靜,但他底下的士兵卻非常委屈受傷。因為,總司令胡震卻規(guī)定他們在執(zhí)行此次任務(wù)的時候,不但不能攜帶輕重機槍,連振華步槍夜不能攜帶,只能攜帶那些老掉牙的單發(fā)步槍,甚至還要攜帶一些前膛的火銃和弓箭、六具拋石機。
呯呯的雜亂槍聲中,一些箭矢、拋石機發(fā)出的石塊,有氣無力地落在荷蘭殖民軍隊伍老遠(yuǎn)的地方。
聞訊從隊伍后面趕來的維安見狀大笑起來:“哈哈,土著就是土著,就用一弓箭和拋石機,我看你能奈我何!”
笑了一陣覺得很是無趣的維安才咬牙切齒地下令:“孩子們,給我沖啊,將這些該死的土著都打死,沒有被打死的都抓起來吊死!”
“沖啊!”
在白人軍官指揮下,土著士兵展開聲勢浩大的沖鋒。
但華夏軍卻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荷軍只繳獲了五具破舊的拋石機和一堆被打磨過的圓形石頭。
“哼!原始人還在用拋石機啊!”維安以欣賞某種考古物品的眼光仔細(xì)打量了一陣面前的這五具拋石機,甚至還用手指上前去撫摸了一下。然后再下令:“拋石機也不能給這些原始人使用了,除了留下一具運回歐洲去展覽外,其余的部燒掉!”
在濃濃的煙火中,二十個士兵押著一百多個強征來的民夫,拖帶沉重的拋石機慢慢向坤甸方向去了。
這次軍事行動,維安中校到現(xiàn)在撈到的黃金還不到五十兩,實在沒什么興致,這原始人的拋石機運回歐洲去,也許能賺上一吧,就算賺不了幾個錢,興許能在那些貴婦人里面賺上一眼球和談資吧。
安排好拋石機的搬運事宜后,維安繼續(xù)指揮步兵團向前。
讓維安惱火的事情發(fā)生了。
華夏軍埋伏在路邊,使用一陣單發(fā)步槍齊射,打死打傷了十幾個士兵。
幾個土著士兵死就死了,反正在當(dāng)?shù)卣靼l(fā),要多少就有多少,只要發(fā)給武器,給飽飯吃,狠狠地訓(xùn)練上幾天便又是一個能吃苦耐勞的士兵了。
問題是,有一個才二十歲出頭的白人軍官不知道土著人打來的子彈也會傷人的,竟然帶著士兵沖在前頭,被一發(fā)子彈打中大腿。軍醫(yī)來看過傷勢,這條大腿有可能保不住了,在這炎熱的叢林中有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維安只好又安排十個士兵將這個年輕的白人軍官送回坤甸去醫(yī)治。
受到這次襲擊后,維安改變了措施,命令部隊不得像平時一樣行軍了,而是要擺開戰(zhàn)斗隊形,尖兵在前頭和側(cè)翼,形成一道警戒幕,對要經(jīng)過的可疑區(qū)域進行搜索過沒有問題之后,大隊再上路前進。
這樣荷軍的速度更慢了,一天時間只能走十幾公里。
擔(dān)任指揮誘敵任務(wù)的何平雄卻一不心急,指揮兩個連的戰(zhàn)士們,一會在荷軍側(cè)翼肘擊、一會在當(dāng)頭阻擊,搞得荷軍欲仙欲死的。
在這種情況下,維安當(dāng)然不會拿自己高貴的性命身先士卒,所有的白人軍官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都只是命令土著士兵沖在前面。
好在華夏軍似乎是欺軟怕硬的,只要荷軍一打槍沖鋒,便立即做起了縮頭烏龜,呼啦啦一陣風(fēng)似的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這種玩法又進行了六天,荷軍追著華夏軍一步步走到了一處開闊的平原地帶。
婆羅洲大多是熱帶叢林地形,面前這樣一大片開拓成耕種的田地的平原都是不多。
此時已是熱帶地區(qū)婆羅洲的旱季了,華夏軍逃進的大片耕地里都已收割完畢,地面都是一片干干的。
看著前面幾百個拼命逃跑的華夏軍士兵,維安頓時心中大喜,他下令在這視野開闊的平原地帶上無需布置嚴(yán)密的側(cè)翼警戒,而是立即集中力去追擊那些早已疲憊不堪的華夏軍,務(wù)必在此予以殲。
胡震和總部的人員正在遠(yuǎn)處使用望遠(yuǎn)鏡觀察出現(xiàn)的荷軍,見荷軍將一個警戒的陣型撤掉,換成一個追擊的態(tài)勢。
一個參謀高興地跳起來:“好啊,該輪到我們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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